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她掉馬甲后死遁了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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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寧難以理解他現在的情緒,又湊近了幾分,道:“你臉紅什么?” 誰知他那張臉紅得更加厲害,兩人之間近的幾乎可以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他的呼吸可比慕寧紊亂多了。 那雙勾人心魂的桃花眼中泛著瀲滟波光,纖長的睫羽輕顫著,微抿著唇似是不知如何開口。 兩人的角色好似被調換了過來,好像慕寧才像那欺負良家婦女的登徒子一樣。 看他遲遲不說話,慕寧道:“我從六師兄的話本里看見的,里面說了,一男一女,半夜相會,就是像偷情一樣?!?/br> 謝執(zhí):“……” 慕寧退了開,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靜靜地看著他。 臉上的潮熱逐漸散去,他理了理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道:“不許亂看這種東西?!?/br> “什么東西?” 謝執(zhí)思忖著話語,而后道:“不入流的東西?!?/br> “你還小?!?/br> 說罷,便也很自然地跟著坐了下來。 作者有話說: 我準備壓一壓字數了,也好加快我碼字的進度。 第23章 破土 ◎他怎么老是容易臉紅◎ 慕寧被他這莫名其妙的行為弄得有些迷惑,今日這又是整得哪一出? 論年紀,她還不知道比他大多少呢。 “我們這不算偷情,”謝執(zhí)忽道,“頂多算是師徒之間的交流?!?/br> 說得這般義正嚴詞的,還真是頭一回見。 裝得一副一本正經的好模樣,慕寧不免心中發(fā)笑。 她一只手撐在桌面上,前身微俯,抬起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一眼望穿身旁之人。 就在她快要靠近時,前傾的動作倏然停下,一絲笑意爬上了眼,美目微垂,輕輕地應了句“嗯”。 謝執(zhí)偏了偏頭,不再看她的眼,神色頗為懊惱。 她怎的總是這般? 總是忽然湊近,總是讓他手足無措,總是讓他猝不及防。 他斂了斂眸,壓制住內心的異動,半晌道:“那名老婦,是一只桃花妖下的手,她身上有個法器,不像是人間的東西,更不是妖界的東西?!?/br> “我見過這妖,怨氣頗深,似是要將這整個村子都翻了天。” 慕寧安靜地聽完他講話,道: “我知道。”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比我都還要快上幾步,對么?” 見她沒有搖頭,更沒有點頭,只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悠悠地看著他。 她當然什么都知道。 起身后,慕寧俯視著謝執(zhí),“謝執(zhí),我不需要誰來幫我,就算只有我一個人,我也能解決的很好?!?/br> 謝執(zhí)能敏銳地感受到,她的聲音,眼睛里總是有種無邊的孤寂感,像是被遺忘在極北之地的風雪中,與人相處時的疏離感也是恰到好處的。 她不信周圍的任何一個人,有時也會對自我陷入到懷疑。 正是這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他想要試著改變。 正如之前對她的關心是不自覺的,是隨心的。 好像很早之前,他就這樣做過了。 但這又怎么可能呢,他們才相識不過月余。 “真是愈發(fā)膽大了,現在都直呼我的名諱了么?”謝執(zhí)不理會她說的話,反而回避了這個話題,淡聲道。 若是論在其他德高望重的人身上,定是要怒喝其大逆不道,可放在謝執(zhí)身上,倒顯得格外愉悅。 