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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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崢的眼神永遠是克制的,仿佛立刻能從溫情與色相中抽身而出,理智地規(guī)劃出財閥公司下一年度的企業(yè)藍圖。 他是如此強大,如同汪洋,能夠承載余鶴所有的愛與欲。 與那淡漠神情相反的,是傅云崢熾熱的呼吸和身體,余鶴每一次都用盡渾身解數(shù),邀請傅云崢同他一起沉淪,逼迫傅云崢說出那句:‘小鶴,輕點?!?/br> 傅云崢說:“我真的沒有過別人。” 在余鶴的逼問中,傅云崢急促地低喘一聲,說出了余鶴最愛聽的那句話。 余鶴的呼吸同樣急促,他伏在傅云崢耳邊,低聲詢問:“好,床上沒有過別人,心里呢,心里有過誰嗎?” 將耳朵放在傅云崢胸口,余鶴去聽那蓬勃的心跳,他聽到傅云崢輕笑一聲,胸腔間回蕩起好聽的共鳴。 像是知道余鶴想聽,可傅云崢偏偏要說:“不告訴你?!?/br> 余鶴有點惱,他的羞惱完完全全體現(xiàn)在他工作上。 力氣越來越大。 很久以后,傅云崢累的已經(jīng)快睡著了。 余鶴放緩工作節(jié)奏,低聲問:“我心里有你,你心里有我嗎?” 傅云崢闔上眼,昏昏沉沉,余鶴便沒再為難,他將傅云崢攬在懷里,很快困意翻涌。 似醒非醒間,余鶴仿佛墜入了波光粼粼的河面中,到處都是金燦燦的光影,在這片絢爛中,他聽見了傅云崢的回答,但他太困了,也不知是夢還是真實發(fā)生的。 恍惚中,余鶴聽見傅云崢說:“我心里有一個人?!?/br> 余鶴迷迷糊糊問:“是誰?” 一只微涼的手撥開余鶴額角的碎發(fā),那個人告訴余鶴:“是我舍不得睡的那個。” 什么? 傅云崢心里人?珍惜到舍不得睡? 是誰?。?! 余鶴很努力從已知條件中推測結果,試圖厘清這段復雜的關系,可他清醒時都很難弄明白的邏輯,在睡夢中就更理不清了,他將這句話反復念了三遍,生怕自己忘了,想醒過來立刻記在手機備忘錄上,可惜又實在醒不過來。 算了,他現(xiàn)在記得很清楚,等明天醒來,一定要好好研究這個人是誰。 余鶴暫時放過和困意斗爭,呼吸漸沉,徹底陷入黑甜夢鄉(xiāng)。 結果可想而知。 第二天一早,余鶴結構簡單的大腦清零重啟,別說是那句話,他甚至不記得自己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余鶴睜開眼時,傅云崢還沒有醒。 窗簾縫隙透出的晨光落在枕邊人的臉頰上,他喜歡的人會發(fā)光。 滿心的歡喜溢滿而出,綿綿膩膩的喜悅和蜂蜜一樣充斥在整個臥室,整個空間都被充滿戀愛荷爾蒙的粉色氣泡填滿。 余鶴能記得自己是誰就不錯了。 第36章 傅云崢無疑是一個完美的伴侶。 成熟、強大又足夠寬縱, 即便深處高位,依舊能做到情緒穩(wěn)定不遷怒旁人,足以抵擋風雨挫折, 甚至游刃有余。 和傅云崢在一起,余鶴最直接的感受就是心安,就像找到了一座宏偉的港灣, 停留在傅云崢身邊,能夠結束余鶴一直以來的漂泊感。 即便是還在余家的時候,余鶴的神經(jīng)也總是緊繃的。 除了行為上的暴力,余世泉在精神上也影響著余鶴。 余世泉的情緒極不穩(wěn)定, 上一秒還在夸余鶴的成績,下一秒就可能以為菜太咸、粥太燙而掀翻桌子,在飯菜碗碟噼里啪啦落了滿地后,那雙大手就會招呼到余鶴身上,余世泉很聰明,他打人從來不打臉, 以免被外人發(fā)現(xiàn)端倪。 