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同人)我的外甥是雍正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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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訴一番衷腸后,分房之事再次不了了之。倒是淑寧對自己越發(fā)大起來的力氣上了心,找府醫(yī)、太醫(yī)跟京城里幾大醫(yī)館的名醫(yī)輪番診脈。頻次多的喲,都隱隱傳出流言了。 說她到底小門小戶出來的,底氣就是不足。才不到三個月大小呢,就開始嘗試著知道是男是女了。 巴雅拉氏怕兒媳婦真鉆了牛角尖,還特意給她在金玉樓訂了套南紅瑪瑙的首飾。 花費三千六百兩銀。 還語氣柔和又婉轉(zhuǎn)地安慰她,表明自己絕不是那重男輕女的惡婆婆。一舉得男日讓府上香煙有繼固然好,先開花后結(jié)果也不錯。鳳巢之家的嫡長格格,那也是尊貴無比的存在。 她這當(dāng)瑪嬤的稀罕著呢。 終于明白她這用意的淑寧笑出帶淚地頻頻點頭:“嗯嗯,聽額娘的。您放心,兒媳不是那迂腐貨,也不是為腹中孩兒性別亂折騰。只感動于額娘這份用心,覺得自己幾輩子行善,攤上您這么個好婆婆?!?/br> 還有什么比真心付出被接受并珍惜更叫人歡喜呢? 巴雅拉氏眉眼含笑,連說分明皇上慧眼,指了這么樁好婚。不然的話,她可哪兒找這么色色如意樣樣好的兒媳去呢! 婆媳相得了好一陣,淑寧才說了自己頻頻問診的緣由所在。 巴雅拉氏愣,繼而大喜:“竟有此喜事?你這傻孩子,怎么不早說啊?!?/br> 淑寧眨了眨迷茫的大眼睛,實不知喜從何來。 接著,巴雅拉氏就給她解了惑。 原來啊,當(dāng)年阿靈阿的烏庫mama有妊時也是這般。飯量與力量與日俱增,身邊之人驚異,唯恐有什么不妥。也延請名醫(yī),卻始終未曾查出原因。 直到十月懷胎,順利分娩,誕下一個健康男嬰。這與日俱增的飯量跟力量才一并消失,跟以前一般無二。 倒是那孩子生來就健康聰明,還飯量大、力量大,在武學(xué)一道上頗有天賦。后來家中多財惹禍,父母被仇人所殺。他恰好在鄰村得以幸免,十三歲便殺了仇人報父母之仇。 然后逃到嘉木瑚寨,直到遇上太·祖。得其賞識,隨其起兵,成為其最得力的部將。 被封巴圖魯,位列開國五大臣之一。 “所,所以……”淑寧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都有些磕巴了:“所以那孩子就是瑪法?” 巴雅拉氏含笑點頭:“你如今境況與你烏庫mama當(dāng)年神似,是不是喜事一樁?” 淑寧倒是沒有能誕下個小巴圖魯?shù)囊巴?,但有烏庫mama這個例子在,她安心了不少是真的。從那以后,她再不折騰著瞧大夫,也不試圖控制自己的飯量了。 每日歡歡喜喜的,讓阿靈阿放心之余不免偷偷跟額娘道了謝。 巴雅拉氏閑閑地掃了他一眼:“咱們婆媳的事兒,用你個臭小子道謝?真有心,你就好歹細(xì)致些。若早注意到這事兒,何至于流言四起?” 阿靈阿:…… 別問,問就是后悔。因為這個沒譜兒的流言,他都不知道挨了多少波熊了。 先是德妃擔(dān)憂,與皇上長吁短嘆。皇上轉(zhuǎn)頭就為美人出氣,好生罵了他一頓。還言若實在盼兒子,等福晉生完便賜他十個八個好生養(yǎng)的,用不上二年便叫他子嗣成群,當(dāng)場就把他給嚇跪了。 隨后又被貴妃jiejie語重心長,連板凳高的小外甥都得為舅母辯護(hù)幾句。 四阿哥更冷著張小臉兒,引經(jīng)據(jù)典地一頓說,連生男生女是男方福德所在,與女子肚皮無關(guān)的話都出來了。 直讓他好氣又好笑,又有股子淡淡的欣慰。 再一次以下犯上,揉了揉他的腦門。