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30Weddingandbedding(2)
Wedding and bedding 婚禮與婚床(2) 西弗勒斯 她一杯一杯地喝酒,年輕人總是認(rèn)為飲酒是一種成熟的象征,雖然實際并非如此。但西弗勒斯沒有阻止她,醉酒或許對她有些好處,尤其是今夜。 “你為什么從不喝酒,先生?”圖卡娜問道,她的臉頰到耳朵都染上醉酒的紅色,手歪斜著撐在下巴上。 “為了時刻保持思維敏銳。”西弗勒斯簡短地說道。 哦。圖卡娜神態(tài)酣然地回應(yīng)。西弗勒斯不知道她是否明白,他也不指望她能夠明白。 她接著問道:你想……或許我能跳舞嗎? 不能。西弗勒斯生硬地回答,于是女孩再也沒有說話,她又向家養(yǎng)小精靈要了更多的酒,默默地吃起了蛋糕。馬爾福莊園的蛋糕甜得膩人,但是她的表情卻顯出苦澀。 長桌的另一端爆發(fā)出一陣大笑,盧克伍德酩酊大醉地踩在凳子上,對西弗勒斯高聲叫道:怎么還快不抱著你的小美人兒去睡覺,斯內(nèi)普?主人可是希望你們盡早多生幾個奧利凡德的嬰兒唷,哈哈哈哈。 羅道夫斯拍著桌子應(yīng)和,醉得臉紅腦漲,口齒不清地哈哈大笑道:斯內(nèi)皮才用不著急哩!他今后、今后可夜夜都有這樣的美女在懷!不過可要擔(dān)心你的老二,斯內(nèi)皮!奧利凡德家的女人可不好惹,小克勞奇和布萊克都已經(jīng)成了鬼魂,說不定她們的兩片陰門里藏著什么穢物,你今晚可要仔細(xì)瞧一瞧! 食死徒們熱烈地附和,滿口污言穢語,納西莎臉色蒼白,拉上貝拉特里克斯和其他女巫離開了宴席。西弗勒斯殘酷地扯扯嘴角,嫌惡地回應(yīng)道:這里的酒和rou還不夠堵上你的臭嘴嗎,羅道夫斯? 他拉起圖卡娜,女孩茫然地望著他,一片樹葉似的向椅子上拼命蜷縮。 你還能站起來嗎?西弗勒斯問。 我恐怕……我大概……她倚著桌子,吞吞吐吐。 麻煩、麻煩、麻煩,他的腦海中再叁回響著。西弗勒斯嘆口氣,將她扛到肩膀上,引得張桌上口哨聲和喝彩聲不斷。 他回到蜘蛛尾巷的家中,四下黑暗且寂靜,彌散著西弗勒斯所熟悉的灰塵氣味和魔藥的酸苦。他用魔咒點起了燈火,關(guān)上了窗戶,烏鴉把客廳的窗戶打開,叼走了幾枚銀幣,留下了一堆糞便。窗外的空氣更加刺鼻,屋后的溪流呈現(xiàn)出工業(yè)廢水的濃黑色,上面漂浮著泛著彩光的油花和附近居民傾倒的垃圾。他再次加固了房屋的保護(hù)咒和麻瓜驅(qū)逐咒。 女孩閉著眼睛,在他的肩膀上毫無反抗。西弗勒斯將她放到地上,她毫無戒備地向一旁倒去,他拽住她的胳膊,站穩(wěn)!他擰眉厲聲說。 圖卡娜扶住了破舊的皮沙發(fā),在沙發(fā)和茶幾狹窄的空隙之間搖搖擺擺,她抬了抬眼皮,扯下了手套,隨意地丟棄在地面,那枚西弗勒斯戴在她無名指上的黃銅徽章戒指也隨之在陳舊的地板上翻滾。西弗勒斯忍住怒火,撿起了戒指,扯過她的手指。圖卡娜尖叫著仿佛他在給她戴上一副手銬。 這不是我的戒指!她緊緊握著拳頭,不肯伸出手指,我戒指上的徽章應(yīng)該是魔杖或者黑狗,而不是一個丑丑的魔藥瓶。 