余家沒有像傅云崢私邸這樣占地廣闊的莊園,余家的別墅在寸土寸金的奉城市中心, 別墅間的樓間距算不得特別遠。 所以余鶴是不能跑、不能哭的。 否則會被打的更慘。 很長一段時間,余鶴認為是自己不夠努力、不夠有用, 所以父親才會教訓自己, 因為每次期末考試或者參加競賽前, 余世泉是不會打他的, 余世泉需要余鶴的好成績作為談資。 余鶴拼盡全力學習,考了全班第一, 可接下來還有全校第一,考了全校第一還有全區(qū)第一、全市第一、全國第一, 這世界上的第一太多了,余鶴怎么努力都達不到余世泉的要求。 后來余鶴長大了,參加酒會時發(fā)現(xiàn)原來不是他不夠優(yōu)秀,而是有些中年男人天生擅長抬杠,你才說了你家孩子會彈琴,他就一定能找出誰家誰家孩子鋼琴十級的例子出來,非要把你比下去。 在上初中前,余鶴從沒想過反抗,畢竟誰家小孩沒挨過呢? 直到有一天,余鶴發(fā)現(xiàn)余世泉打張婉。 那時候沒人知道余鶴不是余世泉和張婉的孩子,余鶴是真的把張婉當成親生母親,看到母親被父親毆打,余鶴舉起椅子砸在了余世泉的后背上。 余鶴害怕極了,但余鶴從小就長得高,十三歲時已經(jīng)一米七六,比余世泉矮不了多少,他鼓足勇氣舉起水果刀對著余世泉,顫抖著說:“再敢打我媽,我就殺了你?!?/br> 他就像一只還沒有完全長大的小獸,第一次正面對抗曾經(jīng)高不可攀的父權。 余鶴以為余世泉會沖過來揍他,可是沒有,而且從那天開始,余世泉幾乎不再打余鶴了。 余世泉的情緒依舊極不穩(wěn)定,電視遙控器按了沒有換臺會發(fā)火,換臺后新聞中不講他想聽的消息也會發(fā)火。 菜太咸會發(fā)火,菜太淡也會發(fā)火。 余鶴吃著吃著飯,飯桌還是會忽然被余世泉掀翻,只是掀翻飯桌的那只手再也沒落在余鶴的身上過,余世泉就算再生氣,最多也只是敢抄起手邊的東西砸向余鶴。 余世泉是真的很怕死,自從余鶴亮刀以后,他不敢再動張婉,晚上睡覺都和張婉分房鎖上門。 張婉抱著余鶴說:“小鶴長大了,能保護mama了?!?/br> 十三歲的余鶴清楚了解他的父親,因此心生恐懼,忌憚害怕余世泉的報復,但他又必須裝作淡定強大的樣子,余世泉時時刻刻在審視余鶴身上的弱點,一旦余鶴的膽怯被發(fā)現(xiàn),一定會比之前還慘。 要保護自己、保護mama。 余鶴就像一只爪牙還不夠尖利的幼獸,強行打起裝作無畏強大,余鶴為此焦慮、失眠、成績一落千丈,然而好在他的演技還算精湛,余世泉以為余鶴進入了叛逆期,青春期的少年敏感、易怒、情緒多變、熱血上頭什么事都做的出來,還不用承擔法律責任,全世界都知道叛逆期的少年又多令人頭大,余世泉不敢隨便找余鶴的麻煩。 在余家的時候,余鶴時刻警惕戒備,然而來到云蘇后,傅云崢用很短的時間為余鶴建立了安全感,躺在傅云崢身邊,余鶴能非常、非常、非常安穩(wěn)地入睡。 這是一種沒辦法過多形容的松弛感,如果非要細說的話,那在某個剎那,余鶴倏忽恍然大悟: 哦,原來人還可以這樣活著—— 不用提心吊膽,不用擔心身邊的人忽然發(fā)怒、不用時刻堤防著保護自己。 余鶴伸出雙臂把傅云崢圈進懷里,小動物一樣用臉輕輕蹭著傅云崢后肩的睡衣。 人們常用喜怒無常四個字形容傅云崢,但余鶴沒覺得傅云崢喜怒無常啊,傅云崢的情緒管理比正常人強多了好吧。 如果有人讓傅云崢生氣,一定是那個人的錯。 身后窸窸窣窣的,傅云崢很快就醒過來,昨夜睡的晚,臨睡余鶴又拉著他加班,過度放縱的后果很明顯,滿身倦意還未完全散去。 