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入懷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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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點,如果再不叫到車,回到宿舍會很晚,保不齊還會被記個遲到。溫菱不疑有他,只得跟著他走。 摩托車其實停得不遠,就在街邊,車鑰匙還沒拔出來,車燈閃爍。 邵南澤跨-坐在車上,又從車頭拿了摩托帽遞給她。 “自己會戴吧?” “會?!?/br> 溫菱低頭扣著帽扣,忽然系帶被人拉了下,她眨巴眨巴眼睛,停了手。 頭頂上傳來邵南澤的聲音,“得系緊了?!?/br> 溫菱臉小,原來的帶子就顯得寬大。 好不容易調(diào)整好長度,溫菱抬起臉:“你的呢?” “我有。”邵南澤拿出另外一頂帽子,又看了會她單薄外衣,“你冷嗎?” 溫菱實話實話:“目前還行?!?/br> 邵南澤把牛皮袋遞給她:“這個給你拿著?!?/br> 牛皮袋有a4紙大小,抱在懷里,起碼能擋風。 溫菱也不扭捏,踩了一下就輕巧地躍了上去,幸好兩人中間還有牛皮紙袋擋著,不至于那么親昵,但其實一個紙袋,也沒能擋住什么。 只是心里上感覺多了一層屏障。 邵南澤壓低身-子,提醒:“抓緊了。” 溫菱揪著的是他的衣服下擺,車子一開,后坐力使得一個重心不穩(wěn),差點沒往后仰。 邵南澤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往他衣兜里塞,帶著手套的手摁了摁她手腕:“抓這里。” 溫菱心口一跳,按他說的把雙手扣在他衣兜里,這樣看像是整個人都環(huán)著他一樣。 雨點密集,邵南澤盡量開得穩(wěn)而快,溫菱把頭埋在他肩胛處,仿佛風雨都被他一個人擋在身外了。 他的后背寬厚溫暖,還有衣服洗干凈的淡淡皂角味道,和外面凄冷的雨形成強烈反差。 茫茫天地間,仿佛只有這一輛車子穿梭在車流間。 到了住宅樓,邵南澤緩緩開到負一樓停車。 溫菱半邊身-體都淋濕了,邵南澤的比她更甚,頭發(fā)末端都是潮的。 他用手胡亂抓了一把:“上樓嗎?” 溫菱不解。 邵南澤解釋說:“拿把傘?!?/br> 這里走回學校還有段距離。 溫菱不想再麻煩他,搖了搖頭:“我用書包擋一下就行。” 她只以為他租用了這個地方停車,沒想到連樓上都有住處。也不知道是不是狡兔三窟,反正沒人知道他這些事。 邵南澤把摩托帽放在車頭位置,回頭盯著她瞧,不知道看到什么,又馬上移過眼,啞聲:“回來。” 溫菱抬起眸,恰好從車庫的反光鏡里看到自己,碎花襯衣被雨淋濕,里頭的內(nèi)衣若隱若現(xiàn)。剛剛手里抱著牛皮紙袋還不以為意,剛想拿開就發(fā)現(xiàn)透得厲害。 溫差的緣故,溫菱還打了個噴嚏。 邵南澤勾了勾唇:“隨你?!?/br> 不等她說什么,他隨即轉(zhuǎn)身往前走。溫菱咬牙,快步走跟了上去。 邵南澤住的地方和樣板間差不多,黑白灰色調(diào),裝修很新,一看就是不常住人的樣子,但很干凈,應該經(jīng)常有人打掃。 溫菱換了拖鞋,在門口踟躕。 邵南澤進里屋拿了一條大毛巾,兜頭兜臉把她的頭擋住。 “先擦干,浴室里有烘干機?!?/br> 溫菱咬著下唇:“有換洗衣服嗎?” 他抬眼看她,沒說話。 “我會洗干凈還給你?!?/br> 邵南澤挑了下眉,難不成他還怕她不還? “等著。” 