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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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很確定,在他說自己暈針后,傅云崢淡淡評價了兩個字:“嬌氣?!?/br> 采血結果出來后,醫(yī)生有些凝重地說:“傅先生,血常規(guī)報告顯示您身上有炎癥,您有必要去醫(yī)院做個詳細檢查。” 略顯吵鬧的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 余鶴和傅云崢關于發(fā)熱原因的秘密被血常規(guī)報告戳破,但他們又多了一個新的秘密。 那就是,炎癥發(fā)生在什么地方。 傅云崢說:“不用去醫(yī)院,掛點抗生素明天就好了?!?/br> 醫(yī)生很嚴肅,這位病人是出了名的諱疾忌醫(yī),不配合治療是傅先生的常態(tài)。他還想繼續(xù)勸些什么,可傅云崢的態(tài)度十分堅決,他畢竟只是傅家的私人醫(yī)生,傅云崢不愿意去醫(yī)院,誰都沒轍。 掛上吊瓶,傅云崢便把醫(yī)生打發(fā)走,章杉看起來想說些什么,然而終究也沒說。 眾人離開后,擁擠的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 傅云崢第一時間摘下臉上的氧氣面罩。 余鶴坐在傅云崢床邊的椅子上,仰頭盯著不斷滴落的藥劑發(fā)呆。 人來人往時,余鶴和傅云崢還說幾句話,可當人都離開,他們倆也沉默下來,誰都不說話了。 一時間,房間內(nèi)只有儀器運行的聲音。 已經(jīng)十點了,這是傅云崢平時入睡的時間,他又發(fā)著燒,在醫(yī)療儀器的嗡嗡聲中,困意很快就涌上來。 余鶴聽到傅云崢呼吸逐漸變深。 當他低下頭去看時,傅云崢已經(jīng)睡著了,鼻梁上還掛著一道呼吸面罩壓出來的印子。 余鶴隨手調(diào)慢輸液管的流速,拿出手機靜音玩開心消消樂。 他沒有什么陪護的經(jīng)歷。 事實上,也沒有誰要求他陪在這兒,傅云崢見到余鶴的第一句話就是讓他回去歇著。 傅云崢對他寬仁的不像個資本家。 或許像他養(yǎng)父那樣恨不能榨干別人價值的資本家才是少數(shù),真正的大佬都是傅云崢這樣善良好心的? 余鶴又想起外面對傅云崢的評價。 喜怒無常、手段殘忍,未達目的不擇手段。 只要是傅云崢想拿下的項目,從未有過失手,他將原本就地位卓然的傅家?guī)狭肆硪粋€高峰。 可余鶴沒覺得傅云崢喜怒無常啊。 傅云崢會不自覺地透露出上位者的威嚴,同時又很克制,維持在讓人敬畏又不壓抑的界限。偶爾霸氣側漏,嚇到余鶴后他會很快收起威儀。 在第二袋藥水滴盡前,傅云崢悠悠轉醒。 “什么時間了?” 許是初醒之故,傅云崢的嗓音格外低啞,是余鶴怎么壓都壓不出來的低音炮,大提琴似的好聽。 余鶴看了眼手機,回答:“十一點半。” 聽到余鶴的聲音,傅云崢似乎想坐起來,只是他上著監(jiān)護器,手臂上還扎著留置針,沒辦法去拉床頭的吊環(huán)。 余鶴俯下身,攬著傅云崢的肩膀把他扶起來。 傅云崢問:“這么晚了,你怎么還在這兒?” “不困?!庇帔Q說。 傅云崢看了眼床頭柜的水杯,余鶴不解其意,無辜地看著傅云崢。 傅云崢:“......” “給我倒杯水?!备翟茘樐笾橇海愿烙帔Q:“然后就回房間休息吧。” 余鶴是真不會伺候人,把傅云崢扶起來不知道往他腰后放個軟墊也就罷了,傅云崢都說要喝水,余鶴居然直接把水杯遞過去。 這杯水都放在床頭好幾個小時了,早就涼透不說,之前人來人往,水杯里還飄著浮灰。 傅云崢看著水杯中起起伏伏的灰塵,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余鶴不會伺候人是真不會伺候,但聰明也是真聰明,他瞧見傅云崢盯著水杯不說話,心里回過味來。 真是的,怎么能給大佬端涼水。 “那個......”余鶴伸手把杯子拿回來,假裝剛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您是喝水還是喝茶?” 傅云崢沒回答,反而說:“沒事,就這樣吧?!?/br> 余鶴不過十九歲,是真真正正的少年心性。 讓他做一件事,誰要是指手畫腳,給他提要求,那他有一肚子道理等著反駁。相反,越是對他沒要求,越縱容,他反而心里過意不去,牟足勁兒想證明給別人看。 簡單來說,是只順毛鶴,不能逆毛擼。 他拿著水杯垂眸想了一會兒,努力思索自己能對傅云崢的病情起到什么積極作用。 他靈機一動,蹲下身問:“傅先生,您上藥了嗎?” 傅云崢愕然垂眸,看向蹲在他床邊的余鶴。 余鶴言語含糊,沒有明說哪里要上藥,可傅云崢清楚余鶴問的是什么。