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他人人喊打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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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遲不說話,還計較著那番只是睡一覺的說辭,轉(zhuǎn)身走了。 季懷真頭一扭,朝外破口大罵:“你們都干什么吃的?聽不見屋里這么大動靜?把他給我攔下來!” 然而門外守著的近衛(wèi)各個低著頭,假裝沒聽見,燕遲走過時還自覺讓路。 季懷真站在原地開始摔東西,整個人憤憤不平,卻是摸著被燕遲咬過的地方,自覺追了過去,口中嘀咕道:“我看你他娘的才是祖宗……” 第13章 這還是季懷真頭一次哄人。 然而哄也哄的敷衍,只老老實實往馬車上一坐,給燕遲摟著親了會兒。 嘴貼著嘴的感覺實在感覺怪異,叫他不住頭皮發(fā)麻,只親了一會兒就不肯再讓燕遲繼續(xù)下去。燕遲看出他對親嘴兒一事的抗拒,也不再勉強。 事后忍不住向季懷真解釋道:“我從不曾拿他和你比,突然提到他,也只是想到你若被他逼得須得用這樣的手段才能自保,想必日子一定不太好過,我只是……只是恨自己沒本事,生自己的氣罷了。” 季懷真一怔,這才明白過來,說到底還是心疼陸拾遺。 只是早已過了生氣的契機,季懷真再也發(fā)不出脾氣,搖搖晃晃地坐在馬車上被燕遲伺候著,享受本該陸拾遺享受著的一切,心中一陣自欺欺人的痛快罷了。 燕遲又提議:“我發(fā)現(xiàn)每次提起季懷真我們都要吵架,以后不提他了好不好?” 季懷真冷笑一聲,面上配合著點頭。 二人又去市集上置辦了些過冬用的東西。 其實這些本不用季懷真親自cao心,他是奉陛下之命前去議和的,一路各個經(jīng)停點都有斥候前鋒先行開道打點好一切,哪怕缺了什么,也多得是人等著為他跑腿。 只是經(jīng)過這幾日風波,他已下定決心改變行進路線,聽燕遲的取道蒼梧山,借汶陽繞行至敕勒川。 他倒要看看陸拾遺還有什么后招等著他。 季懷真心想:與天斗,與人斗,與陸拾遺這樣的對手斗才有意思。 燕遲經(jīng)驗頗豐,買來的都是在草原山間過冬用的,關(guān)鍵時刻能救命的家伙。他置辦什么,季懷真都悄悄命人多備幾分,沿著燕遲一路規(guī)劃好的地點提前備好,以備不時之需。 期間路小佳的消息已悄然派人傳至清源觀與上京,后者倒好說,一時三刻未有動作也在季懷真意料之內(nèi),只是清源觀卻按兵不動,只在幾日后派來一人,看樣子還是瞞著眾人偷溜出來的。 那人往廊下一站就開始叫罵,大喊著姓陸的狗賊還不快把他小佳師兄交出來。 季懷真探頭一看,原是那天守山門的小童,不過十五上下,毛都沒長齊全。第一句喊完,第二句起了頭,燕遲便拿起桌上杯蓋,頭也不回,順著大開的窗縫隨手一擲。 隨著一聲慘叫,那小道童被五花大綁,丟去和路小佳關(guān)在一處。 幾日后,白雪終于再次現(xiàn)身,除帶回一半譯好的字外,還有些關(guān)于路小佳的事跡。 因那些字是打亂后分交于不同的人去辨別,一來一回花費數(shù)日功夫,白雪只帶回了一半,季懷真拼湊后只可確認詔書上的名字、地點與一些其他細枝末節(jié)的東西。 與他所知相差無幾,可中間那行闡述此行目的的關(guān)鍵信息,卻遲遲未等來消息。 看樣子還得在汾州再耽擱幾日。 白雪說道:“大人,路小佳是孤兒,從小被一姓路的老道士收養(yǎng),后來老道士死了,他就去投奔清源觀。那姓曾的本不想收留他,但奈何這路小佳天賦奇高,所以曾道長才把他留在身邊,但也只肯讓路小佳當一外門弟子?!?/br> “所以曾道長其實是個半吊子,之所以盛名在外,靠的是路小佳?!薄〖緫颜娈斚铝巳?,怪不得去上京都要把路小佳給帶上。 他思索片刻,被窗外箭中在靶子上的錚鳴之聲吸引注意力。 