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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24節(jié)

    二樓房間里,傅云崢聽見摩托車的轟鳴聲遠(yuǎn)去,默然垂下了眼。

    次日上午,周姨在吧臺準(zhǔn)備茶水,隨口問:“傅先生,余少爺?shù)姆窝卓伤愫昧耍o他添幾道辣菜解解饞吧,他今天中午想吃什么,和您說了嗎?”

    傅云崢沒什么表情:“他出去了?!?/br>
    “哦,”周姨應(yīng)了一聲:“余少爺中午在外面吃啊,哎,還是跟孩子似的,病一好就往外面跑,一天都閑不住?!?/br>
    傅云崢說:“隨他吧?!?/br>
    可周姨沒想到的是,余鶴竟然兩天都沒回來。

    第三天中午,周姨端菜時忍不住問:“都兩天了,余......”

    傅云崢放下筷子。

    沒說話。

    周姨瞧見傅云崢臉色不好,當(dāng)即噤聲不再多問。

    第23章

    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檣,余鶴離家出走的消息雖然沒傳到奉城,他生病發(fā)燒進(jìn)急診的事情倒是傳的很快。

    自打余鶴進(jìn)了傅宅,不是傅云崢病就是余鶴病,也算是一件稀奇事。

    云蘇的消息輾轉(zhuǎn)著,終究還是傳到了奉城。

    奉城,周家酒會。

    周文驍環(huán)視四周,見余清硯不在,這才示意帶回余鶴消息的人趕緊說。

    “家庭醫(yī)生天天往傅宅跑,”那人道:“這回是一直高燒,據(jù)說都燒成肺炎了?!?/br>
    在座的幾人互相交換個眼神,不肖細(xì)說他們也能猜到余鶴為何總是生病。

    周文驍單手端著酒杯,輕輕晃動,語氣輕飄飄的,就像在說一個小貓小狗:“都兩個月了,還沒玩夠?”

    “就余鶴那張臉,給你玩你兩個月能玩夠?”身邊的人嗤笑道:“說是救護(hù)車都去了,把人拉到醫(yī)院里呆了都沒到一天,又給接回來了,這不折騰人嗎?”

    “他是自作自受,非要攀那朵高枝兒,”周文驍冷笑一聲:“余鶴的臉再好,我也不喜歡他那樣的。”

    眾人都笑起來,紛紛應(yīng)和:“是,周公子喜歡清硯少爺那樣的?!?/br>
    提起余清硯,周文驍臉上露出幾分溫柔:“清硯回余家那天,余鶴還欺負(fù)他?!碧崞疬@個周文驍就來氣:“清硯好心好意讓余鶴留下,余鶴還讓清硯趕緊走,什么東西,他真把余家當(dāng)自己家了。”

    另一人說:“林老師看上余鶴很久了,本來想做個順?biāo)饲?,誰想云蘇那位竟也好這口,手段也......”

    周文驍踢了那人一腳,那人噤聲回頭,只見余清硯正站在自己身后。

    余清硯臉色有些難看,他抿著唇,清亮的眸子鎖在周文驍臉上,輕聲質(zhì)問:“你們在說什么?”

    周文驍知道男朋友心地善良單純,不想把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擺到余清硯面前,他站起身:“清硯,我?guī)闳ヒ娢易婺??!?/br>
    余清硯身著米色西裝,宛如松風(fēng)水月,干凈秀麗。

    他微微側(cè)身,避開周文驍挽他的手,又問:“余鶴怎么了?”

    其余幾人見這對情侶氣氛微妙,都人精似的端著酒杯晃到別處去,留下周文驍一個人解釋。出餿主意的時候一個賽一個積極,漏了陷跑得比誰都快。

    狐朋狗友。

    周文驍在心中罵了一圈損友,在余清硯的審視下把一切都和盤托出。

    余清硯聽完,眼圈一紅,轉(zhuǎn)身就走。

    周文驍哎了一聲,上前抓住余清硯手腕:“清硯,你為了那個廢物和我置氣?”

    余清硯壓抑著情緒,甩開周文驍?shù)氖郑骸爸芪尿敚@是我和余鶴之間的事情,用不著你插手?!?/br>
    周文驍輕嘆一口氣:“奇了怪的,你跟他非親非故,居然向著他不向著我?!?/br>
    余清硯難以置信地擰眉:“非親非故你也不能把他送給被人當(dāng)......當(dāng)......”

    余清硯說不出后面兩個字,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

    他對和余鶴的感情很復(fù)雜,開始確實不想讓余鶴分走親生父母的注意,然而從余鶴離開余家那天開始,余清硯就再沒把余鶴當(dāng)成過對手。余鶴的性格出乎他想象的直率,余清硯只不過是用了一點點手段,余鶴就一敗涂地,連生活了十九年的家都不能再回。

    對付余鶴,耍心眼都顯得他欺負(fù)人。

    雖然余鶴脾氣不好,且非常、非常擅長氣余清硯,但驟然得知余鶴被人包養(yǎng),還與自己男朋友有關(guān)......

    這種感覺就像刷小怪還搖人叫隊友,贏也贏得不光彩。

    如果讓人知道這事與周文驍有關(guān),那會不會有人揣想此事與他余清硯授意的?

