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搞基建[穿書] 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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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莫寒禮昨天試圖灌醉他們,今天一早就出了西門。 西邊的霸州,正是方曜星待的地方。 “大當(dāng)家可是猜到了什么?” “不多,我只記得西邊的霸州好像住著方曜星?!?/br> 莫寒禮噎了噎,長嘆口氣,“果然什么都瞞不過大當(dāng)家的?!?/br> 顧念默默看了吳鳴一眼,其實吧,能知道這個消息都是這位的功勞。 莫寒禮沒有辦法,只得講出了自己的身世。 他小時候其實是在上京附近一個叫離河的地方長大的,他沒有父母,自小就跟著師父。據(jù)師父說,當(dāng)初是從狼群里把他撿回來的。 顧念:…… 敢情這個撿人的傳統(tǒng)是出自你師父? “師父雖然是個契丹人,卻很疼我,無論想要什么,師父都會盡量滿足。其它的契丹人欺負(fù)我,他也會護著。我的本事也都是跟他學(xué)的?!蹦Y看向窗外,仿佛回憶起了當(dāng)初與師父相處的情形。 “契丹人不是大多很仇視漢人么,他為什么會對你好?”吳鳴不解。 “我也不知道,”莫寒禮搖了搖頭,“他甚至還常常跟我開玩笑,他雖然外表是契丹人,其實內(nèi)心卻是個漢人?!?/br> 顧念怔了怔,外表是契丹人,內(nèi)心卻是漢人?等等,這個情形怎么聽起來有點像…… “你說所有的本事,是指那些你的‘仙術(shù)’么?”顧念確認(rèn)道。 “嗯?!蹦Y點了點頭,“師父見多識廣,知道很多常人難及之事。莫某愚鈍,只學(xué)會了其中皮毛?!?/br> “你師父現(xiàn)在在哪兒?”顧念心神微震,難道莫寒禮的師父就是自己的‘老鄉(xiāng)’ “被方曜星殺了。”莫寒禮咬了咬牙,眼中出現(xiàn)恨意,“方曜星遺傳了他母親的頭疼癥,我十五歲那年,他頭疼癥犯了,發(fā)榜邀名醫(yī)診治,我當(dāng)時纏著師父想要一匹五花馬,師父見榜上寫的診金豐厚,就想去試試看。沒想到,就因為他是契丹人,方曜星懷疑他是契丹派過去的細(xì)作,直接把他殺了?!?/br> 說到最后,莫寒禮握緊了拳頭,目眥欲裂。 顧念:?。?! 這也太倒霉了。 “在那之后,我就心灰意冷的離開了北地,一路漂泊,我發(fā)誓,總有一天,要為師父報仇?!?/br> “所以這次你才把自己包裝成神醫(yī),想等待機會靠近方曜星?” “沒錯??上В疥兹漳沁叾悸犝f了,他卻始終毫無動靜。如果不是擔(dān)心百戲團的這些人,我早就……”莫寒禮咬住牙,沒再說下去。 他其實一直很矛盾,最早他是想訓(xùn)練批人手,一起幫他為師父報仇,可后來相處多年,有了感情,他又心軟了,覺得這是自己的事情,不能帶著大家一塊送死。 這次回到北地,他想不管不顧的為師父報仇,又放不下這些人,擔(dān)心自己走了的話,方天忠護不住他們。所以,在等待機會的同時,他一直也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接手人’。 “你現(xiàn)在是覺得有了我在,可以把他們托付給我,自己安心的去報仇了?” 莫寒禮點頭,“我心中大事已了,就算死,也死而無憾了?!?/br> “不,你得活著。”顧念搖了搖頭,“你是插香發(fā)過誓的,認(rèn)我做大當(dāng)家,供我差遣?!?/br> 莫寒禮握了握拳頭,不甘地道,“可是……” “你放心,不是讓你饒過他,”顧念曲指在桌案上輕叩了兩下,抬眼跟年深交換了個眼神,“我只是要你再等三年,你為我效力,三年之內(nèi),我承諾你,會將方曜星綁到你的面前,說清楚當(dāng)初的事情?!?