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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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前半生一帆風順,絆了跟頭便原地躺倒,受了挫就容易生怯。 還是要在養(yǎng)一養(yǎng),縱一縱,多相處一段時光,總能把余鶴身上的傲氣都養(yǎng)回來。 余鶴趴在桌子上啃完奶黃包,傅云崢也吃好了,鳳眸落在余鶴身上,看他趴在餐桌上犯困。 傅云崢問:“怎么,夜里睡不好?” 余鶴:“我晝夜顛倒習慣了,夜里太安靜反而睡不著?!?/br> 倒是第一回 聽說有人會因為太安靜睡不著,傅云崢覺得有點新鮮,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那怎么著,給你請個戲班子?” 余鶴笑起來,覺得傅云崢在逗他:“夜里聽戲怪滲人的,再說您還得睡呢?!?/br> 傅云崢說:“傅宅別的沒有,就是獨棟多,近的離主宅三百米,遠的有兩公里,你想住哪兒都行,吵不到我。” 余鶴這才意識到,傅云崢以為自己暗示想搬出去,當自己不愿意跟他住在一起。 跟大佬說話怪繞的,不帶腦子真聽不懂,這茬要不解釋清楚了,來日都是暗刺,顯得余鶴多不愿意陪著他似的。 余鶴真沒這意思,他趴在桌面上側臉看傅云崢,意味深長道:“您嫌我吵了?” 傅云崢也看余鶴,不輕不重地說了句:“好好說話?!?/br> “您先不好好說的?!庇帔Q嘀咕道:“我不想自己住,那不更滲人了,真沒不想和您住一起的意思?!?/br> 傅云崢點到即止,余鶴這么說,他便不再揪著不放,只是問:“那你怎么才能睡著?” 余鶴回答:“我睡覺喜歡聽點動靜,有個耳機落在錦瑟臺,我想去拿回來?!?/br> 取耳機算不得什么正當理由,余鶴本以為傅云崢會說再買一個之類,畢竟耳機又不值錢,哪里值得折騰一趟呢? 未曾想,傅云崢只是略微頷首,轉頭對章衫說:“章叔,給王務川去電話,讓他來接余鶴?!?/br> 余鶴:?。?! 用餐后,傅云崢cao縱輪椅回到客廳。 液晶電視上正在播放早間財經新聞,傅云崢手邊放著紙質筆記本,偶爾垂眸用鋼筆記上幾句。 傅云崢的手很好看,骨節(jié)蒼勁有力,懸腕落筆,行云流水,更顯神清骨秀,宛如玉樹臨風的翩翩貴公子。 余鶴見傅云崢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就趴在餐桌上發(fā)呆。 新聞主播念稿字正腔圓,財經信息專業(yè)術語似懂非懂,入耳不入心,這樣的背景音最是催眠。 余鶴仿若回到高中早自習,把頭埋在自己手臂里,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半睡半醒之間,余鶴默默向睡眠之神祈禱:希望不要有人好心叫他回屋睡,誰要這時候把他叫起來,這點來之不易的困意就全沒了,起床氣真的很可能克制不住。 他還想再裝幾天乖孩子,給個機會。 求求了。 也許是睡眠之神大發(fā)慈悲,余鶴這一覺睡到中午才醒。 他先是聞到淡淡的飯菜香氣,還隱約聽見傅云崢低聲說:“午餐擺會客廳,不用叫他,餓了自己就醒來吃了?!?/br> 章衫不大贊同傅云崢完全放養(yǎng)的養(yǎng)人方式,壓低聲音說:“窩在哪兒睡怎么行,等起來腰都酸了?!?/br> “不用管?!备翟茘樥f:“他腰好?!?/br> 可能也沒那么好,余鶴在心中反駁。 意識逐漸回籠,余鶴全身的骨頭都不得勁兒,酸脹酸脹,后背酸痛,恨不能把脊椎抽出來捋直了再放回去。 腿也麻。 非常非常麻。 脖子疼、腰也疼。 他哼唧一聲,告訴自已要勇敢面對。 余鶴堅強地睜開了雙眼,他還趴在餐桌上,桌面的早餐已經撤下去,后背上披著條絨毯,他一動,絨毯就掉了。 周姨率先看見,說:“少爺醒了?!?/br> 她把加冰的可樂端給余鶴:“醒醒盹,正好吃午飯。” 余鶴正睡得口干舌燥,拿起可樂就一口喝干,糖分的迅速補充幫助余鶴找回對抗腿麻的勇氣。 他扶著餐桌站了起來。 腳才落地,針扎似得疼蔓延上來,余鶴連聲道:“不行不行不行不行?!?/br> 痛麻之中,他腳下一軟,‘哐當’一聲從椅子上摔下來。 這下摔得實,動靜也大,引得傅云崢從客廳過來看他。 周姨見狀哎呦一聲,連忙繞過餐桌去扶余鶴:“怎么了?” 余鶴哼唧道:“腿麻?!?