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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162節(jié)

    夕陽西沉總是很快,稍不留神,蒼藍的夜幕就會籠罩在天穹之上,余鶴夜盲很嚴重,天暗下來后看東西很費勁,等太陽落山,他就該看不清傅云崢了。

    念及此節(jié),余鶴趕緊說:“好吧,需要我做什么嗎?”

    傅云崢搖搖頭。

    他后退半步,抬臂將小提琴架在肩頭,一種奇異的優(yōu)雅剎那間降臨在傅云崢身上。

    明明只是舉起了弓弦,卻仿佛是拿起了指引萬物的森林法杖。

    風止聲息,云停鳥靜,喧囂的紅塵在這一刻沉靜下來,等待聆聽傅云崢內(nèi)心的聲音,

    傅云崢看向余鶴,語氣溫柔,更勝十里春風:

    “這首曲子叫《敕勒歌》,敕勒川很美,可惜我沒辦法把這片天地送給你?!?/br>
    “余鶴,我祝你扶搖青云,一躍萬里。”

    弓弦輕動,悠揚如詩般的曲調(diào)傾瀉而出。

    這是余鶴第一次見傅云崢拉琴。

    傅云崢閉目演奏,為這把名為‘涅槃’的小提琴注入生命。

    夕陽余暉是最好的聚光燈。

    山川、綠地、夕陽、晚霞...…

    傅云崢是這天地間唯一的藝術家。

    他游刃自如,通過琴弦表達著靈魂深處的情感。

    走馬敕勒,傅云崢在陰山之下,為余鶴拉響數(shù)年未曾觸碰的小提琴。

    每一個音符都在向天地四野傾訴他深沉如海的愛意。

    山風自天邊席卷而來,呼啦啦吹動青草白云。

    起風了,流云舒卷不息。

    靜止的萬物重新流轉(zhuǎn)。

    在音樂面前,語言是如此蒼白,山盟海誓都顯得過分黯淡,唯有此音此意永無絕期。

    濤濤樂聲徜徉在寰宇,愛意隨著長風蕩出九萬里。

    天地山川、草木蟲鳥皆有靈,它們都聽懂了這連綿的情意。

    傅云崢對余鶴的愛,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余鶴的靈魂亦隨琴弦顫動。

    他心中怦然,不能自已。

    余鶴不知道他是再一次為傅云崢心動,還是為這草原、這陰山、這沃野、這夕陽、這琴弦而心動。

    琴聲如泣如訴,大氣蒼涼,又生機勃勃,綿延不絕。

    一曲終了,傅云崢將琴倒負于身后。

    天蒼蒼,野茫茫。

    清風吹過,芳草連天。

    他們在這片蒼茫中兩兩相望。

    正這時,傅云崢忽然單膝跪地,他駐著琴,恍若勇士駐劍。

    看到這一幕,好像有誰在余鶴腦后‘哐當’敲了一下。

    余鶴神魂巨震,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傅云崢仰面看向余鶴,沒有任何鋪墊,直抒胸臆:“余鶴,你愿意做我的丈夫嗎?”

    余鶴:“?。。。。。 ?/br>
    第119章

    燦金色的光落在傅云崢臉上, 為他冷峻的面容增添了一抹柔色。

    鼓足勇氣向所愛之人求婚,比打了一萬場勝仗還要熱血沸騰。

    傅云崢單膝跪地,向余鶴宣告自己的勝利。

    他仰頭望向余鶴, 音色更勝弦動:“很抱歉,我答應過你求婚不下跪,但我失言了。”

    余鶴后退半步, 全身的血液都沖進腦海,他頭腦陣陣發(fā)熱,胸口劇烈起伏。

    余鶴重復道:“求婚?你向我求婚?”

    傅云崢的眼眸中映出橘色落日:“是的,請原諒我的蓄謀已久?!?/br>
    蓄謀已久?

    余鶴驚訝極了, 難道傅云崢早就準備向他求婚了?他怎么一點端倪也沒看出來?

    余鶴問:“你準備多久了?”

    傅云崢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我身上這件衣服,是參加明都慈善晚宴穿的那件。”

    余鶴:“?。。。?!”

