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她掉馬甲后死遁了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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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轉(zhuǎn)念一想,明明是她非要撞過來的,怎么變成了他道歉,但他若是不道歉,今日這事不知該怎么完。 “我去給你準(zhǔn)備熱水?!闭f罷,便匆匆離去了。 作者有話說: 臉紅哥和冷酷姐的碰撞。 第24章 回首往事 ◎我們,一起死◎ 混沌的意識在出門后被無聲無息侵襲到衣袖中的寒風(fēng)給澆醒了,謝執(zhí)恢復(fù)了理智。 他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回想起方才慕寧那般惱怒的模樣,愧疚之意涌上心頭,莫名還有幾分羞赧。 他自小就是個孤兒,機(jī)緣巧合下在十二歲那年被晏清派前掌門柳山青特收為徒,而前十二年,他孤身一人在那偌大繁華的盛京之中賣藝為生。 在這之前,他還不叫謝執(zhí),連屬于自己的名字都沒有。 他只知道他姓謝。 那是在他有記憶的時候,他身上有一串刻著謝字的佛串,成色極好,是上乘物件,再無其他。 好似一出生就有了,之間不是沒有人想要偷走拿去變賣,但任誰也摘不下來。 因?yàn)殚L得俊,被盛京一家戲班子的班主瞧中,給帶了回去,他知道,他們帶他回去是因?yàn)檫@張臉,這張貌若好女、清麗俊逸的臉。 那班主是個上了歲數(shù)的老頭,但眼光卻是毒辣,挑中了謝執(zhí)。 班主給他賜名,跟著他姓,叫王二。 隨著日月更替,他長得越發(fā)出眾亮眼,第一次登臺時便名動京師,無數(shù)人都聞名而來。 班子里有些姑娘也會因?yàn)檫@張臉而靠近他,都被他一一回絕了,日子久了,女兒家臉皮薄,她們便都不會明面上說,都是暗地里偷偷議論著。 久而久之,謝執(zhí)便成了戲班子里最特殊的存在。 所以在戲班子的時候,沒少因?yàn)檫@張臉而遭到排擠,甚至是覬覦、妒忌。 沒有人是真心想要與他做朋友的,在那種環(huán)境下,他的性格逐漸變得孤僻,甚至是陰郁,每每班子里有人見到他,都要先嘖嘆一番他的容貌,而后再挖苦他的性情,他都會裝作沒聽見或沒看見的樣子,甚至有時見到這些挑事的人都會避著走。 見他這般回避,他們愈發(fā)來勁,每回見到謝執(zhí)刻意躲著他們,就會追上去將他拉來一頓好打,就是不打那張臉,因?yàn)樗麄儙讉€知道,班主最在意的就是他這張臉。 誰若打壞了這張臉,誰就是砸了班主的招牌。 班主一生氣,會將人吊在院子里三天三夜不給吃喝,直到奄奄一息時才會放下。 謝執(zhí)在第一次遭到毆打時,是在六歲那年,也是他進(jìn)入戲班子沒多久的時候。 那時他鼓足了勇氣想要與其他人交好,可那些人卻只看中他的臉,想要上前調(diào)侃時,被他一手拍開,惹怒了眾人,被打倒在地,痛地直不起身子來。 疼痛的模糊之際,他聽見了這世間最冷情的話。 “小畜生,班主要不是因?yàn)槟氵@張臉,還會帶你回來?憑你這勾引人的下爛貨也配和我們幾個做朋友,我呸!” 伏暑的天,本是燥熱的,他卻發(fā)了冷,從心窩處蔓延到四肢,無窮無盡的冷。 他只是想和他們做朋友,僅此而已。 后來班主知道了這件事,左右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最值錢的東西沒壞掉。 在這種地方的人,白日在外頭受了氣,總得在自家里頭找點(diǎn)東西出氣,都是很正常的。 自那以后,謝執(zhí)便再也沒有同任何一個人講過幾句話,除了背下那些他不喜歡的戲詞,很少有人能聽見他開口說話。 要不是登臺對戲時聽見他的聲音,別人都以為班主撿了個啞巴回來。 他的聲音也很好聽,臉又俊,嗓子又好,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料。 可謝執(zhí)并不喜歡,他討厭極了。 他有想過要逃,可是失敗了。 被抓回來時,他跪在地上,王班主頂著一張黑紅的老臉怒視著他,院里幾十號人盯著他,每道視線落在身上,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對他做出審視,對他進(jìn)行著殘酷地凌遲。 挨了十板子后,他被吊在了院子里的樹上整整三日三夜,最后見他快不行了,才勉強(qiáng)丟下幾包藥給他撿回一條命。 他跑不出去這個困住他的牢籠。 第一次登臺就是在他十二歲的時候,學(xué)了六年的戲,終于派上用場了。 王班主對他的期望極高,站在臺后注意著下面那些達(dá)官顯貴之人的一舉一動,惟愿哪位貴人能瞧上謝執(zhí),往他的戲班子里砸錢。 一曲畢,臺下的反應(yīng)果然沒讓他失望。 一時間掌聲如雷貫耳,沖破了戲園子,一里地開外的人都聞聲而來。 盛京中有錢有勢的人物都派人來詢問王班主,都問這位新來的伶人什么來頭。 王班主笑著回答,露出一口老黃牙,告訴他們,這是他們飛來苑壓箱底的寶貝。 京中富甲一方的商賈見他可憐,本想將他買回去在府里打雜,也好解救他于這種虎狼之地,奈何天意弄人,再有錢不過是個商人罷了,比不得官職在身的人。 知府老爺周尚義瞧上了他,那商賈只好作罷,王班主將謝執(zhí)以五千兩白銀的價格給賣了出去,將他囚在了周府供他取樂。 