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情報(微h)
可男人的語氣不容拒絕。 他向來吃軟不吃硬,夏夏沉默幾秒,雙手合十,在心里默默許了愿,然后低頭,吹熄了蠟燭。 “這回許的什么?” 她抿抿唇,沒接話,而是先拿起叉子,插起一小塊奶油蛋糕,一只手在下面護(hù)著,送到了男人面前。 周寅坤不說話地看著她。 “還是剛才那個。”她抬眸,對上他的眼睛,“可以嗎?” 她聲音溫和柔軟,男人眸子漸漸變暗。他掃了眼送到面前的蛋糕,握住了她的手。他掌心灼熱,粗糙指腹有意無意地摩挲著她的手背。 “周夏夏,你這是……在求我?” 竟還主動喂他。 夏夏沒有說話。這不算承認(rèn),卻也不算否認(rèn)。 周寅坤想起了剛才。是誰匆忙后退著去洗澡,又是誰防狼似的鎖了門? 男人松開她的手,與她拉開距離,語調(diào)慢悠悠的:“求人,得有求人的態(tài)度?!?/br> 他眼神里赤裸裸的暗示,夏夏明白那意思。比起跟他在這島上獨處整整一個月,那件事……算不得什么。 真的算不得什么。 她在心里反反復(fù)復(fù)地告訴自己。 夏夏閉了閉眼,鼓足勇氣,張口含住了那一小塊奶油蛋糕,然后慢慢靠近。 周寅坤眼神晦暗地等著她貼上來,她動作很輕,也很慢,雙唇剛一相觸,他便扣住她的后腦,翻身將人壓在身下,大肆深吻糾纏。 甜甜的奶油盡數(shù)融化在兩人唇舌之間。 干凈透明的落地玻璃,映出沙發(fā)上兩具赤裸交纏的身體。其中,那具嬌小纖瘦的白皙軀體被男人身體遮擋大半,玻璃上,女孩勻稱的小腿被大手握住,隨著劇烈的律動她腳尖不住地繃起,顫抖晃動著。 畫面隱晦,又說不出的yin靡。 * 不知過了多久。 冷風(fēng)吹進(jìn)頸間,吹得夏夏瑟縮了下,她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醒了?”耳邊立刻傳來男人的聲音。 周寅坤感受到她的瑟縮,攏了攏被子,“喝不喝水?” 女孩渾身無力地?fù)u搖頭??纯磁赃?,才發(fā)現(xiàn)這里不是室內(nèi),而是一處寬闊的觀景臺。她身上裹著柔軟的被子,被子里沒穿衣服,甚至……還保持著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勢。 夏夏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暈睡過去的。只知道他一次又一次做個沒完,從一層的沙發(fā),到二層房間的床上和陽臺,最后為了不讓她睡著,還被抱到了游泳池里。 可她白天奔波了一整天,實在沒撐住。竟沒想再次睜眼時,天都要亮了。 她撐著要從他身上起來,可這一動,夏夏瞬時僵住,身體里……還插著yingying的東西。 周寅坤就等著欣賞她這震驚模樣,怎么瞧怎么可愛,他箍著她的腰將人摁下去。 “唔——”夏夏被這猝不及防的一頂,頂?shù)靡绯雎曇?。小腹和腿心的酸軟微痛被喚醒,她下意識開口:“不、不要了?!?/br> “昨晚的還沒做完,”男人開始慢慢摩擦頂弄,“等你半天了。” 被子里,粗長硬挺的性器反復(fù)進(jìn)出在濕濘緊致的甬道中,速度漸漸加快,開始了新一輪的大力抽插。女孩xue口被撐到極致,汁液淅淅瀝瀝流出。 夏夏很久沒哭得這樣厲害,連哭聲都被顛得斷斷續(xù)續(xù),時大時小,眼淚大顆顆地滾落在周寅坤身上。