西弗勒斯轉(zhuǎn)到她的身后,將她脖子上的項鏈取下,把戒指穿到了項鏈中,復(fù)而戴回她的脖子上,他手指和發(fā)絲的觸碰讓女孩的頸后的皮膚敏感地發(fā)紅。戒指和鏈子上原本的相片盒同時墜入她的雙乳之間,圖卡娜擺弄著它們,發(fā)出了一聲咕噥:這樣好多了。 西弗勒斯倒了一杯清水,他向女孩緩步靠近,如同她是一只受驚的鴿子。女孩拿過杯子一飲而盡,又將之隨意丟棄在了地上。 過來。女孩看著他,神色無辜又大膽,他聽見她醉醺醺地命令道:走得近一些。 西弗勒斯瞇起眼睛,向前邁步,圖卡娜仿佛覺得不夠似的,自己湊到他的身前,幾乎要貼上他的身體。她睜著一雙朦朧的藍(lán)灰色眼眸,在他臉上細(xì)細(xì)打量。你是誰?她問道,氣息吹在他的下巴上,她抓住了他的頭發(fā),但是下手不重,因而西弗勒斯沒有抽身離開,你是我爸爸嗎?他也有黑色的頭發(fā)。 他們的眼睛偶爾相遇,西弗勒斯迅速移開了視線,她guntang的手在他的鼻子和頰骨上摩挲。西弗勒斯沒有拒絕,也許是因為同情。 不,你不是他。她端詳了一陣,失望地說,他比你英俊得多。 但她并沒有將他放開,反而蹭到他頸彎中輕嗅,“檸檬、檀木……檀木和雪松……這是你須后水的味道嗎?”西弗勒斯向后閃躲,她不依不饒地糾纏上去,“我喜歡你的須后水。” 荒謬的須后水,喜歡你也用不著。西弗勒斯鼻腔中嗤了一聲,將她推開。她和那個已死的布萊克在酒后簡直一模一樣,西弗勒斯諷刺地想。讓別人知道你用腳趾頭思考沒有任何好處。他不禁說道。 什么?她指著自己的腦袋,我用大腦思考,它現(xiàn)在真疼,但我可沒用腳趾頭。 但是你表現(xiàn)得像。他說。 他解開圖卡娜禮服身后的系帶,他手上的動作敏捷,毫不溫柔,但是沒有惡意,不帶yin穢。她驀地打了個寒噤,發(fā)覺自己身上只剩下內(nèi)衣褲,好似清醒了不少,舉著魔杖瞪視著他。 太晚了,西弗勒斯在心中評估,如果他是個歹人,她現(xiàn)在早已尸橫荒野。 “只是一些保護(hù)魔咒?!蔽鞲ダ账剐钠綒夂偷卣f,“我必須這么做?!?/br> 他沒有告訴圖卡娜的是,這是夫妻之間的保護(hù)魔咒,用以承擔(dān)她所受的魔咒攻擊的一半傷害。他魔杖的尖端抵在圖卡娜裸露的皮膚上,讓她喘不過氣來,他低聲念出咒語,杖尖從鎖骨滑到兩肋,一直向小腿滑去。熒熒微光閃爍在魔杖移動的痕跡上,紅色的痕跡殘留在她的皮膚,她的脊椎顫抖不已,眼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她沒有哭泣,至少在他面前,她沒有落淚,可能這會讓西弗勒斯的良知稍安,如果他還有的話。 他的魔杖從她的身側(cè)滑到了頭頂,西弗勒斯取下了她頭上的發(fā)卡,檢測這其中的魔力波動?!白粉欀??!彼吐暤恼f道,“誰給你的?” “貝拉……貝拉特里克斯。”她喃喃地說,眼中是一片空茫,“她讓我時刻不能取下?!?/br> “看著我?!蔽鞲ダ账拐f,她的神色困惑又茫然。他透過她的雙眼翻找她的記憶,貝拉特里克斯……德國的森林……流浪的女人…… “奪魂咒,原來如此?!蔽鞲ダ账怪淞R一聲。他將發(fā)卡用魔咒劈開,投擲在地,用鞋底狠狠地碾碎。 “我的頭好痛?!眻D卡娜叫道。