    絕對不可以。

    余清硯冷聲道:“我要比余鶴強(qiáng),原也用不上這種齷齪手段,你擅自越俎代庖,是在侮辱我。”

    “我侮辱你?”周文驍也來了脾氣,把得來的消息原封不動說出來:“他自己攀附上了云蘇那邊路子,進(jìn)錦瑟臺的第一天,人家就把他贖出去了,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余清硯深吸一口氣:“我要去云蘇找他?!?/br>
    周文驍抬起手指著大門,揚聲道:“那你快去!昨天就進(jìn)了急診,再晚幾天就只能給他收尸了!”

    余清硯不愿在大庭廣眾之下吵架,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周文驍,轉(zhuǎn)身離開。

    如果余鶴要知道這倆人因他吵架,別說余鶴病已經(jīng)好了,就算他在icu也能病中垂死驚坐起,向天再借五百年。

    *

    云蘇,傅宅。

    晚上八點,花園里傳來一陣轟鳴。

    余鶴才停下摩托車,周姨就迎了過來:“你這孩子跑哪兒去了,整整兩天不見人?!?/br>
    余鶴揚起唇角露出個笑,乍一看在笑,仔細(xì)看漂亮的眉毛都是耷拉下來的,失魂落魄的好不可憐。

    余鶴自嘲道:“那也沒人找啊?!?/br>
    周姨一愣,明白余鶴這是和傅先生鬧別扭了,她嘆了一口氣,說些什么都逾矩,只好把話題岔開:“冰箱里給你冰了可樂?!?/br>
    余鶴點點頭,轉(zhuǎn)身走進(jìn)主宅。

    他先從餐廳拿了罐冰可樂,猛灌一口,心中不忿,攥著可樂罐,把金屬易拉罐都捏得都變形了。

    他離開兩天,傅云崢一個電話都沒給他打!

    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

    余鶴又灌了一口可樂,上樓回房間洗了個澡,熱水淋在余鶴身上,余鶴想起他第一次幫傅云崢洗澡,那時候他笨手笨腳的,不知道把花灑讓給傅云崢,自己身上淋著水就以為傅云崢不冷。

    他現(xiàn)在依舊很笨,在外面總是想給傅云崢打電話,就以為傅云崢也想給他打電話。

    笑死,根本沒人找他。

    余鶴深吸一口氣,圍著浴巾站在傅云崢的房門前。

    今晚又是他上班的日子,他不想再和傅云崢冷戰(zhàn)了,雖然這個冷戰(zhàn)也是他單方面的戰(zhàn),傅云崢可能根本沒覺得生活中少了什么。

    不然為什么不給他打電話?。?!

    那就和以前和一樣吧,他也只走腎,不走心!

    哼,他本來也沒走心。

    傻子才走心呢。

    余鶴下定決心,敲響房門。

    傅云崢的聲音從房間內(nèi)傳來:“今天算了,你回去歇著吧。”

    余鶴腦子里的弦‘嘭’一聲斷崩斷,他一把推開傅云崢的房門,反手把門摔上,怒氣沖沖地走到傅云崢面前。

    臥室內(nèi),傅云崢已經(jīng)換好睡衣半躺在床上,翻看一本外文書,好像根本沒覺得余鶴今晚會回來,已經(jīng)按部就班進(jìn)行睡前閱讀,打算睡覺了。

    員工沒來上班老板不該打個電話問問嗎?

    見余鶴走進(jìn)來,傅云崢把書放在枕邊,平靜地望向余鶴:“有什么事情嗎?”

    “有。”余鶴手一松,浴巾掉在地上,他流氓似的把升起的旗幟展示給傅云崢看:“我想要你?!?/br>
    傅云崢:“......”

    “明天吧?!备翟茘樜⑽⑵^,避開著過于直白的一幕:“我沒做準(zhǔn)備?!?/br>
    余鶴混蛋一樣大刺刺的走過來,單膝跪在床上,把傅云崢攏在自己的影子下面,挑起眉:“我能等,它等不了?!?/br>
    傅云崢:“......”

    他抬起頭,依舊很冷靜地看著余鶴,一語中的:“小鶴,就是你等不了吧。”

    余鶴:“......”

    傅云崢反客為主,抬臂掐住余鶴的下巴:“你這兩天是去什么街頭混混學(xué)院參加集訓(xùn)了嗎,怎么流里流氣的?!?/br>
    余鶴沒去混混學(xué)院培訓(xùn),他去打街邊籃球了,不過傅云崢說的也沒錯,打街邊籃球場確實是地痞流氓聚集的主要場所。

    他還和那些人打了一架。

    被傅云崢道破后,余鶴周身的痞氣登時一收。

    余鶴另一條腿也跨到床上,坐在傅云崢身上,環(huán)抱住傅云崢的脖子,把自己塞進(jìn)了傅云崢懷里。

    傅云崢懷中忽然多了好大一只鶴,他抱著懷里的余鶴,沉默片刻,終于還是忍不住戳穿:

    “硬的不行又來軟的了是嗎?”

    “傅云崢!”

    余鶴惱羞成怒,傅云崢跟個老狐貍似的,他文斗武斗都斗不過,只能靠美色了。

    余鶴仰起頭,俊俏的臉直愣愣撞進(jìn)傅云崢眼瞳中。

    這張臉還是那樣好看,眉毛下破了道口子,結(jié)出褐紅色的血痂,仔細(xì)瞧左邊唇角有塊兒淤青。

    出去兩天,帶了一臉傷回來。

    還是一言不合就打架的孩子心性。

    傅云崢食指抹過余鶴臉上的傷,語氣果然軟了下來:“以后打球在家里打吧,樓下新裝了籃球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