男人下面毫不留情,上面倒是溫柔,他細(xì)細(xì)親吻她的臉蛋,哄道:“下午就回小鎮(zhèn),你愛待多久就待多久,行吧?” 夏夏疲憊地趴在他頸間,話都說不出來。 周寅坤撫著她光潔的后背,在她身體里一秒也沒停:“再買個工廠好了,就雇小鎮(zhèn)上那些女人。讓她們有份正經(jīng)工作養(yǎng)活孩子,這個好不好?” 懷里的人兒終于吭了一聲。 這世上再沒比周夏夏更善良的人了。周寅坤好笑地抱著她,又掰過人家臉蛋,親上她的唇。 長長的一次結(jié)束后,他終于從她身體里退出來。換了個姿勢,將人摟在懷里,兩人一起躺在寬大的逍遙椅上。 從這里望出去,海面風(fēng)平浪靜,而海天相接之處,一輪日光緩緩升了起來,光暈神秘而耀眼。 “夏夏,太陽出來了?!?/br> 他們只看過日落,還沒一起看過日出。 可惜懷里的人兒閉著眼睛,沒什么反應(yīng)。周寅坤抱著她瞧著眼前之景,不由挑眉:“還挺美的?!?/br> 此時空中恰好飛機飛過,蓋住了他的聲音。 * 中午十二點。 一架從泰國而來的航班,準(zhǔn)點落地于墨西哥索諾拉州的機場。 許嘉偉一身黑衣,戴著一頂鴨舌帽,正單手推著行李箱,打著電話走出來。 “是,我剛落地墨西哥。抱歉,向局長。”他低聲說,“我的確不該擅自行動?!?/br> 他跟隨人群走向機場外,“我明白。但既然收到消息,有人向索諾拉州墨美邊境的警察局報案說見到了紅色通緝上的人,我知道他或許只是為了獎金,線索很可能是假的??蓤蟀刚哌€說,通緝令上的男人身邊有個女孩,從年齡到外貌都很像夏夏。” “如果是編的,那未免也太巧了。就算真的只是巧合,至少我要來親眼確認(rèn),好過就此錯過她的行蹤?!?/br> “況且,”許嘉偉說:“廣州警方之前查出攜毒的北美貨輪,始發(fā)點就是墨西哥碼頭。或許周寅坤之前就已經(jīng)來過墨西哥,用北美貨輪運送金三角的毒品,很可能是他故意施的障眼法。這樣就可以一邊試水我國邊檢力度,一邊將警方的視線引到北美,從而攪亂警方思路。” 電話那頭向衡予說:“無論線索真假,你要清楚即便是國際刑警組織,也只能協(xié)助辦案。對于通緝罪犯的抓捕,自有墨西哥當(dāng)?shù)鼐?。在任何情況下,你作為中國警察,都不可以擅自插手。” “我明白。只要確認(rèn)了那女孩身份,我立刻回去?!?/br> 電話掛斷,他走出機場,灼熱的陽光撒到身上。 站在這里,能看見遠(yuǎn)處大片的沙漠。許嘉偉望著眼前之景,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家。這里蕭條與繁華并存,這里充斥著貧困、犯罪,還有機遇。 他就是為一個能再見到她、救回她的機遇而來。 那天在向局長的辦公室里,他原原本本地將夏夏的身世匯報,并申請一個營救她的機會。 向局長同意了。 但為了不打草驚蛇,他與向局長的約定,帶著相關(guān)證明資料秘密出國,在夏夏自愿的情況下帶走她。 他一口應(yīng)下,一刻都沒耽誤地立即出發(fā),于當(dāng)晚落地泰國曼谷。 第二天,他著手從曼谷所有私立高中尋找有關(guān)夏夏的信息,幸運的是,在找到第三所學(xué)校時,就打聽到了名為周夏夏的學(xué)生,并確認(rèn)了照片。 但學(xué)校信息顯示,夏夏在三個月前就辦理了轉(zhuǎn)學(xué),由于一直沒有接收學(xué)校,目前是休學(xué)狀態(tài)。