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搞基建[穿書] 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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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青道,“你在薊州下的船?” 從洛陽順著永濟渠一路北上,最靠近這里的大港就是薊州。以后若是真的拿下渝關(guān),或許還可以考慮彎進渤海,一直開到渝關(guān)城。 “不然還能停在哪里~”葉九思傲嬌的把頭一偏,刻意不去看墨青。 墨青:………… 得,還氣著呢。 葉九思將杯子里的熱飲子一飲而盡,又遞了過來,顧念這才看到他掌心已經(jīng)磨出了半透明的薄繭,顯然是在過去近兩年的時間里著實下了一番苦功。 就在這個空檔,杜嶺過來敲門。 杜嶺看看顧念,又看看年深,露出為難的神色,“小世子的東西太多了,咱們這邊有點放不下,你看……” “實在不行先放院子里吧?!鳖櫮畹馈?/br> 杜嶺撓了撓頭,“就是院子里不夠放……” 顧念:??? 放不下?不算墨青和百戲團那邊幾個‘超大型’的院子話,他這個院子的面積基本就是飛來谷最大的了。 顧念轉(zhuǎn)身推開窗戶看了眼,只見一條長長的隊伍,抬著紅色的木箱,跟傳說中的十里紅妝似的,從吊索那邊一直綿延到了他的院子里。 而他的院子里,已經(jīng)摞了幾層黑木箱,除了原本放置的酸菜缸、給白老虎圈出來的‘游樂場’和一條供人同行的過道,全都塞得滿滿當當。 “黑色的放這邊,紅色的搬去他那邊?!比~九思指了指墨青。沒等顧念和年深答話,小世子自己就做出了安排。 “好咧。”杜嶺應(yīng)了聲,重新帶上了門。 “你到底帶了什么,怎么會這么多?”顧念愕然。 “黑箱子里基本都是金鋌?!比~九思慢條斯理的用手指敲了敲杯壁。 顧念:………… 富可敵國原來就是這種感覺嗎? “也不全都是我家的,顧夫人和年將軍他們怕你們受苦,也塞了幾箱給我,還有何鞍書、孫昭、柔娘和岳湎他們那邊,也都各自湊了一箱?!比~九思從懷里摸出個信封,塞到年深手里,“清單在這里,你們自己看吧?!?/br> 他們這是‘窮’得人盡皆知了嗎?顧念哭笑不得地摸了摸鼻子,心里卻又暖暖的,有人惦記著,雪中送炭,這種感覺著實不錯。 他湊到年深那邊看了看,在一長串帶著編號記載金鋌數(shù)目的清單最后,還有幾個衣箱,分別寫著年深和他自己的名字。 “衣箱?”顧念不解地看向葉九思,什么衣服還千里迢迢地帶過來? “那是為你們兩個行冠禮準備的東西,年將軍和顧夫人說,現(xiàn)在境況特殊,只能委屈你們在北地先自行為禮了。里面的衣服大多都是年夫人和顧夫人親手縫制的?!比~九思挑了挑眉,眼內(nèi)露出絲得意,“還有,你們兩個的字,那可是我阿爹幫忙取的?!?/br> “年夫人?”年深皺眉,他阿娘因為阿爹去世的事情深受打擊,早就在五年前過世了。難道…… “啊,對了,年將軍日前娶親了?!比~九思撫掌道,“我可是代你好好敬了三杯酒哦!” 年風勇娶親了?顧念比年深還要驚訝,畢竟原書里的年風勇一心撲在軍務(wù)上,根本無心兒女情長,截至他看到的地方為止,依舊是個單身漢。 “說起來其實那人你們也認識,就是孫家紙坊,孫昭的meimei,孫芷蘭?!?/br> 顧念眼前登時浮現(xiàn)出那個眉清目秀穿著石綠色襴袍坐在馬車上,雙腳懸在半空不停晃悠的身影。那位喜歡女扮男裝的孫家小妹,居然嫁給了年將軍? 年深眉心皺得更緊了,“阿叔信上怎么沒跟我說?” “現(xiàn)在不是告訴你了?!比~九思用下巴點了點清單上的衣箱。 年深:………… 顧念倒是有些理解年風勇,他畢竟是年深的長輩,兩人通信也都以正經(jīng)的軍務(wù)要事為主,估計是不好意思跟侄子提這些,所以也算正好借著做冠服的機會,名正言順的‘通知’年深這件大事。 “那你運到阿青那邊的黑箱子裝的是什么?”顧念知道年深需要點時間緩緩,故意岔開了話題。 “就是些古怪的石頭,涼州那邊礦道里挖出來的,陸昊說你們這邊可能用得到,還有些是這兩年秋濃渡的貨船在外地無意收來的,這不是正好過來嘛,就順手都運過來了?!