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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嬌養(yǎng)云雀在線閱讀 - 嬌養(yǎng)云雀 第76節(jié)

嬌養(yǎng)云雀 第76節(jié)

    她依言走過來,被他抱住腰身。

    “怕嗎?”郁琛的脖頸貼著她的腰際,脊梁彎了下來,秋冉看不見他的神態(tài),只聽見他聲音低暗,“被人惦記了這么久。”

    秋冉咬了咬下唇,一字一頓回復(fù):“怕、呀?!?/br>
    郁琛手臂力量收緊,呼吸變得沉重。

    秋冉又說:“怕你惦記到一半,就半途而廢了?!?/br>
    作者有話說:

    嘿嘿,明天的大肥章就正文完結(jié)啦,明天更新時間晚上八點(因為作者還沒有寫完嗚嗚),大家有想看的番外可以在評論區(qū)提,我看合適的話就安排~

    這章寫得憔悴,需要營養(yǎng)液噸噸噸t-t感謝在2023-06-16 11:01:48~2023-06-17 10:25: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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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8章 正文完

    保證書鎖進(jìn)了保險柜, 秋冉也正式從客臥搬進(jìn)了主臥,正值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

    道路兩旁的枯樹抽枝發(fā)芽,嫩綠色的枝葉看得人心情舒暢, 郊外的山上開滿了杜鵑花,班級集體外出寫生的次數(shù)變多了。

    學(xué)校有統(tǒng)一接送學(xué)生的大巴車, 秋冉跟著大巴車出去,等采風(fēng)結(jié)束后, 卻是郁琛的車來接的。

    如今整個京藝沒有人不知道秋冉有這么一位男朋友, 但只要他出現(xiàn),仍舊招惹無數(shù)目光,然后成為京藝津津樂道的談資。

    秋冉在同學(xué)們的注目禮下坐上車,嗔道:“我自己打車去就行啦,市區(qū)距離這里這么遠(yuǎn), 你跑一趟浪費一兩個小時?!?/br>
    “這不是擔(dān)心你吃不上新餐廳的第一口蟹rou嗎?”郁琛打趣她。

    京市新開了一家餐廳, 以帝王蟹最為知名,秋冉在看到開業(yè)信息時,就念著要去吃, 本是無意識的念叨, 卻被郁琛記住。

    “那你去占位置還實際一點?!鼻锶胶吆哌筮?。

    “我吃飯什么時候需要占位置?”郁琛反問。

    秋冉撇撇嘴。

    行, 他最厲害。

    五月末,天氣完全放暖, 校園里又見各種漂亮輕盈的裙擺。

    秋冉在下課后, 在教學(xué)樓走廊上遇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薛書楠背倚著長廊圓柱,穿著淺藍(lán)色長裙, 戴著一副墨鏡, 見她走來, 偏頭將墨鏡摘下, 露出一張妝容精致的鵝蛋臉。

    秋冉停住腳步,只覺薛書楠是沖著她來的。

    果然,薛書楠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視線才緩緩與秋冉對視:“能聊聊嗎?”

    秋冉警惕掃過薛書楠全身,除了身上挎著的愛馬仕單肩小包,什么也沒帶。

    薛書楠看出了她的擔(dān)憂,嗤笑:“大庭廣眾之下,我能對你做什么?”

    兩人之間的氣場詭異,路過的不明校友也感應(yīng)到了磁場,扭頭張望過來。

    秋冉不習(xí)慣在被人窺探的場合說私事,八卦像邪風(fēng),往往不到一天就傳得滿校皆知,于是她點點頭:“走吧。”

    兩人進(jìn)了學(xué)校旁邊的咖啡廳,薛書楠從落座開始便在觀察她,眼神很沉,沒什么光彩,整個人被一層看不見的陰影籠罩著,連精致的全妝和光鮮的奢侈品都無法挽救。

    秋冉清了清嗓子,接上她的目光:“你找我有事嗎?”

    “我對你很好奇?!毖_門見山,“我馬上就要出國了,走之前我務(wù)必要將事情弄明白,這段時間我思來想去,實在想不明白自己輸在哪里,年齡嗎?”

