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嬌(重生)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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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些?!眽褲h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lǐng),將她往里拖。 在他們手里,她不像個人,倒像個貨物。 那男人可能還殘存了一分人性,臉上露出不忍的神色,對著她說:“進去后要聽話,好好活著?!?/br> 回應(yīng)他的只有女孩仇恨的眼神。 “走吧?!崩顙蓩神v足看完了全程,心情有些低落。 “嬌嬌想救她嗎?”赫連子晉在身后問道。 “救得了一個,救不了千千萬萬個?!?/br> 李嬌嬌心里堵得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這人叫張鐵柱,娶了從小一起長大的姑娘為妻,婚后不久生下了一個女兒,兩人在京城里開了一個布莊。” “他娘子生得美又勤勞能干,布莊的生意在他娘子的cao持下越來越紅火,家境也算殷實?!?/br> “可是好景不長,張鐵柱在別人的誘惑下染上了賭博,十賭九輸,很快就將布莊輸了出去,還欠了不少錢?!?/br> “要債的人追上門,他拿不出錢便將娘子賣了抵賬。” “他的娘子不堪受辱,當(dāng)晚就投河自盡了。” “后來他帶著女兒在城郊的一處破廟住著,白天他在碼頭做苦力卸貨,賺了些銀錢便又來賭?!?/br> “可是他手氣實在不好,每每都輸個精光,如今又賣了女兒,也不知夠他賭幾把?!?/br> “這姑娘倒是個可憐人,攤上這樣一個爹?!?/br> 赫連子晉快走兩步追上李嬌嬌與她并肩而行,對她講述著張鐵柱的故事。 他沒有表態(tài),但不難從他的臉色看出,他厭惡此人。 “你從哪里知曉的這些事?”或許是目睹了張鐵柱賣女兒的過程,李嬌嬌對這個故事也就沒那么大驚小怪了。反而是好奇赫連子晉又是從何處知道的這些。 張鐵柱這種身份是連畫舫都進不去的,更別說和赫連子晉他們相熟了。 “聽賭坊里的人說的,他在賭坊里也算出了名的?!?/br> “被賣到賭坊的女孩,她們會怎么樣?”李嬌嬌低著頭往前走,聲音有些悶悶的,心里更是堵得不舒服。 末了她又說:“罷了,不必說了?!?/br> 或許是夜深了,李嬌嬌只覺得吹在身上的風(fēng)越來越冷了。 忽然,她感覺到手被握住了,寬大的手掌將她整個手都包裹起來,掌心的熱意源源不斷地通過接觸的肌膚傳來,驅(qū)散了寒意。 “嗯,我送你回家。” 赫連子晉走在她身側(cè),握住了她的手,面色凝重。 赫連子晉,你究竟是什么樣子的?我可以相信你嗎?李嬌嬌望著他的側(cè)臉,思緒萬千。 “殿下怎么不開心?” “可是質(zhì)子欺負你了?” 李嬌嬌回來之后就一直悶悶不樂,綠珠有些擔(dān)憂。 在她看來,赫連子晉這種人壓根就不是什么好人,怎么殿下偏偏就喜歡他? 想必是此人花言巧語哄騙了殿下,綠珠心中對他的討厭又上升了幾分。 “沒什么,”李嬌嬌側(cè)躺在拔步床上對著燭火發(fā)呆,腦中揮之不去的是那個女孩被拖走時絕望的眼神。 或許不該冷眼旁觀,應(yīng)該救她的。 她是可以救那個女孩,可是又有誰來救她呢? 前世她不也像貨物一樣被賣去了黎國? 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只會讓她以蒼生為重,可分明是他們貪生怕死,卻還要將她推出去成全他們所謂的天下大義。 真是可笑。 “綠珠,明天替我去辦一件事?!?/br> “去同順酒樓贖一個人,是個女孩兒,她的父親叫張鐵柱。” 她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心。 “謝霽,你到底想做什么?” 謝珩一回家就添油加醋地將今日的經(jīng)過都告訴了趙夫人,趙方儀一聽就怒了,喊來謝霽親自質(zhì)問。 “你怎可擅自動用你哥哥的東西?” “如您所見,只是為了替他還賭債?!敝x霽端坐在那里,眼皮都沒有抬,他好像早就預(yù)料到了這一幕。 “既是還債,家中難道沒有現(xiàn)銀?何至于動用房地契?”趙方儀怒容未消,謝霽的這番說辭在她看來根本站不住腳。 她甚至懷疑謝霽就是故意的。 這孩子越長大便越不聽話了。 “他總共欠了賭坊一千八百二十兩銀子,娘既然管家,難道不知道家中沒有這么多現(xiàn)銀?” “我若不動用房地契,您的兒子今日便要被人砍下一只手來?!?/br> “到時候想必您又要恨毒了我。” 謝霽冷笑一聲,言辭之間嘲諷的意味甚濃,他看向趙方儀的眼神冷冰冰的,不像是在看自己的母親,倒像是在看陌生人。 “怎么會欠了這么多?” 趙方儀有一瞬間的驚訝,她知道珩兒愛賭,但每每這些事都是謝霽去處理的,她也并不知道具體的內(nèi)情。乍一聽見這個數(shù)目也暗自心驚,這可抵得上謝家整整一年的花銷了。 可相比起兒子被人砍去手,這些銀兩又有些無足輕重了。 “那便要問問您的好兒子了,他究竟都做了什么好事?想必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br> 這話更激起了趙方儀心中的怒火,但她也心知無可辯駁,便將矛頭又對準(zhǔn)了謝霽。 “你怎么說話的?他是你大哥!” “他縱有千般不好,也輪不到你一個做弟弟的來明嘲暗諷!” “東西你想辦法贖回來,本就是你大哥,沒有給外人的道理。” 謝霽靜靜打量著趙夫人,他的母親,沉默不語。 他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和謝珩比起來,他不像是她的兒子更像是個外人。 一個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會被想起來的外人。 前世他不知道幫謝珩收拾了多少爛攤子,今生他是不想管了。 “他自己欠的賭債用自己的東西還,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 “更何況還未分家,娘為何篤定就一定是他的?” 謝霽倒不是在乎謝家的這點東西,整個謝家的財產(chǎn)加起來和前世他擁有的相比也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更何況他本身就不是重物欲的人。 他只是有些憤憤不平,為何在母親的心中他總是被忽視的那一個。 “他是長子,又不像你這般有本事,我若不替他打算,他今后可怎么辦?!?/br> 談起謝珩,趙方儀滿心滿眼都是心疼。 “謝霽你將來前途無量要什么沒有,總不能這點東西都要和你哥哥搶吧?” 趙方儀防他像防賊一樣 ,看得謝霽心中火起。 笑話! “娘究竟還要護著他到什么時候?” "謝家如今的狀況可養(yǎng)不起一個賭鬼。" 謝霽臉色鐵青,終于忍無可忍出聲質(zhì)問。 “放肆!” 面對他的咄咄逼人,趙方儀氣得面紅耳赤,起身就給了謝霽一個巴掌。 一聲脆響,打懵了兩個人。 謝霽的臉被打得側(cè)向一邊,白皙的臉上浮現(xiàn)出紅色的掌印,根根分明。 嘴里浮現(xiàn)出若隱若無的血腥氣,他舌尖抵了抵臉頰,有些疼,但更多的是麻木。 他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可眼中卻多了些亮晶晶的東西。 “阿瑜,娘不是故意的?!?/br> 阿瑜是謝霽的小字,趙方儀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叫過他了。 她有些不安地站在謝霽面前,臉色煞白,顫抖著伸出手去,想要觸摸被她打過的地方。 她的手還未碰到謝霽的臉,就被他打開了。 “娘還是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謝珩。” 謝霽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公子,你的臉?” “夫人她打你了?” 松煙看著謝霽臉上觸目驚心的掌印,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得是用多大的力氣才能留下這么重的痕跡。 “真不明白夫人怎么想的,別人家要是有公子這樣的孩子高興都來不及?!?/br> “怎么偏偏她對公子就這般苛刻?!?/br> 松煙說著也是來氣,替謝霽不平。 “多嘴多舌,這樣的話以后少說?!敝x霽用冷帕子敷著臉,眸光暗沉。 人心本就是偏的,他又何必費盡心思去求在母親心中有一席之地呢? “我讓你準(zhǔn)備的東西你準(zhǔn)備好了嗎?” “準(zhǔn)備好了,只是……”松煙捏著香囊,里面有謝霽要的東西,他有些猶豫,遲疑地開口,“公子當(dāng)真要這樣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