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yǎng)云雀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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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問保險柜密碼不太好,搞得她準備入室搶劫一樣。 “040215?!庇翳街备嬖V了她。 “哎?”秋冉怔了一下,她對這串數字很敏感,這是她的出生年月日。 她感動地看著他:“學長,你改密碼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居然這么快就換上了她的生日,又悄悄心動了一下。 郁琛看著她微笑。 秋冉依言按下那六個數字,保險柜響起開鎖的聲音,她打開了柜門,被里面放著的黃金閃瞎了眼,雖然知道保險柜無非就是放這些東西,但畢竟沒有親眼見過。 她感嘆了幾秒,忽而被一個側放的畫框吸引了注意力,不知道是哪個名家的畫,需要特意放在保險柜里鎖起來。 從側面只能看見畫框,她有點好奇是什么畫。 她指著保險柜的內里,看向郁?。骸皩W長,我可以看看那幅畫嗎?” 郁琛眼簾撩起,眼尾上揚,眼眸里的情緒意味不明,說:“可以?!?/br> 秋冉被他這副神神秘秘的表情弄得好奇心爆棚,她小心翼翼將畫作取出,待看清上面的畫,明顯一愣。 這不是什么名師的畫,只是一束干花,運用了特殊的辦法,將花朵綻放時最嬌艷的姿態(tài)和顏色保存了下來,標在畫框里,不仔細看,仿佛花朵還未衰敗,生機盎然。 腦海里驀然閃現書房里那一方框區(qū)別于周邊墻壁顏色的白,四四方方,那里本應該放著一幅畫,但是自從她進入書房之后,便只能看見那片規(guī)整的空白。 大小正好與手中這幅畫的尺寸吻合。 她莫名覺得這束花有點眼熟。 “這束花……”秋冉喃喃自語,記憶飛快回溯,回到了初見見到郁琛的那天。 她抱著這束花,腳步匆忙跑過轉角,撞進一個人懷里。 有花瓣從枝頭掉落,她抬頭看見了郁琛。 原來,他說記得她,是在真的。 他說在等她長大,是真的。 證據被鎖在了這束已經被風干的花上。 少女暗戀的悸動,男人銘記在心里的沉默,這段從未與人言語的時光。 * 郁琛心里有一個秘密,從三年前的春天開始。 那年的2月,渝州罕見下了場小雪,雪花落在地上便化。 他受渝州中學校長之邀回母校做演講,演講地點在能夠容納三個年級的大禮堂,各個班級已組織落座,他在預備上臺前的十分鐘去了趟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他繞著大禮堂的長廊往后臺的方向走,臨近拐角的時候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白色身影猝不及防撞上了上來。 軟軟的,伴隨著一陣花香。 他猛然站定,撞上的女孩平白無故捱上一堵rou墻,頭還伏在他的胸前,哎呀叫了一聲,聲音脆甜,隨即抬頭,他看見了一雙靈動漂亮的眼睛。 一剎那間,雪好像停了,她如冬季枝頭上的云雀,抖落一身春雪。 兩人視線交接,一時間都忘了說話,直到大禮堂前門匆忙走出一個老師,沖著女孩喊道:“秋冉!花到了嗎?” 女孩這才如夢初醒,看向老師的方向,招呼:“到了到了,我這就來!” 她抱著花束跑開,奶白色的小短靴踩在地上噠噠地響,扎起的馬尾在身后一蕩一蕩。 郁琛杵在原地,恍惚一陣,才動了下脖子,像誤闖了某個幻境。 演講結束,他再次見到那女孩,她的手里捧著那束頗為眼熟的花,代表校方送給他。 花朵依舊嬌艷,看不出來曾被兩個胸膛擠壓過。 女孩雙手遞來捧花的時候,那雙漂亮的眼睛似乎不太敢看他,嬌羞靈動,過目難忘。 從后臺走出來,助理崔河見他手上還拿著那束花,便伸手來接:“郁總,把花給我吧?!?/br> 郁琛不知是哪根弦被撥動,特意交代:“放我車上,小心看護?!?/br> 崔河表情有一剎那間的不理解,一束校方送來的普通花束而已,還需要小心看護嗎? 不過老板這么交代,崔河也只會照做。 禮堂散場之后,郁琛前往校長室做最后的寒暄和告別。從辦公室出來,聽見幾個學生在角落說話,本不甚在意,卻被一個名字抓住了耳朵。 “哎,這周六是秋冉生日哎,我見好多男生都悄悄準備禮物了。” “不過是個生日,會不會太夸張了啊?!?/br> “別人的16歲才叫16歲吧,好羨慕?!?