坦白局
“你這又是怎么了?” 天色漸晚,無泱拜別了唐昀江后就與郢停一同回到了房間中,整個二樓被郢停包下,就顯得過分寂靜,房門一關(guān)上,無泱就這樣問道, 他好奇怪, 郢停雖不太著調(diào),但核心里卻是個再冷靜不過的性子,這來源于他對外物的一種漠然,這種不在乎使得他對什么都情緒淡薄。 如今日這樣,殺氣外漏的模樣,卻是少見。 并非沒有過的,他骨子里的兇性,在殺人的時候會顯漏出來,可郢停并不是一個濫殺之人,更何況······唐昀江看上去并無武力,不是開玩笑,那一瞬間的殺氣凜然,使她都無法置之不理。 他是真的想殺了他。 無泱皺眉看他,她并非圣母也無什么濟(jì)世情結(jié),就是知他并非良善性子也并未覺得有什么,可唐昀江是她的朋友, 郢停是多深的心思啊,怎么會不知無泱在說些什么,他微微斂眸,心底那些晦暗無法說與她聽,再掀起眼時,眼底神色又恢復(fù)了一如既往的漫不經(jīng)心, 青年笑著湊上去,居高臨下把少女抱在懷中,討好似的去蹭她的面頰,無泱正在氣頭上,不想讓他渾水摸魚過去,伸手去推他,結(jié)果就是連了手也被人一同擒住,手腕內(nèi)側(cè)最敏感的皮膚被溫?zé)岬拇浇琴N住,來來回回細(xì)密地啄吻。 郢停就是這樣一個打不碎也揉不爛的性子,無泱對他發(fā)脾氣,他還要勸她不要?dú)鈮牧松碜?,那種連脾氣都發(fā)不出來的感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真不知道是在氣誰。 無泱現(xiàn)下心中不滿,身體又確實(shí)敏感,被他親的呼吸都不穩(wěn),脖頸連著下頜的那一塊皮膚都染成淺粉色, 那是動情的顏色。 郢??吹捻由?,唇角貼上少女頸側(cè),還能感受到皮膚傳來一下一下的搏動,野獸廝殺時,就會將犬牙刺入動脈,鮮血會迸出, 想到這里,郢停的瞳孔閃了閃,他張開嘴,齒尖叼住那塊細(xì)膩柔軟的皮膚,并沒有刺下去,只是來回摩挲,并不算太痛,唇齒離開的時候卻留下了一塊曖昧的紅痕,是他留下的痕跡,也是無泱對他毫不設(shè)防的證據(jù)。 郢停的心情rou眼可見的好了不少,他親昵將少女抱在懷里,一只手環(huán)過肩背,是一個全然禁錮的姿勢, “不氣了,是我的錯,氣多了對身子不好。” 無泱不說話,少女清泠泠的眸子不含任何情緒地看著他,并不是威脅,也不是妥協(xié),她只是不明白,所以需要他給她一個解釋。 郢停低低地笑了,額角貼著她的,說話的時候二人的呼吸纏到一處,曖昧又繾綣, “小娘子如今倒是不同了,先前有一個書生,后面又來了一個朋友。小娘子這朋友可不簡單呢,燕京唐家的小少主,環(huán)羽閣閣主,多少人幾輩子都尋不上的富貴?!?/br> 聽他語氣,他好像對唐昀江并不陌生,無泱微微蹙眉, “你認(rèn)識他?” 青年無意在這個話題上多談,指尖把玩著少女垂下的長發(fā),語氣有些淺淡, “只是道聽途說罷了。” 無泱更疑惑了, “那你為什么對他那種態(tài)度?” 聞言,青年指尖一頓,似笑非笑的神情消散,他斂了眸看她,面上沒有情緒,反而像是在權(quán)衡一些什么, 要說嗎,說了會意味著什么呢。 寂靜圍繞在二人周圍,他這樣不說話,看著有些冷,下一刻,郢停動了, 手指微曲,關(guān)節(jié)挑起少女尖尖下顎,她被他養(yǎng)的很好,不似先前纖弱單薄,像是風(fēng)一吹就要飄走的羸弱模樣,青年修長指節(jié)劃過少女雪白面頰,他身量高,背脊微曲,俯身的時候壓迫感十足, 他這樣看她,眸色黑沉,他說, “小娘子當(dāng)真不知道嗎?” 盯著他的雙眼,無泱久違的有些心慌,像是置身于汪洋大海的一艘小船,下一刻就要被淹沒, “我——” “說過的吧,我不是什么好人,小娘子許了我以后,說出那些好聽的話,便該想明白,除了我便不能再有別人了?!?/br> 無泱還要掙扎一下,弱弱為自己辯解, “我什么時候有別人了?!?/br> 郢停又湊近了一些,他沒笑,眉眼顯得銳利,那樣晃眼的艷色也越發(fā)叫人心顫, “是這里·······” 他的指尖從少女顫抖的眼睫處緩緩劃到隔著一層衣衫的胸口,指尖下便是溫?zé)岬男呐K, “都只能有我。” “小娘子可能做到?作為回報(bào),我也是你的。小娘子可以對我做任何想要做的事,無論是什么都可以?!?/br> 尾音落下之際,他貼上了少女的唇瓣,像是勾引,又像是蠱惑,聲音低沉道, “無論是快感還是自由,我都可以給你,我不會束縛你,可以給你很多的快樂。我會給你 你想要的一切,包括我的命?!?/br> PS: 作者的話:其實(shí)對于郢停來說,他的命是最不重要的, 對于一個向死而生的瘋批來說,如果泱泱對他說幾句好話,他還能給自己一刀,然后一邊流血一邊和泱泱doi,做的很狠那種。 不過現(xiàn)在不行了,因?yàn)樗麄儌z生死與共。 后面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