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搞基建[穿書] 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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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仙術(shù)哩?!迸撕鲜行┐植诘碾p手,虔誠的朝南邊拜了拜。 完顏旗達忍不住看了顧念一眼,半個多時辰之前,他也懷疑過眼前的這位會仙術(shù)。 “對對,他只要一施展仙術(shù),病就全好了。”男人放下陶罐的蓋子,也露出虔誠的神色。 顧念:………… 仙術(shù)?怎么聽起來覺得比剛才那個土醫(yī)還不靠譜的樣子。 “到底什么樣的仙術(shù)?”完顏旗達愈發(fā)好奇起來。 “前年的時候,城內(nèi)有疫病蔓延,全靠那位神醫(yī)施展仙術(shù),用業(yè)火燒死了所有的病魔,大家才好起來的?!蹦腥私忉尩馈?/br> 用火燒掉病人用過的可能含有傳染性病毒的東西的,到的確是個阻止病毒擴散的辦法,但是如果只是單純的用火燒掉,為什么會叫業(yè)火?顧念有些不解,“什么是業(yè)火?” “跟咱們這普通的灶膛里的火不一樣,”男人邊說邊往灶膛里添了兩根柴火,“聽說是純黑色的火焰,看起來特別嚇人?!?/br> 完顏旗達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唯有完顏忽烈因為不太聽得懂漢話,沒什么太大反應(yīng)。 “確定是黑色的?”完顏旗達驚愕的道。 “確定,滿城的人當(dāng)時都看見了,做不了假哩?!?/br> 顧念默默垂下眼睫,沒有做聲。 “原來不是你自己親眼看見的?!蓖觐伷爝_松了口氣,覺得當(dāng)中必定有什么蹊蹺。 顧念正在出神,旁邊的完顏忽烈忽然拍了他的手背一把。 “摘錯了?!蓖觐伜隽抑钢櫮钍稚系牟耍渺呿H話說道。顧念這才發(fā)現(xiàn),他剛才太專注于想業(yè)火的事情,把應(yīng)該吃的菜葉都扔掉了,不要的菜根卻全都放進了籃子里。 顧念不禁大窘,連忙將地上的菜葉撿拾起來。 “夠了夠了,這位小郎君的手比我臉都嫩,一看就是沒干過活兒哩?!迸诵χ巡嘶@從他身邊拿走,舀了水開始洗菜。 顧念不好意思地用指節(jié)蹭了蹭鼻子,眾人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我雖然當(dāng)時沒親眼見過業(yè)火,卻也曾經(jīng)見那位神醫(yī)施展過另一種神術(shù)?!绷硪贿叺哪腥寺冻鲵湴恋谋砬?,“你們剛才進村的時候,是不是看到二郎和九郎在打架?” “我們是看到兩個男人在打架,年輕的那個似乎喝醉了?!鳖櫮铧c了點頭,“這跟那位神醫(yī)有關(guān)系?” “不但有關(guān)系,而且關(guān)系大著哩?!蹦腥税徇^小板凳,一副說來話長的模樣,“那個年輕的叫藺九郎,挨打的那個叫郭二郎,藺九郎的jiejie藺七娘,原本嫁給了郭二郎的哥哥郭大郎。 去年夏天的時候,藺九郎他們出海打魚的時候,七娘突然死掉了。按照郭大郎的說法,是得了急癥,還沒來得及請土醫(yī),人就沒了哩。 郭大郎怕她這病不是好病,會傳染給大家,就匆匆買了副棺材,把人給埋了。 人家埋自己家的人,村里人也不好多說什么。 后來藺九郎他們回來,覺得事有蹊蹺,便找到了村長,說是要開棺看看。郭大郎一開始不肯,拖了許久,后來沒辦法,才答應(yīng)開棺。 結(jié)果尸體已經(jīng)腐爛了,什么都看不出來。 藺九郎不肯息事寧人,硬是將大郎告到了城內(nèi)的縣令那里。 尸體當(dāng)時已經(jīng)腐朽成骨,仵作也什么都查不出來。案子眼見著就要以藺九郎誣告了結(jié)的時候,那位神醫(yī)突然出現(xiàn)了,說或許他能看出什么。 然后,那位神醫(yī)就讓人將藺七娘的尸骨用竹席抬入一座燒熱的地窖,他自己在旁邊施法,半個時辰后,他讓人將尸骨又抬了出來,撐開了一把隨身的紅傘,骨頭上立刻出現(xiàn)了斑斑傷痕。 當(dāng)時我們都在縣衙聽審,看得一清二楚。 神醫(yī)又指出,其中最為致命的,是腦后的一處。 