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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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這次的臉徹徹底底白了,她哆嗦了兩下,這才囁嚅著開口:“我看過你和他的照片,你和他的合照?!?/br> 靳時雨表情有些冷,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相紙,是謝臻留下來的那張照片,語氣平靜:“是這張嗎?” 女人只是看了一眼,又難得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靳時雨手指攥著相紙,隱隱約約收緊,他鎮(zhèn)靜地收起相片,將原本打算用來記錄的鋼筆擱置在桌子上,十指交疊擱置腿前:“我想知道六年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br> “我……我……”女人磕磕巴巴地打了個顫,像是想到什么惡寒的事,她抬起頭來,一雙眼睛里已經(jīng)承住了充滿驚恐、驚懼,還裹著淚水,嘴里不太鎮(zhèn)定地嘟囔來嘟囔去,像是問不出什么事了。 可靳時雨今天卻像鐵了心一樣,非要從她這里問出什么好歹。會議室里沉寂了片刻,慢慢地,女人終于張了口,帶著驚懼的哭腔:“我把他害了,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我真的沒想要害他!” 喬樂被陡然間崩潰的女人嚇了一大跳,靳時雨眉頭一緊,抽出兩張紙遞到她的面前,他依舊巋然不動,表情如常:“繼續(xù)說。” “六年前,我從那里跑出來,跑到警局……那天不知道為什么,警局里只剩下那個姓謝的警官和另外一個警官,謝警官是接警的……安撫了我之后,決定先送我回家……那天那個警官鬧肚子,謝警官剛好就要下班了,他說明天會有人給我處理,然后他送我回家的路上,被人看見了。你知道那群人膽子都很大的,他們會無窮無盡地sao擾我,就像一塊永遠都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樣!就像現(xiàn)在一樣,總是會出現(xiàn)一批又一批的人,永無止境地來sao擾我、恐嚇我!” 喬樂默默打開了錄音,看著情緒面臨崩潰的女人,再度遞上了幾張餐巾紙,讓她擦擦眼淚再繼續(xù)說。 “那天晚上……他們守在我家家門,我特別害怕,我害怕家附近有危險,讓謝警官跟著我一塊兒上的樓,然后……然后我看見他們了,謝警官也看見了,謝警官讓我立刻把門打開進去,這樣把他們都關在門外,然后再報警……但是我特別害怕,特別害怕,那天地上都是血,全都是血!我把謝警官關在外面了,等天快亮了我才敢從窗戶往外看,打開門之后才發(fā)現(xiàn)好多好多血。我那天聽到謝警官的聲音了,可我真的特別特別特別害怕……”女人越說,眼淚直流,不由自主地流了整張臉,她稀里嘩啦哭得一塌糊涂,像是要把全身上下所有水分都統(tǒng)統(tǒng)哭個干凈。 靳時雨每聽一個字,臉色每冷一分。 “然后呢?”靳時雨一字一頓道。 “第二天我不敢去警局……我不敢去,我也不知道我的報案有沒有被人處理,我只知道那群人沒再來了,所以我以為是警察處理了那些。我原本想把這些都瞞在心里的,我不知道……我前段時間來報案的時候,看見你,我一下子就想到謝警官了。