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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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務川在車里看到余鶴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心里忍不住罵了句臟話。 他媽的這老男人手段都這么臟,余鶴才到云蘇多幾天,怎么就頹唐成這樣了? 他推開車門下車去迎余鶴:“怎么回事余鶴,你這......” 余鶴面色陰沉,整個人透露出一種不同尋常的憔悴。 秋日里陽光正好,灑在身上暖洋洋的,但余鶴還沒有完全從負面情緒中完全走出來。 陽光、鳥鳴、青草、花香,這些普通人覺得美好的事物只會讓余鶴更焦躁。 他看了一眼王務川,聲音沉悶:“摔的?!?/br> 摔的? 王務川不信,但也沒戳穿,他扶著余鶴的手,跟那小宮女扶娘娘似的,小心翼翼地問:“你還好吧?” 趴在餐桌上睡了一覺,余鶴有點著涼,說話也帶著股鼻音:“好?!?/br> 王務川拉開車門,車里有股皮革味,余鶴一坐進去就開始難受。 他微微擰起眉,覺得自己精神狀態(tài)急劇下滑,看什么都不順眼,連一旁搖曳婀娜的柳樹他都想搥兩拳。 正在這時,駕駛座上的王務川接起電話。 余鶴趁機下車,站在車門外面,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大口呼吸,調(diào)整呼吸節(jié)奏。 平靜下來余鶴,你要平靜下來。 半分鐘后,王務川也走下車,耐人尋味地看著余鶴。 “傅家的司機送你回奉城,傅先生擔心你坐不慣我的車。”王務川靠在前機蓋上,點了根煙:“咱這小破奧迪不配當余少爺?shù)淖{啊?!?/br> 余鶴探身從煙盒里抽出根煙,把煙放在鼻子間輕嗅,最終耐不住煙癮,抬眸看向王務川。 這一眼竟有些陰冷,盯的王務川后背一涼。 “借個火。”余鶴說。 王務川掏出打火機,親自把火給余鶴點上:“收收你那少爺脾氣,少遭點罪?!?/br> 余鶴把煙吸進肺里,緩緩吐出來。 煙霧中的尼古丁迅速被肺靜脈吸收,隨著血液循環(huán)進入大腦,刺激著多巴胺的釋放。 這口煙霧吐進后,余鶴感覺整個世界都平靜下來,花園內(nèi)鳥雀的嘈雜也變得不再讓他煩躁。 什么事情都無所謂了。 感謝尼古丁,余鶴與這個美好的世界重新鏈接。 正在這時,一輛白色的賓利添越停在余鶴身邊,車牌尾號是三個8。 果然是大佬的風格,余鶴又吸了一口煙,拉開后排車門。 看到了大佬。 那一刻,余鶴不由懷疑是不是自己打開車門的方式不對。 “咳咳咳......”余鶴一口煙卡在喉間,很驚訝地瞪圓那雙桃花眼:“傅先生?” “上來抽?!备翟茘樥f。 正準備把煙掐滅的余鶴:“......” 話音未落,司機詫異地從后視鏡看了一眼傅云崢。 傅先生最不喜煙味兒,全公司上下沒人敢當他面抽煙,連審計署的官員來總公司審計,傅先生都會面不改色示意他們看墻上禁止吸煙的標識。 傅先生為什么會讓余鶴在車上抽煙啊?。。?/br> 司機三觀都崩塌了,對余鶴的重視程度不由進一步提升。 傅云崢朝余鶴伸出手。 秋高氣爽,站在陽光下的余鶴下意識地牽住傅云崢的手,傅云崢微微施力,余鶴便順著傅云崢的力道坐在車上。 手上還燃著一只煙。 煙味很快在車廂內(nèi)空間擴散開,余鶴心中揣揣,總覺得傅云崢對他好的不正常:“要不我還是把煙掐了吧。” 傅云崢把余鶴食指與中指間夾著的煙拿下來,放唇邊吸了一口,再吐出來。 淡藍色的煙霧襯得傅云崢眉眼模糊,他對司機說:“小張,給余鶴拿盒煙?!?/br> 小張:“?。。 ?/br> 司機小張內(nèi)心瘋狂震顫:章管家,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傅先生抽煙?。?! 余鶴心跳的很快,他感覺傅云崢在撩自己,但又不太確實。 那可是傅云崢啊,他勾勾手指,多少漂亮的男男女女趨之若鶩,為什么要撩自己啊。 不確定,再觀察看看。 余鶴接過司機遞給他的煙,看了一眼:“這煙太柔,我抽不慣,我喜歡辣的?!?/br> 聞言,傅云崢劍眉微挑,把含過的煙又遞回余鶴唇邊。 傅云崢就是在撩自己。 余鶴確定了,他低頭,含住了那截潮濕的濾嘴。 算不得隱秘的曖昧在小小的車廂中氤氳,伴隨著淡藍的煙霧,連辛辣刺鼻的煙草味都釀成一種異樣的馨香。 