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搞基建[穿書] 第1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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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擔(dān)心挨餓?年深震驚地望向顧念手里的那個布袋。 吳鳴回想了下自己之前看到的那幾個‘丑八怪’,狐疑地道,“真有你說的這么厲害?” “聽說過道家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嗎?”顧念揚起眼角,“等這東西種起來,就能讓你真切的體會到這種‘萬物生長’的感覺!” “難怪賣得這么貴?!苯?jīng)過顧念一番解釋,吳鳴的態(tài)度終于變了,看向那個布口袋的目光也多了分‘尊敬’和好奇。 “要是果真如此,的確千金都不貴?!蹦晟铧c頭道。 “照你們這么說,那個胡商還賣便宜了?” “估計他當(dāng)時要么是喝酒喝多了,要么就是篤定趙掌柜只會吃不會種吧?!鳖櫮畈聹y道,“反正咱們絕對是占到大便宜了?!?/br> “那這玩意也能釀酒嗎?” “豈止是釀酒,這東西做法非常多,既能當(dāng)主食,也能當(dāng)零食,口感好,營養(yǎng)豐富,連葉子都可以吃,實在不行的時候,甚至可以生吃?!?/br> “既然這么好吃,要不咱們現(xiàn)在就嘗一個?”吳鳴忍不住把手伸向顧念手里的口袋。 “現(xiàn)在不行?!鳖櫮詈莺菖牧怂氖直骋话?,這可是珍貴的‘糧種’,現(xiàn)在誰都不能碰! 吳鳴:………… 回去之后,顧念就把那三顆紅薯放進了淺盤,在盤底放了半盤水,然后小心的供了起來。 沒過幾天,那些紅薯就發(fā)芽了,也長出了細細的白色根須。 為了照顧它,顧念不但請年深安排了一個精通種莊稼的兵丁,還專門辟了一間沒人住的房子做溫室。 兩人挪了去年用來腌制酸菜的空缸過來,在里面裝好土,又拌進了草木灰,然后將紅薯上已經(jīng)長到大半個手臂長的薯苗逐根掰下,分別插進筐里,等待生根。 沒過多久,那些紅薯苗就長得生意盎然。 顧念這才放心的把它托付給那個兵丁照顧,自己也忙起了其它事情。 提純濁酒和酒精的事情顧念已經(jīng)轉(zhuǎn)手交給了夏初和自家小廝井生負責(zé)。因為新酒顏色通透,宛若匠鋪區(qū)那邊燒制出來的琉璃,眾人便給谷內(nèi)提純后的新酒取名為琉璃光。 顧念特殊交代了兩人注意防火的問題,還特意召集全谷所有的人叮囑了下,萬一遇到酒坊這邊起火,記得用沙土滅火,防患于未然。 紙坊那邊也已經(jīng)出紙,恰好鎮(zhèn)西軍派過來的那幾個眼線之一,在平州城做的文房紙筆的生意,顧念沒有再自己出面,直接透過那邊將寒門紙擺上了貨架。 寒門紙在長安和涼州等地一直維持著二十五文的價格,第一批貨顧念試探性的先將售價放在了十五文。 他曾經(jīng)算過,如果不想影響西邊孫家紙坊的生意,他的這邊價格最低只能放到十文,低于十文的話,如果有商販在這邊購買運到長安等地銷售,成本上依舊可以做到低于孫家的售價,沖擊市場。 另外,他們現(xiàn)在產(chǎn)能有限,也需要賺錢,所以暫時沒有必要直接擊穿寒門紙的底價。 由于價格相對低廉,第一批貨的銷售速度很快。