我知道謝警官,那時候謝警官的手機壁紙就是那張照片,我知道我知道我看見過的……我看見你我一下就怕了……我怕你知道真相……” 靳時雨有些聽不下去了,他將筆記本徹底合上,面色是說不上的凝重。喬樂一言難盡地看著他,像是要說些什么,話到嘴邊,被靳時雨輕飄飄地打了回去。 “你帶著她,等會送她回去?!苯鶗r雨撂下一句,甩手走了。 靳時雨回了自己的辦公室,窩縮著,手指緊緊攥住,又緩緩松開,他口袋里的那張照片還有些發(fā)燙,像是帶著股濃稠的、溫熱的觸感和溫度,就像粘稠又惡心的血液。那個時候,應該是什么時候的事? 靳時雨不記得了。 那個時候,是謝臻接觸到他們的開端嗎?還是說更早的時候,從高浩東那個時候開始?靳時雨對謝臻的過去一無所知,他急迫地想要尋找到謝臻過去發(fā)生的一切的蛛絲馬跡,想要尋找到謝臻隱之于口的秘密,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徹徹底底改變了謝臻,將這樣一個人徹徹底底改頭換面。 他真的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改變了謝臻。 沈京昭從海市過來,最大的任務就是來監(jiān)督這次由鶴英分局為主力的收盤行動,這段時間,沈京昭一直待在局里,時不時地傳出點上面?zhèn)鬟_下來的消息,各種各樣隱秘的小會開了一遍又一遍,靳時雨也算得上是忙的團團轉(zhuǎn)。 這段時間,靳時雨和沈京昭抬頭不見低頭見,但兩個人都不太待見對方,尤其是靳時雨,見到沈京昭幾乎可以說是本來就差的臉色變得更差了,而沈京昭也明顯得不行,遇見誰都好的臉色唯獨見到靳時雨會變得有些難看。兩個人之間夾槍帶棒的氣勢,險些讓局里的人以為他們兩個之間摻雜了什么不可分說的個人恩怨。 靳時雨熬了幾個大夜,把手里一兩樁案子結(jié)了,頂著熬夜過后的兩個大黑眼圈,慢吞吞地去了茶水間,剛給自己裝著一堆茶葉的杯子灌滿熱水,迎面遇上從廁所出來的沈京昭。 靳時雨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剛打算視若無睹地從沈京昭身邊過去,只見沈京昭風輕云淡道:“我拜托讓人去查了,謝臻已經(jīng)很久都不在西街酒吧了?!?/br> “你不是有通天的本事嗎?你想查什么查不到?!苯鶗r雨捧著茶杯,動輒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溫熱的茶水順著喉嚨往下滑,他冷漠的眉眼間看不出什么情緒,仿佛在討論的只是個陌生人。 沈京昭定定地看了他兩眼:“你不想知道他的消息?” “誰愛知道誰知道。”靳時雨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靳時雨穿好了衣服,準備下班回家休息,鶴市徹底冷了下來,到了室外甚至有一種渾身都在發(fā)僵的錯覺。靳時雨捏了捏后頸,抻了個懶腰,腦海中還回想著沈京昭說的那番話。 謝臻已經(jīng)不在西街的酒吧了,那他去了哪兒,那天的事,謝臻能有一個善終嗎。 靳時雨伸出已凍得發(fā)僵的手,將手里的東西都騰了騰,在滿屏的聯(lián)系電話里準確翻找到了靳寒的電話,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撥通了電話,在等電話接通的那一分鐘里,靳時雨在心里措了一萬遍的詞,但聽見靳寒的聲音那一刻,他果斷選擇了有話直說。 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半夜了,再拐彎抹角,靳寒可能會直截了當?shù)貟炝怂碾娫挕?