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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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手一抬膝,半跪在床上,雙手把余鶴的胳膊按牢:“按好了,郭主任。” 余鶴瞪大雙眼,親眼看著醫(yī)生動作迅捷如風(fēng),單手推動針頭往他皮rou里壓,閃著寒光的針頭碰到了他的皮膚,下一秒,余鶴的眼前一黑。 傅云崢寬厚的手掌蓋在余鶴眼睛上,余鶴一眨眼睫毛就能蹭到傅云崢的掌心。 余鶴又聞到了皂角的味道。 第22章 在傅云崢溫?zé)崾终频陌矒嵯拢帔Q逐漸放松,緊繃的肌rou舒展開。 他能感覺到血管里的針頭,感覺到自己的血流進采血管,感覺到針頭從他靜脈拔了出來。 醫(yī)生在臂彎處的出血點放一塊兒棉球,傅云崢隔著棉球按住了他的手臂。 余鶴眨了下眼睛。 眼前的手掌移開,周姨把冰可樂遞給他:“慢點喝。” 冒著氣泡的可樂盛在玻璃杯里,玻璃杯上起了一層霜,黃色的檸檬片沉在杯底,冰塊兒浮在水面上,冰面上還擺著兩葉薄荷草。 余鶴叼住了吸管,猛吸一大口可樂。 醫(yī)生看見哎了一聲:“怎么還給病人喝可樂?” 傅云崢微微停頓,有理有據(jù):“他愛喝?!?/br> 醫(yī)生:“......” 愛喝也不能給發(fā)燒的人和冰可樂啊,還檸檬片薄荷草,搭配的到挺好看。 醫(yī)生嘆道:“傅先生,他這樣現(xiàn)在發(fā)燒還吃冷飲,很容易演變成胃腸感冒。” “小鶴......” 傅云崢才叫了余鶴的名字,余鶴就端起玻璃杯,仰起頭噸噸噸把可樂全干了。 “不喝可樂了?!庇帔Q放下玻璃杯,打了個嗝:“聽醫(yī)生的?!?/br> 醫(yī)生心說:你也沒聽我的啊。 發(fā)燒遭罪的到底是病人自己,面對這樣負隅頑抗的病人,醫(yī)生也無可奈何,他看了眼余鶴的驗血報告,開了張?zhí)幏絾危骸皼]有炎癥,吃點退燒藥,就不輸液了?!?/br> 一聽能不輸液,避免挨針,余鶴又可以了。 他瘋狂點頭,點猛了又點暈,一肚子冰可樂在胃里晃蕩,余鶴撐起身扶著床頭,虛弱地干嘔了兩下。 醫(yī)生:“......” 傅云崢:“......” “都說別給他喝可樂,”醫(yī)生讓助手拿來個桶放在余鶴床邊:“一會兒沒準會吐,吐完就好了。” 余鶴又露出個倒霉透頂?shù)谋砬椤?/br> 瞧著余鶴那倒霉且可憐的樣子,傅云崢是又心疼又好笑,眼中笑意藏不住。他垂下長眸,以拳抵唇,輕咳兩聲才恢復(fù)了淡然自若。 醫(yī)生看余鶴吃了藥:“退燒藥傷胃,別空腹吃。晚上可能會燒起來,要是超過38度,就得打退燒針?!?/br> 周姨點點頭:“好的醫(yī)生,我這就下去給他熬清粥喝?!?/br> 提到吃,出于職業(yè)習(xí)慣,醫(yī)生道:“忌食油膩、辛辣、生冷、海鮮等不易消化食物?!?/br> 又是這句話,余鶴和傅云崢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注意休息?!贬t(yī)生交待完,朝傅云崢頷首示意,帶著助手離開了。 余鶴不服不忿,油膩、辛辣、生冷、海鮮都是他愛吃的。 “不如讓我直接別吃飯。”余鶴抱怨一句,轉(zhuǎn)身看向傅云崢:“傅先生,我不想喝粥?!?/br> 傅云崢凝眸注視余鶴微紅的眼尾,喉結(jié)微微一動,沉聲問:“那想吃什么?” 余鶴也說不上來,嘴里發(fā)苦什么都不想吃,高燒之下全身又酸又軟,骨頭都跟著疼。 他朝傅云崢伸出手:“要摟著。” “老實躺著吧你?!备翟茘樋吭谳喴紊希痈吲R下看著余鶴:“再給我招上,我這把骨頭可經(jīng)不起這么燒?!?/br> 余鶴眨了下眼睛,他從床上坐起來,搖搖晃晃地下床,半蹲在傅云崢身邊。 傅云崢嘆了一口氣,很無奈地喚了聲:“小鶴......” 余鶴蓄力站起,俯下身將傅云崢橫抱起來,輕輕扔到床上,而后能量耗盡,有氣無力地趴在傅云崢身上喘粗氣。 