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震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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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越不稱職,越顯得這次“帶兒子去小學(xué)的足球賽”十分反常,不愛八卦如裴哲,都從中嗅到了詭異。 “男的女的?”裴哲問。 林南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仿佛裴哲問得很滑稽:“當(dāng)然是女的了,比我還小兩歲,是阿宴的老師——我cao,我哥大了她整整一輪!” “你覺得年紀(jì)太小了?” “不是,我……”林南知一時語塞,竟突然無法形容自己的糾結(jié),但他一向直接,沉默片刻道,“他不讓我談戀愛,憑什么現(xiàn)在放著我和阿宴去找別人?我是氣這個?!?/br> “那,你也不讓他談?” “他當(dāng)然不能談?!?/br> 話雖如此,這么強烈的占有欲,裴哲直覺他也少見林南知展露。 林南知直勾勾地看著裴哲,眉眼漆黑,沒有絲毫笑意,鷹隼似的銳利目光仿佛隔空質(zhì)問某個不在場的人: “林見海憑什么能背著我談戀愛?我給他帶孩子的時候,他忙著工作;我?guī)退ぷ鞯臅r候,他就忙著跟年輕女孩兒約會?他管我交友,我不能管他給阿宴找后媽?等著吧,只要我不點頭,誰都別想進林家的門!” 相識多年,裴哲深知林南知因為部隊生活看著說一不二,但其實脾氣隨和,是最好說話的人。這次他明顯惱怒又生氣,裴哲一時都不知該如何安慰林南知。 “林薇呢?她知道嗎?” 林南知嗤笑道:“凈會和稀泥,我指望不上她的?!?/br> 總歸都是別人的家務(wù)事,裴哲只好說:“你先……怎么一回事,你總要先問問林見海?!?/br> “要問!”林南知不忿地哼了聲,再次確認(rèn)時間,“一會兒跟苒姐和姐夫再打個招呼我就去足球場,看看他在鬼混什么!” 挺正常的事,被他一說,仿佛要去抓jian似的。 裴哲:“……哎。” 想糾正林南知的用詞,可他一晃眼,看見入口處走進來一男一女。女人身材高挑,一襲款式簡潔的白色連衣裙,而男人穿的西裝,是他早晨親手選的。 趙以川提著通勤包,低頭打字,陽光照著他,樹影斑駁地落在他肩上。 他太顯眼,看見的不只裴哲。 林南知中斷了對林見海的一頓控訴,說:“你們家趙律師來了?!?/br> “嗯,我過去一下?!迸嵴芘呐乃募绨?,“你先別急著走,一會兒還有其他事要跟你聊,我,文恒朗,關(guān)于h省的聯(lián)合開發(fā)……” “你去吧?!绷帜现娝保拔页粤孙堅偃?。” 裴哲欲言又止,點頭,然后才走了。 手機上,趙以川的“你在哪兒”剛跳出,裴哲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視線范圍內(nèi),走過去,親近又自然地貼著趙以川,手就順勢牽到一起了。 “剛在找你呢?!壁w以川說,抓住他,摩挲了幾下掌心。 “跟林南知聊了點事兒?!迸嵴芙忉屚?,看向蘇藝,又和她打了個招呼,順勢聊起他們剛結(jié)束的會議,“看你們臉色還好,怎么樣啊,都協(xié)商妥當(dāng)了嗎?” 提到這個,趙以川就想笑:“別提了,吵一上午。” 蘇藝接著說:“那邊還是不肯讓步,我估摸著他們內(nèi)部有些問題沒有談妥,現(xiàn)在拿到談判桌上,就卡住別人的脖子,評了兩次都是‘不建議’。這結(jié)果拿去證監(jiān)會那邊百分百不能通過,只好繼續(xù)博弈嘍?!?/br> “不過對我們沒什么影響,如果他們繼續(xù)吵,拖的也是別人的時間。”趙以川求證似的說,“大不了我們把這單放了,是吧蘇藝姐?” 