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度覺醒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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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又等了半天,眼瞅著那馮姐還真沒說謊:除了那個吃米線的高胖大漢,這個jiejie平等地拒絕了之后的所有客人,并且在高胖大漢離開后,獨立地完成了所有的清掃任務(wù),然后,拉下了卷簾門,隔開了所有的窺看。 “……???她不是有事、而且想要找我們幫忙解決噩夢嗎?”眼看著她把自己關(guān)在門內(nèi)的片警和陳禾他們都傻了一下眼,但小劉師兄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道:“那你們就先在這兒看著,我們倆去跟那個男的。” “行。”也反應(yīng)過來的兩個片警點了頭,并且補(bǔ)充:“如果扛不下,記得直接打電話?!?/br> “知道知道!”背著包的小劉師兄一把抓住了陳禾的手走出了肯*基,慌慌張張地跟上了那個出了馮氏鹵味門店的大漢的步伐。 …… 出了門后。 大概是店面離家不遠(yuǎn)的原因,那個一看就不好招惹的高大漢子沒有打車,走在了對面的街道上,為了避免被發(fā)現(xiàn)和大漢自己轉(zhuǎn)道,經(jīng)驗豐富的小劉拽住了本想在第一個紅綠燈口就轉(zhuǎn)道過去的陳禾,硬是壓著他在第二個紅綠燈口才從天橋轉(zhuǎn)了過去,在落于大漢至少有百步的距離下,陳禾他們才故作大方地走在了大漢的身后。 而什么都不知情的大漢在前面走著,一開始是既沒招出租也沒打嘀嘀的,但轉(zhuǎn)到第三個路口后,卻在路邊掃了一個單車,騎了上去。 “……”這回,陳禾他們也立馬加快了步伐,在確認(rèn)大漢沒離太遠(yuǎn)的情況下,拼著手速也掃了二維碼,然后騎上自行車慌忙地追趕目標(biāo)。 ……然而隨著他們越跟著大漢往前,兩個人就越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這路……怎么他媽的那么像他們下午坐公交車過來的倒放路線呢? 不顧也不知道他們的揣測,大漢騎著車子,真的一路經(jīng)過了特殊調(diào)查局(陳禾他們松了口氣);但又很快踏上了另一條讓他們心驚rou跳的路線:即中心區(qū)到高源區(qū)、也是羅思思家所在的方向……但就在他們真的以為對方會就這么一路騎到羅思思家門口的時候,對方卻在高源區(qū)100號(羅為112號)的位置上就停了下來,把自行車停靠在了路邊……接著,陳禾和小劉師兄就看見了到目前為止,最讓他們難忘與惡心的場景之一—— 在視覺聯(lián)結(jié)里,一顆女人的頭帶著一頭長發(fā),和一條仿若在發(fā)光的碎花裙子,在稠狀的絲線被拉長著的情況下,自大漢胸口透體而出……在半透明的月光下,根本就是恐怖片里最令人恐懼的場景之一。 而那顆頭的臉…… 在兩個手機(jī)瘋狂的振動中,陳禾和小劉都在心里暗自倒抽了一口冷氣:羅思思…… 第132章 羅思思…… 認(rèn)出月光下的女性面孔和那條碎花裙子,陳禾和小劉師兄都是心下一跳;同時,此刻已與“羅思思”分離了的大漢也終如大夢初醒了一樣,因為是一雙尋常的rou眼,既看不見就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也看不見自己脖子上不被自己看見的圍脖似的異能物被啃了一大口走,只是扶著額頭晃了晃腦袋,自言自語地說了句:“怎么騎到這兒來了……” “……”忍受著被瘋狂振動的手機(jī)打攪,而想先接電話的沖動,趁著那大漢還背對著他們,陳禾和小劉師兄都把自行車往旁邊一丟,蹲進(jìn)了路邊的灌木叢里,盡量避免自己被看見。 