見市場反饋良好,顧念便擴大了產(chǎn)能,迅速開始了第二批貨的制作。 與此同時,杜泠、杜嶺兩人也分為南、北兩個方向,各自借著兜售紙張和琉璃光的名義,摸了一遍周圍數(shù)城的狀況。 墨青的運石炭專道已經(jīng)順利啟用,自行車和自行拖車都已經(jīng)做出了樣車,為了增加緩沖力,墨青不但在車底座下加裝了伏兔,也將車輪面打造成了內(nèi)凹的‘楔形’,然后在這個部分填充上了滿滿的鹿膠。 顧念看著輪子上那圈充溢到鼓出來的鹿膠,莫名覺得有點像是后世的硬胎自行車。 他騎著那臺樣車在飛來谷里試車的時候,輕便迅捷的身姿讓大半個飛來谷都轟動了,眾人爭著搶著想要試騎這臺拉風(fēng)的‘木馬’。 可惜自行車還是需要點門檻的,顧念‘指導(dǎo)’了半天,最后還是吳鳴、韓嘯這種原本平衡感比較好的人最先馴服了‘木馬’。 兩人各自飛騎了幾圈,等韓嘯下車,眾人就又圍了上去,眼見著就要哄搶起來,年深適時出現(xiàn),直接告訴眾人,誰要是下次的訓(xùn)練比試得第一,就能擁有這匹‘木馬’十天。 眾人立刻摩拳擦掌的回去加練了。 顧念默默朝年深豎起大拇指,還是你有辦法! 拖車的速度相對自行車自然慢了點,但勝在方便裝貨容易上手。墨青便又讓工匠們裝造了兩臺,每天交給當(dāng)天需要去林子里采集東西的人試用。 唯有無弦之弩的進度比較慢,已經(jīng)改到了第四版,不但依然不能達到理想的效果,甚至還出現(xiàn)了新的問題,有些磁石在多次的重復(fù)測試后,被鐵球擊打碎了! 由于天然磁石的強度太差,他們不得不一邊繼續(xù)更改結(jié)構(gòu),一邊開始試著制作人工磁鐵。 八月中,莫寒禮來跟顧念‘請假’,一個月后就是他師父的忌日,現(xiàn)在諸事安定,他想要回契丹那邊去祭拜一趟。 怕他自己過去不太安全,顧念便用兩本圖畫書和一匹木馬為代價,請吳鳴陪同他一塊過去。 兩人出發(fā)的時候,年深仿佛‘依依不舍’似的,親自把人送出了林子。 年深一反常態(tài)的舉動引起了顧念的注意,回來之后,便將某人堵在門口‘逼問’,大有說不清楚不許進門的架勢,“你是不是交代了他們什么事情?” “我讓他們順便打探下契丹那邊的狀況,尤其注意下最近這幾年契丹王族身邊新出現(xiàn)的那些漢人。”年深就勢攬住了他的腰。 顧念這才恍然想起當(dāng)初自己和葉九思在長安城金光門前中的冷箭。對啊,到了北地這一年多的時間忙忙碌碌的,差點忘了這件事。 “沒想到你還挺‘記仇’的?!鳖櫮钶p摸了年深的臉頰一下,調(diào)侃似地道。 年深握住他的手腕,抬眼望向北方,眸色陡然轉(zhuǎn)冷,“我絕對不會放過傷害你們兩個的人?!?/br> 進入收莊稼和山果成熟的季節(jié),整個飛來谷都瘋狂的忙碌起來。 現(xiàn)在人手比以前多了許多,顧念跟年深商量了一下,為了盡可能多的將山里的果子搶收回來,甚至還停了幾天的日常訓(xùn)練。 現(xiàn)在他們有了酒坊,除了做罐頭,還可以用這些山果釀酒,天賜的無本原料,多收些回來就能多賺些錢,絕對不能浪費。 除了山果還有松子、榛子和野生的栗子,除了少量留給山里那些動物做糧食的,大多都被收了回來。 九月初,趙城雖然暫時沒有再給顧念帶來什么‘意外之喜’,卻也著實幫他準備了一大批以豆類、稻米麥、以及黍米為主的價格相對還算便宜釀酒’用的糧食。 為了這批糧食,除了靺鞨人送的那幾顆珍珠和葉九思那個‘救急’用的金算盤,顧念和年深將手邊幾乎所有的現(xiàn)錢都花了出去。 