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將自己嫁給男主他爹 第2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司絨、太傅他人人喊打、天庭隕落之后、奇怪的短篇垃圾箱(H)、對照組綁定了簽到系統(tǒng)[年代]、里外(破鏡重圓)、夜色妖嬈(合集)、綁定了yin蕩學院系統(tǒng)后【NPH】(簡)、小哭包(1v1)、《暴君的女人》
人來人往,不時有進了內(nèi)堂稟報消息的人,但無人對張南的事置喙,公子雖仁厚和善,行事卻也賞罰分明,張南如此行徑,必定是犯了大錯。 張南也不知自己跪了多久,但周記淮沒發(fā)話,他就挺直了腰垂著頭,一動不動的跪著。 剛開始的張南還有幾分不服氣,他陪伴了公子這么多年,如今不過是幾句言語的疏忽,就讓他在大庭廣眾下如此丟臉...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張南想的多了不免想到了從前的事—— 他是公子從那吃人的虎山上親手扒拉出來的,公子救了他的命。 那時公子還年幼,他親眼看著公子因進宮的事情徹夜未眠。 那巍峨的皇宮真高啊,他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無法言語,公子卻得站在所有的人最前面,穩(wěn)穩(wěn)地一步步走進去。 他看過公子背著人在屋內(nèi)哭泣的模樣...國公爺?shù)拿^能鎮(zhèn)的住人卻鎮(zhèn)不住所有的人。 深夜,他困頓的兩眼難睜,公子卻捧著書,屋內(nèi)的燭火亮到了天明。 校場里公子摔了一次又一次,卻咬著牙再次翻身上馬... 公子吃了這許多的苦才有了如今的地位,而你張南卻借著公子的名頭逞威風,若是因此誤了公子,你萬死難辭其咎! 張南一遍遍的在心頭喝問、凌遲著自己,羞愧難當之際,眼前卻出現(xiàn)了一雙云紋靴,張南抬起了頭,就見周記淮站在他的身前。 “公子,”張南有些哽咽,:“我辜負了公子,實在沒臉見公子,您罰我吧?!?/br> “起來吧,”周記淮看著張南的模樣,嘆了口氣,他甚至伸手拉了一把張南,:“你跟著我十多年,風里雨里都跌跌撞撞的一起闖了過來,若是打壞了你,誰能護著我往后走?” 張南抹了一把臉,羞愧的同時也為周記淮高興,:“公子當初實在不易,好在如今國公爺回來了,您可算是有依靠了。” “是啊,父親回來了?!?/br> 周記淮的聲音很輕,:“不見面的時候,我很想念他,可他一回來,府里上上下下就圍著忙碌了起來?!?/br> “能見著父親我很高興,可你瞧,父親一回來,連圣上都賜了人,現(xiàn)在我是這府里的唯一的公子,可往后呢?” 周記淮臉上甚至帶著幾分自嘲,:“我幼時就與父親分離,如今好不容易團聚,卻到底無法如幼時一般親近?!?/br> “不會的,國公爺……” 張南的話到了嘴邊卻頓住了,如今府內(nèi)上下都關(guān)注的是公子的婚事,卻忘了國公爺當初遠赴邊關(guān)的時候年紀尚輕,如今也才三十多歲,公子的母親早逝,如今國公爺后宅又空無一人... 張南的心沉了沉,但心中卻涌出無盡的憤懣。 公子不得已孤身一人上京,吃盡了種種苦頭,后來的人卻能在國公爺身邊備受呵護的長大,憑什么? 更何況,府里至今還未給公子請封世子! 難不成公子為國公府斡旋,吃了那么多的苦頭,到頭來卻還要看幼弟的臉色不成? 他看著周記淮,:“您是國公府的公子,將來也會是世子,您這般出色,沒有誰能越過您去?!?/br> “放肆!” 周記淮聞言勃然大怒的訓斥道,:“這種事情哪有你我置喙的余地?!你膽子是越發(fā)的大了!這些話也敢胡說!” 張南雙膝跪地,他仰著頭,仰望著周記淮,:“您今日就是打死我,我還是這句話——這府里除了國公爺,誰也越不過您去!” “公子仁義純孝,可這世上善使陰謀詭計害人的人還少嗎?” “您將來肯定不會虧待自己的弟弟的,可別人會怎么對您,誰能保證?” “公子生的聰慧,不如早些拿定主意,定下這主次之分,斷了他人非分的念想,免得給旁人覬覦的機會,反倒生出許多的是非來!” 這一番話說的周記淮愣在當場,他神色復雜的看著張南,:“你先起來吧?!?/br> “公子?!?/br> “容我想想?!?/br> “是?!?/br> 張南神色輕松了些,這世上的事再困難,只要公子肯想,就沒有公子辦不成的事。 第21章 暗潮 蘇府 “大小姐,這是袁mama專門給您熬的燕窩粥,您趁熱喝一些?!?/br> 素琴將玉碗放在了桌上,笑嘻嘻的又說,:“早上宮里的公公送了圣上御筆親寫的福字來?!?/br> 聽到這蘇琳瑯翻過手里的書,看了素琴一眼。 蘇大人帶著府上的人接賞的時候,庶出的人都候在內(nèi)堂,蘇琳瑯可是一同跟著去前堂跪拜迎福的。 “公公是先來的咱們府上,之后才去的恭候府?!憋@然這句話才是素琴的重點。 素琴不比掩月穩(wěn)重,她人生的嬌俏性子也活潑,只她忠心耿耿一心一意向著蘇琳瑯,所以看著素琴興高采烈的模樣,蘇琳瑯笑了笑。 