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1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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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閉合的電梯門頓了頓,又再度緩緩打開。 傅云崢向前邁了一步:“小鶴?!?/br> 余鶴一下子沖進電梯,緊緊攬著傅云崢的肩。 傅云崢回擁余鶴,動作輕緩,如同小心翼翼地捧起余鶴無措的靈魂安慰:“沒事的,小鶴?!?/br> 余鶴的唇落在傅云崢耳側(cè):“傅云崢,我愛你。你信我,我永遠愛你?!?/br> 傅云崢點點頭:“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 余鶴微微顫抖,不知道該如何阻止語言向傅云崢解釋,他嘴唇動了幾次,最終只能無力地重復:“我愛你。” “我也愛你?!备翟茘樑c余鶴額頭相抵:“去吧,小鶴,我等你?!?/br> 余鶴松開手,退出電梯。 他轉(zhuǎn)過身,沒有再看電梯門,對李文泰說:“走吧,先去看黃少航?!?/br> 李文泰帶著余鶴往地下室走:“是該先看看四少爺,四少爺好些年沒傷得這么重過了?!?/br> 余鶴邁下臺階:“什么叫好些年沒傷過了,之前他總是受傷嗎?” “哎喲,緬北人養(yǎng)兒子跟養(yǎng)蠱似的,大老爺默許他們幾個兄弟內(nèi)斗,誰能力最強就把家業(yè)交給誰?!?/br> 李文泰說的是中文,哪怕在拐子三的地盤,他也不怕別人聽見,反正也沒人聽得懂,他壓低了聲音: “大少爺廢了,二少爺十幾歲就死了,本來就剩三少爺一個人,結(jié)果忽然出來個四少爺,你說四少爺剛來緬北那會兒,三少爺?shù)糜卸嘞肱浪??!?/br> 余鶴有些疑惑:“黃少航不是繼子嗎,也能擋了拐子三的路?” 李文泰臉上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這男人要是被女人給迷住了......那是有后媽就有后爹啊。” 余鶴:“你到底是誰的人,怎么連他們家的事都知道得這么清楚?” 李文泰回頭笑了笑,呲出一口黃牙:“這又不是秘密,全緬北都知道,做高利貸生意的寺薩老爺娶了位年輕美貌的華國女人,為了討婆娘高興,對繼子比親兒子都親??梢姛o論多英明神武的男人陷進溫柔鄉(xiāng)都一樣,昏頭昏腦的,行事沒什么邏輯?!?/br> 余鶴:“......” 媽的,怎么感覺躺著都中槍呢? 繼續(xù)往樓下走了兩層,李文泰才推開一扇消防門:“這邊,您小心腳下,有門檻?!?/br> 七拐八繞,他們又穿過了兩扇門。 終于,在走廊的盡頭,李文泰用鑰匙打開了一扇鐵門。 房間里沒有窗戶,也沒有燈,是一片純粹的黑。 余鶴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見,他探頭望了望,正想回頭說些什么,忽然被李文泰狠狠推了一把。 李文泰猛地把余鶴推進房間。 嘭的一聲,房門落鎖。 余鶴甚至不知道黃少航到底在不在房間里! 又被李文泰這個家伙騙了,下樓的時候還客客氣氣地跟余鶴分享八卦,到了關鍵時刻該怎么坑余鶴怎么坑余鶴,推他的時候一點也沒手軟,好險沒給余鶴推摔了。 余鶴簡直氣死了,反身一腳踹在房門上,罵了一句臟話:“我*你媽!” 一聲巨響過后,門外一點聲音也沒有。 余鶴在小黑屋里什么也看不見,他在墻壁上摸索著,并沒有找到開關。 “余哥?” 黃少航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你真的來了。” “我肯定得來啊,你被揍成什么樣了?!庇帔Q靠著墻,慢慢蹲下來,在這種環(huán)境中壓就是一個瞎子,他伸手往前摸了摸:“小航,你在哪兒?” 黃少航那邊傳來窸窸窣窣聲音:“我在這兒,你別動了,我看見你了,我去找你?!?/br> 余鶴睜大眼睛:“你怎么看見的?” 黃少航說:“在黑的地方呆得久了,就能看見一點東西輪廓,你是不是從來沒看到過?” 余鶴怕撞到黃少航,靠著墻沒動:“我沒看到過,晚上太陽一落山我基本就瞎了,有光的地方看東西都模糊?!?/br> 黃少航輕笑一聲,他一點點向余鶴的方向移過來,聲音雖然啞,但卻藏不住淡淡的欣喜:“胡蘿卜就這么難吃嗎?” 