/br> “那沒辦法,?;ǖ纳站褪谴笫?,我聽說校草也準備追她呢,正在聯(lián)合7班那群男生策劃表白。” 呵,還挺受歡迎。 郁琛心里莫名劃過這個念頭,不知為何會在意這個點。 他按亮手機屏幕,點開日歷,這周六,2月15日。 才16歲啊,太小了。 郁琛乘坐私人飛機回到京市,破天荒地,那束花也一同帶了回來。 只是經過幾個小時的奔波,縱使花枝底下有吸滿水份的海綿,有一兩朵的花瓣有衰敗的趨勢。 他立馬找了專業(yè)人士,要求將這束花做成干花,并裱在了一個畫框里。 郁琛并不太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只是看著花朵衰敗,仿佛那女孩的身影也逐漸暗淡下去,他產生了想要挽留的想法。 花朵保存了下來,女孩偶爾會進入他的夢中。 夢境模糊不連貫,不斷重復她撞上來的剎那,她抬眸的瞬間,她獻上花束時刻意躲開的視線。 他以為自己魔怔了,甚至一向崇尚科學的他去見了京市遠近聞名的大師,大師聽聞他的講述,遲疑地看著他,緩緩道:“施主許是動了心?!?/br> 郁琛眉頭微蹙:“太荒謬了,她才16歲。” “一見鐘情,無關年齡?!?/br> 郁琛仍是不能接受,但夢境不是他能cao控的,久而久之,只能放任自流。 新年回到渝州,因為地理關系的拉進,他會想知道她在做什么,但也僅是想想,她年少單純,正在全力以赴為未來奮斗。 她總會長大的。 等她長大了就好了。 或許他在等她長大的過程中,會漸漸忘掉她的。 時間一晃兩年,他沒能如愿遺忘,反而等來了小姑娘18歲的生日。 她生日那天,天際一輪圓月高掛天際,月光姣姣,他抬頭望去,自嘲一笑,或許這個時刻,有無數青春洋溢的男生前赴后繼向她表白,她會選擇其中一個作為男朋友嗎? 不行吧?高中還沒畢業(yè),就算成年了,也算早戀。 她看著這么乖,不太像是有勇氣叛逆的人。 臨近高考,他計劃著,等她高考完的夏天,他回渝州一趟,到時候找校長問問,她考去了哪個學校。 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因為公事出了趟長差,回來的當天晚上又有一場宴會。 他萬萬沒想到,秋冉會在他身體出現差錯的時候來到他面前。 因為藥效關系,腦袋混沌,視線模糊,他甚至一度以為自己出現幻覺。 他不記得是怎么回到家的,直到女孩溫涼的嘴唇親了他一下。 在藥效的催動下,極度克制忍耐的身體因為這個親密的接觸擊潰,他把人按在身下,荒唐了一夜。 翌日清醒,他看著睡在身側的女孩,思緒百轉千回。 他自問對她的心思從未對身邊任何一個人說過,也沒有任何行為被人察覺,可她就是在如此敏感的節(jié)點上出現在他面前,太巧合了。 巧合到像是一場精心布置的陷阱,有人企圖利用她來達成某種目的。 唯一有可能泄露秘密的,便是那位大師。 他不太相信她有能對他下藥的本事,于是他派人調查她的行蹤,想知道她背后有何人指使,同時調查大師這兩年的人際關系,網鋪得極大,卻什么魚都沒有撈到。 她干凈得像一張白紙。 甚至,在那天差戈菡將她送走之后,她再也沒有找過他。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他自先按捺不住,挑了她準備來京報道的時間接機。 他對她的懷疑沒有消除,但他也做不到傷害。 海市的交流會,他有無數方式可以傷害她,逼她自行露出馬腳。 可到最后,他為她挑了禮裙,讓萬橋的團隊隨行,鞍前馬后,一切妥帖,甚至看她睡懶覺,不忍心將她叫醒。 從海市回來后,他給了她一張副卡,卻在說密碼的時候卡了一下。 密碼是她生日,這個密碼他已經用了兩年。 后來,她因戰(zhàn)神周年慶與儲淮同隊玩游戲,被粉絲網暴,他將人接回家里,同樣匆忙改了門鎖密碼。 書房墻上掛著的畫,被他收進了保險箱。 他將隱晦的心思藏了起來,并不希望她找到。 他拿她毫無辦法,像是一個虛張聲勢的紙老虎,見到她的眼淚就繳械投降。 他甚至在想,她就算別有用心也沒什么不好的,正好他也有所圖。 只要留在他身邊,他不在乎真相。 他不再試探,相信她是個單純善良的好姑娘,直到真兇自己跳了出來。 * 秋冉手里捧著那幅畫,呆愣愣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望向郁琛,見男人的下眼瞼微微泛紅,坐在床邊,他對她伸出右手,聲音溫柔:“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