    薛書楠被眾星捧月慣了,在不需要偽裝的場合之下,姿態(tài)和語言都傲慢,言下之意,秋冉不過是仗著自己年輕。

    薛書楠與郁琛同歲,二十七八歲的年紀(jì)于男人而言,正是風(fēng)華正茂,但對于在意年齡的女人來說,那是一朵花衰敗的開始,那是一種無法與自然法則抗?fàn)幍臒o能為力。

    秋冉搖了搖頭,卻不是在反駁薛書楠的那句“輸在年齡”,她說:“你給自己感情上的結(jié)果定義為失敗,擅自將郁琛想得這么不堪,你真的喜歡他嗎?”

    薛書楠面色一冷:“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如果你真的喜歡他,又怎么會以這么刻薄的角度去揣測他?你與他相識的時間這么長,不也有青春年少的時候?”

    秋冉這句反問,無疑是直接打薛書楠的臉。

    她青春年少的時候,郁琛都不曾對她動心,何必以這樣的理由去膈應(yīng)人?

    薛書楠一向以名媛淑女自居,第一次被人當(dāng)面說刻薄,陰沉的臉色被一層憤怒所覆蓋,指責(zé)道:“我當(dāng)你人畜無害,背地里罵人的本事,郁琛是沒瞧見過吧,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你不覺得自己虛偽嗎?”

    秋冉?jīng)]有與人吵架的心思,聽了這堆言辭激烈的言論,臉色卻不惱,盯了薛書楠幾秒,莞爾一笑:“至少,我不會在別人的家宴上錄音?!?/br>
    薛書楠一怔。

    秋冉的聲音不急不緩:“你郵件上的那個附件,半真半假吧?”

    在收到郵件的時候,她就猜測是錄音里的“楠楠”發(fā)來的,只是不確定,直到在茶會上與她交鋒,她才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或許,郁琛爺爺想要撮合他和薛書楠確有其事,但時至今日,她相信郁琛不會是能說出“我沒意見”的人,要么,剪輯拼接的,要么,就是ai合成的。

    如今的ai以假亂真,她也是在郁琛否認(rèn)了子虛烏有的未婚妻之后,在網(wǎng)上看見有人普及防詐騙知識的時候聯(lián)想到的。

    薛書楠抿著唇不說話,郁琛的最后一句“我沒意見”,是ai合成的。

    “你能參加郁家的家宴,場上都是長輩,且對你信賴有加,如果他們知道你私底下錄了音,又該怎么評價你?”秋冉進(jìn)一步追問。

    薛書楠的臉色整個黑了下去,咬牙切齒了一會兒,忽而兀自笑了起來:“就算你將錄音的事告訴郁家人又能怎么樣,我已經(jīng)不需要討好他們了,如何看待我,我遠(yuǎn)在大洋彼岸,根本不在乎?!?/br>
    秋冉?jīng)]有閑心與她探討她的個人感受,既然兩人已經(jīng)見面了,有一件事可以求證一下,她說:“我上個學(xué)期通過了巴黎美院的交換申請,那個無比大方的留學(xué)贊助,背后的人是你吧?”

    薛書楠有一瞬間的錯愕,郵件的事被猜出來也就算了,贊助這件事,她自認(rèn)為做得很隱蔽,當(dāng)初在知道郁琛身邊有這么一個女孩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把人送走。而京藝美院的學(xué)生對于這個交換名額趨之若鶩,她便求與京藝有贊助合作的叔叔幫忙。

    秋冉拒絕得干脆利落,她也不驚訝,畢竟沒有什么機會能比留在郁琛身邊更值錢。

    在她們的圈子里,一些金絲雀為了在金主面前突顯自己的與眾不同,會喜歡這些能為自己身價鍍金的虛名,只是秋冉居然連金絲雀硬凹出來的骨氣也沒有,從這件事情上,她便篤定秋冉是一個目光短淺且愛慕虛榮的人。

    薛書楠在郁琛那吃了不打自招的虧,眼下什么反應(yīng)也沒給。

    秋冉等不到回應(yīng),繼續(xù)激她:“那么急切地盼著我離開的人,也只能是你了。”

    “我看你腦子有點不太清醒,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薛書楠沒什么表情地應(yīng)道。

    咖啡被服務(wù)員端了上來,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被打斷,秋冉拿起咖啡杯,輕輕抿了一口,荷花寬袖隨著抬起的動作落了下來,露出那只瑩潤素雅的玉鐲。

    薛書楠瞥見,冷哼一聲:“一千萬的東西,戴得慌張嗎?”