過了會,他拿了一件新襯衣出來,包裝袋都沒拆開,牌子還兀自掛在那兒。 “謝謝啊……” 溫菱拿了,快速進入浴室,拉上門,長長呼出一口氣。 她把衣服換下來,穿上邵南澤給的襯衣。他的衣服寬大,給她套上,像長衛(wèi)衣,剛好遮到膝蓋以上,袖口卷起來,就是一件oversize的襯衫裙。 換下來的衣服全都丟到洗衣機,烘干需要二十分鐘。 溫菱吹干頭發(fā),換鞋走了出去。 邵南澤不在客廳,斜著倚靠在陽臺的欄桿上,慢騰騰抽著煙,手指彈了彈煙灰,慵懶地看過來,又轉(zhuǎn)過身,低頭說著什么。 溫菱發(fā)現(xiàn)他戴著耳機在講電話,手里的煙咬在嘴里,偶爾應一聲。 “……家里又沒什么事,回去干嘛?” “……” “我在學校能惹出什么事?” 那邊不知道又說了什么,他撇著嘴:“掛了。” 咔噠一聲,溫菱聽見邵南澤沿著陽臺,漫不經(jīng)心走進來,身上傳來淡淡的煙草氣息。 外面有點涼,溫菱瑟縮了下。 邵南澤滯了滯腳步,勾著唇:“怎么,怕我?” 他眼神微挑,懷抱雙手站在那里,無端有種莫名的壓力。 溫菱下意識搖了搖頭,她的頭發(fā)沒有悉數(shù)吹干,發(fā)尾還有點潮,衣領太大,有動靜時隨著垂到肩膀處,露出鎖骨前一大片白皙的肌膚,在白熾燈下更明亮雪白。 肌膚勝雪,白到發(fā)光,讓人挪不開眼。 邵南澤一步步走進,手插-兜,摸出來一盒煙,拿了一根在手里,懶洋洋問她。 “要嗎?” 溫菱搖頭。 邵南澤扯了嘴角,那根煙只是拿在手里,也不急著抽,好像只是想逗逗她。 這個樓盤私密性很好,房子又在圓心,在這午間沉寂得仿佛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溫菱環(huán)顧四周:“你平常住這兒?” “不經(jīng)常來。”邵南澤咬著煙,一臉壞笑,“到這里的女生,你是第一個?!?/br> 溫菱睫毛頓了頓,飛快地眨了幾下。 看她那反應,邵南澤輕聲曬笑,眉眼都舒展開。 “你不信?” 溫菱垂眸,目光落在他身上。 自然是不信的呀,他那么多女朋友。 看出她眼里深意,邵南澤曬笑起來:“不信就算。” 話題說到這里,好像又繞了回去。 桌上放著牛皮紙袋,溫菱索性岔開話題:“要不要看看有沒有淋濕?” “隨便?!?/br> 得到他的同意后,她用手指在牛皮紙袋的封口處,捏著繩索繞了繞。 里面跌出來好幾份文件,有當事人陳述,還有法律意見書。法律意見書背后的落款,仿佛寫的是他的名字。 幸好,都在袋子里,完好無損,一丁點都沒淋到。 溫菱封好口遞給他,思索片刻:“你在給人做法律服務?” 不知道怎么問,才能顯得不突兀??伤闷?,不知道大一新生能給出什么法律意見。 “做公民代理?!?/br> 她視線沒移開,還是看著邵南澤。 “上面有律所的章。” “也接律所的非訴項目?!?/br> 這么快就在接律所的非訴項目了啊。 溫菱松手,歪頭笑了笑,沒再繼續(xù)問。 “我不會說出去。” “無所謂?!?/br> 邵南澤聳肩。 未幾,她起身:“我去看看衣服好了沒?!?/br> 一路小跑,到浴室的路剛好經(jīng)過邵南澤身邊。她經(jīng)過時,帶起一股香味,是他沐浴露的味道。 邵南澤仍舊吊兒郎當站在那,緊緊盯著她,眼風淡淡的,溫菱卻生出一種急迫感來。 有一種被緊緊看著的,灼燒感。 她手忙腳亂關上門換衣服,再把邵南澤的襯衫疊好,裝進袋子里。 從浴室里走出來,邵南澤已經(jīng)沒有在原地了。 溫菱松了一口氣,目光所及,看見他在書房電腦前,似乎是在翻閱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