只見院中,燕遲握著弓箭長身而立,箭早已離弦,只余弓弦還在不住震顫。 這幾日季懷真見他老摸自己送他的那個扳指,還以為他是無聊手癢,便叫人立了個靶子在下榻之處的院子中,給燕遲打發(fā)時間。 不似上京那些花架子,燕遲拉弓時喜歡閉眼,去聽風的聲音,臂力又極其強悍,四石重的弓弦被他輕松拉成一彎滿月。 這小子當真皮相不錯。他眉骨高,眼窩深,不笑時氣場駭人,顯得薄情寡義,很容易就把人唬住;可笑起來,那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就起作用了,乖的要命,討巧的要命,便是沒存那心思,看他這樣一笑,季懷真就老想欺負他。 眼下,燕遲又從背后箭筒抽出一箭搭好,閉著眼睛,微微側(cè)頭去聽風聲,手輕輕一放,松弦睜眼的那一刻有些說不出的野性。 季懷真心不在焉地回頭,繼續(xù)道:“上京那邊可有消息?” 白雪搖頭:“陸拾遺沒有,張真人卻按捺不住了?!?/br> “張真人先前一直為陛下煉制靈丹妙藥,雖然都是些補氣血的,吃了也沒什么用,但無一不是咱們找人查驗過的??删驮诼沸〖驯蛔ミ@一消息傳回去的當晚,張真人私自給陛下?lián)Q了一味藥,已被咱們的人給攔下,經(jīng)查驗,那藥中摻雜了一味慢性毒藥,服下后只需月余,便會腦中溢血而亡?!?/br> 見季懷真久久不答,白雪還以為他沒聽見。 抬頭一看,見季懷真又繼續(xù)盯著窗外的燕遲。 那弓弦一緊一松,極有規(guī)律地釘在箭靶上,燕遲不疾不徐,眼見就要射完箭囊內(nèi)最后一支。 片刻之后,季懷真站起來伸懶腰,渾身跟沒骨頭一樣,他突然笑了下,意味不明道:“好他個陸拾遺,原來在這兒等著我?!?/br> 他語調(diào)懶洋洋的,眼中卻難掩精明欣賞,甚至是一絲躍躍欲試的惡毒,更是被對手挑釁激怒后的興奮。 “我們都想錯了,不是他陸拾遺暗度陳倉,是這個姓張的從一開始就是他的人,哪怕不是他,也會有什么李道長、王道長,只要我動了利用皇帝求仙問道的心思,他就可開始實施部署。他陸拾遺瞞天過海,借我的手,將這枚棋子送到皇帝身邊去,若張真人謀逆犯上,勢必就要牽連到我,他也一定以為我先前命張真人煉的丹藥里留了后手,只可惜他想錯了……” 白雪不解看去。 季懷真背對她而站,半邊臉看不分明,語調(diào)中帶著一絲詭譎陰冷,意味不明道:“……我可沒想讓皇帝死,我巴不得他活得久一點?!?/br> 先前皇帝癡迷尋仙問道,在季懷真的煽風點火下命張真人煉化強身健體的丹藥加以輔佐。 整個朝堂,上至幾位皇子,下至欽差御醫(yī)各個提心吊膽,那煉制出的丹藥不知拿多少活人試藥后才敢給皇帝吃,都在提防著季懷真的狼子野心。 可他們都想錯了,那藥的確是強身健體的良方。 有趣的是,事后季懷真才得知,負責查驗的御醫(yī)皆被打點過,陸家、大殿下、三殿下皆先后有過交待:張真人修為悟性非常人可及,且各家路數(shù)不同,查驗一事莫要太過刁難。 擺明了要放些水。 ——人人皆有私心,千算萬算,卻算不到季懷真才是巴不得皇帝再活上十年的人。 最好等到他們家阿全長大,等他斗倒陸家。 季懷真喃喃自語:“去他娘的命里無時莫強求,今時今日,哪一樣不是我拼了命強求來的。” 他冷笑一聲,朝白雪下令:“今夜動手,一個活口都不要留,把清源觀給我燒了?!?/br> 白雪平靜點頭,知曉季懷真手段,沒下令把人活捉折磨致死已是仁慈。 “那姓路的道士呢?” 季懷真輕笑,帶著些惡意:“路小佳既說自己神機妙算,斷言自己死期在兩年后,那就明日一早等火滅了,把他壓到師門前殺掉。通知其余人,明日即刻動身,我們借道汶陽,先前路線全部棄用。” “那些剩余的譯文大人不等了?” “不等了,留一人駐守,拿到后去追我們即可?!奔緫颜胬湫σ宦?,“再等下去,說不定就真叫人給甕中捉鱉了?!?/br> “是,屬下明白了,大人,既明日就動身啟程,那他呢,可要帶上?” 白雪聲音小了下去。 季懷真久久不答,白雪抬頭一看,見他又在看向燕遲。 