惹四阿哥羞惱,直嚷嚷著若有下次便讓侍衛(wèi)打他板子。他這才得意一會兒,就又先后遭遇了岳父、舅兄的說教。好不容易緩過來,自家親額娘的暴擊雖遲但到。 被多番打擊的阿大人跟淑寧訴苦:“天地良心,福晉千辛萬苦為我誕育子嗣,我心疼都來不及,哪兒還會在乎什么男女?不管是小阿哥還是小格格,都是我心尖寶啊!” 淑寧一滯:“那還是要在乎一下的,力大無窮的小子日后能繼承你的衣缽。甚至重現(xiàn)瑪法輝煌,成為新一代巴圖魯。力大無窮的丫頭,咱得準(zhǔn)備多少嫁妝才能給她找個婆家???” 阿靈阿的看法與她正相反,且盼著生個力能扛鼎的閨女呢。 神力在身,日后倒霉女婿過什么日子,都得看他閨女的心情,哪兒還有讓他閨女受氣的可能? 淑寧想,就沖他這個想法,日后生女兒的時候就不怕孩子不受待見啦。 她家阿大人真慈父也。 秋收冬藏,或者,秋天真是個收獲的季節(jié)。九月二十七這日,貴妃鈕祜祿氏在永壽宮誕下一女。才過了洗三,永和宮側(cè)殿的庶妃章佳氏便發(fā)動了。經(jīng)過數(shù)個時辰煎熬,在十月初一這日誕下了皇二十二子,也就是十三阿哥。 淑寧夢中才華橫豎都溢,文武雙全,最得雍正信重。屢屢夸獎,稱其宇宙全人,自古無此公忠體國之臣,簡直常務(wù)副皇帝的怡親王胤祥。 甚至母以弟貴,生將其母敏妃追尊為敬敏皇貴妃,隨葬景陵。 也正是夢中的他,讓淑寧堅定了要與大外甥交好,務(wù)必站在他陣營里的決心。畢竟老十三為例,雍正對自己人真的好。 特別好。 她不說見賢思齊,能得個三兩分,也夠余生無憂了啊。 為了這個小目標(biāo),淑寧可努力。 秋天的夾襖,冬日里的棉袍,每一樣都細(xì)細(xì)為大外甥準(zhǔn)備著。恐冬日嚴(yán)寒,吹皴了他的臉。淑寧還特意查閱古籍,親手調(diào)配了款滋潤而又不過香而顯得女氣的脂膏。 胤禛每每皺著小眉頭接下,拉拉雜雜絮叨一堆。 甚至試圖讓阿靈阿振一振夫綱,管管她,莫讓她這般勞累。氣得阿靈阿差點以下犯上,并揚言再也不當(dāng)這個信差。但又每每扛不住淑寧的軟語溫言,早早地舉了白旗。 又去聽嘮叨,并帶回別扭阿哥硬塞過來的回禮。 就在康熙二十六年三月末,天氣跟淑寧與胤禛的姨甥情都漸漸升溫的時候。才跟阿靈阿往壽喜堂請了安,正慢悠悠往正院走的淑寧眉心微皺,只覺得腰間好一陣酸疼,肚皮陣陣發(fā)緊。 猝不及防間,淑寧狠狠抓了阿靈阿一把:“快,夫君,叫穩(wěn)婆,我可能要生了……” 第45章 產(chǎn)子 “要,要生了?” “嗯。腰酸疼,肚子有些發(fā)緊,一陣一陣的疼,很像額娘說得那要臨產(chǎn)前的陣痛。算算時候也差不多,是孩子要來與咱們打招呼了吧?!?/br> 見男人臉色煞白,竟比她這個臨產(chǎn)的還要緊張些。 淑寧便勾了勾唇角,盡量輕松地說道。 但夫妻近一年,正是恩愛情濃時候。阿靈阿恨不得一顆心都撲在她身上,早就對她熟悉已極,哪能看不出她這輕松之下的隱忍? 見狀便也深吸了口氣,努力鎮(zhèn)定起來:“珍珠,你快回去吩咐廚下準(zhǔn)備熱水,讓接生嬤嬤做好準(zhǔn)備。翡翠讓小廚房給福晉下碗熱騰騰的雞湯面,再把參湯之類備好。凌云拿爺?shù)奶舆M(jìn)宮,請?zhí)t(yī)院最擅長婦科的太醫(yī)前來坐鎮(zhèn)。凌風(fēng)去請額娘,再往烏雅府請岳母。” 幾人紛紛領(lǐng)命而去,只留阿靈阿一邊安撫淑寧,一邊扶著她慢慢往主院走。 倒也不是他惜力,不肯抱她回去。 而是自從知悉淑寧有妊后,阿大人就悉心學(xué)習(xí)孕產(chǎn)相關(guān)知識。知道在羊水未破,疼痛尚且能忍的情況下,多走動些有助于順利分娩。 淑寧也知道這個理兒,但這產(chǎn)前陣痛吧…… 真真是誰生誰知道。 那種如潮水般一陣陣連綿不絕又層層遞進(jìn)的痛,讓自認(rèn)有幾分忍耐力的她都咬緊牙關(guān)。 自覺不自覺地掐在某人胳膊。 正院還未到,阿大人的胳膊就被掐腫啦! 