郭大郎嚇得抖如篩糠,當(dāng)場俯首認(rèn)罪哩?!?/br> “就用一把傘?” 完顏旗達愕然。 “對,就用一把傘?!闭f到這里,男人嘆了口氣,“從此以后,九郎一喝醉酒,就會去找郭家那邊找他們家的人麻煩,要他們還自己jiejie的命來。” 完顏旗達下意識的看了眼顧念,發(fā)現(xiàn)對方完全沒有吃驚的神色,不禁心下一動。難道顧念也知道這種仙法? 眾人吃過晚飯,顧念回到屋內(nèi),正準(zhǔn)備跟年深聊點‘悄悄話’,完顏旗達卻‘沒眼色’的闖到了他們屋里。 顧念:??? “你是不是知道那位神醫(yī)的仙法到底怎么回事?”完顏旗達開門見山的道。 顧念愣怔了下才道,“算是吧,大概能猜到一些?!?/br> “可否請顧掌柜解惑?” “什么神醫(yī)?”年深不解。 顧念便把聽到的那位神醫(yī)的事跡給年深重復(fù)了一遍。 年深皺了皺眉,雖然他看不透事情的關(guān)竅,卻從顧念的話里聽出了意思,這些必然不是什么仙術(shù)。 “煩請顧掌柜解惑?!?nbsp;完顏旗達認(rèn)真的跟顧念行了個漢人的叉手禮。 “其實也沒什么,他能準(zhǔn)確的指出郭大郎行兇擊打人的部位,其實就是借由紅傘看到了了那些死前傷,然后又辨認(rèn)出了其中的致命傷而已??粗H?,其實就是種驗尸手法而已?!鳖櫮畹馈?/br> 年深眉峰微揚,“所以,關(guān)鍵在于紅傘?” “沒錯,在紅傘下才可以看到?!鳖櫮铧c頭。簡單點來說就是紅外線顯傷,這種手法宋慈的《洗冤錄》里就有記載。不過,以這個時代來說,的確是非常令人驚艷的驗尸手段了。 完顏旗達道,“那業(yè)火又是怎么回事?世上真有黑色的火焰?” “我沒有親眼見過,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顧念搖了搖頭,又道,“我只能說,如果單純只是讓大家看到黑色火焰的話,我也有方法能做得到?!?/br> 小時候看動漫,他曾經(jīng)拿著里面的黑色火焰去問奶奶,奶奶給他講了焰色反應(yīng),又用低鈉燈讓他清楚的看到了黑色火焰。他的疑惑是解開了,再看那部動漫時卻也失去了應(yīng)有的震撼感。 “那我就放心了?!蓖觐伷爝_如釋重負(fù),而后鄭重地點了點頭,“你之前問的事情,我決定了,接受你的邀請。” “太好了。”顧念有些意外,沒想到完顏旗達在這個時間點突然給出了答案。 “什么時候要人?” 顧念跟年深對視了一眼,年深道,“明年三月初五,我們在平州城東門外等你們。” 顧念在心里飛快的估算了下,三月初五,訓(xùn)練四五個月,差不過就是八月初,再往后天氣就冷了,這樣看來,年深是打算在明年冬天之前拿下渝關(guān)?算起來的話實驗和趕制裝備的時間也只剩不到一年了,再加上中間的雪季,能用的時間就更少了。看來等跟吳鳴會合之后,他們得盡快趕回飛來谷了。 “一言為定,等雨停我就帶著忽烈和族人先回去?!蓖觐伷爝_正要離開,顧念連忙攔住他,“哎,既然這樣,我先把馬蹄鐵畫給你們?!?/br> “先給?”完顏旗達怔住了。 “我們相信你的承諾。”年深朝他伸出了手。 “還有,記得告訴吳鳴,我們在城里等他?!鳖櫮畎凑漳腥酥v故事時的方向,指了指南邊。城里的條件肯定比村里好,他決定帶年深先去城里養(yǎng)病。而且,也可以去拜訪下那位神醫(yī),說不定真的能快點治好年深的傷。 “那是自然。”完顏旗達拍了下年深的手,用力握住,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兩天之后雨停,完顏兄弟要回部落,船主要繼續(xù)走船,百戲的人要雇船救人,顧念跟年深要去城里,眾人各奔東西。 顧念和完顏兄弟山宗等人都是落水才被沖到荒島的,身邊自然沒有銀錢,他正準(zhǔn)備用玉佩跟村里的人換些錢,船主卻主動給他送了兩緡錢的盤纏過來。 “我給你寫個欠條,他日相逢,或者掌柜的去涼州的云霞飲店鋪,顧念必定雙倍奉還。”顧念感激地道。 “顧司直客氣了,你不但幫我保住了一船人的性命,也保住了一船的貨物。這點錢只是在下聊表些心意?!贝鞅凰J(rèn)真的態(tài)度弄得有些不好意思,顧念卻執(zhí)意給他寫了張欠條,直到船主收下欠條,他才收下了那兩千文錢。 山宗正好也要去城里,便跟顧念和年深結(jié)伴而行。 三人搭著村里人進城的牛車,晃晃悠悠地在泥濘的道路上走了將近三個時辰,終于看到了那座城池。 