白雪忍不住想,在這片刻沉默中,季懷真在想些什么,是將這可憐的傻小子殺人滅口,還是回心轉(zhuǎn)意? 惡人也會有高抬貴手的時候嗎? 院內(nèi),燕遲已射完最后一支箭,長弓反背在身后,正低頭看著季懷真送他的那枚專門拉弓射箭用的扳指,似乎是察覺到季懷真在看他,立刻回過頭來。 四目相對間,燕遲一下笑出來,他朝季懷真揮手,大步朝他跑來。 季懷真眉目微斂,一整衣服,朝著燕遲走去,沒走兩步,就被一把抱在懷里。燕遲高出他些許,肩膀又寬,用力抱人時竟是能夠?qū)⒓緫颜嬲麄€攏進懷中。二人嚴絲合縫地貼著,燕遲把頭埋在季懷真頸間去聞他的味道,仿佛單單是這樣,就令他滿足無比。 白雪看著這一幕,心中不住嘆氣可惜。 究竟是將燕遲殺掉,還是留下,亦或者是帶在身邊?本該清晰明了的決定,季懷真卻遲遲不給一個準話,或許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清楚。 第14章 今夜似乎氛圍有些不同。 甫一用過晚膳,燕遲就察覺到身邊的近衛(wèi)手腳都比往日更加利索,頗有些如臨大敵的意思,若仔細看去,還有些說不出的緊繃。 他問季懷真發(fā)生了何事,卻被敷衍過去,讓他別管。 燕遲悻悻一點頭,也不好再問,只找補似的翻出羊皮地圖,反復考究替季懷真規(guī)劃出的行進路線是否安全。 季懷真看出他的那點小心思,料想方才一句“別管”又叫這小子傷心了,直接從后頭抱上去,手臂將他窄腰一圈,指頭不聽話地就要順著褲腰摸進去。 直到被人一把攥住。 燕遲被他直白大膽的動作弄得滿臉緋紅,微微偏過頭來看他,攥住人的手腕不讓他繼續(xù),小聲道:“……不是早上才弄過?” 季懷真眉頭一挑:“那算了?!?/br> 他一掙手腕,威脅挑釁似的看著燕遲,果然等到手腕上的力道撤下。 季懷真繼續(xù)往下摸,褲襠里的東西軟著也分量十足,跟它的主人一樣不爭氣,沒摸幾下就充血飽脹起來,又熱又硬地握在手里,沒軟的時候好玩。下面兩顆卵蛋卻不管怎么摸都涼涼的,被季懷真平托在掌心中肆意褻玩。 燕遲呼吸逐漸粗重,地圖再看不下去,回身把人往懷里一按,受不了地去揉他。 “不裝了?”季懷真貼著他耳朵邊吹氣,玩完下面玩上面。 燕遲力氣極大,直接把季懷真抱得腳尖離地,幾乎是掛靠在自己身上,他下面的東西隔著褲子頂出一個凸起,不得紓解地胡亂磨蹭著。 大抵剛開葷沒過足癮,跟季懷真單獨待在一起時總是被他撩撥得蠢蠢欲動,他的動作中帶著自己都不曾意識到的躁動克制,季懷真被他揉得骨頭發(fā)疼,心里發(fā)癢,只一手勾開他褲腰上的繩說道:“留著勁兒到床上使,你家大人身子骨結(jié)實,今夜就陪你豁出去了玩兒?!?/br> 季懷真說到做到,有備而來,剛才席間還專門給燕遲點了道燴羊rou。 燕遲不知想起什么,輕哼了聲。 “你老是說話不算話,今早也是這樣講,結(jié)果我一碰你,你就喊疼,我動作輕了,你又罵我不中用?!?/br> “說你呆,你還真不聰明,上了床就非得這樣聽話?白瞎這么大的眼睛?!?/br> 燕遲床上哪里都好,只唯一一點令季懷真不滿意的地方,那就是太過聽話。 “那我今夜,就……就不聽你話了,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聽了,你……你可別事后又罵我?!?/br> 他抬起頭看了季懷真一眼。 便是那一眼也帶著說不出的意味,就跟季懷真故意欺負人似的,先給巴掌再給個棗,燕遲小心翼翼地揣測著他話里的真?zhèn)?,揣測著自己究竟可以放肆到何種地步。 季懷真嗤笑一聲,沒當回事兒。這些日子下來早已把燕遲秉性摸得一干二凈,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傻貨,在床上的表現(xiàn)說好聽了叫溫柔,說難聽了叫無趣呆板。 他沖門外道:“送熱水上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