學(xué)生信息上的地址是距離學(xué)校很近的一處公寓,他找了過去,但鄰居說那里已經(jīng)很久沒人住了。 沒人知道夏夏去了哪里。 許嘉偉滿心希望盡數(shù)落空。 就在那時,國內(nèi)專案組警員告知,在紅色通緝發(fā)布之后,案子有了新情報。 他很驚訝夏夏會在墨西哥,但轉(zhuǎn)念一想,墨西哥是公認(rèn)的毒品天堂,周寅坤會出現(xiàn)在那里并不奇怪,如果夏夏是被周寅坤強行帶過去的,也就說得通了。 就這樣,在泰國尋找無果的情況下,許嘉偉飛來了墨西哥。根據(jù)情報,他要去的地方是索諾拉州的一個邊境小鎮(zhèn)。 租來的車?yán)镉泄呻y聞的味道。 許嘉偉顧不上在意這些,他開著車,一路疾馳了兩個小時,終于開到了黃沙漫天,荒涼破敗的邊境地帶。 他按照共享情報上的消息,把車停在了接到報案的警察局外。 車剛停下,便看見兩名穿著制服的墨西哥警員走出來,許嘉偉立刻上前,用英文問:“你好,我想問下,最近有人來提供線索,說是看見了這個人——” 他拿出打印版的紅色通緝令,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假的!” 那兩個墨西哥警察看見他拿出的東西,又上下打量了眼前的亞洲人,不耐煩地說:“我們昨晚已經(jīng)去搜了,根本就沒這么個人!報案人就是窮瘋了,這種級別的大毒梟,不在大豪宅里住著,閑著沒事跑那破鎮(zhèn)子上吃沙子?說出來誰信!” 果然,這答案意料之中。 若墨西哥警方真找到了全球級別的通緝犯,自然會立刻公開消息,挽回一直被質(zhì)疑的警方形象。而周寅坤若是這么容易就被發(fā)現(xiàn),那當(dāng)初也不會把警方和東興陳家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后,還能輕松離開了。 或許,當(dāng)真是白跑了一趟。 許嘉偉沉默了下,仍不死心:“請問那個小鎮(zhèn)在哪?” 墨西哥警察抬手就指:“喏,就那兒,往前一直開,開到頭就到了?!?/br> “好,謝謝?!?/br> 又開了一小時,許嘉偉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了幾乎被沙漠包圍的小鎮(zhèn)。說是鎮(zhèn),不如說是村,它像被孤立了一般,鑲嵌在城市邊緣,落后而破敗。 再往前就開不進(jìn)去了。 許嘉偉把車停下,朝著滿是黃沙塵土的小鎮(zhèn)而去。這里明顯正在施工,現(xiàn)場嘈雜。周遭是剛修建好平房,里面已經(jīng)住上了人。尚未完工的是配套設(shè)施,顯然是想將這里建成一個功能齊全的居住社區(qū)。 越走近,心中的期冀就越消退。除了施工干活的聲音,這里還充滿著瘋跑嬉笑的小孩,他們滿身滿臉都臟兮兮的,應(yīng)該是好幾天都沒有好好清洗過。畢竟沙漠中水是稀缺資源。 周寅坤那種人,絕不可能住在這樣的地方。 這里生活條件極低,且根本不便于藏身。他站在這里,已將整個鎮(zhèn)子情況看了個完全,難怪墨西哥警方只用一晚就將這小鎮(zhèn)全部搜完。 心頭涌上失望,許嘉偉站定片刻,沉默地轉(zhuǎn)身離開。 然就在轉(zhuǎn)身的剎那,他余光瞥見一角,腳步當(dāng)即頓住。許嘉偉看過去,原本沉寂失望的心,在這一刻猛地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