蘇藝無奈地點點頭:“這就是最壞的結(jié)果了,三輸——對了裴總,楚暢呢?” “沒看見人?!迸嵴軗?jù)實說,“我來的比較晚,他今天一早就發(fā)消息說已經(jīng)到了,這會兒說不定在跟姐夫他們?nèi)ツ沁呁骘w盤了?!?/br> 蘇藝謝過裴哲,說她要去楚暢那邊看看,先行告辭。 空氣仿佛安靜了一瞬間。 掌心始終貼得很緊,趙以川突然感慨:“這是我們辦婚禮的那個地方嘛?!?/br> 獨棟大別墅的泳池與草坪沒什么太大變化,日光鼎盛,與當(dāng)日陰沉沉的天空卻截然相反,濕地似乎更綠了,于是陰差陽錯地營造出物是人非的錯覺。 但物是人非也不太對,裴哲胡亂地想,人還是那個人,只他們離得更近了。 鼻尖被掐了把,他抬起頭,對上趙以川的瞳仁。 他瞳仁顏色本就偏淺,陽光映照著,像耀眼的水晶,一時叫人有些失語。裴哲察覺自己最近盯著趙以川看久了就容易放空,暗道不好。 故作掩飾,裴哲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人群在朝庭院的酒會聚集了。 “走吧。”裴哲拉著他,“苒姐剛又提醒我,她想認(rèn)識你?!?/br> 趙以川愣道:“認(rèn)識我干什么?” “她對你很有興趣,可能你長得比她老公帥吧?!迸嵴荛_了個玩笑,故意說,“等會兒好好表現(xiàn),鄒路苒是虹市著名富婆,各種資源多得兩輩子用不完,想巴結(jié)她的人多了去了,難得她主動跟你示好?!?/br> 他本意是交個朋友,哪知說著說著就變了味。裴哲自己也停頓了下,感覺喝了酒,口無遮攔,剛要把話頭往回拉到正常交情,趙以川開了口。 “不用,我費那個事干什么?!彼f,“我老公也是虹市著名青年企業(yè)家啊?!?/br> 裴哲看著他。 趙以川眉梢一抬:“嫁入豪門,我已經(jīng)不用努力了,懂嗎?裴總?!?/br> 被他反將一軍,裴哲沒轍了。 趁著他啞口無言的須臾,趙以川扳過裴哲的肩,把他扣在自己懷里。 “好啦,說著玩的?!彼嗳嗯嵴艿念^發(fā)。 裴哲當(dāng)真聽他的,頭發(fā)一直沒去剪短,又長得快,不過兩三周,細碎發(fā)梢掃過后頸,已有了幾分復(fù)蘇的青春氣,削弱了氣勢,可趙以川愛不釋手。 他埋在趙以川頸間悶聲道:“我明白?!?/br> “愛你?!壁w以川說。 裴哲那個不易察覺的小疙瘩立即被安撫,他點點頭,蹭著趙以川。 遲來的擁抱沒有輕易放手,他們約好,每天回家后都要這么抱著持續(xù)一分鐘,即便一句話都不說,也能從彼此緩慢加速的心跳里縮減分開的重量。 裴哲回抱住趙以川,每當(dāng)這時,他都能清晰地感知到趙以川衣袖間、肩膀、耳根的淡淡的微苦的清香,帶著一絲海風(fēng)般的潮濕,讓他閉上眼就能以為自己是一條小船,在黎明瑰麗的、分秒變化萬千的天水之間遨游。 他側(cè)過臉,親吻趙以川線條凌厲的下頜。 “現(xiàn)在走吧?!?/br> 趙以川說,他放開裴哲,眼睛彎起來月牙似的笑了。 第64章 最終、星震 晴天,草坪上的聚會愈發(fā)熱鬧。 參加的人主要是鄒路苒的世交發(fā)小們,也有一些私人關(guān)系良好的合作伙伴,總共二十來個人。因為彼此間不太熟悉,迅速地分成好幾個小團體,在酒會邊三三兩兩地相聚。 女主人特意提起某人,再不介紹趙以川和她認(rèn)識就說不過去,裴哲和趙以川去跟鄒路苒打了個招呼,喝了杯香檳后,就端著酒自覺地挪到了自己更熟悉的那幾個人中。永瑞的文恒朗臨時有事要遲到,剩下的更是常常聚的,一點也不陌生。 楚暢半摟著蘇藝,正雙眼發(fā)光地和林南知聊天。 裴哲走近時,將將能聽見一個尾巴。 “……我也聽林見海提過,但總覺得這事兒不對勁?!绷帜现裉煨那椴缓?,微皺著眉,連氣質(zhì)都添了幾分憂郁,“現(xiàn)在江德常只剩一口氣了,他還不回來,萬一真出事了呢?” 裴哲一愣,身邊,趙以川壓低聲音問他:“說江部長嗎?” 他遲疑地點頭。 