傅云崢雙指微松,將手收了回去,順手打開車載煙灰缸,繼而不動如山,安安穩(wěn)穩(wěn)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戛然而止,余鶴被撩的心急火燎。 他深吸一口煙,冷靜了一下。 司機啟動汽車,性能優(yōu)越的suv平穩(wěn)地開出莊園,在觀云山風景區(qū)車行道上緩緩穿行,正值用餐時間,路上的游客較少,那只香煙燃盡前,車輛順利拐上了主路。 車窗降下去,打開一條縫通氣,微風卷進車廂,車內(nèi)的煙味很快散去。余鶴輕輕嗅了嗅,座椅上罩著柔軟的座椅套,幾乎沒有皮革的味道。 余鶴喜歡風掃過皮膚的觸感,這令他感到輕松和自由。 他往窗外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一輛黑色七座奔馳gls,從出景區(qū)開始就跟在他們的車后面。 余鶴在心中腦補了一出‘傅家掌權人出門竟遭跟蹤’的大戲。 不會出什么意外吧。 奉城一直有關于傅云崢車禍的傳聞,說車禍的原因很蹊蹺。然而表面上看起來就是一起意外,檢察機關調(diào)查了許久,最終只起訴了肇事的貨車司機。 但豪門中的恩怨本就容易隱引人津津樂道,關于此事可謂是眾說紛紜,具體情況余鶴之前也沒了解過。 傅云崢太離他遙遠了,他從沒想象過有一天會和傅云崢坐在同一輛車里,更別說躺在一張床上。 余鶴隱約記得,關于那場車禍,有說是競爭對手干的,也有說是傅家人內(nèi)部爭權...... 他忍不住提醒傅云崢一句:“傅先生,后面有輛gls,跟了咱們兩條街了?!?/br> 傅云崢禮節(jié)性側頭看了一眼,對余鶴解釋道:“是保鏢。” 余鶴:“......” 一時間,余鶴覺得自己是電視劇看得太多,什么偽造車禍、跟蹤綁架、索要贖金之類的場景在現(xiàn)實生活中應該不常見,可那一車保鏢—— 姑且算作一車吧,那輛商務車的車窗膜很深,余鶴也看不見里面具體有幾個人,但如果要是三兩個人......也沒必要開七座的車。 畢竟現(xiàn)在開發(fā)商為了多劃出幾個車位,車位規(guī)劃的特別小,七座車停車可不容易,而且自動門開門很慢,真出了什么事也沒有普通車門方便下車。 后來,余鶴非常倒霉的有幸見過那一車保鏢緊急下車。 事實證明他膚淺了,真遇見什么事時,保鏢們也沒幾個是從車門下來的。 不過這也側面也證明余鶴沒說錯,自動門開關是真的慢。 此刻,余鶴又回過頭,通過后擋風玻璃看了一眼那輛gls,心說,既然出門就帶保鏢,那是不是說明那些電視劇中的場景,在傅云崢身邊出現(xiàn)的幾率也沒那么低。 傅云崢想知道余鶴在想什么似的,主動出言道:“是雇傭的安保公司,一般只要是我的車駛離莊園,他們都會派人跟的?!?/br> 余鶴這才想起來,司機去錦瑟臺接他那天,似乎也有輛車一直跟在后面,只是他沒當回事。 有錢人的世界真是太復雜了。 第12章 高速口前,司機匯報:“傅先生,這個時間道路通暢,大概兩個小時能抵達目的地錦瑟臺?!?/br> 傅云崢囑咐了句開穩(wěn)點,又對余鶴說:“容易暈車就睡會兒。” 余鶴這個人骨頭就跟借來的似的,用起來可謂十分愛惜,那是能不用就不用。 聽傅云崢這樣說,余鶴倒頭就靠到了傅云崢的肩膀,硬直的發(fā)絲也沒什么分寸,直接蹭在傅云崢臉上。 他又聞到了傅云崢身上沐浴乳的味道,很清淡、很好聞。 傅云崢用手掌隔開余鶴的頭發(fā)。 “你的頭發(fā)很扎臉?!闭f完,傅云崢掀開腿上蓋著的羊絨毯,拍拍自己的大腿,給余鶴找了個地方犯懶:“躺這兒吧。” 司機從后視鏡看到這一幕,顧不得開車,忍不住回頭瞥了一眼。 傅云崢冷冷看向司機,司機趕忙轉(zhuǎn)過頭,將隔板升了起來。 隨著隔板升起的嗡嗡聲,后排形成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 余鶴搭在傅云崢肩膀的頭略微上揚,從這個角度,他看不見傅云崢的表情,只能看見一條極為上鏡的下頜線。 他把手放在傅云崢腿上,按了兩下:“可以嗎?” “嗯,”傅云崢應了一聲:“反正也沒什么用,不如給你當枕頭?!?/br> 傅云崢表現(xiàn)的很釋然,但余鶴知道,傅云崢內(nèi)心定然遠沒有表現(xiàn)出的這樣輕松,他想問問傅云崢腿到底傷成什么樣子,可傅云崢就算對他說了他也聽不懂,反而惹人煩心。 對于別人身上發(fā)生的不幸,寬泛的關心顯得很虛偽。 傅云崢不需要同情,他是一個偉岸成熟的男人,即便身患殘疾,也有著獨立的人格和生活習慣,從不需要誰去刻意照顧他的生活或者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