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嬌(重生)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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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定是他哄騙你的,對吧?” 在他的印象中李嬌嬌是個極為規(guī)矩的人,大概一生做得最不規(guī)矩的事就是喜歡上他,以及和親前夜求他帶她逃婚吧。 想到這里,謝霽又難過地垂下了眼,嘴里都泛起了苦味。 “你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他謹(jǐn)記著李嬌嬌的話,不在這里喊她殿下。 對著李嬌嬌他的語氣都緩和了不少,像是在哄著她說出他心中的那個答案。 “我知道這是什么地方。”李嬌嬌斬釘截鐵地說,“謝霽我再說一遍此事與赫連子晉無關(guān),他沒有哄騙我,是我讓他帶我來的?!?/br> 她李嬌嬌敢做敢當(dāng),向來不會把責(zé)任推到旁人身上。 而且她突然就討厭謝霽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污蔑赫連子晉的模樣。 或許是“死”過一回,她雖然還會被謝霽影響著情緒,看他卻沒有前世那般順眼了。 “原來如此?!敝x霽突然就xiele氣,眼中的光漸漸地黯淡下去,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cè),讓開了一條路。 少女的字字句句組成了天底下最鋒利的刀,毫不留情地扎在他的心上,刺得心千瘡百孔一片血rou模糊。 “走吧。”李嬌嬌對著赫連子晉說道。 兩人一前一后從謝霽身邊走過。 李嬌嬌沒走幾步忽然停下,回了頭。 謝霽的心中生出絲絲縷縷的希望來,可又隨著她的話被掐滅。 “今日的事你不會說出去吧?” “今日之事,我會守口如瓶?!敝x霽垂下眼,自嘲地笑了笑,他在期待什么呢? “那就好?!崩顙蓩煞畔滦膩?。 “等等?!敝x霽突然開口,“王家的宴會,你會去嗎?” “嗯?!崩顙蓩牲c了點頭,她有些不明白謝霽這樣問是什么意思,但也沒有多想。 昏黃的燭火在謝霽身上投下大片的陰影,他靜靜看著兩人一前一后遠去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謝大人原來你在此處?怎么不上來?” “令兄可等了您許久了?!?/br>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酒坊里的小倌走到此處,才看見一直盯著某處發(fā)愣的謝霽。 “麻煩您帶個路?!敝x霽走了上來,臉上卻沒有什么表情。 “他今日又輸了多少?” “一千八百二十兩銀子。” “嗯,多謝?!?/br> 他聲音里透著疲憊,語氣卻沒有什么起伏,好像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無論是多少兩銀子都不足為奇了。 小倌突然就有些心疼眼前的人了。 說起來這位謝大人也是賭坊的??土?,倒并非是他本人來賭,而是有個嗜賭成性的兄長,偏生手氣又不好,每每輸個精光不說,還要向賭坊賒賬。而這位謝大人便次次都要來贖人。 他還知道這位謝大人前不久高中了探花,這般風(fēng)神俊朗才華橫溢的人物,怎就有那樣一個不成器的哥哥?倒真是讓人唏噓。 不過這話他也就心里想想,京城里的高門大戶,污糟的事多了去了。他沒那富貴命,也就不替人cao這閑心。 “謝大人,到了?!?/br> “多謝?!?/br> 他將人帶到,也就功成身退了。 謝霽盯著那扇黃花梨木門上的雕花看了半晌,吐出一口濁氣,才推開了門。 厚重的木門發(fā)出“吱呀”一聲悶響,聽見里面的人耳中,卻猶如一道驚雷。 “你怎么才來?” “你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嗎?” “他們威脅我你再不來便要將我的手剁掉。” 一個人影如閃電一般沖到謝霽身前,抓著他的衣領(lǐng)聲淚俱下地哭訴著,言辭之間全是對謝霽來遲的不滿。 他眼下烏黑一片,眼圈通紅,眼中布滿了血絲,面頰消瘦得有些凹陷了進去,一看便知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此人便是謝霽的兄長,謝珩。他和謝霽長得有五分相似,氣質(zhì)卻渾然不同。若說謝霽是如清風(fēng)朗月般的君子,那此人便是尖酸刻薄的小人。 謝霽扯開他的手,看向謝珩的眼睛里沒有一絲溫度,薄唇輕啟,吐出一句:“是該剁了?!?/br> “你說什么?”謝珩怒目而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謝霽居然敢這樣對他說話。 “我沒說什么,哥哥。”謝霽勾起一抹笑來,看向謝珩的眼睛里仿佛凝著寒冰,甚至像是看一個死人。 謝珩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zhàn),不敢再沖謝霽發(fā)火。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謝霽好像和往日不一樣了?;蛟S真的是自己看錯了聽錯了,畢竟他已經(jīng)有好幾日不曾好好睡覺了。 謝霽再怎么說也是他弟弟,到了娘面前還是得乖乖聽話,他可是娘最心疼的兒子,謝霽怎么敢對他無禮。 謝珩在心中這樣安慰自己。 “謝大人可帶夠了銀錢?”賭坊中負責(zé)管賬的陳管家拿著欠條走到謝霽跟前。 “一共是一千八百二十兩銀子,謝大人,給錢吧?!彼麑⑶窏l給謝霽看了一眼。 “家中沒有這么多現(xiàn)銀,這里一共有五百兩銀票,京郊二十畝良田的地契,還有京郊一處四進四出院子的房契?!?/br> “按照如今的市價,這些應(yīng)該是夠抵賬了?!?/br> 謝霽拿出一疊票據(jù)來,正要遞給李管家,卻被謝珩死死抓住了手腕。 他眼中滿是驚詫,瞪大了雙眼喊道:“謝霽你要做什么?這可都是娘留給我的東西,你怎么能給別人呢?” 說著他就要伸手去搶,但他這副身子不過是個花架子,被謝霽一把推倒在地,疼得他起不來身。 “謝霽,你做什么,娘知道嗎?娘知道了一定會打死你的!” 謝珩坐在地上喊著。 謝霽不為所動,將票據(jù)交給了李管家。 “住手,不可以!” 謝珩掙扎著要來搶,又被謝霽一腳踹到了心窩上,這下他是徹底起不來身了。 “謝霽,你居然敢打我,我要去告訴娘。你給我等著!” 謝霽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欣賞著他的表情,覺得很是好玩。 李管家核對好了之后,將欠條還給了謝霽,并在賬本上勾去了謝珩的名字,這算是成交了。 “錢是你自己輸?shù)?,用你的東西來抵再正當(dāng)不過了。” 謝霽撕碎欠條,砸在了他的臉上,居高臨下地說:“謝珩,這是最后一次?!?/br> “你大可以告訴娘,從今往后,你是死是活,和我謝霽沒有半分關(guān)系?!?/br> “你不怕謝霽將此事說出去?”走出畫舫后,赫連子晉突然開了口。 “我與他說好了,他答應(yīng)了我不會說出去?!?/br> “你怎么如此相信他?”赫連子晉垂在身側(cè)的手突然攥緊,感覺胸口有些堵得慌。 “他不是言而無信的人?!崩顙蓩梢膊幌脒^多的解釋什么,憑她對謝霽的了解,他答應(yīng)的了事就一定會辦到。只是這都不足與和赫連子晉說。 她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端倪。 “是嗎?” “到有些羨慕他了。” 赫連子晉壓低了聲音,用幾乎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說著。他眼中神色不明,看向李嬌嬌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復(fù)雜。 他的直覺告訴他,公主和謝霽,關(guān)系并不簡單。 第13章 "我將女兒帶來了,你們瞧瞧可值十兩銀子?" 李嬌嬌行至門口,又碰上先前那人去而復(fù)返,身后還跟著一個年歲不大的小女孩。 “給我過來,別躲在后面。”男人像拎小雞一樣粗暴地將女孩扯上前來,轉(zhuǎn)頭又笑著對那兩位壯漢說,“二位爺瞧瞧,可還入得了眼?” 這人身量不高,膚色黝黑,眼角耷拉著小得幾乎看不見眼珠,嘴唇厚而外翻,一張嘴一口爛牙就露在外頭,臉上更像是只有一層皮貼在骨頭上,長得可以說是十分難看了。 但他女兒卻與他完全不同,她看著大概十一二歲,生得白皙,五官也端正,若是長開了也會是個美人。 她瘦瘦小小的,身上穿著打滿了補丁的粗布衣衫,手中還捏著一串紅艷艷的冰糖葫蘆,十分拘促地站在男人身前,滿眼驚懼地看著眼前從頭到尾打量著她的壯漢。 她顯然還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不錯?!眽褲h滿意地點了點頭,“走吧,去簽賣身契。” “有這樣的女兒,是你的福氣?!?/br> “是是,您說得是?!蹦腥艘宦牐残︻侀_,跟在后頭點頭哈腰。 他馬上就可以去賭場上大殺四方了,只要贏了錢,他失去的一切都會回來。不!甚至更好! “爹爹?”女孩下意識地回過頭想要尋求父親的保護,卻被他狠狠推了一把。 “你就當(dāng)沒有這個爹爹。” “爹爹也要賣了我嗎?” “爹爹不是答應(yīng)過我再也不賭了嗎?” 她終于意識到她的父親要做什么了,眼中閃過絕望。怎么會這樣?她不敢相信爹爹一直在騙她。 剛剛他還說要帶她出來玩,還給她買了逢年過節(jié)才能吃上的冰糖葫蘆,為什么轉(zhuǎn)眼就要將她賣了? 她掙扎起來想要逃離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