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fēng)入懷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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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著唇,在門邊探頭:“那個,我走了?!庇种噶酥甘掷锏拇?,“衣服洗好我再送回來?!?/br> 邵南澤戴著眼鏡,眼睛都沒抬過,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打字。 “……門自己關(guān)?!?/br> “好。” 溫菱小心翼翼換鞋走出去,怕吵到邵南澤,關(guān)門的時候也輕手輕腳。 他的門是密碼鎖,關(guān)門的時候搭扣咔噠一聲就鎖上。 直至溫菱走了有好一會兒,邵南澤才從文件里抬起頭,看著空蕩蕩的門口若有所思。 他走到浴室洗手,進去時,浴室里還有些潮氣。 溫菱的味道還縈繞著未散去。 回到宿舍,溫菱第一時間把襯衫拿出來手洗。 孫萌萌剛好看到,咦了聲:“你什么時候買這種男式襯衫?這牌子死貴了!” 她翻出手機:“我表哥之前面試時想買一件這個,都沒舍得?!?/br> 溫菱摸了摸料子,又瞄了下官網(wǎng)價格。 得了,一件襯衫頂?shù)蒙掀胀▽W(xué)生好幾個月的飯錢。 潛意識里她覺得邵南澤家庭環(huán)境應(yīng)該挺好的,但這么細想下來,可能比她想的還要更好。 腦海里不經(jīng)意掠過他仔細盯著電腦的專注神情,當時她愣神看了好一會。 不得不承認,認真工作的人真的很帥,她好像有點被迷住了。 真是鬼迷日眼! 第12章 校辯論隊第一次團建聚會,還是定在校門口的商業(yè)街。隊里包了一間唱k的包廂,又點了不少小吃和飲料。 眾人吃吃喝喝,氣氛正融洽時,包廂門被人推開。邵南澤穿著一件v領(lǐng)灰色薄毛衣,漫不經(jīng)心站在門口的陰影里,嘴里還叼-著一根煙,沒有點燃,又給夾在指間,懶懶散散的。 人就在隔壁包廂里,駱安娜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消息,半推半就把他給拉來了。 話題的中心突然間出現(xiàn),其他人沒少在背后議論他,見到他臉上都是訕訕的。 溫菱坐在一旁,看見駱安娜朝其他人擺手,讓他們空出位置,樂呵道:“我們隊里的大忙人,總算是來了?!?/br> 邵南澤眸子里暗流涌動,漆黑如墨:“我不參加訓(xùn)練,聚會也不用叫我?!?/br> 駱安娜直勾勾地盯著他瞧,嘴上又正兒八經(jīng)地說:“大家都是辯論隊的一份子,有時間么,就多參加參加活動,和隊友們聯(lián)絡(luò)感情?!?/br> 她又看向旁邊的溫菱:“就像上次,才第一次練習(xí),溫菱就和凱楠互相加了微信,多融洽啊?!?/br> 沒想到這么一個不起眼的小動作,就被駱安娜給看到了,還記掛到現(xiàn)在。 隊里不乏有法學(xué)院的人,都是知道溫菱上回在玩密室逃脫后婉拒了很多人加微信的事,駱安娜突然間就把她給推了出來,有那么點背刺的意味。 溫菱有點坐立不安。 “哦,”邵南澤嘴唇微勾,輕曬,“這樣嗎?” 他的這個笑,意味十足。 駱安娜今晚上不知道怎么了,陰惻惻地盯著她笑:“我記得,隊里溫菱和周凱楠還是單身的吧?” 溫菱腦子懵懵的,自打前天淋了雨,鼻子就不太靈,總覺得不通氣,說話還有鼻音。包廂里頭空氣不好,頭暈?zāi)X脹的。 其實隊里單身的大有人在,又不只他們兩個,但今晚駱安娜就是很邪性,一個勁兒把話題往溫菱身上引。 周凱楠適時解了圍:“我是一心撲在學(xué)習(xí)上,我想溫菱應(yīng)該也是吧。” “如果兩個人都是隊里的也不錯,能共同進步嘛?!瘪槹材瓤聪驕亓?,“你什么想法?其實凱楠挺好的?!?/br> 可能是因為吃了感冒藥,溫菱全身都輕飄飄的,反應(yīng)也慢了半拍。 她看見駱安娜嘴巴一張一合,仿佛沒停過:“別人單身不奇怪,但是溫菱你條件這么好,該不會是眼光太高了吧,要不你說說,你喜歡什么樣子的?” 溫菱張了張嘴,話到嘴邊,還沒出聲,那邊的話筒突然發(fā)出刺耳的嗶—嗶聲。 