/br> 莫寒禮睜大了眼睛,“你真能做得到?” 不就是殺個人么,多大點事兒。吳鳴無聊地吹了吹額前的小辮子。 顧念看向年深,年深眼皮微垂,輕輕頜首。 “做得到?!鳖櫮罟雌鸫浇?,胸有成竹,“你重回北地,是想找方曜星報仇。那你可能猜到我們來北地是要做什么?” 莫寒禮皺了皺眉,疑惑地看向顧念。 “或者猜猜他是誰?”顧念指了指年深。 莫寒禮:??? “他姓年。”顧念提示道。 “年……”莫寒禮頓了頓,赫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難道是鎮(zhèn)西軍的那個‘年’?” “沒錯。我們來北地,本就是來找鎮(zhèn)北軍麻煩的,方曜星就是目標(biāo)之一?!?/br> “莫寒禮愿為大當(dāng)家效犬馬之勞?!蹦Y長吸口氣,一撩袍角,鄭重地跪在地上,給顧念磕了個頭。 就這樣,莫寒禮收了獨自去刺殺方曜星的心思,帶著韓嘯跟顧念他們一起回到了平州。 方曜月跟平州的那場仗,不出意外的敗了,鎮(zhèn)東軍追到渝關(guān)城外,被渝關(guān)高大丑陋的水泥城墻鎮(zhèn)住了,苦攻半月未果,悻悻然地撤了回去。 等顧念他們回來的時候,雙方已經(jīng)恢復(fù)了之前風(fēng)平浪靜的狀態(tài),都在忙春耕的事情了。 年深中途已經(jīng)放年羽先行回去報信,沒過多久,年羽又帶回了墨青的消息。確定飛來谷確實沒事,顧念和年深商量了一下,改變了主意,決定直接帶著莫寒禮和百戲團的人進谷。 眾人在平州會合,離開平州南門,往西南方向走了大約二十里,路邊突然傳出聲兇猛的虎嘯。 他們呆愣之間,一只白老虎猛的從樹林里竄出來,腳步生風(fēng),躍起半米多高,直直撲向馬上的顧念。 顧念跨下的馬被嚇得凄厲長嘶了聲,四腿戰(zhàn)戰(zhàn)發(fā)抖。 莫寒禮臉色劇變,正要招呼身邊幾個帶弓箭的射虎救人,卻發(fā)現(xiàn)年深和吳鳴一副輕松的模樣,半點沒有過去的意思。他正疑惑之間,顧念已經(jīng)翻身下馬,熱絡(luò)的朝著那只白老虎張開雙臂,“你在谷里看起來胖了不少嘛!” “嗷嗚!”白老虎答話似的應(yīng)了一聲,將他撲倒在地,熱情地舔了起來。 百戲團的眾人面面相覷,這飛來谷到底是什么地方,大當(dāng)家的居然還在里面養(yǎng)老虎? 作者有話說: 顧念:顧良,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現(xiàn)在有多重? 備注:“皇天后土”:《尚書》:“予小子其承厥志,底商之罪,告于皇天后土。”《左傳》:“君后土而戴皇天,皇天后土,實聞君之言?!?/br> “皇天”一般指昊天上帝,后隨著道教的興盛以及宋朝徽宗皇帝對道教的推崇,道教尊神玉皇大帝逐漸與昊天上帝的信仰重合。 “后土”又稱為后土娘娘、地母娘娘,道教尊其為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蹲髠鳌酚涊d,后土是五帝五神中的土神:“社稷五祀,是尊是奉。木正曰句芒,火正曰祝融、金正曰蓐收,水正曰玄冥,土正曰后土。” 第142章 幾個月不見,白老虎不但身長又竄了一截,‘圓潤度’也直線飆升,估計體重至少得有八九十斤,毛茸茸的爪子踩在顧念身上胳膊上,壓得他生疼。 “顧良,你該減肥了?!鳖櫮钣糜沂滞屏送扑淖ψ樱D難的將自己的左胳膊從虎爪下拯救出來。 “嗷嗚~”顧良委屈地叫了一聲,仿佛在反駁顧念的話。 “胖還不許說了?”顧念揉開了揉它皮毛柔軟的耳朵。 一人一虎正在打鬧,林子里又走出了兩個人影,除了得到消息來接他們的井生,還有一個顧念意想不到的人,秦染。 “阿舅?”顧念怔了怔,推推顧良的腦袋示意它先走開,白老虎又戀戀不舍地舔了兩口,才不情不愿的讓開,顧念連忙起身迎上去。 “一年沒見,長高了?!鼻厝久嗣陌l(fā)頂,順手摘下了一根黏在頭發(fā)上的枯草。井生則從懷里摸出塊干凈帕子,遞給顧念擦臉。 “阿舅,你怎么來了?” 接過帕子,胡亂在臉上抹了幾下。 