疼痛間歇,理智回籠的淑寧對他歉意笑笑,他卻只滿臉心疼地捋了捋額前碎發(fā):“只要能幫寧寧稍微紓解些就好,為夫皮糙rou厚著,不打緊的?!?/br> 等巴雅拉氏來的時候,就見滿院子亂中有序地忙活著。 太醫(yī)、府醫(yī)、宮中醫(yī)女,接生嬤嬤等都已經(jīng)到位。熱水也燒上了,參湯也熬準(zhǔn)備著。兒媳婦正趁著陣痛間隙大口大口地吃著雞湯面,兒子俊臉煞白地在那寬慰著。 見她過來,小子雙眼晶亮跟看著救星了似的:“額娘您來了,接生嬤嬤剛檢查過,說是要生了。但她頭胎,肯定要慢些,最快也得入夜。” 而現(xiàn)在才辰時,福晉就已經(jīng)疼得汗?jié)窳艘律选?/br> 再來這么一整天…… 阿靈阿就很難不慌,亟待安撫。 但這節(jié)骨眼上,巴雅拉氏哪兒顧得上他?扒拉障礙似的,就把人扒拉到了一邊。叮囑淑寧別多禮,趁著能吃趕緊多吃些。等會子到了真章的時候,才能有力氣。 淑寧點頭,把連湯帶水一大碗悉數(shù)消滅,還外加了兩個荷包蛋。 然后還趁著能行的時候,洗了個澡、洗了個頭。 待巴雅拉氏跟舒穆祿氏來的時候,闔府嚴(yán)陣以待,色色樣樣準(zhǔn)備周全。 她們無比擔(dān)心那人正被阿靈阿扶著,在院子里慢慢轉(zhuǎn)圈兒呢。見到她們婆媳過來,竟還要小跑著迎上來。虧得姑爺手疾眼快,扶住了這個不省心的。 饒是如此,塞和里氏也嚇得不輕:“我的個小祖宗,都什么光景了,你還敢這么跳脫?” 淑寧被訓(xùn)得一縮脖兒,馬上揚起討好笑容:“許久沒見您,心中著實想念嘛。嫂子不得留在府中照看虎子么,怎也過來了?” 是的,淑寧回門時才知道喜的舒穆祿氏趕著年跟底下生了,又給烏雅家添了個七斤重的大胖小子。小名在虎頭那虎腦、虎尾、豹頭、狼頭、豬頭的死亡五選一中,重金賄賂定為虎子。 小家伙如今還未滿百日,正是離不得人的時候。 故此,淑寧才有此一問。 舒穆祿氏混不在意地擺擺手:“那些么個丫鬟婆子在,怎就非我不可了?倒是你這丫頭頭胎初產(chǎn),便府上一切準(zhǔn)備停當(dāng),你這心里也不免慌張。我跟額娘過來,好歹與你壯壯膽?!?/br> 說罷,她就細(xì)細(xì)詢問淑寧這會子感覺如何,陣痛可頻密,太醫(yī)跟接生嬤嬤又都怎么說。 耐心而又細(xì)致。 而她問話的時候,塞和里氏雙眸也緊緊盯著淑寧,唯恐她有絲毫不妥。 淑寧知道她們擔(dān)心,便也耐心答著。并言婆母體貼,提前許久就把接生嬤嬤接到了府里住著。也悉心挑選了乳母,把身邊的貼身丫鬟都派到她跟前伺候了。 夫君還專門往御前求了恩典,讓太醫(yī)院最精通婦科的太醫(yī)隨時待命。 光三百年的人參就準(zhǔn)備了倆! “好好好,好啊?!比屠锸弦荒樇樱骸盎噬线@婚指得好啊,一下子就把我兒指導(dǎo)福窩窩里來了。婆母慈愛,夫婿體貼。你啊,只需打起精神來,順利誕下腹中胎兒?!?/br> 是。 淑寧眉眼彎彎地笑應(yīng),轉(zhuǎn)瞬就被又一波洶涌而來的痛意扭曲了臉色。 嗚嗚嗚,這小家伙一直乖乖順順,讓她整個孕期都格外順利而又輕松。怎么要來的時候就這么大張旗鼓,拼命彰顯存在感呢? 嘶,好疼~ 就算不是從她肚皮里爬出來的,那也是自小帶大的。這么些年下來,不是親生也勝過親生。見她如此,塞和里氏也萬般心疼。遂一邊軟語溫言地仔細(xì)安慰著,一邊扶著她繼續(xù)走動。 直到再次檢查時,接生嬤嬤說差不多了,可以進(jìn)產(chǎn)房了。 她才跟巴雅拉氏、舒穆祿氏一道跟著進(jìn)了產(chǎn)房。并把門死死關(guān)上,將也想跟進(jìn)來的阿靈阿關(guān)在門外。 等舒舒覺羅氏跟赫舍里氏妯娌幾個再度過來時,就看阿大人白著臉,滿目焦急地貼在窗邊極力往里望。邊望還邊喊:“福晉別怕,別怕啊!為夫就在外面等著呢,疼你就喊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