女孩的眼簾發(fā)沉,眼睛半閉半睜,扯住他的衣袖,身體向沙發(fā)傾倒。西弗勒斯被帶倒在沙發(fā),而她摔在了地上。她將自己昏沉的頭顱放在他的膝頭,西弗勒斯厭煩地想要將這個纏人的麻煩踢開。“爸爸!”她凄惶地叫了一聲,雙臂緊緊纏住他的小腿?!拔艺胬浒?!” 歸功于他,她近乎赤裸,西弗勒斯默不作聲地控制著爐火,讓柴禾燒得更旺,又從沙發(fā)上扯過一方蓋毯,放在她的肩頭。 西弗勒斯一向不喜歡把事情復(fù)雜化,但是殘忍的現(xiàn)實將他們捆綁在一起。小奧利凡德天真如同新雪,血統(tǒng)貴似黃金,奧利凡德祖孫在食死徒面前與遇到狼群的羊羔無異,他們對她的血脈虎視眈眈。黑魔王將她與他最忠心的仆人捆綁借以控制獲取魔杖的渠道,但若此舉仍然不通,黑魔王會毀了她、殺了她,而不會放過她。 西弗勒斯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自己與圖卡娜的關(guān)系究竟將走向何方。西弗勒斯不相信神靈,卻不得不一再向嚴(yán)酷的命運低頭。他密謀、策劃、拯救一切他能夠拯救的人。但他知道自己的命運,他的命運只會江河日下,他越早投入梅林的懷抱,越早得到解脫。 與西弗勒斯不同,她的人生還很長、他們的人生還很長。 她挨得很近,氣息吹在他的膝頭,像是一個吻,但西弗勒斯知道不是。她沉默著,呼吸均勻,眼睛緊閉,半天也沒動靜,赤紅的狐貍蹭著她的腳底,細(xì)細(xì)地低吟。 那是她的寵物,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安置在了這里。西弗勒斯將她抱起,略微遲疑了。這所位于蜘蛛尾巷的房子并不寬敞,甚至可以說得上格局局促,除去閣樓上有一張簡單的床鋪,一樓只有他自己的臥室和一間書房,地下室被他改為儲存材料和熬煮魔藥的場所。西弗勒斯平時住在霍格沃茨,只有遇到黑魔王召見或者假期才偶爾回來居住,這里的空間對他一人來說已經(jīng)足夠,他也從未想過要在別處置產(chǎn)。 他將狐貍趕到門外,用腳尖帶上了臥室的房門,他將她置于床上,女孩比她看起來要沉,也可能是今天西弗勒斯已經(jīng)足夠殫精竭慮的緣故。她一動不動,沉重的呼吸給床畔也染上酒精的味道,他把圖卡娜的魔杖放在她的臉側(cè)的枕邊,又在床頭放了盆子。 他的床單和被子是單調(diào)的白色,除去邊緣微微的黃化,看不出其他生活的氣息。圖卡娜躺在一側(cè),床墊微微向她傾斜,另一個人的入侵讓西弗勒斯感到不適,但這些都無關(guān)緊要。西弗勒斯經(jīng)歷了太多,這只不過是小事一樁。 但愿她今晚不會嘔吐,西弗勒斯心想。 他必須容忍這一晚,只需這一晚了,他把這些記憶稍加修改和掩蓋后足以向黑魔王交差。西弗勒斯清理了空間,將床變大,足以躺下他們兩人。他脫去外袍,坐在了床畔,從柜子中拿出了一瓶生死水。 他看向圖卡娜,酒精讓那姑娘用不著安眠藥就酣然入睡。 “很好。”西弗勒斯低低地說。 他大口吞下苦澀的藥汁,安靜地緊挨著床邊躺下,等待著無夢的黑夜。 (圖卡娜的六年級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