而不出他們意料,那個“生”出了“羅思思”的大漢在疑問了一句后,就重新騎上了車子走了——在小劉師兄搶先一步將定位和自行車圖像給到了高源區(qū)這一邊的片警后,兩個人就也沒多動彈,小劉師兄負(fù)責(zé)看這個還沒什么動靜的“羅思思”;陳禾負(fù)責(zé)小心地拿出兩個人的手機(jī)來,戴了耳機(jī),聽里面的*信語音: 先是來自長紅區(qū)123號的馮姐那邊的——“臥槽劉科瑞!”那邊的語音一發(fā)過來,就叫出了小劉師兄的大名,“真的臥槽了!我們這邊這個馮姐真的有問題,在你們走后,她是突然就發(fā)起瘋來了,把五鄰六舍的人都叫醒了!現(xiàn)在我們在撬她家卷簾門。你們發(fā)生啥子特殊的事情沒有?!” “……”陳禾撩起眼皮看了下還在嘗試學(xué)人類一樣站穩(wěn)的黑白女體,給那邊打字回:“有。但暫時沒時間說,麻煩你們多叫點人,或者等我們待會兒再說?!?/br> 然后是來自守在高源區(qū)112號、也就是離他們不遠(yuǎn)的羅思思的家的警員發(fā)來的:“你們那邊有什么情況沒有?我們這邊羅思思剛才忽然當(dāng)眾變了身,現(xiàn)在是一團(tuán)血漬呼啦的男體,羅家老兩口都快被嚇瘋了!” “……”陳禾手一頓,極速打字過去:“你們那邊的意思是,羅思思一直在自己家嗎?” “對啊!”對面很上道地也換成了打字方式,覺得很是莫名其妙地道:“我們從下午來就一直在這邊,她確實沒有出去過。不知道以前是怎么回事……怎么?你們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和碰過頭來的小劉師兄互視了一眼,得到對方的首肯后,陳禾才又掃了眼剛站穩(wěn)的女性身體,敲鍵盤過去:“我們這里,好像也有一個`羅思思’啊。” …… 好白好大的月亮哦。 雙腳終于踏實地落到了地面上,穿著碎花裙子的雀斑女孩仰頭看著天上的月亮,微微歪頭:跟那天的月亮好像哦……只是不紅而已。 所以,紅月亮是壞東西,白月亮是好東西。她這樣判定了,就高興了——因為她覺得自己是行走在好的和敞亮著的事物下面的。 于是在站穩(wěn)了后,她首先就是用手接住了一捧月光,開開心心地看著光芒把自己半透明的手照出影子的樣子;就這么站了好一會兒后,她才邁動腳步,往家里走:不走不行呀,爸爸mama還牽掛著自己;外面再稀奇,自己也要回家才行。 再說了,外面也未必就都是這么讓人快樂的。她蒙蒙沌沌地想到了這句話,但馬上就被腦子后面的一根普通rou眼看不見的白頭發(fā)抽取了一點東西走。是以她只是繼續(xù)往前走著,沒有回頭——就更談不上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遠(yuǎn)遠(yuǎn)跟著的兩道身影了。 她走到家門口,如往常一樣,將系在手腕上的門禁卡往門閘上面按了一下;然而不知怎么,今天的門禁卡卻失效了,讓她根本進(jìn)不去里面,女孩疑惑了一下,但左右看看,確定連保安室都是暗著的后,歸因于自己只是回來太晚了的她搖了搖頭,穿著一條花裙子就從閘機(jī)那邊翻了過去……刻意跟這邊聯(lián)系了讓這邊的警察關(guān)大門的陳禾和小劉師兄:“!” 幸好的是,這一幕發(fā)生時也就短短十幾秒的時間,確認(rèn)了監(jiān)控那邊又有了雪花點的陳禾和小劉師兄也差不多知道她到底要到哪兒去了:無非就是回家而已;只是目前這個家…… 既然前十天都沒有發(fā)生什么事的話……眼見到“羅思思”繼續(xù)往前走到了自己家的那棟樓門口,小劉師兄思索了一下,讓守在羅思思家那邊的警察按計劃先不要開門,讓他們兩個人也上樓道觀察好她的狀態(tài)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說。 “那馮姐那邊呢?”悄聲讓這邊的保安給開了個門,陳禾一邊隨著小劉師兄進(jìn)去一邊小聲問:“他們說她好像是在夢游?!?/br> “夢游?夢游什么?” “她說她才是羅思思。” “嗯?”小劉師兄在電梯前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他。 第133章 馮氏鹵味店。 “我真的是羅思思?!钡陜?nèi)的馮姐翻著白眼,身上纏繞著黑色的粘滯物體,面對著數(shù)個便衣的包圍,指著自己解釋。 “因為我的爸爸mama在等我回家,我才做那些事的。”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救救我!救救我!”她跪下來對警察磕頭,哭著道:“放過我好不好!” …… 赤|裸|著腳丫,二十來歲、穿著花裙子的小姑娘哼著歌,從電梯里出來,沒什么力道地敲了敲貼著一張倒福字的門,在布滿雪花點的監(jiān)控之下,歡快地等著預(yù)想中的父母開門……然而今天卻不知怎的,門遲遲沒開。 “……”她歪著頭,似是不解的樣子;然后,很快的,后腦勺部分的黑色蠕動,她像是反應(yīng)過來了一樣,手直接穿過了鐵門——并在剛上來的陳禾和小劉師兄的驚嘆之中,整個人都穿進(jìn)了門里。 小劉師兄:“二組注意!二組注意!我們這邊的`羅思思’已經(jīng)進(jìn)門了。請務(wù)必馬上打開門,讓我們進(jìn)來!” “她怎么……臥槽我們這兒的羅思思真有反應(yīng)了!我馬上過來!” ——話音剛落,里面就傳出了一道很明顯的屬于男性的高聲尖叫;而與此同時,門也“砰!”的一聲被打開,一個臉下方被灼出一個小洞的警員果斷讓他們進(jìn)門:“快!快!她忽然就發(fā)瘋了!趕緊進(jìn)來!” 來不及回答的陳禾和小劉師兄立馬跟他一起進(jìn)了門,在視覺聯(lián)結(jié)下,就見他們之前才見過的單薄女孩子正努力鉆進(jìn)一團(tuán)被黑色物質(zhì)拼接起來的粘稠狀人體——而羅家夫婦早被這一幕嚇得虛弱地躺在了另一邊的沙發(fā)上,一個不知道異能物名字的警員證用異能物將兩個人保護(hù)在自己身后;陳禾見狀,也立馬延伸了金線把自己和其他兩個人罩了起來,小劉師兄問:“這怎么回事?” “我們哪知道?你們還在樓下的時候,她就突然變得這么鬼哭狼嚎的,身體都成了這樣,我們都以為她死了——結(jié)果沒想到,她成了這副大卸八塊的樣子……” 然而此時被他人看不見的女孩已擠進(jìn)了那粘稠的黑色物質(zhì),隨著肢體的慢慢重組,長發(fā)頭顱上的那張嘴卻驟然張開,像上午說小劉師兄一樣,發(fā)出了一道沙啞的聲音打斷警員的話:“你才是大卸八塊!你們才該被大卸八塊!我好得很,一會兒就好了!” 接著,那被黑色物質(zhì)附著在眼眶中的眼珠轉(zhuǎn)動,無機(jī)質(zhì)的眼睛看向羅家夫婦,用沙啞的聲音充滿期待地道:“爸爸,mama,我一會兒就好了啊,一會兒就好了哦。像前幾天一樣。你們不要怕,一會兒就好了哦?!?/br> “爸爸mama,我回家了,我回家了。你們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好不好?” 她用以黑色物質(zhì)彌補(bǔ)破碎的喉嚨張著口,碎著聲音這樣說。 “……” …… 馮氏鹵味店。 “我是馮姐?……不,我就是羅思思!” 被兩三個警員一起按到警車?yán)?,臉上少了一些雀斑的女人拼命掙扎,極力分辨:“這不公道。不公道!……我是誰有?我是是誰?哪來的三個羅思思?明明只有我一個啊!我是穿花裙子的人!我才是,穿花裙子的那個人?。 ?/br> “我才是每天都在回家的羅思思——你們看到了吧?我在家里那么乖,我真的啥子都沒做的!我只是回去的時候借用了一下力量而已?!?/br> “馮姐,”由于她掙扎得實在厲害,警員便試圖用言語平穩(wěn)下她的情緒,無奈道:“你真的不是羅思思,你醒醒吧?!?/br> “我就是羅思思!——我知道了!你們和他一起的,是一伙的,你們是一伙的!如果你們不是一起的,”雀斑女人崩潰地說:“你們?nèi)フ宜剑宜?!為什么要找到我頭上???” “你們難道看不出來,我不是壞人,是他是壞人嗎?!”女人抱著頭,一忽兒指著自己身上的睡服,哭:“我的裙子那么好看,為什么,為什么,他要撕碎我的裙子呢?就因為,他喜歡漂亮的東西,我就應(yīng)該被撕碎嗎?” 一忽兒又帶著笑嘻嘻:“他撕人裙子,摔人手機(jī),也活該被撕,活該被摔?;钤摫凰海钤摫凰?。