一時間,飛來谷里的糧食和各樣蔬果滿得都要溢出來了。 為了山谷的安全,防止冬天被野獸襲擊,顧念他們又將山坡上方清理了下,在原本的樹木之間暫時用麻繩和木頭加裝了一圈高大的木柵欄。 眾人常進出的三個方向都留了大門,至于瞭望哨,則直接設(shè)在了大門兩邊的樹上。 整個飛來谷,已經(jīng)隱隱有了林中木堡的架勢。 十一月下旬,顧念溫室里的紅薯終于長成,從契丹那邊回來的吳鳴正好趕上了紅薯的收成??吹疆?dāng)初的三顆‘丑八怪’直接變成了幾缸,吳鳴和年深著實震驚了。 騰出來的缸又被清洗干凈拿去腌酸菜了,顧念也‘忍痛’拿出了十幾個,指揮井生做了一次烤紅薯,香甜軟糯的滋味立刻征服了眾人。 因為還要留種,顧念沒舍得再‘揮霍’,他‘冷酷無情’地拒絕了夏初等人再吃一頓烤紅薯的要求,直接把那些紅薯藏進了地窖里特意留的位置。 進入十二月,眾人才略微清閑了些,除了每日的訓(xùn)練多了些閑暇時間,顧念特意每日抽了一個時辰的時間跟莫寒禮去學(xué)契丹語。無論是要查那件事情,還是未來占領(lǐng)北地之后,他們勢必要跟契丹人打交道,早點把契丹語學(xué)起來,有備無患。 眼見著快要到元日,谷里節(jié)日的氛圍也日漸濃厚,屋暖食足,人人都喜氣洋洋的。這天天降大雪,顧念墨青等人都聚集在‘顧家’,邊吃東西邊商量著如何跟谷里所有人一起慶祝下,辦個熱熱鬧鬧的聚會,趴在顧念身邊的白老虎猛然立起了耳朵,戒備地站起身看向窗外。 隔著糊了兩層厚紙的窗戶,它自然什么都看不見,但看它緊張的態(tài)度,外面明顯是來了陌生人。 顧念跟年深恰好都坐在窗邊的位置,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抬手推開了窗戶。 冷風(fēng)夾著雪花立刻涌了進來,顧念抹掉鼻尖兒上的雪,只見漫天紛飛的大雪之中,隱隱約約有幾個人影正朝他們這邊走來。 走在最前面兩人,左邊的是出去取信的杜嶺,右邊那個也很眼熟。 顧念怔了怔,腦子里猛地劃過個名字,葉九思! 第147章 估計是因為沒有來過這么冷的地方,一身錦帽貂裘的葉九思被凍得緊緊抱著雙臂。 顧念還在發(fā)愣,墨青和年深已經(jīng)快步下炕迎了出去。 墨青從門口扯了自己的獸皮斗篷,急匆匆地跑進風(fēng)雪之中,把葉九思從頭到腳兜了進去。 說起來,這東西還是顧念來了北地之后弄出來的。 飛來谷的冬天太冷了,偶爾需要去別人家的時候,都要皮裘皮帽全副武裝,進屋之后卻又熱到不行,穿脫也麻煩。大氅那玩意雖然帥氣,穿脫也簡單些,但是四處漏風(fēng)不夠保暖,尤其是耳頸后,總是冷風(fēng)嗖嗖的。 顧念被凍了幾回,想起了常在影視古裝劇里看到的帶帽子式的披風(fēng),嘗試著弄了個碎獸皮的拼接版。每次出門的時候,套在身上一裹,遮得嚴嚴實實,等進了屋直接脫掉,方便快捷。 于是這種斗篷很快就風(fēng)靡了整個飛來谷,現(xiàn)在幾乎變成了冬季谷服似的,人手一件,只是材質(zhì)不同,有些是獸皮的,有些是內(nèi)里絮羽毛的,還有些是布加獸皮的。 同樣因為方便而鼓搗出來的還有室內(nèi)拖鞋,其實就是‘半成品’的草編無后幫鞋,夏天維持草鞋本色,冬天在鞋面上包層兔皮,鞋里墊上羊毛鞋墊。不過這玩意就是顧念自己喜歡了,其余人都是室內(nèi)室外混穿,根本不像他這么講究,屋里還要專門弄雙鞋,只有年深和他家小廝井生才愿意配合他。 