/br> “我想找到謝臻?!苯鶗r雨聲音堅定,不大不小,在呼嘯寒風中。 電話那端安靜了片刻,靳寒不太耐煩地沖著另一頭:“紀星,明天查一查謝臻的蹤跡?!?/br> 靳時雨啞了下,眉毛一動:“你倆睡一起?” 電話猛地被掛斷了。 作者有話說: 前一秒:誰愛找誰找 后一秒:我想找到他! 第54章 他是一個卑鄙的人 54 靳時雨很意外,在找上高浩東之前,竟然是高浩東最先找上他。在高浩東的電話打進來的時候,靳時雨幾乎有那么一瞬間,懷疑自己的眼睛看錯了,畢竟高浩東從失去雙腿以后,便不再樂意和人來往,當初靳時雨找到高浩東,幫高浩東解決那群永無止休纏上他們家的牛皮糖后,高浩東也沒有任何波瀾,仿佛是能這樣也好,不這樣也行。 高浩東很早就丟了活著的樂趣,每天過得像行尸走rou一般,這次主動找他,靳時雨直覺告訴自己,和謝臻有關系。只不過靳時雨不知道,激發(fā)高浩東選擇主動聯(lián)系他的契機是什么。 當天靳時雨休假,朝著高浩東現(xiàn)在住的地方開車去了,冬雨下不大,只能下出毛毛雨般的一層,但是冷得出奇,那股又濕又冷的寒氣往人骨頭里鉆,凍得骨頭縫里生冷,就連靳時雨都有些扛不住,在羽絨服內(nèi)套了一件保暖的衣服。靳時雨動了動僵硬的關節(jié),敲響了這扇門。 門里的人推著輪椅,將門打開了,輪椅在地板上發(fā)出咕嚕咕嚕的滾動聲,那雙如死水般的眼睛對上靳時雨的眼,靳時雨面色平靜,絲毫沒有被高浩東這張瘦削、駭人的臉嚇到一絲一毫。 “找我有什么事?!苯鶗r雨低眉看著他,自顧自走進這間在冬日里冷得有些過分的屋子,他下意識地蹙了下眉:“不開空調(diào)?” 高浩東語氣平平:“不需要。” 靳時雨卻沒顧及他的話,抓著遙控器對著空調(diào)一通摁,空調(diào)沒有一點反應。靳時雨眼皮跳跳,對著空調(diào)打量了幾眼,也不管高浩東允不允許,直截了當?shù)卮蛄宋飿I(yè)的電話,要求派人過來維修。而高浩東倒也沒攔,只是靜靜看著他弄完這一切,等靳時雨掛斷電話,他才開口:“去里面聊吧。” “物業(yè)的電話我很早之前就留給你了,有什么需要打他們電話就行?!苯鶗r雨一邊道,一邊朝著里面走去,倒也沒有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地去推高浩東。高浩東雖然說當年看著老實,但是骨子里也是個要強的人,他連空調(diào)壞了甚至都不愿意打電話給物業(yè),讓物業(yè)來修理空調(diào),寧愿挨凍,怎么可能愿意讓靳時雨推著他的輪椅,帶著他進房間。 靳時雨雖然脾氣一般,也不太在乎體恤這兩個字,卻還是懂得尊重這兩個字怎么寫的。 即便他過去、現(xiàn)在,都很討厭高浩東,也不意味著他心里沒有藏著同情。 “沈京昭前段時間給我打了電話?!备吆茤|的輪椅在地板上推動,發(fā)出響徹的咕嚕咕嚕的滾動聲,他聲音有些嘶啞,也很平靜。靳時雨靜靜等待著他的下話,靠在門框邊,雙手環(huán)抱著胸口,眼神卻漸漸飄向了窗外。玻璃窗上砌著霧蒙蒙的雨珠,隔著窗戶都能感受到外面透進來的寒氣,靳時雨輕輕又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高浩東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無厘頭地冒出一句:“謝臻那傷留下病根了吧?!?/br> “留了,一下雨就疼,入冬更嚴重?!苯鶗r雨淡淡答著。 “我聽沈京昭說,他現(xiàn)在干的事……”高浩東欲言又止,沒有繼續(xù)說下去,靳時雨將頭扭向高浩東,安安靜靜地望向他,面上卻帶了點不解。 “然后呢?”靳時雨歪頭反問。 高浩東卻莫名笑了,瘦削的臉上冒出難得的笑容,乍一看有些嚇人,甚至給人一種后背發(fā)涼的錯覺,他笑得呵呵了兩聲,長吐出一口氣:“你是以為我也那樣看他?” “我真的以為他會當一輩子警察?!?/br> 靳時雨默了默:“是嗎,對謝臻來說,這句話無疑是威力最強的一記子彈,正正打在謝臻的身上,他那天回去之后,為這件事萎靡了很久?!?/br> 高浩東抬起眼來:“我做錯了嗎?” 短短的一句話,五個字,將靳時雨問得啞口無言。高浩東說的沒錯,他沒做錯,放在那樣的謝臻身上,下一記強藥才能逼著他回頭,逼著他停步??芍x臻這個人不知道哪來的倔勁,就連昔日摯友、內(nèi)心最深的虧欠之處的話語,都沒能將謝臻這頭脫了韁的野馬徹徹底底拽回來。 不僅僅是靳時雨不明白,高浩東也不明白。 “我今天叫你來,只想跟你說一件事,我不想留在鶴市了?!备吆茤|將蓋在自己腿上的毛毯扯了下來,扔在床上,褲腿下萎縮的小腿看上去有些滲人,他毫不畏懼地對上靳時雨的目光,沒有自卑也沒有怯懦,只是坦然。 高浩東不得不承認,他實際上內(nèi)心是一個很卑鄙的人,在出事的那一段時間,他內(nèi)心其實是怨恨的。如果當年不是謝臻的熱血過頭,魯莽的他們不會兩人結(jié)伴一起去探那些人的虛實,而他也不會被人用轎車碾過雙腿,落得個再也站不起來、斷送警察生涯的后果。 他心里其實是怨恨的,即便謝臻哭著和他道歉,即便是謝臻那濃厚的歉意幾乎能將他徹底淹沒,他還是怨他。那種感情,在心里是五谷雜陳的,高浩東跟謝臻說了無數(shù)遍,他說自己不怪謝臻,因為他知道,只要他拉住謝臻,聽勸的謝臻也會做出正確的決定,可他沒有。他們兩個人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人,初入社會,剃頭挑子一頭熱,高浩東知道自己稱不上有資格可以怪謝臻,因為他也爭強好勝。 可自己的人生毀了,而謝臻的人生依舊能夠勉強運轉(zhuǎn)行動,心里總歸是有不甘的。高浩東一直覺得自己很卑鄙,又很惡毒,在聽到有關謝臻的消息后,高浩東竟然罕見地放下了心里的負擔,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被欲望、嫉妒霸占的人,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在這樣詭異的“殊途同歸”中,獲得了一點輕松。 高浩東卻又很痛苦,他的痛苦在于,自己過去結(jié)伴同行的人,帶著他走向警察道路的人,最終自己淪陷了。 謝臻不再做警察了。 每看見床頭的照片一次,高浩東便會不由自主地想起謝臻一次,想起他們過去的歲月。高浩東被這雙腿、被沉疴難愈的身體折磨太久,整個人都沉溺在黑漆漆的屬于病痛的泥沼里,他一半沐浴在日光里,一半又掙扎在深淵里。 他不想,再在這個城市待著了。 高浩東想找一個常年晴朗的地方,找一家靠譜的殘疾人看護中心,然后安度完自己最后的余生。不用追求庇佑,不用追求平安,哪怕是成為他人手中的實驗品,痛苦地死去,也不要在日復一日地自省、自伐之中,忘記自己的名字。 “我會安排的?!苯鶗r雨收回視線。 靳時雨當初答應會保高浩東安然無恙,即便謝臻食言,就那么不講一聲地離開了他,他也依舊會完成自己當初許下的承諾。高浩東對于謝臻來說,有多重要,靳時雨甚至不愿意去細想,他只知道,這是他目前力所能及的,可以為謝臻做的一件好事。 靳時雨在走之前,終于問出他很想問出的那個問題。 