    傅云崢居然在復刻他們相遇的場景!

    傅云崢目光溫柔,凝注著余鶴的雙眸:“余鶴,我這一生錯過你兩次,初見那一晚, 我沒勇氣追你。后來重逢卻還是那樣膽怯。你總是說我太含蓄,這是我的錯, 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彌補。”

    余鶴耳邊嗡嗡作響,不自覺瞪大了雙眼, 看著眼前的一切。

    藍天、碧草、駿馬、落日, 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及眼前的傅云崢。

    只見傅云崢微微停頓, 拇指不自覺地扣緊琴頸

    他對余鶴說:“請允許我向你求婚?!?/br>
    余鶴簡直像是在做夢。

    資本界大佬、傅氏總裁、全球新銳青年慈善家......

    傅云崢身上耀眼的名頭太多了, 余鶴從沒有想過向傅云崢這樣身份地位的人,有一天會單膝跪, 對自己說——

    ‘請允許我向你求婚。’

    余鶴屏住呼吸。

    糟糕,他又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xiàn)實了。

    余鶴伸手掐住自己的大腿,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xiàn)在不是你犯病的時候,傅云崢在向你求婚,這是你此生最重要的時刻了,淡定點,兄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傅云崢在向我求婚?。。?/br>
    -淡定!淡定!很多人都會被求婚的,這沒什么了不起,你需要表現(xiàn)得矜持一點,淡然一點,請把那副沒見過世面的蠢樣子收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傅云崢在向我求婚?。?!

    余鶴呆呆地站在原地,神游天外。

    他想:如果我因為這個瘋了,那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快樂的瘋子。

    傅云崢就這樣跪在地上,看起來從容自若。

    只有琴頸上泛白的指節(jié)暴露了他的緊張。

    余鶴一時不知道說什么,他忽然后撤半步,也屈膝跪在傅云崢面前,這一下非常突然,連傅云崢都差點沒崩住臉上的神情。

    和傅云崢共處于一個高度,余鶴宕機的大腦重新啟動,聰明的智商再次占據(jù)高地,終于不那么緊張了。

    傅云崢問:“你干嗎?是要和我結拜嗎?”

    余鶴清了清嗓:“你怎么不說是拜天地呢?!?/br>
    傅云崢眉眼含笑:“好,那你要和我拜天地嗎?”

    余鶴探身,在傅云崢的臉頰落下一吻,他在傅云崢耳邊輕聲回答:

    “可以?!?/br>
    傅云崢垂首理正衣擺,而后再次望向余鶴,珍重詢問:“小鶴,你愿意做我終身的伴侶嗎?”

    余鶴手搭在傅云崢膝蓋上:“你剛才不是這么問的?!?/br>
    傅云崢忍不住笑:“我怎么問的?”

    余鶴:“你說你愿意做我的丈夫嗎?”

    傅云崢彎起狐貍眼,露出得逞似笑容,慢聲回答:“當然愿意?!?/br>
    余鶴:“......”

    為什么有人會在同一個問題上反復犯傻?。。。。。?!

    在叫老公這件事上,傅云崢已經(jīng)坑余鶴一萬次了,而且每次都是樸實無華的‘我怎么說的?’。

    偏偏余鶴每次都掉坑了。

    連被求婚都能這樣!

    余鶴炸毛道:“傅!云!崢!你又欺負我!”

    傅云崢趕緊握住余鶴的手,重新問了一次:“小鶴,你愿意做我的丈夫嗎?”

    余鶴馬上說:“愿意?!?/br>
    傅云崢心里高興,覺得余鶴實在好糊弄,忍不住以拳抵唇輕笑一聲。

    當余鶴執(zhí)著于和傅云崢爭‘誰是丈夫’時,全然忘記求婚還有拒絕這個選項。

    狡猾的傅云崢,終于得到他期待已久肯定回復。

    余鶴開始還不知道傅云崢在笑什么,反應了一會兒終于反應過來,氣得飛身而起,一把將傅云崢撲進茂密草叢中。

    余鶴按著傅云崢的肩膀,俯視身下的傅云崢:“你怎么連求婚都耍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