    秋冉愣了一秒,她與郁琛去拍賣會的事情,從來沒有對其他人說過,想必郁琛也不會,對方既然這么清楚玉鐲的價格,說明當(dāng)時就在現(xiàn)場。

    “薛書楠?!鼻锶綌R下咖啡杯,語氣嚴(yán)肅,“如果你是想在出國之前來跟我吵架的,那么我們沒有見面的必要?!?/br>
    十九歲的少女臉上依舊可見青蔥痕跡,卻語氣沉沉地對一個二十七八的女人擱下這句話,場面奇異。

    薛書楠不怕吵架。更準(zhǔn)確來說,她此番前來,已經(jīng)做好了針尖對麥芒的準(zhǔn)備,她想看看被郁琛捧在心尖上的人破口大罵的模樣,想讓對方歇斯底里地撕破臉皮,想確定她不過是一個貪圖錢財面目猙獰的人,但此刻,比她小9歲的女孩沉著冷靜地警告她,不要無理取鬧。

    在情緒上就已經(jīng)占據(jù)了高峰,秋冉俯瞰下來,瞧著面目猙獰的她,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依舊小瞧了秋冉,遠(yuǎn)超自己的估值。

    秋冉拿起旁邊的雙肩包站起身,臉上的笑容天真無害,臨走前留下一句話:“jiejie,你該長大了?!?/br>
    *

    那天之后,薛書楠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校園生活總是過得飛快,時間過渡到六月,天氣越發(fā)炎熱,伴隨著蟬鳴而來的,便是又一個學(xué)期的期末周。

    秋冉開啟臨時抱佛腳的背書模式,每天腦子里都在轉(zhuǎn)著各種知識點,恨不得將日歷直接撥到考試結(jié)束那天。

    但仔細(xì)一想,真到了那一天,她就得回渝州了,這次回去可與往常不同,她的戀情鬧出這么大動靜,回去不得被父母三堂會審,太可怕了,時間還是過得慢一點吧。

    最近氣溫持續(xù)刷高記錄,到了夜里也悶。秋冉不太喜歡吹太涼的空調(diào),郁琛特意將空調(diào)調(diào)高到27度,一天夜里醒來,無意間摸到郁琛的脖子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她嚇一跳,以為他發(fā)燒,將他搖醒。

    “怎么了?”郁琛翻身過來抱住她,聲音還帶著未清醒的睡意。

    他的胸膛guntang,她更加篤定他在發(fā)燒:“學(xué)長,你好像發(fā)燒了?!?/br>
    “嗯?”

    黑夜中,看不見郁琛的動作,只聽見手掌拍到額頭的聲音,他自己測了一下,說:“沒有?!?/br>
    “我去找一下溫度計?!鼻锶讲环判?,想要起身下床,郁琛卻將她的腰摟得更緊,她聽見他的輕笑聲。

    “不是發(fā)燒,男性體溫普遍要高一些。”

    “啊……”秋冉這才意識到是室內(nèi)溫度的問題,有些愧疚,“那我把溫度調(diào)低一點。”

    “不用?!彼麩o比遷就。

    秋冉在他的懷里動了動:“可是學(xué)長,你好熱?!彼嶙h道,“要不,這幾天我回客房睡吧?!?/br>
    郁琛驟然間壓了上來,摸著她的臉:“冬天用完,夏天就想棄了?”

    他這句話,真讓人浮想聯(lián)翩。

    秋冉弱弱解釋:“但是你會不舒服?!?/br>
    黑夜里,郁琛的笑聲酥骨:“有你在,怎么會?”

    *

    考試結(jié)束后的第二天,郁琛看著秋冉收拾行李,想到這樣階段性的分別往后三年都要來一次,整個人有點煩躁。

    “冉冉。”他抓住抱著衣服從他身旁走過的秋冉,“你父母的工廠有擴張到京市的打算嗎?”

    秋冉家里是做飲料食品生產(chǎn)的生意,是地方性企業(yè),飲料只在渝州售賣。

    “沒有吧,京市人應(yīng)該喝不慣?!鼻锶侥涿?,“而且京市的地價和人工成本多貴呀。”

    確實如此,郁琛只不過是試探性地問一嘴,也沒抱多大希望。

    秋冉從他泄氣的臉色中隱隱猜到他的意圖,笑道:“我的父母跟我一樣很佛系的啦,他們沒有野心來征戰(zhàn)京市的,吃喝不愁就行了。”

    “怪不得生出這么一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up主。”郁琛取笑她。

    經(jīng)過郁琛這么一提醒,秋冉這才記起,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b站直播過了。

    別說直播,在她減少接商稿的頻次之后,她連上傳視頻的次數(shù)都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