眾人都受不了地捂著耳朵,循聲看過去,話筒不知怎么的到了邵南澤手里。他挑眉,用手背輕拍了麥克風(fēng):“還唱不唱了?” 駱安娜笑著說:“唱啊,你想唱什么?” 邵南澤用指腹在ipad上劃拉幾下,頓了頓:“不唱了?!?/br> “哎呀,你喜歡唱啥樣的,我?guī)湍闾簟!?/br> “不想唱了,沒勁?!?/br> 邵南澤把麥克風(fēng)拿給旁邊一男生,眼風(fēng)徐徐向溫菱的方向看過去。 她雙手捏著玻璃杯,眼睫毛抖得厲害,仿佛很不舒服的樣子。 旁邊的女生不經(jīng)意間碰到溫菱的手背:“菱菱,你是不是發(fā)燒了?” 溫菱握著手機搖頭:“可能是前天淋雨,感冒了。”本來只是一點頭暈,大概是包廂的冷氣太猛,吹得她有點受不了,感覺頭重腳輕。 “要不和師兄師姐說一聲,今晚先回去?” “算了,不想掃大家的興?!?/br> 溫菱過來時就帶了藥,從包里拿出鋁制包裝袋,扣了幾片用熱水吞服,間或咳嗽兩聲。 見她不舒服,其他人也不怎么鬧她。大家一路高歌猛進,唱到九點半才肯罷休。 邵南澤早不知道跑哪去了,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地走了,只剩下幾個麥霸戀戀不舍地留下來。 夜里起了風(fēng),溫菱總覺得從k房到宿舍的路長得怎么走也走不完,她懷抱著雙臂,路兩側(cè)的樹葉被風(fēng)吹得沙沙作響。 忽然,在黑暗中有一把慵懶的男聲,在樹后叫住了她。 “優(yōu)等生?!?/br> 溫菱腳步滯了滯,差點還以為是自己感冒而產(chǎn)生的幻覺。 還好不是,她低頭看到樹前方有人,地上還有掩映的影子,手長腳長。 邵南澤像是在等人,指尖還夾了煙,看到她走過,驀地把煙掐了,從兜里拿出一個紙袋子,扔到她手里。 “給我的?” 溫菱的貝齒咬了咬嘴唇里的嫩rou,從袋子的罅隙里隱約看到銀色錫箔,“……感冒藥?” 今晚上她腦袋不太靈光,想不出邵南澤這個舉動有什么用意。 邵南澤的眉眼都被月色籠罩住,勾勒出流利線條。 他勾著唇,聲音懶懶的:“不是因為淋雨才感冒的嗎?” 換言之,她是因為坐他的車才感冒的。剛剛在k房那句話,倒像是在討伐他似的。 溫菱沒想到自己一句無心之失,會引起他的誤會。她急忙澄清:“我沒那個意思……” 冷不丁地,他忽而問起:“你這幾天吃藥了嗎?” “吃了都沒什么效果?!?/br> 邵南澤眼皮抬了抬:“你買的藥不對。” “什么?”溫菱下意識看向他。 “那是治風(fēng)熱的?!鄙勰蠞陕曇翥紤校砬閰s很認真,漆黑的眸子盯著她,“你淋雨感冒,要吃風(fēng)寒的藥?!?/br> 溫菱不解:“真的嗎?” 他嗯了聲,又指了指那個紙袋子:“把藥吃了?!?/br> “現(xiàn)在?” “就現(xiàn)在。” 溫菱低頭往紙袋子里看了看,不止有治感冒的,還有止咳糖漿,瓶身上貼了紙條,標了一天吃幾次,飯后吃還是飯前吃。 她先把標注飯前吃的一板藥拿出來,按照用量吞服,又喝了幾口保溫壺里的溫開水。 “吃完了?!?/br> 可能因為生著病,溫菱今天晚上格外溫順。 像一只好捋的貓。 邵南澤卻還不打算放過她:“三十七塊?!?/br> “???” “買藥的錢。” 溫菱心口一跳,急忙掏出手機:“我轉(zhuǎn)給你?!?/br> “你有我微信?” “沒有?!睖亓鈸u頭,“不過我記得群里有?!?/br> “ze0208?!?/br> “嗯?” “現(xiàn)在就加?!?/br> 溫菱覺得自己這個狀態(tài)等回到宿舍,估計就睡死過去了,保不齊會忘記這樁事,還是速戰(zhàn)速決。 邵南澤的頭像依舊很簡單,沒有個人說明。溫菱把申請發(fā)送過去,很快地,他的手機微信里好友欄上就顯示加一的標志。 【我是溫菱?!?/br> 澤:【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xiàn)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溫菱】發(fā)起微信轉(zhuǎn)賬,37元,備注:感冒藥。 回到宿舍后,溫菱梳洗完就躺在床上睡著了。也許是因為藥效的作用,一個晚上渾渾噩噩地冒汗,又像是做了一個長長久久的夢。 醒來時,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