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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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黃少航終于如愿回國。 他帶著權(quán)勢人脈,回到奉城。 黃少航找到云蘇,見到了余鶴。 那天,他看到余鶴神采飛揚地騎著摩托車,身后背著一把琴。 黃少航開著車跟在余鶴后面,滿心都在想見到余鶴該說什么。 他組織了好久的語言,他有好多話想對余鶴說。 就在他做好準備,打算在路口攔下余鶴時,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了前面。 余鶴側(cè)頭和車里的人說著什么。 片刻,一個英俊的男人走下車,掏出手帕給余鶴擦了擦汗。 云蘇六月的天氣很熱,午后的空氣都是燥熱的。 可沒有眼前這一對人看彼此的眼神熱。 他們就像一對黏黏糊糊的小情侶,相互擦了擦汗,又在路邊說了會兒閑話。 然后,男人跨坐在余鶴的摩托車后面。 余鶴轉(zhuǎn)動油門,騎著摩托車極慢、極慢地離開了。 可摩托車走的再慢,還是將車里的黃少航留在原地。 烈日熔金,三十多度的高溫里,黃少航全身冰涼。 余鶴和傅云崢若是兩情相悅,那他這么多年的拼搏為了什么? 他在地獄里苦苦掙扎,就是為了把余鶴找回來,可原來從始至終,只有他一個人在地獄里。 那一刻,黃少航意識到: 他來晚了。 有些事,錯過一步,就是一生。 黃少航閉了閉眼,冰冷的淚水淌了下來。 余鶴問他為什么顫抖,他該如何回答? 他怎么能不顫抖? 明都慈善晚宴那夜他沒能說出口的話,現(xiàn)在依舊沒有機會訴說,他錯過了他的余哥,他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了。 可黃少航不認命。 這不能怪他。 若是六年前的自己,他就認了。 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的他了。 他狡詐陰險、善于謀算,在沒有窮盡所有手段之前,他絕不會認輸。 他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讓傅云崢無聲無息地死在緬北,還半點沾不到自己身上,但他沒有這樣做,至少現(xiàn)在還沒有。 當傅云崢第一次孤身犯險,邁進望海樓的時候,黃少航就知道,傅云崢對余鶴的感情也很深。 他不能讓傅云崢死在緬北,尤其是和余鶴扯上關(guān)系。 這樣余鶴一輩子都忘不了傅云崢。 死亡是最美的濾鏡,弄死傅云崢就是給自己樹立一個永遠都無法戰(zhàn)勝的情敵。 他要贏,就要徹徹底底地贏。 * 黑暗中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 余鶴感覺到黃少航又靠回了自己身上。 余鶴問:“你還有哪兒不舒服嗎,我去叫人試試吧?!?/br> 黃少航搖了搖頭:“沒用的,三哥經(jīng)常這么關(guān)我,一般是一天一夜,有時候他忘了就會久一點?!?/br> 余鶴罵了句臟話:“他有病吧,干嗎這么欺負你?!?/br> “我好欺負吧?!秉S少航虛弱地笑了笑,他仰面在余鶴耳邊說:“對他而言,我就是他爸爸從外面撿回來的流浪狗,高興時逗弄兩下,不高興時動輒打罵,我經(jīng)常被他關(guān)在這兒,很多天,有時候還不給我飯吃,或者把飯扔在地上,喂狗似的喂我。” 余鶴猛地站起來,又一腳踹在墻上,怒吼道:“他怎么敢這么欺負人!cao,狗東西,我他媽要宰了他?!?/br> 余鶴暴怒的反應和黃少航想象中別無二致。 從前黃少航在學校里被欺負時,余鶴也是這生氣,罵罵咧咧地去替他找場子。 余鶴踹開教室門,囂張地對欺負黃少航的人說,狗東西,滾出來,老子的人你也敢欺負。 黃少航含著淚,仰起頭。 那并肩而行的高中時光,終究是回不去了。 多少次遍體鱗傷都沒有哭出來的黃少航,此刻抱著膝蓋泣不成聲。 余鶴馬上蹲下來:“小航,怎么了?” 黃少航抽泣著問:“余哥,你怎么才來啊?!?/br> 你要是早點來緬北就好了。 余鶴攬著黃少航的肩:“是我來晚了,這緬北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小航,你跟我跟我回國吧。” 黃少航哽咽道:“我還能回去嗎?我爸爸死了,mama在緬北,我不能留下她一個人,mama只有我了。” 余鶴的眼眶也紅了,他伸手擦去黃少航臉上的淚水:“那怎么辦?