剛開始王班主是不同意將謝執(zhí)賣出去的,后來不知那周尚義使了什么手段,他便應(yīng)了下來,轉(zhuǎn)頭就將謝執(zhí)給賣了。 在謝執(zhí)被送走那日,班里的人都以最刻薄的語氣恭賀著他。 “小畜生,命真好,一張臉就能保后半輩子榮華富貴了?!?/br> “他娘定是美極了,才生出他這樣的臉,指不定是哪位樓里的小娘子丟棄的累贅?!?/br> “說不定,你我都還遇見過呢!哈哈哈哈哈哈哈?!?/br> 世間最涼薄的話語不過如此,他根本不在意,畢竟他一出生就沒見過爹娘,對于這套說辭,他也不急不惱。 “畜生就是畜生,沒有感情的東西。” 罵了多少句,他聽不清了,也記不清了。 沒有人告訴他,那知府周老爺有個怪癖,就是好男色,之前買回去的伶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的。 他們用這世間最惡毒的壞意針對著他,至于為什么要針對他這樣一個人,他們自己也不知道。 或許,是心底的嫉妒心在作祟。 見不得他的好。 臨走前,商賈派人找上了他,悄悄往他袖間遞了把匕首,鞘柄里還藏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四個字。 生死自選。 那是商賈能幫到他的最后一件事,做了這件事后,也算為自己的后代延了福報。 至于為何要幫他,他后來才知道。 謝執(zhí)收緊了匕首,牢牢地藏在袖間,他不知這是何意,但握住那柄匕首后,他的心平靜了許多。 在進(jìn)入到周府時,他一進(jìn)門就看見了院子里靠在躺椅上的周尚義,并且那張看起來能躺下三個謝執(zhí)的躺椅都放不下他那滿身的肥rou,周尚義的身材肥大,嘴里還啃著三個拳頭大小的醬肘子,那張豬嘴上滿是肘子上流下的汁油,膩在那張肥頭大耳的臉上,場面極其倒胃口。 謝執(zhí)忍著心中的不適,向他請了安。 見到謝執(zhí)的那一刻,周尚義手上的吃食噔地掉落在地,眼里泛著精光,連忙用那只沾滿油漬的手擦著嘴,可擦了半天,臟污越來越多,便索性不管,拉住旁邊小廝的手就要起身。 他起身的動作極其費(fèi)勁,最后還是在五個人的攙扶下起了來。 “過來些,”周尚義的眼里的貪婪之色在謝執(zhí)的身上來回游走著,他生怕嚇到他,便放柔了聲音道:“叫什么名?” 這聲音在謝執(zhí)聽來,有些不寒而栗的害怕,他挪了一點(diǎn)步子,回了句:“王二?!?/br> “難聽,難聽極了,長得這般仙姿玉人,那王奇剩給你取這么一個破名。”周尚義不滿的搖了搖頭,嘴上的流油也跟著一甩,濺到了謝執(zhí)身上。 謝執(zhí)眉頭微微一皺,但還是強(qiáng)忍了下來。 “日后改名,就喚仙人可好?” 周尚義這人真是變態(tài)到了極致,就連這名字,都要蹭上仙人身上,來滿足他那重口味的怪癖。 還不如王二。 說著,還要走過來拉住他的手,被謝執(zhí)躲開了,藏在袖間匕首的觸感只能給他一瞬的安全感。 被拒絕后,他也不惱,耐著脾氣道:“仙人,以后你就住那屋?!?/br> 仙人這一名直接強(qiáng)加在了他的身上,謝執(zhí)陰著臉,也不曾開口繼續(xù)說話。 “仙人用完晚膳后,來我屋中唱唱曲?!?/br> 周尚義離開后,謝執(zhí)提在心頭的重?fù)?dān)落了地,他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氣。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沒過多久,謝執(zhí)便被帶到了周尚義的房內(nèi)。 從他離開后,謝執(zhí)就一直在想著接下來的應(yīng)對之策。 他用了最下策。 從進(jìn)屋那刻,周尚義便直直地?fù)淞诉^來,謝執(zhí)朝右避開,冷聲道:“周老爺,不聽曲嗎?” 周尚義嗤笑一聲,笑瞇瞇地說道:“聽什么曲,本官要的就是你!” “你可是我見過前幾個伶人里長得最俊的一個,這么一比,他們都算不得東西,可是老天垂憐吶!” 謝執(zhí)后退著,藏在袖中的匕首緩緩落入背在身后的手中,被緊緊地攥著,在周尚義撲身而來時,一把刺入他的脖頸處,剎那間,鮮血四濺,溫?zé)狃つ伒囊后w噴灑在他的臉上。 那一刻,鮮血激起了謝執(zhí)眼底的戾氣,他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跟著叫囂,還有嗜血的興奮感。 許是被刺到了喉管,周尚義發(fā)不出聲音,一雙眼里滿是震驚,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他捂住自己被破了口的脖子,渾身卸了力,重重地倒在地上,發(fā)出悶響。 謝執(zhí)今日是穿著白色青衫的,這是王班主特意盯著他穿上的,幽暗的燈火下,詭異的紅。 他的臉上,青衫上,都是大片的血色,微垂的眸上覆了一層陰翳,面無表情地看著倒在地上抽搐的人,就像一條上了岸的魚,無力地?fù)潋v著。 他蹲下了身,重新握住那柄匕首,奮力向下一劃,頓時間,從周尚義身上流淌出的鮮血已堆積成一灘血流。 魚被開膛破肚了。 掙扎的聲音停了下來,謝執(zhí)的腦中只有細(xì)微的嗡鳴聲,攪亂著他的心緒。 這是他前所未有的快意,那柄匕首被他迅疾地抽了出來,那只手在抖,是因?yàn)榕d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