嘻嘻。嘻嘻。” “……”已經(jīng)從她半瘋不癲的獲知了一點真相,警車上的警員都沉默了,暫時不知道怎么面對這個“羅思思”了。 第134章 另一邊,羅思思家里。 “爸爸mama,我回家了,我回家了。你們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好不好?” 伴隨著被陳禾硬是要開啟的全員視覺聯(lián)結(jié)的視角,在半透明的“羅思思”融入蠕動的黑色和rou塊的過程中,唯一完整的頭顱上的嘴巴開合著,配合著無機(jī)質(zhì)眼睛流下的黑色眼淚:“爸爸mama,你們不要哭,不要哭好不好?” “我待會兒就好了,待會兒就好了……你們知道啊,明天早上我就、咕嚕、就好了,到時候,你們來給我做飯,我就會來吃的。” “哥哥叔叔,你們也明早來好不好?我有他的身體,我明早就可以變好了;要是我爸爸mama再找不到我,你們就來幫幫我呀,幫幫我,我就正常了?!?/br>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把我放回房間、不要嚇到我爸媽他們好嗎?我已經(jīng)識好歹啦,”被黑暗填充回白色的眼睛睜大著,流露出天真和小心意味的情緒:“我已經(jīng)是個識好歹的婊|子啦!你們可以來日我呀,日我,我就可以回家啦。” “只是求你們了,日我的時候,不要再摔壞我的手機(jī)了,好嗎?” …… 馮氏鹵味前的警車上。 “我也活該,我也活該!我見死不救,我也活該!哈哈,我也活該!”被戴上手銬的雀斑女人瘋笑著,對著看守自己的片警嘻嘻地笑:“你們和他一伙的,是一伙的!沒什么區(qū)別!你們不抓他抓我,你們才有?。 ?/br> “你們和他一樣,把我的裙子和手機(jī)都撕爛了、摔壞了!” “看我長得漂亮,又不給你們?nèi)眨銈儾虐l(fā)火的,才發(fā)火的,哈哈哈!” “……”看守她的片警正想阻止她再說這種瘋話,然而第一秒,車門卻被重重地打開,一個同事探進(jìn)了腦袋,氣喘吁吁:“頭兒,重大發(fā)現(xiàn)!” “?。俊?/br> 同事瞄了一眼瘋瘋癲癲的馮姐,開口:“他們在馮姐后廚里面找出了一個人腦殼;而且,他們家是有監(jiān)控的。” “……哈?!” …… 發(fā)到陳禾他們這邊的監(jiān)控下: 晚上10:30——穿碎花裙子的女孩進(jìn)入24小時營業(yè)、作為老板娘的馮姐親自上班的鹵味店點了一碗面。 晚上10:40——一個身量高大的男人進(jìn)入同一家店,選了一個女孩隔壁的位置。 晚上10:42——還沒等到菜品的男人忽然站起身,對背后的女孩子說了些什么;而女孩子毫不示弱地站起身,像是罵了回去,連端著碗的老板娘都急將手里的碗放下,加入了勸說:從影像上看,她更多的是在對女孩說話,而非和男人對立。 晚上10:43——在老板娘都沒反應(yīng)過來的情況下,男人一把拽住了女孩的手,將馮姐推了個跟頭,把女孩拉進(jìn)了店面里的后廚……在只余了一扇紅月照人的窗戶剪影下,被摔棄的手機(jī)和撕碎的碎花裙子,都如女孩遍布淤青的身體一樣,都破碎得沒了樣子。 6月21日00:03——隨著夜色和赤月顏色的加深,八條小小的蜘蛛腿悄無聲息地自女性的身軀中延伸而出,死死地抓住了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跟著……陳禾他們不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番焦灼和意志,為了擺脫那件充滿了淤青的軀體,嬌小的姑娘化為了純黑色物質(zhì),使用蛛腿一寸寸地鉆進(jìn)了男人的身體。 最終,才終于凝聚成了形,并且用自己的腦袋,硬生生地擠掉了男人的腦袋。 “……”更后面的,陳禾他們都沒再看下去了;因為那個透明的小姑娘今晚,終于又再次在所有人眼里凝聚成了穿碎花裙子的女孩,背著手,怯怯地看著他們。 宛如沒有被任何東西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