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妻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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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定王靠近走了幾步,蹲在了她面前。 定王端詳了她一會,“本王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識相呢?”他一只手指勾著姜予的下顎,細(xì)細(xì)打量,“且這樣貌,嘖?!?/br> 姜予瞳孔微顫,強裝出的鎮(zhèn)定裂開了一道縫隙,下顎在微微發(fā)顫。 陳清允在一旁喊道:“你放開她!有什么仇什么怨沖我來!” 定王拿起一旁的凳子就砸了過去,他雙眸發(fā)紅,“賤女人給本王閉嘴,若不是你,本王何至于落得如今這副田地!” 那一下直接砸到了陳清允身上,她疼的在地上抽搐,滿身狼狽。 姜予的唇猛顫,看著漸漸靠近的定王,她不斷的向后挪動 ,卻被定王一把拉住了胳膊。 她聲音發(fā)顫,“放開我?!?/br> “實話告訴你,陳清允我暫時確實不敢動她?!倍ㄍ跤檬种腹粗哪?,眼底露出癡迷的神色,“如今官家重用陳家,就是本王心里恨毒了,也被人告誡要再三掂量,風(fēng)口浪尖上本王給他幾分薄面?!?/br> 他猛地抓起姜予的頭發(fā),“但你姜予,算什么東西?萬家嫌的破爛貨色?!?/br> 作者有話說: 更下,過幾天再更,大概也是w字左右 第50章 50 ◎那我也要救她◎ 頭皮被拉扯的疼痛, 姜予光潔的額頭上不禁冒出了一層冷汗,眼前的景忽然模糊起來。 “本王離開上京之時,曾見過你母親和你那個長姐, 她們正商量著將怎么塞兩個小妾入侯府代替你的位置呢?!倍ㄍ跄樕系男θ輸U(kuò)大,他打量著姜予的每一個神情,“到底不是養(yǎng)大的,真是往你碗里扔一粒米,她們都嫌惡心啊。” 姜予高揚的脖頸有種易折的脆弱,她微闔的雙眸上睫羽輕顫著,眼前那張臉逐漸看不清輪廓,只能看到定王裂開到耳根的獰笑。 被麻繩捆緊的手腕被磨的發(fā)紅,可耳邊的話卻如刀子凌厲。 “哦對了, 還有寧棲遲,那個裝模作樣的偽君子,像你這樣身上流著賤民血的,又滿身都是俗鄙氣的女子, 娶了你他應(yīng)該覺得很丟臉吧?”定王愉悅的看著她神情,一根細(xì)長發(fā)白的手指劃過她的臉?!八隙ㄓX得,碰你都臟。你這樣的賤民, 就該回你的爛泥里, 一輩子都爬不起來。” 姜予眉間輕蹙了起來,臉色蒼白仿若有些透明, 胸口連著下顎筋脈酸澀難捱。 “你有什么底氣來對付本王,你也配?” 陣陣耳鳴襲來, 姜予在一片虛無之中看見了許多身影, 好似是夢又好似是真, 耳邊的話漸漸重疊, 幾近染血。 發(fā)絲又被狠狠的提起,她脆弱的脖頸甚至顯現(xiàn)出淡淡青色的筋脈。 定王義一瞬不瞬的看著她臉上的神情,他掐著姜予的下顎,將她兩腮向上擠壓,她的臉色白的幾乎透明。 他無不惡毒的道:“那么招人厭,你怎么有臉待在上京啊,為何不去死???“ 她的表情讓定王無比愉悅,可下一瞬,姜予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口咬在了他虎口處,定王猛地感受到一陣疼痛,倏然松開了手。 “為何……為何我要去死?”她唇角帶著淡淡的血跡,身子發(fā)顫卻嘶啞出聲,“殿下,你遭世人這般唾罵,怎么沒有去死?” “你都能茍活于世,為何我要死?” 定王按著手上的牙印,臉上神色陡然陰森下來。看著姜予的眼神像是要將她活剮。 她背脊僵直,指甲扣進(jìn)血rou,可她卻半分不覺得疼痛,她眼前一片模糊,耳邊是嘶喊聲,仿佛有無數(shù)的手拉著她沉淪。 “我卑賤,又如何,此時你不過一劍殺了我?!鼻榫w讓她的眼睫微微顫抖,她道,“可我如今的遭遇,不都是姜家給的嗎,你所謂的富貴,高枝,不過是蟲咀蛀空,又扒著我吸血?!?/br> 定王視線落在她臉上,眉頭微皺,放在膝上的手指微微抵緊。 “是啊,你說的對,被利用完就扔掉,這就是我的下場?!?/br> 她的手腕被磨出血,如彼岸花一般落在她占滿灰塵的裙擺上,她甚至低低的笑,“難道這樣我就要去尋死嗎?” 她忽然抬首,那張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她咬著聲,近乎倔強,“我偏不?!?/br> 她眼眶殷紅,瞳孔上覆著一層水色淚珠,瞳孔豎起,破碎的美如破繭成蝶。 “我為什么要為了他們?nèi)ニ???/br> “我憑什么要為他們鋪路?” 整個屋子都靜了下來,只余山間的風(fēng)撲在窗欞上,余音不絕,陣徹心扉。陳清允甚至僵在了原地,許久不曾動彈。 定王看著姜予的眼眸瞇了起來,女子或許因為嘶聲太過,正喘著氣,低下的頭青絲落在鬢邊,凌亂而落在肩上,裙上。 良久,他彎下了腰,看向姜予,無不輕佻的道。 “小美人,這么委屈啊?!?/br> 姜予咳出了眼淚,耳鳴聲如鼓,她甚至沒有聽清定王的話,她的眼前只有一片霧,幾近失明。 定王將手放在姜予臉側(cè),輕輕撓了撓。 “那本王更要好好疼疼你了?!?/br> 他撩起姜予耳邊的一縷發(fā)絲,放在鼻尖嗅了嗅,他的神情仿若癡迷,一路朝著發(fā)尾嗅了下去。 下垂的視線卻陡然落在一塊白透的佩玉上。 繁瑣的雀紋式樣,是官印。 他瞳孔微縮,放下了姜予的發(fā)絲,從她腰間扯下了玉佩,“雀令?怎么會在你手上?” 姜予低著頭,她的額間盡是汗珠,她一句話都沒有說,仿佛適才的撕咬已經(jīng)耗費了她全身的精力,連身子都在微微發(fā)抖。 定王手指摩挲著玉面,仔細(xì)打量,確實是官家欽賜的令牌。 他眉宇閃過一絲暗色,“寧棲遲居然會把這個給你?!?/br> 小侯爺出征,那么多刺殺,他居然不帶雀令。 定王看了眼身下的人,站起了身,將雀令扔在了她身側(cè),道了聲“無趣”之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門被“哐”的一聲帶上,四周徹底寂靜下來。 陳清允去看姜予,一時覺得胸腔被什么壓著,淤積的悶沉。她穩(wěn)著語調(diào)的朝姜予喊道:“你還好么?” “姜予?” 姜予已經(jīng)勉強恢復(fù)了一些聽力,只是仍有余音,她聽見陳清允略顯焦急的聲音,聲音略虛弱的回答,“無事?!?/br> 她抬目朝陳清允看去,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見 了,像幼時一樣。 她垂下眼睫,用嘶啞的聲音盡量溫和的問了句,“你有沒有被嚇到?!?/br> 陳清允張口,卻沒有出聲,任由安靜了良久。 小姑娘靠在柱子上,將自己縮成一團(tuán),窗紙透進(jìn)的白光,沒有一絲落在她身上,好似整個屋內(nèi)都不見她。 她低落的聲音有絲顫:“抱歉?!?/br> 她不嘗如此,在旁人面前這般失態(tài)。 “不是的?!标惽逶屎鋈婚_口,聲音出現(xiàn)一瞬,之后又安靜下來。 她停了許久,之后緩緩開了口,“那日若不是你來救我,怕是我這一生就真的毀了,可是剛剛我又在想,若當(dāng)初你沒有來救我,如今也就不會在這了,是我害了你。” 姜予張了張唇,片刻,她垂目道:“我不后悔救你,當(dāng)初梅園赴宴,你為百姓發(fā)聲,我就想這一定是位極好的姑娘,又善良又大義……” “你總是如此?!标惽逶蚀驍嗔怂脑?,無奈搖頭,“明明是我安撫你,你卻夸贊起我來,你笑的太多,有時不讓人辨出真假。” 姜予征了征,耳鳴漸漸弱了下去,可她卻一時啞口,不知說些什么。 陳清允的聲音不似往日清冷,甚至趨于溫柔,甚至有絲怕冒犯到的拘謹(jǐn)。 “姜予,不是沒有人在乎你,我會陪著你,你救了我那天,我就想,我也要護(hù)著你?!?/br> 眼前漸漸清明,姜予甚至能看見裙上的刺繡,血跡,甚至是漸深的淚痕。 她眼睛一闔一睜,抬首,她看見了陳清允同樣被綁在柱子上,而那張美艷的臉上面露關(guān)切,正認(rèn)真的著她。 良久,她聽見窗外的風(fēng)聲,唇角露出一抹虛弱的笑,“我沒事。” * 館驛外 自少夫人上岸,便被一僧人帶去,那僧人指腹有繭,耳后有疤,看似不同尋常。 果然一路隨來入了困境。 小廝遠(yuǎn)見那兵衛(wèi),嚇得趕緊拉住了自家二公子,“公子,咱們……咱們快回去喊人??!” 對面身穿鎧甲,手持兵器,他們兩個赤手空拳之人,怎么應(yīng)對? 寧悸面色幾乎全然是怒意,他頭一次臉上沒有那種不可一世的神情,讓小廝略微不習(xí)慣。 他看了一眼那官驛,聲音發(fā)冷道:“自帶兵士,又居官驛……京官不易出京,外調(diào)官員也不敢攜重甲出京。” 小廝跟著猜測,“莫非是哪族世家?” 寧悸擰起眉,哪族世家會有護(hù)衛(wèi)這般張揚,除非是大族,那也只是帶兵器的護(hù)衛(wèi),不可能這般著裝。 他忽然清明,“是近宗?!?/br> 小廝一怔,可是自先帝起,近宗便被屠殺大半,如今只剩幾個親王和隔輩,如今在京的也沒幾個,那幾位與少夫人又沒恩怨。 寧悸望著遠(yuǎn)處的官驛,咬牙道:“定王。” “不可能吧?!毙P驚呼,“定王不是半月前就已經(jīng)被遣散去封地了么?” 怎么可能還在京都附近? 寧悸袖下的手握緊。 那日梅園姜予雖然什么都沒有對他說,但第二日定王出事,陳家開始親近姜予,他便有些預(yù)感。 如果說京中視姜予和陳清允為眼中釘?shù)幕适?,怕只有定王了?/br> 那是誰幫他,居然出現(xiàn)在了這? “公子,我們怎么辦?” 小廝看著遠(yuǎn)處將官驛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兵衛(wèi),心下驚恐。 寧悸呼吸了一口氣,下顎繃緊,他眼下甚至有些陰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