余鶴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知道黃少航離他很近了,伸出手在黑暗中摸來摸去:“你到底在哪兒呢?” 黃少航握住余鶴的手:“這兒?!?/br> 黃少航手上黏黏的,滿是濕潤的血跡。 余鶴捉著黃少航的手,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你手上都是血???” 黃少航和余鶴并肩靠在墻上:“是嗎?” 余鶴什么也看不見,只能干著急:“你傷得重嗎?” “還行吧,都是皮rou傷,看著嚇人。” “那什么傷是看著不嚇人,但實際很重的?” 黃少航?jīng)]回答,反而問余鶴:“余哥,我可以靠著你嗎,我有點累了?!?/br> 余鶴挺了挺肩膀:“當然可以,但是你一說有點累我就心慌了,電視上這么說完以后,基本上一閉眼就都死了。你不困吧?” 黃少航被余鶴逗得直笑,他一笑牽扯到身上的傷,疼得輕輕抽氣:“嘶,我不困,你放心余哥,你膽子那么小,我肯定不死你身上?!?/br> 余鶴也笑了:“我什么時候膽子小了?” 黃少航將頭搭在余鶴肩膀上:“余哥,你為什么回來???” 余鶴呼吸間全是血腥味,黃少航臉上的血浸透了t恤,滲到了余鶴肩上。 只有還在流血的傷口才會這么快滲透衣服。 余鶴動了動:“你頭上有傷?” 黃少航應了一聲:“嗯,一點小傷。” 余鶴問:“在哪兒,我先給你包上?!?/br> 黃少航抬起手摸在余鶴臉上,鼻子、眼睛、眉毛,一直到額角:“大概這個位置?!?/br> 余鶴脫下t恤衫,用牙咬著衣角,摸索著撕開一條:“還是古代好,衣服布料多,這t恤衫一撕我都沒法穿了。” 黃少航喉結(jié)微動,伸手輕輕在余鶴赤裸的肩膀一觸,又燙手似的移開手:“那你不穿上衣冷不冷?” 余鶴扶著黃少航的頭:“別動,不冷?!?/br> 地下室異常陰涼,墨色的黑暗中,只有通風口呼呼作響的聲音。 布條一圈圈纏在黃少航頭頂,黃少航整個人被余鶴的味道包圍著,他和余鶴靠得很近,甚至能感受到余鶴的體溫。 這種隱秘的親近令黃少航全身戰(zhàn)栗。 他胸口劇烈起伏,身上過電似的麻,無法抑制地發(fā)抖,連牙齒都在打顫。 余鶴摸了摸黃少航的脖頸:“你怎么抖得這么厲害?你冷?” 黃少航聲音都是顫的:“我沒事?!?/br> 第136章 余鶴把t恤衫搭在黃少航肩上:“可是你在發(fā)抖?!?/br> 黃少航說:“我沒事, 我只是......” 只是喜歡你太久了。 他喜歡余鶴的時間實在太長,從上學的時候就開始喜歡,這種情愫具體萌發(fā)于哪一天已不可考。 年少的情動不僅沒有隨著時光推移而黯淡, 反而在黃少航人生遭逢巨變時,成為信念一般的存在。 在緬北那些難捱的絕望歲月中,黃少航始終堅信, 如果余鶴在,一定會保護自己。 無論身體和精神上承受著多么大的痛苦,只要念著余鶴的名字,黃少航就有了堅持下去的勇氣。 可是太痛了, 真的太痛了。 在黃少航來緬北的第一年,他無數(shù)次想過結(jié)束生命,悄悄計劃著自己的死亡。 他寫了一封信,托回國的華人朋友帶給余鶴。 華人朋友告訴黃少航,余鶴已經(jīng)不在余家 ,說余鶴在奉城有名的銷金窟工作一段時間后, 被一位有錢的大佬帶走了。 聽說那位大佬有些特殊的愛好。 知道這個消息的那一天,黃少航從死亡的衰敗爬起身。 他得找到余鶴, 把余鶴從那個有錢的大佬身邊帶回來。 余鶴脾氣那么差,從來不會曲意逢迎, 怎么在別人身邊生活啊。 余哥會像自己一樣害怕嗎? 會像自己一樣挨打嗎? 會像自己一樣被關在黑暗地下室嗎? 余哥的眼睛看不見, 萬一別人把食物扔到地上, 余哥也不能像自己一樣找到怎么辦? 黃少航想, 我不能就這么死了,我得活下去, 我得找到余哥。 在漆黑無望的泥沼中,黃少航把自己磨成了一把淬毒的劍。 他變得完全不像自己, 因為他需要權力、人脈、地位,只有墜入地獄,從地底廝殺上來,他才有資格和那些大人物平起平坐。 從前看都看不過眼的臟事,黃少航親手來做。 惡毒、狡詐、殘忍、陰險,才是在緬北生存下去的‘優(yōu)秀’品格。 他終于成了緬北有名的毒蛇,人們提起他,臉上會浮現(xiàn)既厭惡又恐懼的神色。 黃少航也曾用這種神色看過很多人。 可是那些人并沒有因為他的害怕而憐憫他,所以他也不必憐憫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