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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個嬌氣包 第87節(jié)

    “就快到渝昌府了,我以前也聽娘說起過些那邊的風土人情,那邊雖然地勢復雜遼闊,人煙少,可吃食卻多。鮮筍野菜都很多,到時候我們在路上扎營,我天天變著花樣給大家做飯?!?/br>
    霍戍淡淡道了一聲:“你倒是對大家好?!?/br>
    “這是自然,誰讓大伙兒那么夸我會燒菜呢。”

    霍戍揚起眉:“未必我沒夸過?”

    桃榆輕輕哼了一聲:“今晚上不就沒有夸?!?/br>
    “你不也沒夸我魚捉的好?”

    桃榆拱了霍戍一下,沒再繼續(xù)和他辯駁。

    出來的日子他已經習慣了早睡早醒,白日在路上拿醫(yī)術打發(fā)時間,倒還充實。

    正微有些睡意時,他感覺揉著他肚子的手好似往上了些,指腹上的繭粗糙,從身體上撫過有些癢,不過倒是還能承受。

    桃榆半夢半醒的不知是自己的幻覺還是確有其事,于是未予理睬,懶得去動彈。

    然則疏忽間一陣酥癢如電擊一般直通了渾身,他立馬清醒了過來。

    “不行!”

    桃榆咬著牙,聲音有點兇又極力壓低的把胸口上的手撥開:“這、這在外頭呢!”

    霍戍把忽然彈坐了起來的哥兒給按回了懷里。

    “我也未曾如何啊。”

    桃榆羞惱的咬了霍戍一口,竟還狡辯,在家里又不是沒有過,接著預示著什么他又不是不曉得。

    “你要不老實睡覺可就去別的帳篷里睡?!?/br>
    霍戍聞言似是被唬住了一般,沒再繼續(xù)。

    卻有身體的一部分自替他申訴。

    這樣的荒山野地,若不做點什么,總叫覺著可惜。

    桃榆背靠著霍戍,隱隱還能聽見外頭還有說話聲,他們卻在帳篷里如此,羞的一張臉比火烤著時還熱。

    這人怎么這么沒皮沒臉,竟一點也不害臊。前些日子宿在客棧也便罷了,這在外頭反倒是還……

    “不發(fā)出動靜,可以么?”

    耳邊響起有些喑啞商量的聲音,桃榆更是心跳的厲害。

    “嗯?”

    桃榆從沒聽過霍戍這么為著一件事反復懇求的,他感覺到他手臂上漸起的青筋,鬼使神差的竟然低低應承了一聲。

    應了他立即就后悔了,即便是是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卻也被身邊的人給及時捕捉到。

    桃榆反悔也沒得反悔了,紅著一張臉,咬緊了唇,緊張的跟又過了個新婚夜似的。

    第54章

    翌日一早,大伙兒起來重新收拾行囊準備出發(fā)。

    桃榆從帳子里頭出來,腿腳有些虛浮,人好似同清河水面一般,被晨風吹得要淌過去了。

    他把眼睛收在自己揣著的手間,都沒好意思看忙碌的大家,只覺得誰都好似在偷偷看他一般。

    他貓著身子避著人,收拾洗臉,想趕緊鉆到馬車里頭去。

    路過那堆燃滅了只剩些白灰和黑炭的柴火,桃榆臉還是紅了個實在。

    昨兒燃了大半夜的火堆一直照著半邊帳子,霍戍的影子落在內賬的一側上。

    他本就高大的身軀,頓時又放大了不少,充著整個帳子,好似怕他看不明晰兩人再做什么一般,影子活靈活現(xiàn)的在他眼睛上頭展示。

    只見著霍戍腰間很有分寸的起伏,力道雖不大卻格外綿長,把碰撞的聲音給消了去。

    他又羞又臊,一邊得注意著外頭的動靜,一邊又承著霍戍的動作,渾身感觀都好似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兩只手緊緊捂著自己的嘴,生怕發(fā)出一點合情境卻又不合時宜的聲音來。

    “桃子哥,昨兒晚上睡得好么?”

    桃榆正心思飄忽的擦著臉,身側乍然響起紀文良的聲音,受此一問,桃榆臉更是紅了些。

    他露出一只眼睛看著笑瞇瞇的紀文良,心里突突直跳:“怎、怎么了?”

    紀文良眨了眨眼:“沒什么啊,頭一次在外過夜,就問你習不習慣。我見你冷水把臉都洗紅了,是昨晚上沒睡好么?”