傅云崢:“......” “傅先生,”余鶴一說話,嘴唇幾乎貼在傅云崢頸側(cè),他撐著手臂,俯視身下的傅云崢:“我抓到你了。” 余鶴房間的床特別軟,傅云崢陷在床墊里,一點借力的地方都沒有,被余鶴按在身下,想動也動不了。 余鶴燒紅的桃花眼低垂,guntang地呼吸撲在傅云崢臉上,他覆身貼近傅云崢,鼻尖幾乎相觸,余鶴啞聲說:“我偏要招你?!?/br> 傅云崢瞳光一顫,呼吸都亂了。 “小鶴......強扭的瓜不甜?!备翟茘樀穆曇粢埠軉?,這句話不知在說給誰聽:“你才十九歲......” 余鶴低下頭,他可能是發(fā)燒發(fā)昏了頭,居然膽大包天地去撩傅云崢。 他想告訴傅云崢,他不是被傅云崢強扭下來的瓜,他是真的喜歡和傅云崢呆在一起。 “甜的?!庇帔Q呼吸粗重,他握著傅云崢的手,把傅云崢的手按在自己身上:“是甜的,不甜不會這樣,我全身都沒力氣,骨頭都是軟的?!?/br> 傅云崢沒摸出軟來。 他倏地收回手,仿佛余鶴身上燙手似的。 余鶴身上確實燙手,傅云崢環(huán)著余鶴的肩,把他摟緊懷里:“發(fā)燒39度,還這么精神,燒糊涂了吧。” 燒糊涂了。 傅云崢說自己是燒糊涂了。 余鶴心里那點悸動瞬間消散。 他耳側(cè)是傅云崢平穩(wěn)的心跳聲,而余鶴心跳很快,更顯出傅云崢心跳沉穩(wěn)不亂。 余鶴皺起眉,他以為傅云崢是喜歡自己的。 方才傅云崢的眼神明明是動情的,可為什么他和傅云崢貼的這樣近,還說了許多試探的話,傅云崢的心跳卻有條不紊。 余鶴胸口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可傅云崢還是那樣平靜。 這是他一個人的兵荒馬亂。 傅云崢果然足夠成熟,睿智高明,不動聲色給那些曖昧的話語包裹上了一個足夠體面周全的外衣—— 燒糊涂了。 這就是拒絕吧。 余鶴合上眼,很不高興。 * 余鶴的不高興體現(xiàn)的很明顯,首當其沖在身體恢復(fù)上直接表現(xiàn)出來。 按理說只燒一晚就會退燒的輕癥感冒,硬生生轉(zhuǎn)換成了肺炎。 足足一個多星期才完全痊愈。 他燒退了,腦子也清醒了。 余鶴整整瘦了一圈,夜里上班時也沒精打采的,剛解開扣子就側(cè)頭咳嗦兩聲。 傅云崢眉目冷清,按住余鶴的手,拒絕道:“算了,你回去歇著吧?!?/br> 要是以前,余鶴可能還會掙扎一下,說兩句好聽的話,努力在金主面前好好表現(xiàn),避免慘遭辭退。 然而自打認清自己的位置,余鶴重新回歸擺爛本質(zhì)。 擺爛到什么地步呢? 生病時,免疫系統(tǒng)完全和宿主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跟著余鶴一起擺爛。 白細胞簡直殺瘋了,弄不死病毒就弄死宿主,把余鶴都給擺到急診去了。 從急診折騰一圈回來,余鶴看淡生死。 傅云崢擺明了走腎不走心,這態(tài)度猶如一盆水澆在余鶴滿腔熱忱上,余鶴的熱情也冷了。 他愿意和傅云崢黏糊在一起,沒準傅云崢嫌他煩。 哼。 傻瓜才上趕著當舔狗呢。 這會兒聽見傅云崢說算了,余鶴手指一頓,雙手從衣領(lǐng)上滑下來。 余鶴本就跪坐在床上,他挺起身子朝傅云崢略一欠身,繼而赤腳踩在地上,語氣公事公辦:“那我走了,傅先生?!?/br> 傅云崢臉上沒什么表情,余鶴看不見的那只手卻緊握成拳,冷淡地回答:“去吧?!?/br> 余鶴轉(zhuǎn)身就走了。 一切仿佛回到了原點,就像他剛來的第一晚。 站在走廊里,余鶴心煩意亂。 回房間刷了會兒直播,余鶴仍沉不下心,心里亂的委實難受,看什么都不順眼,打開筆記本電腦載入游戲,賬號還沒登上就‘啪’得摔上屏幕。 余鶴站起身,在房間里轉(zhuǎn)了兩圈,困獸似的煩郁,他瞥見鏡子里自己陰沉的眉眼,覺得自己不能悶在房間里了。 他打開衣柜換上外套,拿起手機走出別墅。 別墅外夜色籠罩,深秋冷白的月光沒有溫度,輝光無情地落在枯枝敗葉上,滿目慘淡蕭瑟。 煩死了。 月亮都跟自己作對! 余鶴跨上摩托車,扣好頭盔,一踹引擎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