慕寧還未見過他特別生氣的模樣,有了這個不成文的想法后,心底揚起了幾分豺狼般陰險的躁動。 她為自己腦中的想法而感到興奮,極力壓制住微微顫抖著的指尖。 察覺到慕寧的情緒有些異樣,又注意到那雙白皙秀氣的手指輕抖著,連忙問道:“你怎么了?” 他怕慕寧又像上次那般自損心脈,緊忙伸出手搭在她的脈博上,除了心跳得快了些,并無其他。 直到他對上那雙飽含笑意的眸子,看到了那一閃而過的興奮,頗為無奈地收回了手。 “好玩么?” “你怎么不氣?”慕寧反問道。 相反,他也跟著笑了出來,語氣溫潤,“我為何要氣?” 原來是想看他生氣么,那還就偏不如她的愿,不僅不會生氣,還會加以改變她的脾性。 “夜深了,快些入睡吧。” “我要沐浴。” 謝執(zhí)微怔,站起身來,“那我先走了?!?/br> “為何要走?” “男女有別?!敝x執(zhí)微紅著臉道。 又臉紅了。 慕寧也隨之站起身來,彎下身子,微偏著頭盯著他的臉。 “你怎么這么容易臉紅,是這屋里很熱么?” 然后又正過身子,直直地站在他面前,烏黑的青絲跟著她動作的變化輕悠悠地飄逸著,劃過他垂下的手背,酥酥癢癢的。 被她這么一說,他干咳了一聲,“你看錯了?!?/br> “我一個人不行,你幫幫我?!?/br> 這目光過于炙熱,盯得謝執(zhí)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他道:“這不行?!?/br> 他一個男子怎么幫個姑娘家沐浴,簡直有違道德。 再者,他為人正直,是萬不能做出此等荒唐之事的,傳出去豈不是平白污了她的清白。 不行不行不行。 “我是男子,你沐浴,我得避嫌。” 誰知慕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傻子一樣,“我讓你幫我備好沐浴的水,誰讓你幫我了?” “你在想什么?” “你不會,還想同我一起洗吧?” 連連追問下,慕寧微瞇著眼,一步一步緊逼向謝執(zhí),燭影間,兩人的影子交疊,有幾分不明不白的曖昧氣息纏繞在兩人之間。 謝執(zhí)不動聲色地外表下,隱藏一顆蠢蠢欲動的心,像是古戰(zhàn)場上震耳欲聾的敲鼓聲,咚咚炸響。 兩個人對視著,屋內一片寂靜,只能聽見屋外嘯嘯的寒風聲。 他面色平靜,不甘示弱道:“好啊?!?/br> 緊接著,便傾了過去,這一動作倒是讓慕寧退避了半步,圓圓的腦袋向下猛地一縮。 慕寧眼見他從開始的慌亂無措,到現在的淡定自如,真不知他是不是學過戲法,變臉變得的這般來去自如。 反而自己落入了他的圈套之中,狼狽不堪。 也不知是哪里來的一股氣,她對這種被人反控的滋味很不服氣,想都不想,將退后的身子給拉了回來,靠近了那張滿臉挑釁的臉。 謝執(zhí)沒有退,他自以為慕寧已經被他給拿住了,根本不會繼續(xù)靠近,便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她。 誰曾想,一個進一個不動,發(fā)生了驚天動地的事。 兩人碰在了一處。 這一刻,天旋地轉。 屋外的呼嘯聲極其配合地停在了此刻,像是為他們做見證一樣。 安靜到不能再詭異了。 謝執(zhí)當時還沉浸在挑釁的行為,直到唇上落下一點柔軟,還帶有幾分冷意,酥麻感在其上散開,宛若被電流擊過,他才反應過來,被推開后,踉蹌了幾步呆愣在那。 他的鼻尖還留有少女身上的檀香味,經久不散。 “你怎么不躲?”慕寧狠狠地擦著嘴,冷聲道。 她怎么也想不到,謝執(zhí)會頓在原地不躲開,本想嚇唬他一下,卻因為沒站穩(wěn)而跌了過去。 親了,這么一個人。 她的內心像是有無數只手,在抓撓著她的心,快要窒息。 被推開的謝執(zhí),還怔在那,而后被罵了一聲,眼神都開始變得有些茫然。 壓制在心底的種子終是一舉破土,直從嫩芽轉變?yōu)閰⑻齑髽洹?/br> 他摸了摸自己的唇,不知是在回味,還是在想什么,面紅耳赤的站在那不吭聲。 還能被親傻的嗎! 慕寧被氣到極點,憤憤地走過去又推了他一把。 謝執(zhí)有些恍惚地抬起頭,看見她那雙水靈靈的眼瞪得圓溜溜的,里面滿是怒氣。 他下意識開口道:“冒昧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