日頭偏西,牛車也走到了城門外。 顧念抬起頭,夕陽金橘色的余暉里,只見城門上寫著碩大的兩個字,【蘇州】。 顧念赫然瞪大了眼睛,等等,蘇州? 我們這是一路被沖到東海了嗎? 作者有話說: 顧念:蘇州不是不靠海么? 備注:鎮(zhèn)浪油:早期很多海上的搜救艇,都會配備一個“鎮(zhèn)浪油壺”,遇到大風(fēng)浪的時候,就會把油壺里的鎮(zhèn)浪油灑向海面,這樣就能平息風(fēng)浪起到救命的作用。 古代就有這樣的鎮(zhèn)浪油技術(shù)了,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50年亞里士多德的記載。亞里士多德說,潛水者在下潛前會在水面撒上一層油花,這樣子海面就會變得局部平靜,日光就可以射入潛水區(qū)域了。 近代在執(zhí)行營救任務(wù)的時候,搜救船只也常常帶著鎮(zhèn)浪油油壺。比如,英國1894年制定的《商運法》(mert shipping act)就要求英國船只攜帶鎮(zhèn)浪油。 究其原理,有兩種說法,其一說是利用了液體表面的張力,向海面撒上鎮(zhèn)浪油后,油會沿著順豐向下風(fēng)鋪開,而油的密度是小于水的,因此油就會在海面上形成一層油膜。這層膜就像一個保護殼一樣,給海面上蓋上了一個大蓋子,阻止了浪峰的形成,因此海面就會得到暫時的平靜,涌不起浪。 另外一種說法則認(rèn)為,鎮(zhèn)浪油之所以可以平息風(fēng)浪,是因為“吉布斯表面彈性原理”,當(dāng)海浪翻涌形成波,油花的內(nèi)部也會形成縱波,震動方向與波的方向相同,波峰和波谷的運動方向相反。這就會讓油層和水之間形成了剪切力,壓制了浪花的形成。 不過,由于油對海洋的污染,近年鎮(zhèn)浪油已經(jīng)被禁止使用了。 第137章 “蘇州?”顧念分外疑惑,仔細看了兩遍,確定自己沒有認(rèn)錯。 “鎮(zhèn)北軍轄地,有蘇、扶等州,蘇州與對岸鎮(zhèn)東軍所轄的青州登州相對,想來便是此處?!鄙阶谛Σ[瞇地看了顧念一眼,“顧小郎君可是將這里與鎮(zhèn)東軍下轄江寧府的蘇州弄混了?” 這個時代居然有兩個蘇州?鬧了個烏龍的顧念有些尷尬,耳朵泛紅,“是我見識淺薄了,只知道江寧府有個蘇州,卻不知道北邊還有一個?!?/br> “我也不知道?!蹦晟钐┤蛔匀舻卣镜搅送瑯印疅o知’的位置,緩解了顧念的窘迫。 山宗搖了搖頭,“顧小郎君說笑了,你若是見識淺薄,世上還有幾人敢自稱有見識?” 幾人談?wù)撝g,便已來到城門前。 顧念他們的過所還在靺鞨部落的行李里,所以在漁村分別之前,他特意拜托船主和村里的村長各自幫忙寫了份保書,打算跟守門的兵丁說明情況,進城去辦份臨時的過所。 大約因為此地是船難的多發(fā)之地,兵丁們已經(jīng)見慣了類似因為落海而沒有過所的狀況,并沒有過大盤問,隨便看了那兩份保書幾眼,就將他們放進了城。 幾人進城之后,第一站便先去了縣衙,縣丞收過錢后,辦事也很痛快,程序化地問了幾個問題,便給他們發(fā)放了蘇州城的過所。 盡管這種臨時的過所只能在本地行動,對顧念和年深來說也夠了,畢竟他們也得等跟吳鳴會合后才會離開,到時候拿到行李再去別的地方,自然就不用愁了。 等他們離開縣衙,就已經(jīng)到了掌燈時分。 從縣衙出來,轉(zhuǎn)過一個巷口就是街市。也不知道是臨海碼頭的關(guān)系還是此地距離長安路途遙遠的緣故,總之這里似乎完全沒有了宵禁的概念,周圍依舊人來人往,夾雜店鋪伙計招徠客人的響亮嗓門和路邊攤熱氣騰騰的食物香味,煙火氣十足。 如果不跟南方那座同名的城池比較,單從鎮(zhèn)北軍所轄之處來看,這座北方的蘇州城其實也算得上繁華。 街面上的人口音紛雜,打扮各異,三人很自然的融入了人群。 顧念原本是打算先找家客棧住下再看吃什么的,但是街邊那些小攤的香氣實在是太誘人了,他沒忍住,先是花兩文錢買了兩塊玉梁糕,后來又買了一紙兜油塠。 此地的油塠不是長安那種甜口加糖的,反而用了豬rou和章魚rou,做成咸口,頗有些章魚小丸子的口感,味道異常鮮美。 “太好吃了,你快嘗嘗?!鳖櫮顕L了一個之后,便‘愛不釋口’,立刻用竹簽串了一個往年深嘴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