她起身接過了素琴遞過來的燕窩湯,:“天意難測,這種事有什么值得比較的?!?/br> “奴婢就是看不慣她們輕狂的樣子。” 素琴看著自家小姐仙氣飄飄的模樣,憤憤不平的說道,:“恭候府的那位大小姐處處和小姐比較也就算了,可現(xiàn)在卻連她們府上的那個庶女竟然都恬不知恥的模仿小姐您的樣子?!?/br> 說起這件事素琴就惡心的不得了。 只要一想起有個丑八怪日日躲在暗處死死的盯著自家小姐,偷著學小姐的打扮和著裝,素琴就恨不得老天開眼,降下一道雷劈死這個垃圾! “幸好還有福寧郡主給您出氣,只可惜她才教訓了...” “素琴,姚mama還在等著你呢,還不快收拾了東西過去。”掩月進來打斷了素琴的話,催促道。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br> 素琴自知失言,她咬著唇應了一聲,又看了一眼蘇琳瑯,:“小姐,那奴婢就先下去了,等一會兒烤好了點心就給您送過來。” 見蘇琳瑯點了點頭,素琴這才拿著托盤又高高興興的走了。 “這丫頭如今越發(fā)嘴碎了,待奴婢給郝大娘說一聲,好好管一管她?!?/br> 蘇琳瑯將碗放在了桌上,笑著搖了搖頭,:“赤子心誠,她本就是這樣心直口快的性子?!?/br> 掩月笑著點點頭,:“也是,對了姑娘,您的衣裳和披風都清理干凈了,您看?” 這說起的是那日蘇琳瑯在賞梅宴上的那身衣裳。 掩月深知蘇琳瑯生性高潔,眼里揉不得沙子。 從前府里還有庶女不懂事,逾矩覬覦過蘇琳瑯的東西,那些被偷摸過的珠玉和衣裳都被吩咐砸碎剪爛了丟掉... 如今府里倒是沒有那般放肆的庶女了,卻不想府外還有恭候府的人跳出來討嫌。 其他的衣衫倒也罷了,只那件披風卻是選了頂頂好的狐毛制的,捧著如一團浮云清雪,毫無雜色,實屬難得。 “清雪映紅梅本是一番美景,卻不想竟惹了一團污穢?!?/br> 蘇琳瑯倒也沒疾聲色厲的喝罵,只神色淡淡的道,:“白白誤了好光景?!?/br> 掩月聽明白了蘇琳瑯的意思,她點了點頭,心頭卻不免有些可惜。 素琴說的沒錯,都怪恭候府那個沒規(guī)矩的庶女,在京中還有哪家有這般不成體統(tǒng)的荒唐事發(fā)生。 * 吃過熱騰騰的元宵,年節(jié)就到了尾聲。 好不容易抄完了今日女夫子布置的課業(yè),陸燕芝毫無形象地趴在榻上,使勁的將胳膊抻了抻后才滿足的放松了身子。 陸燕芝還沒能出院,但前幾日女夫子就已經(jīng)回來給她授課了。 這位夫子看起來一團和氣。 不會用粗鄙之語訓斥陸燕芝,更不會打人,連個戒尺也沒備,可抓住陸燕芝偷懶或犯錯的時候,就會笑瞇瞇地讓陸燕芝抄書,一遍兩遍三遍... 就這樣陸燕芝白日上課抄書,晚上點燈抄經(jīng)。 還要抽空偷偷狠狠惡補禮儀、女紅、衣衫首飾鑒賞,甚至還要知道絹布的花紋面料... 一日日只恨覺不夠睡,忙的是半點傷風悲秋的心思都沒有了。 聽見外頭傳來響動,陸燕芝一骨碌的坐起來,飛快的擺出了宛如仕女圖中淑女的賢淑姿態(tài)來。 不想進來的卻是春桃,只聽她道,:“姑娘,曲娘子來給您量身裁衣來了。” “怎么是你,春紅呢?” 現(xiàn)如今陸燕芝沾身的事情都是春紅負責,乍看見來的是春桃,她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聞言,春桃的笑臉頓住了,她看著低頭的陸燕芝撇了撇嘴,隨后才又笑著說道,:“春紅去前院了。” 跟著陸燕芝往外走的時候,想起陸燕芝剛剛不知春紅的去向,春桃眼睛一轉(zhuǎn),語氣輕快的上起了眼藥。 “還是春紅有本事,她一來,和誰能都能搭上兩句話?!?/br> “這倒是?!?/br> 陸燕芝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 放在前世,春紅這樣的人堪稱‘社牛’,哪里的消息都能聽一耳朵,有用沒用的都能回來說給陸燕芝聽。 還點頭? 春紅差點沒克制住翻白眼,她也不指望六姑娘的這個腦子了,索性將話說得更明白了些,:“也不知大小姐有什么吩咐,春紅都沒來及給您稟告就去了?!?/br> 才說完,就聽見春紅的聲音—— “姑娘,奴婢領(lǐng)了磁青紙回來?!?/br> 春紅捧著東西走過來,她含笑瞥了一眼春桃,春桃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春紅自然的上前站在了陸燕芝身邊,體貼的將手里的東西送到了陸燕芝的眼前。 “您為老夫人虔誠茹素日日抄經(jīng),前幾日您翻閱詩書的時候不是說起了這紙嗎?” “這不,大小姐惦記著,專門從庫房里給您找了出來?!?/br> 說話間,幾人的眼睛都落在了托盤上,只見上頭的紙色呈藍黑,美如緞素。 “稍晚些,待墨配好了就給您送來?!?/br> 這紙還要配專門的金、銀墨,若是用金銀書于其上,經(jīng)久不褪,溢彩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