七年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高浩東低垂著頭,沒有應聲,在靳時雨的耐心逐漸要被耗盡的時候,靳時雨才聽見高浩東沉沉地說道:“等謝臻回來,你問他吧?!?/br> 靳時雨那一刻,腦子里忽然閃現(xiàn)過一句疑問。 萬一謝臻,回不來了呢? 萬一謝臻,真的再也不會回來了呢? 陰暗、潮濕的室內(nèi),關著幾個面容姣好的人,隔著鐵籠子,一一陳放著鐵盆,里面塞了幾個干癟、硬巴巴的饅頭,鐵盆里裝著純凈水,室內(nèi)時而發(fā)出細小、尖銳的抽吸聲,還有吞咽聲。 謝臻靠著門邊,手指間夾著香煙,面無表情地將一根煙抽到底,他將煙頭摔在水泥地上,濺起些許細微的火星子。楊四站在他身邊,冷不丁開口:“選好了沒?” “右手邊第二個?!敝x臻目光一掃,落在那個人身上,做完決定后便轉(zhuǎn)身出了門。 楊四瞇著眼,靜靜掃視了下謝臻的背影。 上次的事究竟是怎么了結(jié)的,楊四不太清楚,他倒是意外,為什么唐紀會放過他,甚至還有意把謝臻往上提拔,謝臻已經(jīng)開始受命插手唐紀才會管的那醫(yī)藥部分了。這種隱隱約約鉆出來的危機感,讓楊四分外不爽。 謝臻今天要趕船,唐紀安排他去上次的那處,興許要一口氣呆上一個月之久。唐紀說謝臻該幫忙去cao心管一下被關在島上的那批人,平時接觸楊四的工作多,這樣的事交給他,美其名曰是放心??芍x臻知道,唐紀這是把他支到島上去,以后是殺了還是宰了,都沒有任何聲息會再傳到鶴市。 島上算是一個中轉(zhuǎn)的集中營,上面的設施齊全到讓謝臻都有些駭然,尤其是那一個個搭建起來的、純白色的集裝箱,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島上,站在高處乍一看俯瞰過去,只覺得像是惡心的白色方形蟲,凌亂地分布著,就連空氣中都似乎隱約彌漫著難聞的血腥氣和藥味。 謝臻被冷冷的海風剮蹭著臉,只覺得臉頰生痛,他去辦了交接,從今天開始,島上的西側(cè)的“集裝箱”——唐紀的地盤,統(tǒng)一交到謝臻手上管理。 到了島上,鶴市里稱兄道弟、默認的行號都被徹底推翻了?,F(xiàn)在所有人,都叫謝臻二當家。 謝臻抽下煙盒里最后一根煙,到的第一天,謝臻就把這一畝三分地都巡了個遍。所有關著人的集裝箱,謝臻都一一看了,甚至還看見了熟人。 之前在他手下做事,被唐紀帶走的阿東。 還有,一直杳無音信的疤臉。 警局最近有了點異動,關于高局上次說的臥底行動。 他們幾乎是大著膽子頂風作案,鶴市又連發(fā)了幾件失蹤案,靳時雨和二組的人,順帶著一組的,都忙得團團轉(zhuǎn)。沈京昭帶來了消息,透露了幾個他們接下來可能會交易的場所,現(xiàn)在進去的臥底都沒法傳消息出來,杳無音信,幾乎可以說是進展寥寥,現(xiàn)在他們也只能瞎貓碰著死耗子,憑著經(jīng)驗再尋一尋、找一找,試圖能再找到和他們的聯(lián)系。 靳時雨和一組的人分頭帶隊蹲了點,卻兩組都撲了空,熬了幾天,便再也沒了動靜。 最后一通傳出來的消息來自于鶴市的“水蝎”,其次序的是“榆樹”,失聯(lián)最久,幾乎被判定為大概率已經(jīng)身亡的是“鴉青”。時隔一個多月,“水蝎”再次傳出了消息,有關鶴市區(qū)域范圍里下一次的行動。 只是次日,靳時雨在家門口,看見了一張熟悉的字跡紙張。 上面是一個陌生的地址,落款是臻。 作者有話說: 后面會有哥哥追弟弟!先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