老實說,他之前猜過到底是誰帶年羽來的,在他心里,最大可能性的人選應(yīng)該是葉九思。畢竟小世子任性慣了,年初的時候發(fā)現(xiàn)被墨青撇下,肯定會生氣。以他的脾氣能忍兩個月等到天氣暖了再出發(fā),已經(jīng)算是很有耐性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來的人居然不是葉九思,而是秦染。 葉九思居然沒來? 顧念又往兩人身后看了眼,沒發(fā)現(xiàn)別的人影。 “北地苦寒多疾,墨家主過來之后,我和你阿娘,你阿兄,更惦記著你在這邊過得怎么樣,后來聽說你們要打仗,”說到最后兩個字,秦染瞥了眼后面那群人,刻意放輕了聲音,“我們便商量了下,決定還是我過來陪你待段時間?!?/br> 說白了,秦染就是擔(dān)心顧念他們在這邊打仗受傷,所以專門過來做‘醫(yī)療兵‘的。 “謝謝阿舅?!鳖櫮顝堥_雙臂,給了秦染一個大大的擁抱。 面對顧念的擁抱,秦染已經(jīng)習(xí)慣了,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這有什么好謝的?!?/br> 見到秦染,年深也利落的下了馬,牽著韁繩過來打了個招呼,“邊走邊說吧?!?/br> 也對,他們一大幫子人,再加上只白老虎,太顯眼了。顧念松開秦染,正要回身去牽馬,井生已經(jīng)提前一步走了過去。他身上背著個大包袱,也不知道裝的什么,一走動就隱隱傳出叮哩咣啷的聲音。 吳鳴還想去相熟的那家農(nóng)戶寄放馬匹,井生卻牽著顧念的馬,帶著眾人走向了另外一邊。 井生帶他們?nèi)サ囊彩羌肄r(nóng)戶,看著比原來那家還大了不少,聽到人聲,里面立刻迎出來兩個人,殷勤的打開了半舊的大門。 “這是?”顧念覺得這兩人似乎有些眼熟。 “將……”那兩人一見到年深,立刻挺起了身體,剛喊出口半個音,被年深眼風(fēng)一掃,立刻又把話吞了回去。 顧念立刻明白了,這兩人應(yīng)該是他們當(dāng)初接進谷里的那些兵丁。左邊那位連忙過來接了年深手上的韁繩,另一個則麻利的過去幫百戲團的人趕驢車。 “杜將軍說,咱們遲早都要在谷外設(shè)兩個前哨,不如提早先弄起來,大家進進出出的,用著也更放心?!本÷暤牡馈?/br> “杜將軍?”顧念跟年深對視了眼,他們之前倒是商量過前哨的事情,只是當(dāng)時覺得人手太少,暫時還是以建設(shè)飛來谷為主,便將此事押后了。 “就是那位整日背著弓,以前常來藥肆的杜將軍啊?!本咽稚斓奖澈蟊葎澚讼?。 “杜泠?”顧念有些欣喜,杜泠被救出來了? “嗯。你們走后大約半個月,杜嶺帶著他回來的?!本c頭。 “那蕭云鎧呢?” “蕭將軍倒是沒見著?!?/br> 年深輕輕嘆了口氣,顧念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胳膊,杜泠跟蕭云鎧那邊肯定也有鎮(zhèn)東軍的人盯著,想要找到合適的機會救人出來,本就不易,而且如果兩人一起消失,也勢必會引起懷疑,只能一步一步的來。 就是蕭云鎧還得繼續(xù)吃幾日苦頭了。 眾人放好馬匹,便徒步朝山林走去,顧念拽著秦染問起了涼州那邊的狀況,年深、吳鳴和井生跟在兩人旁邊。 也不知道是因為帶著行李步伐沉重還是刻意給顧念留出敘話的空間,莫寒禮和方天忠?guī)е賾驁F的人落后了他們十來步。 唯有白老虎興奮得不行,一會沖刺到最前頭,一會兒又掉頭跑到了隊伍的最后,圍著眾人撒歡似的繞著圈。 一身皮毛光潤水滑,跑動之間白緞子似的閃著漂亮的光澤,惹眼而漂亮。 閑聊之間,秦染看到旁邊默默傾聽的年深和吳鳴,想起什么似的轉(zhuǎn)向兩人,“年將軍和陸少卿有托我給兩位帶書信來,我放在你們的房間里了?!?/br> 書信?吳鳴怔了怔,朝秦染拱手道,“多謝?!?/br> 話音未落,吳鳴就已經(jīng)竄上樹梢,飛也似的消失在林葉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