慢了幾步下去的顧念剛走到屋門口,葉九思就已經(jīng)被墨青和年深簇擁著進了門。 小世子的臉和鼻尖兒都紅彤彤的,跺著腳抖落一身雪花,顧念急忙給他拿了雙拖鞋換上。 葉九思身上的輕裘是不起眼的鼠灰色,雖然那油光滑亮的皮毛質(zhì)感在北地仍屬上品之列,但與從前在長安城縱馬游街貴氣逼人半件袍子可以抵常人兩年收入的那個驕奢的小世子比,已經(jīng)是低調(diào)到塵埃里的裝扮了。 “師父!”葉九思張開手臂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顧念覺得自己仿佛掉進了冰窟,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小世子那夾風(fēng)帶雪的滿身寒氣。 小世子剛放開顧念,就看到一只半大的白老虎‘怒’瞪著自己,不禁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想摸刀。 年深將他抽刀的手按了回去,“是你師父養(yǎng)的?!?/br> 葉九思:………… 小世子還有一大堆的行李在吊索那邊運送,杜嶺把人送到,便又返回那邊去幫忙。 顧念他們將小世子和那幾個護衛(wèi)帶進屋,屋子里立刻擠滿了。 人多聲雜,給眾人介紹一圈后,為了方便說話,顧念、年深、墨青以及葉九思就轉(zhuǎn)到了旁邊秦染的房間。 秦染這會兒也在那邊吃飯,屋子里沒人,房門一關(guān),霎時清凈了不少。 顧念把小世子脫下的外袍遞給年深,將人塞到炕頭,又在他膝間蓋了床被子。墨青則端來壺?zé)犸嬜咏o他暖身,顧念順手接過來,給葉九思倒了一杯。 葉九思捧著粗陶杯沒喝,借著熱飲子的溫度捂手,白玉似的指尖也被凍得發(fā)紅,呈現(xiàn)出一種紅瑪瑙般通透的質(zhì)感。 年深將葉九思的袍子掛到門口的衣架上,在顧念身側(cè)坐了下來。 “天寒地凍的,怎么這個時候跑過來?”顧念給墨青和年深也各自倒了杯飲子。 “你們不是缺錢嘛,我來送錢。”小世子‘飛揚跋扈’地揚起下巴,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兩年沒見,他臉上的嬰兒肥褪去了些,眉目變得愈發(fā)英氣逼人。 “申國公知道你過來嗎?”年深捏著杯子道。 “當(dāng)然知道,”提到申國公,葉九思‘囂張’的態(tài)度略微收斂了些,“我可是坐著秋濃渡的船過來的?!?/br> “你走水路來的?”顧念有些驚訝。 “對啊,上次那兩個洛陽的紙匠,不也是我家的船送過來的嗎?” 顧念沉默了下,孫昭當(dāng)時信里倒是提了他們在洛陽開分店,所以當(dāng)時直接從那邊抽調(diào)了兩個人過來,但顧念倒是沒想過他們居然是坐著秋濃渡的船來的。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他腦子里來北地的路線還停留在北邊的草原上,但一轉(zhuǎn)眼年深都‘死’了快兩年了,事過境遷,呂青那邊肯定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關(guān)注這邊了,再說葉九思現(xiàn)在也不住在長安,想避人耳目的出行還是比從前容易的。 最重要的是,水運確實比走草原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