    桃榆抿了抿嘴:“我用冷水醒醒神?!?/br>
    “營帳扎在河邊上,夜里風可大,一頭是林子的山風,一頭又是河風,打的帳子呼呼作響。要不是困倦的很,我都不多睡得著。”

    桃榆聞言卻是吐了口氣,風聲好,風聲好。

    還以為這小子聽到了什么。

    “把被子放到了馬車上,晨時外頭風冷,去馬車里吧?!?/br>
    霍戍見著桃榆紅著一張臉,上前給人解了圍。

    桃榆拿著早食趕忙就跑進了馬車里。

    霍戍扶著桃榆的腰要把人抱上去,啪的一聲手被打了一下。

    “我自己能上去?!?/br>
    “現(xiàn)在長本事了,自己能上馬車了?!?/br>
    桃榆哼哼了一聲,鉆進馬車里反手便扯上了簾子。

    霍戍在馬車前頓著,看見微微晃蕩的簾帳眼中起了些笑意。

    桃榆知道霍戍還立在外頭,他坐在褥子上咬著面餅,折半從中分開,從車窗簾子上把手伸了出去。

    外頭的人拿了那一半手里的餅:“要不要喝點水?”

    桃榆正欲應聲,忽而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哥夫!”

    霍戍凝眉看著跑上前來的紀文良:“何事?!?/br>
    “田富不曉得怎么病著了!”

    “我們把帳子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卻是遲遲沒見著田富起來,只當是以為人睡過了頭,拉開帳子昨兒睡一道的三個人渾身發(fā)熱,疲軟著都還沒起?!?/br>
    “都發(fā)熱?”

    霍戍心有疑慮:“帳子不防風?”

    “就是也不曉得到底怎么回事?!?/br>
    桃榆聽到說話聲,連忙從馬車上要下來。

    “三個都給病了?我這就去看看!”

    霍戍上前,把坐在馬車上提著醫(yī)藥箱要滑下來的桃榆抱了下來,三人連忙朝營地過去。

    “這是咋的嘛,帳篷也沒有損壞啊,昨兒夜里你們睡著冷么?”

    這當頭上所有人都圍著田富幾人,一病就病下了三個,要是趕路的話多少會受些影響,大家心里不免也是著急。

    大伙兒一邊檢查著是帳子出現(xiàn)了問題還是旁的引起的病因。

    “沒、沒覺著冷?!?/br>
    田富氣若游絲的回答。

    “那莫不是昨晚上吃錯了東西?”

    “大伙兒昨晚上吃的不都一樣么,紀夫郎把菜洗了三四遍,哪里會引得人發(fā)熱。東西要有問題那大伙兒不都得著道?”

    “也是,那當是水土不服吧?!?/br>
    “這前不著村兒后不著店的,可如何是好啊!”

    發(fā)熱的三個人想要撐著爬起來堅持隨著隊伍出發(fā),只是渾身疲軟無力,又是頭昏腦脹。

    爬起來根本支撐不住走,大伙兒見狀連忙將人從帳子里頭扶出來,小心給坐在樹干上。

    晨風寥寥,幾人身上的煩熱之氣稍微降了些下去,比之悶在帳子里,微有了些緩和。

    田富卻忍不住的拿著僅有的力氣撓著胳膊和腿。

    “當只是受了點風寒,沒事。”

    “這模樣哪里像是沒事兒的!”

    桃榆趕著前來,看著坐在樹干上清一色未有勞累卻十分疲倦喘著氣,臉色發(fā)紅的三個人。

    初步面診癥狀來看倒確實像是感染了風寒發(fā)熱,但是伴隨著著田富不斷的抓撓身子,他卻覺著事情許是并沒有那么簡單。

    出于安全考慮,他連忙道:“大家小心些,這許是傳染病?!?/br>
    正圍著三人關切的農戶聞言登時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后退了好幾步給散開。

    “這、這……怎么會是傳染?。 ?/br>
    農戶聽到傳染二字不比聽到匪徒鎮(zhèn)定,心中不可置信,步子卻不斷往后挪動。

    若非桃榆這句話,諸人尚且不會往這上頭去想,但聽他這么一說,恍然覺得不無道理。

    三人昨晚上入睡前都還生龍活虎好好的,恰好睡一個帳篷,起來便通通都發(fā)起了熱。

    要說不是相互傳染而成,都有些說不過去。

    雖心中已經有此疑慮,卻也不愿意去相信:“紀夫郎,你可別嚇唬咱們!”

    “大伙兒一道行來,怎么會染上這樣的病?!?/br>
    桃榆沒有答復大家的話,只是打開醫(yī)藥箱子,謹慎的從中取了塊方巾出來,對疊蒙住口鼻栓在了腦后,方才上前去給三人看診。

    他同三人依次診了脈,所現(xiàn)脈搏皆然一致,而田富的脈搏跟亂一些,可見病癥最重。

    “除了發(fā)熱無力,頭暈以外,可是覺得身上發(fā)癢?”

    田富嘴里發(fā)干的點了點頭,他費力的卷起自己的袖子,胳膊上竟然起了一堆大疙瘩,紅做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