傅云崢睜了一下眼又很快合上,聲音有點啞、有點慵懶:“小鶴,別鬧,再睡一會兒。” 余鶴嗯了一聲,結實的手臂緊緊箍在傅云崢腰間,傅云崢抬手拍了拍余鶴的小臂,帶著些安撫的意味,像是安慰剛從噩夢中醒來的愛人,也像是哄著蘇醒太早的小孩再睡一會兒。 “傅先生......”余鶴輕輕叫了一聲,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有種特別奇怪又無比矯情的感覺,明明傅云崢就在懷里,但余鶴還是想他。 余鶴有些臊,又實在想念,便用氣聲告訴傅云崢:“我好想你?!?/br> “我在呢小鶴?!备翟茘樀念^一點點沉下去,睡意侵襲了傅云崢的感官,他模模糊糊地回應:“我在呢。” 兩人相擁而眠,這場回籠覺一直睡到中午。 到了午飯時間,侍從左右等不到傅云崢和余鶴下樓,又誰都不敢冒然上二樓——余鶴少爺剛來的時候,他們當時的領班黎靜把正在睡覺的余鶴少爺叫了起來,從那以后,傅先生就不許任何侍從隨意上樓。 傅先生是很愛干凈的,家里的擺件上下午要分別兩次,在余少爺住進來之前,在隱秘的角落都是一塵不染,干凈整潔的。 余少爺來了以后,幫傭們的工作量大大減少,因為剛開始的時候,余鶴大多時候都在自己房間呆著。 只要余鶴在二樓,二樓的衛(wèi)生就不用做。 余鶴少爺每天睡覺的時間沒準,傅先生不許他們上去吵余鶴少爺,要等余鶴少爺下樓吃飯,他們才能趕緊上去快速整理二樓所有房間。 “如果余鶴少爺一直不下樓呢?”黎靜領班問。 傅先生淡淡回答:“那就不打掃。” 幫傭們聽說,黎靜領班就是因為沒遵守這條規(guī)定被退回物業(yè)公司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誰敢上樓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趕忙打電話把去公司攏賬的章杉管家叫了回來。 章杉一路火急火燎,生怕出了什么事,進屋鞋都沒換就沖上了二樓,敲了半天門,就在章杉準備破門而入時,余鶴揉著眼睛打開了門。 “怎么了?章伯?!庇帔Q無辜地問。 章杉深吸一口氣,壓著滿心的焦急問:“傅先生呢?” 余鶴打了個哈欠:“沒起呢。” 章杉:“???” 怎么可能?傅云崢為人極為自律,在雙腿受傷前每天早上都要慢跑5-10公里,后來受了傷也是每天早上七點準時坐在餐桌邊聽財經(jīng)新聞播報。 現(xiàn)在都......都中午十二點半了,怎么會還沒起? 章杉顧不得許多,抬手就要推開余鶴闖進臥室里。 余鶴一擰眉,擋在章杉面前:“章伯?” 傅云崢的聲音從臥室里傳出來:“章叔,你先下樓,我們一會兒就下去?!?/br> 聽見傅云崢的聲音后,章杉略松了一口氣,連忙詢問:“傅先生,您是哪里不舒服嗎,要不要叫家庭醫(yī)生來看看?!?/br> 傅云崢回道:“不用,就是起晚了?!?/br> 章杉滿臉疑惑:起晚了? 余鶴合上房門,關門前瞧見章杉還沒來得及換下的皮鞋,忍俊不禁,走進臥室。 傅云崢半坐在床上,胸前睡衣的領口蹭開了兩顆他也沒注意。 過長的睡眠容易讓人陷入種松軟的疲憊,簡單來說就三個字:懶得動。 這可難得一見。 余鶴每天早上起來賴床的時候,都會看見傅云崢跟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一樣,睜開眼就滿目清明,利索地起床、換衣服,坐在輪椅上洗漱、刮胡子,然后回到床頭,選一只腕表戴上,整整齊齊地從房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