這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新聞,江栩失聯(lián)了。 一開始,沒人把這當(dāng)回事。 江栩本來就晝夜顛倒,他神出鬼沒的,又在泰恒集團早早地被邊緣化,沒有職位更沒有話語權(quán),尊稱他一聲“江部長”都是給江德常面子。圈子里都知道他是個只顧自己開心的紈绔,又陰晴不定,誰也不會閑著沒事去惹他。 泰恒高層換了人,起初也和江栩關(guān)系不大,直到連續(xù)一個禮拜需要他簽字的文件都還空著,影響好幾個會議流程的繼續(xù),這才有人意識到嚴(yán)重性。 電話不接,房產(chǎn)全都空著,沒有出入境記錄,沒買過飛機高鐵。 一天前,江栩那輛招搖無比的阿爾法羅密歐在虹市前往平京的高速公路上撞了護欄,前引擎蓋碎得稀巴爛,但車上只有那個啞巴司機,現(xiàn)在昏迷不醒。 江栩就這么人間蒸發(fā)了。 他帶著江德常給他的九位數(shù)信托,以及泰恒的幾份機密文件,不見蹤影。 泰恒現(xiàn)任代理主席報了案,但警察也不知該怎么入手——江家的話事人已經(jīng)虛弱得奄奄一息,江栩的母親和meimei早在泰恒改組董事會前就出國,并明確表達了不會回來,而另一位江德常的名義上的女友,也已經(jīng)跟小兒子在新加坡沒事人似的生活著。 信托是其次,機密文件涉及到泰恒改組后的章程如何修改,不能外泄。目前只能一群人焦急等待icu里的啞巴清醒過來才好詢問。 他們這群人里,跟江栩走得最近的是林南知,連他都沒江栩的消息,裴哲原本不太當(dāng)回事的,這時也不由得打起精神。 林南知憂心忡忡:“好幾天了,也沒見到人?!?/br> “會不會出國和江笑見面?”楚暢問。 林南知否定:“他雖然和江笑關(guān)系不差,可錢的事,向來分得很清楚。江家的信托全是他的,江笑沒分到錢,這會兒恐怕早就恨他入骨了。” “是吧?!背硣@了口氣,說,“不過,我還以為江董一直不待見江栩呢?!?/br> “信托不能說明什么?!迸嵴芴嵝阉?/br> 楚暢一抿唇,大約感受到自己和江栩同人不同命,又被即將去平京開展業(yè)務(wù)的壓力逼急了,最終只剩下一通“嘖嘖”。 但江栩的“失蹤”注定會成為這天派對的熱門話題,裴哲吃了點水果,已經(jīng)聽到三五個人在打聽。也有找他打探,裴哲不愛背后說別人,再加上他和江栩盡管不太對付,卻并非你死我活的競爭關(guān)系,禮貌地拒絕了。 連著躲開好幾個人,裴哲開始不太吃得消,后悔答應(yīng)鄒路苒前來,思索著,要不跟林南知一樣,找個理由趕緊跑。 正策劃如何離開,幾個方案逐一在腦內(nèi)分析利弊,手腕突然被握住。 他看過去,剛才跑去吃水果的趙以川不知何時回來了。 “我們?nèi)ツ沁叞桑俊彼麊柵嵴堋?/br> 兩個人逃跑比一個人顯眼,可也更方便,裴哲剛答應(yīng)了,趙以川便無比自然地半抱著他,然后腦袋枕在裴哲肩膀,兩眼一瞇,裝了醉。 裴哲在心中啞然失笑,表面維持嚴(yán)肅,謝絕了侍者的幫忙只帶著趙以川去往別墅后。 他記得那里有一條小路通向濕地。 夏日綠楊蔭濃,人工湖的水量也遠勝冬天,樹叢深處不時一聲鳥鳴打破沉寂,隔開遠處的沸反盈天。 半年前,他們也曾從婚禮現(xiàn)場離開,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到人工湖邊。說的同樣是關(guān)于江栩,這一下讓裴哲恍惚,整整六個月的時光仿佛并未帶走什么,但他和趙以川從一前一后始終隔著半米,到親密地貼近彼此。 裴哲的話其實不多,私下相處時,趙以川也大部分時候都保持沉默,除非裴哲有意與他聊什么??梢坏┝牡絻蓚€人感興趣的話題,那就你來我往,停不下了。 “你……下個月是不是要去h?。俊壁w以川少見地主動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