他為少年人的大膽直接而驚愕,可偏偏余鶴又問的很自然,這使得傅云崢也產(chǎn)生了種無需避而不談的錯覺。 他若不答倒顯得怯了什么似的。 無論什么場面,怯場這個詞都離傅云崢很遠。 傅云崢面不改色,冷靜回答:“沒有。” 余鶴的表情很認真,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立即一本正經(jīng)地給傅云崢科普不上藥的危害。 從輕微炎癥引申到結節(jié)潰瘍,再到直腸炎。 洋洋灑灑,天馬行空。 絕對是有認真研究過的。 當余鶴講到內(nèi)痔可能引發(fā)噴射性流血時,傅云崢不得不承認現(xiàn)在的年輕人大多性格跳脫。 余鶴尤甚。 漂亮是漂亮,性格也可愛,可惜話太多。 如果是個啞巴就更好了。 第10章 余鶴被接來傅宅時,他也沒想著帶什么。 在莊園住了幾晚,才發(fā)現(xiàn)不戴著耳機聽直播他是真睡不著。 這天早上,余鶴又熬了一個大夜,眼下的黑眼圈一日賽一日的重,早起坐在餐桌邊沒精打采,氣色瞧著比傅云崢還差,因失眠而產(chǎn)生的怨氣倒是極重。 用網(wǎng)上最流行的話來說,他現(xiàn)在身邊的怨氣能養(yǎng)活十個邪劍仙。 連傅云崢都瞧出余鶴狀態(tài)不對勁,他示意盛飯的阿姨把補氣的鴿子湯端給余鶴一盅,放下手中的筷子問:“身體不舒服?臉色怎么這么差?” 別人不問余鶴也不說,一問就不自覺地抱怨,他也放下筷子,趴在桌子上,不情不愿地吐出一個字:“困?!?/br> “困就上樓睡,我起的早,你不用陪我吃早飯?!备翟茘樣貌徒戆窗醋旖牵瑒幼鏖g透著一股金貴,言語又足夠成熟,很能照顧余鶴感受和顧慮:“當自己家,隨意些,沒人挑你?!?/br> 從小到大,向余鶴提出要求的人不少—— 這件事必須做,那件事不能做,條條框框一大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明確的告訴余鶴‘隨意些,不挑你’。 在這之前,余鶴一直覺著:無論是誰,自打生下來就要被其他人挑剔、被其他人指指點點的。 對于旁人的生活,人們總有很多意見和見解: 你應該這樣,不應該那樣;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都多,這都是經(jīng)驗;不這樣的都后悔了,不聽要吃虧等等等等。 余鶴不禁想:傅云崢真的能說道做到嗎? 還是他把我當小孩子哄,現(xiàn)在看我順眼,就不挑,有朝一日瞧著不順眼了,就該哪兒哪兒都不對了。 傅云崢一如既往的善于洞察人心,有讀心術一般,能通過余鶴那雙黑亮的眸子讀懂余鶴的思想 “我沒有必要騙你?!备翟茘樥f。 這倒也是,說謊都會有出發(fā)點。 人為刀俎,我為魚rou,傅云崢和余鶴地位高低有別,就算是余鶴還在余家的時候,傅云崢想吩咐余鶴做些什么,余鶴都不好拒絕,更何況現(xiàn)在。 余鶴手肘駐在餐桌上撐著頭,伸手拿起個奶黃包抓在手里:“那我可以這樣吃飯嗎?” 在這之前,他每次吃飯都端著肩,挺著背,按照嚴格的用餐禮儀要求自己,該用刀時用刀、該用又時用叉,后來還是發(fā)現(xiàn)傅云崢也會用筷子吃西餐,這才換成了筷子。 可是吃奶黃包、吃油條,用筷子夾著吃也不得勁兒啊。 傅云崢有個三歲的小外甥,也喜歡趴在桌子上吃飯,他姐每次瞧見都會用筷子打小外甥的手。傅云崢卻覺得沒必要,家里不是講規(guī)矩的地方,他帶小外甥出門時,小外甥紳士極了,還會主動幫女士撩門簾。 別看余鶴現(xiàn)在沒精打采地癱在椅子上啃饅頭,但一年前,傅云崢在慈善晚宴上見過余鶴。 正式場合時,余鶴可不是這樣。 當時傅云崢站在臺上致辭,余鶴穿著休閑西裝立在臺下,滿會場幾十號人就余鶴最打眼,明明都是站在一處,余鶴頭頂就跟打了束光似的閃耀。 身姿如松如竹,滿身清傲,氣質(zhì)絕塵,端起酒杯時那一揚眉,分明沒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驚鴻一瞥,傅云崢記憶猶新。 確實也沒放在眼里,否則余鶴也不會認不出傅云崢。 對余鶴來說,他并不在乎晚會上是誰在致辭,旁人都當這是能攀附上傅云崢的機會,而余鶴只覺得冗長無聊。 余鶴對傅云崢而言是流風回雪,是驚鴻艷影; 而傅云崢對余鶴來說,不過是個無聊至極的路人,還是廢話很多的那種。 時移世易,余鶴一朝從云端跌落,宛若驚鴻落于掌心。 傅云崢終于接住了那只小仙鶴。 如今傅云崢不喜出現(xiàn)在人前,觥籌交錯的場合許久不曾參加,當年那樣漂亮扎眼的小仙鶴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現(xiàn)在這小仙鶴還沒養(yǎng)熟,別說傅云崢自已不愿意去參加晚宴,就算帶余鶴出去,余鶴估計也很難在像當年那般意氣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