那個狗東西把咱們扣在這兒,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br> 黃少航的眼角早已適應了黑暗,他望著余鶴模糊的輪廓,說:“他想要錢,他被人算計欠了賭債,需要兩個億還賬。” “兩個億?緬幣嗎?” 黃少航頓了頓:“美元?!?/br> “兩億美元?”余鶴大吃一驚:“他怎么不去搶銀行?” 黃少航又被余鶴逗得忍不住笑:“可能搶銀行的風險太大了吧?!?/br> 余鶴皺了皺眉:“找傅云崢要風險不大?傅云崢手上也不能有兩億美元現(xiàn)金啊?!?/br> 把兩億美金放在哪兒,將近兩噸重,誰能搬得動? “他不打算留在緬北了。”黃少航說:“他欠了錢以后早就想跑了,只是他手上的錢都還了利息,他想要一筆錢足夠下半輩子生活。” 余鶴倒抽一口涼氣:“啥生活能花了兩億美元啊?!?/br> “就看傅總怎么跟他談了。”黃少航微微探身,在余鶴耳邊說:“你讓傅總借著取錢的名頭先離開這兒吧,拐子三被追債的人催得厲害,他撐不了太久,傅總身價太重,在這兒反倒危險?!?/br> 余鶴微微皺眉:“拐子三能讓傅總走嗎?” 黃少航說:“我聽他的意思,是想把傅總留在這兒,讓你回傅家籌錢?!?/br> 余鶴想了想:“我知道了,到時候我就說我籌不來,把我押在這兒,讓傅云崢先回國?!?/br> 黃少航喉結(jié)微動,急切地點點頭,又忽然意識到余鶴看不到,便說:“嗯,三個人目標太大,先走一個是一個吧?!?/br>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地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大門打開,樓道里的強光照了進來,余鶴微微側(cè)頭,抬起手擋在眼前。 一個緬北人對黃少航說了句緬語。 黃少航說:“余哥,拐子三要見咱們?!?/br> 緬北人走進來,把地上的黃少航拖了起來,夾著他往外走。 在走廊的燈光下,余鶴終于看清了黃少航的傷。 嘴角有淤青,身上還有鞭痕。 余鶴簡直要被氣死了,在心中瘋狂詛咒拐子三趕緊暴斃。 轉(zhuǎn)出走廊,余鶴瞧見傅云崢站在臺階前等他。 余鶴快步上前:“傅老板!” 傅云崢目光瞥過余鶴的光著的上身,又在黃少航身上一掃而過,最終也沒說什么,只是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余鶴身上:“怎么弄得滿臉血?” 余鶴回答:“不是我的?!?/br> 幾個人慢慢往樓上走,路過洗手臺時,傅云崢把余鶴帶到鏡子面前替他擦了擦臉。 兩個人簡單交換信息,傅云崢告訴余鶴,他已經(jīng)把價格談到了四千萬美元。 但他們沒能達成共識。 傅云崢想讓余鶴走,余鶴想讓傅云崢走。 “我走了沒有用。”余鶴抬起眉毛,用手帕擦掉眉間的血?。骸巴艘蝗f步講,就算咱們真給他錢,這筆款也得回傅家才籌得出來,四千萬美元折過來將近三億,我上哪兒弄那么多錢去,我去要你家要他們就給我嗎?” 傅云崢不動聲色,冷靜給出解決問題的辦法:“你不用驚動任何人,把宅子抵了就行,那座莊園估價最少十億,抵出三億來很容易?!?/br> 余鶴倏然回頭:“哪個宅子,咱們云蘇的家嗎?” 傅云崢點點頭,很自然地說:“嗯,那座莊園有你一半的產(chǎn)權(quán),我在土地證上添了你的名字?!?/br> 余鶴差點握不住手中的手帕:“什么時候的事兒,我怎么不知道?” 傅云崢這會兒才有點不自在地偏過頭:“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回國也是抵宅子,別的方式倒那么資金出來都太慢了,所以咱倆誰回去都是一樣的?!?/br> 雖然現(xiàn)在情況危急,可余鶴心里還是淌蜜似的甜,忍不住和傅云崢膩歪:“啊,你為了我連家都不要了?” 傅云崢耳廓微熱,他解開袖扣,挽袖打開水龍頭洗手:“這邊把這事兒了了,回國用不到一周就能解押,什么叫家都不要了?!?/br> 余鶴輕輕靠在傅云崢胳膊上:“那你就回去一周再回來唄,也不差這兩天。” 傅云崢關(guān)上水龍頭,透過鏡子看向余鶴:“差,少跟你分開一天,我就少懸一天心?!?/br> 鏡子里,余鶴的眉眼還是那樣漂亮,他只穿了件西服外套,扣子全都扣上了,可仍露出大片胸膛,跟參加演唱會的明星似的,英俊逼人。 余鶴眉梢微動,風發(fā)意氣凌厲又干脆,像玉石打磨的刀子,捅到心里去是疼的,也是暖的。 這樣的容貌氣質(zhì),難怪叫人惦記了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