/br> 周姨年過五十,人又和善,看余鶴就跟看自家小輩似得:“哎呦,你這孩子,毛手毛腳的,腿麻就趕緊動動,活動開了就好了?!?/br> 余鶴再沒有勇氣去活動那條腿,他嘆了一聲,揉著腰:“動不了了,這回可廢了?!?/br> 話音剛落,餐廳驟然安靜下來,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余鶴發(fā)現周姨忽然不說話了,扭頭去看周姨,卻發(fā)現周姨正小心地望著傅云崢。 一樓的侍從幫傭加在一起大約有十幾人,此時全都停下動作,窺探著傅云崢的臉色。 別墅內溫和從容的氣氛急速消失,空氣倏忽間變得凝重沉悶。 秋日正午陽光從落地窗照進來,可沒人覺得暖。 完蛋,余鶴心里哀嘆一聲。 這回他的腿可能真保不住了,對著傅云崢說廢了二字,這不是往人心口上扎刀嗎? 據說傅云崢曾因供貨商說他殘疾,沒幾天把對方企業(yè)都搞破產了! 此時,傅云崢臉色看不出喜怒,冰冷的目光仿佛落在余鶴臉上,又仿佛落在余鶴腿上。 真是離奇了,大佬的目光還能加密嗎,怎么解讀不出來??! 輪椅從瓷磚上碾過,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格外清楚。 電動輪椅直直朝著余鶴靠過來,余鶴屏住呼吸,有種這輪椅要從他腿上碾過去的錯覺。別說是輪椅,就是卡車,余鶴也沒法躲。 輪椅幾乎貼著余鶴的腿邊停了下來。 傅云崢居高臨下,俯視著余鶴,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在這份沉甸甸地壓迫感之下,傅云崢抬起手。 余鶴心跳如擂,一動不動,閉上了眼睛。 第11章 一只微涼的手落在余鶴臉頰。 余鶴睜開眼,發(fā)現傅云崢以一種很別扭的姿勢彎著腰,手指在他的臉上虛觸了一下。 傅云崢的眼神很溫柔,方才山雨欲來的沉默猶如錯覺,余鶴下意識握住傅云崢的手,從地上半坐起身。 傅云崢坐回去,把余鶴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輕聲說:“別害怕?!?/br> 余鶴蹲坐在傅云崢的輪椅旁,心有余悸地把頭抵在傅云崢膝蓋上,宛如溺水之人剛從水里撈出來,大口的喘著粗氣。 傅云崢輕輕地撫著余鶴的頭發(fā),溫聲道:“沒事的,別害怕?!?/br> 在傅云崢的安慰下,余鶴逐漸從恐懼中脫離,心跳逐漸恢復平緩,然而猝不及防,急躁憤怒的情緒倏忽涌了上來。 傅云崢是在故意嚇唬自己嗎?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余鶴心中產生一種強烈質疑感,覺得傅云崢說的所有話都是假的,什么‘沒人挑’,什么‘隨意點’都是假的。 沒有人會在乎他,所有人都只在乎自己。 他不過是一個玩意,傅云崢高興就捧著他,不高興就能任意處置。 余鶴的意識逐漸墮入一片深沉漆黑的漩渦。 不行余鶴,你不能鉆牛角尖。 余鶴在心中不停勸著自己。 傅云崢剛剛什么都沒有說,那些死寂啊沉悶啊都是你自己想象出來的。 余鶴,你要開心起來。 余鶴努力與負面情緒斗爭,他偶爾會因為一點小事生氣或郁悶,他知道是自己的問題,可是情緒上來,他根本控制不了內心消極的猜忌。 正在這時,傅云崢握緊了余鶴的手:“沒生你氣,別自己嚇自己。” 余鶴勉強笑了一下,笑容是僵的,連眼下漂亮的小臥蠶都沒露出來。 傅云崢沒多問什么,只是說:“王務川來了,去拿你的耳機吧,晚上等你回來吃飯,想吃什么?” 余鶴又把額頭抵在傅云崢腿上,咬牙克制著自己內心的煩躁,回答:“頭疼,不想吃了?!?/br> 傅云崢微涼的指尖按在余鶴太陽xue上:“以后還趴在餐桌上睡覺嗎?” 明明是關心的話,可余鶴只覺得心煩意燥,他清楚這是消極情緒的原因,他不想、也不能對傅云崢發(fā)脾氣。 余鶴把頭抵在傅云崢膝蓋上,假裝膩歪了一會兒。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到余鶴覺得自己情緒控制的差不多了,這才起身:“那我去了,傅先生?!?/br> 很可惜,余鶴生了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他星辰般的雙眸里寫滿了焦躁和煩悶。 傅云崢沒說什么,只是點點頭,目送余鶴離開別墅。 當余鶴的背影出現在花園里,傅云崢才出言交待道:“章叔,查一查,余鶴怎么回事?!?/br> 章杉應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