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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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知道我是你母后?」 陸元澈明知皇后為何不滿,卻仍故作胡涂,明知故問:「母后這是何意?兒臣聽不明白。」 皇后奮力拍桌:「你少和本宮揣著明白裝胡涂!」隨后起身緩步走到陸元澈身邊:「祈兒都和本宮說了,你向來不問國事,如今卻在朝堂之上處處和祈兒做對,究竟是何居心?」 皇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陸元澈知道再掩飾也沒什么意思。 陸元澈狀似漫不經心,不緊不慢的開口:「原來母后說的是這個。沒什么,從前是我太過天真,以為長著兩只腳的都是人,卻忘了兩只腳的也可能是禽。我以為我不爭不搶便能遠離是非,誰知卻差點被人給弄死在他國。如今我不過是想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并且……」陸元澈抬眼,以充滿壓迫感的眼神直直盯著皇后:「殺了處心積慮想讓我客死他鄉(xiāng)的人?!?/br> 皇后的眼神因為心虛而四處飄散,不敢直視陸元澈的雙眼。 「本宮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是嗎?」陸元澈一步步逼近皇后。 皇后一步步后退,直到退無可退,聲音顫抖:「你、你想做什么?大膽!我可是你母后,你膽敢弒母!」 陸元澈見一向自命清高的皇后被他嚇唬到瑟瑟發(fā)抖的模樣,忍不住放聲大笑。 「母后何必這么緊張?兒臣向您走近,不過是想同您親近一些。又或者母后當真害怕兒臣會對您不利,大可以找個侍衛(wèi)貼身保護您,比如……」陸元澈在皇后面前停下腳步,將臉湊向皇后耳邊:「長期與您私通的那位?!?/br> 皇后聞言,內心一沉,當即嚇得跌坐在地,渾身顫抖。 「母后何必這么大反應?這世間沒有不透風的墻,早在您選擇背叛父皇的那一刻起,就該想到事情會有敗露的一天?!龟懺憾琢讼聛?,目光平視皇后:「您說父皇要是知道了,會怎么做呢?車裂?還是五馬分尸?嘖,似乎無論怎么樣都是死無全尸、死狀凄慘呢!」 「你、你休要血口噴人!本宮、本宮從未做過對不起陛下的事……」 皇后依舊垂死掙扎。 陸元澈也不與她爭辯:「母后不承認倒也不打緊。只不過這件事連兒臣都知道了,讓母后猜猜,還有多少人知道?無論您承認與否,父皇遲早會知道的。屆時……」 陸元澈沒告訴皇后的是,其實皇后私通一事,陸王早就知道了。 早在他將陸元祈及皇后所犯罪證呈交給陸王時,他便將皇后與侍衛(wèi)私通的證據一并呈交。 只不過為了達到他的目的,他必須再逼皇后一把。 平日里目中無人、自視甚高的皇后,如今全身上下都因恐懼而劇烈顫抖著。 看見皇后這狼狽不堪的模樣,陸元澈心滿意足,癲狂的笑了起來,隨后轉身離去。 夜里。 冷寧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房內,眼眸低垂,若有所思。 忽然,房門打開。 陸元澈笑得燦爛,將手里那串糖葫蘆遞到冷寧面前:「看我給你帶了什么?」 冷寧并未接過陸元澈手中的糖葫蘆,只是眼神平靜地望著眼前人。 此刻在他面前的陸元澈,依舊是他認識的那個陸元澈。 可他心里知道陸元澈早已不是初識時的那個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