比~九思仍舊沒往墨青那邊看,一副自己只是‘順帶’帶過來的意思。 無意?恐怕是特意去找的吧?顧念看著小世子嘴硬的模樣微微翹起唇角,墨青喜歡各種珍奇材料的事情,長安幾乎人盡皆知。 而且,這些石礦至少半數(shù)都是金屬材料,對他們弄人造磁鐵做無弦之弩什么的,指不定有什么用處。 “怎么還有?”顧念發(fā)現(xiàn)年深手里的信紙不止一張,往下翻了翻,第二張是黑箱子的貨物清單,就像葉九思說的,是各種稀奇古怪的石材,第三張則赫然寫著棉布糧食的字樣。 葉九思抿了抿唇,“第一批帶來的這些,都是比較貴重的,我怕帶太多惹人注意,后面還剩下的東西,會讓其它人再分批帶進來。 今年的棉花收成不錯,將軍說北地比較需要這個,讓我給你們運了一些過來。 還有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比如孫昭那邊弄出來的新紙,何鞍書新淘到的葡萄酒,柔娘和岳湎他們鼓搗出來的什么據(jù)說能防止皮膚凍裂的水胭脂,陸昊那個家伙給吳鳴寫的故事話本…… 對了,你們不是缺糧食么?我也讓人買了一些?!?/br> 顧念:………… 好家伙,你這是搬了小半個涼州來吧? “你打算以后讓秋濃渡常跑北邊這條線?”年深聽出了葉九思的弦外之音。 秋濃渡的路線之前一直瞄定在江寧府一帶的富庶地區(qū),做的也是絲綢玉石之類的‘大買賣’,不會跑北邊這種條件艱苦,利潤有限的路線。 “當然要跑啊,”葉九思偏了偏腦袋,“你們就算能釀造出好酒,在北邊這種地方也賣不上好價格吧?運到洛陽和江寧那邊可就不一樣了,保準你賺得盆滿缽滿。到時候咱們?nèi)コ處Ь?,回程收糧食,豈不是一舉兩得?” 小世子這個主意倒是的確不錯,顧念點了點頭,又想起靺鞨人的物產(chǎn),“你還可以收些珍珠和藥材?!?/br> 靺鞨人的珍珠直接拿到洛陽,價格絕對可以翻兩番。能打通這條商路的話,靺鞨人的收入也會跟著大大增加,生活狀況就能改善許多。 “都可以?!比~九思無所謂地道,反正珍珠和藥材也不太占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響動,幾人還以為又是杜嶺,結(jié)果這回擠進來的是一只白花花毛茸茸的虎頭。 白老虎站在門口,半個腦袋夾在門縫里,試探性的看向四人。 “過來吧。”顧念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白老虎興奮地一躍而上,趴到了顧念身邊,順便還用那條粗尾巴‘摟’住了顧念的腰。 “你們這個谷倒真是有趣,尤其是那個吊索?!痹俅慰匆娺@只白老虎,又想到自己進入山林后一路的所見所聞,葉九思不禁感嘆。 “你看到的那些東西,絕大部分都是阿青幫我們打造的。多虧了他,飛來谷才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就能有如此規(guī)模?!鳖櫮畎荡链恋貛湍嗾f好話,解釋著先過來的墨青對飛來谷有多么重要。 “反正你們兩個就是一伙兒的。”葉九思臉色驀地黑沉,‘委屈巴巴’地瞥了顧念一眼,酸氣十足。 顧念這才猛地的想起來,不止墨青,他自己當初來的時候,也丟下過葉九思一回。 “走這么遠的路餓了吧,我?guī)湍闩c好吃的去?!毖垡娭_風要卷到自己了,顧念心虛地笑了笑,朝年深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安撫小世子,自己則借口做飯‘逃’了出去。 “我?guī)湍恪!蹦嘁哺锪顺鰜怼?/br> 為了討好葉九思,顧念不得不再次祭出了自己的看家菜,糖醋排骨和東坡rou,又讓井生幫忙弄了個酸菜火鍋。 墨青想要幫忙,顧念不肯,只讓他離得遠遠的陪著。墨青那雙手可太金貴了,要是不小心燙傷,他們可就損失大了。 想來想去,顧念又‘忍痛’去地窖摸了兩個地瓜出來,放在灶膛邊烤上。最后還配了兩壺酒,琉璃光和琥珀光。 琉璃光是他用濁酒提純的那種,沒有后世的白酒那么透明,反而像琉璃似的,光線下微微泛著淡淡的青綠色。 琥珀光就是他和秦染自己做酒曲然后用糧食試釀出來的那種。本來顧念還想再多放段時間,讓酒里的醇類和脂類有充分的時間融合反應(yīng),以期達到最佳的口感。 無奈杜泠和吳鳴這兩個家伙,整天攛掇著他想要嘗嘗看。前幾天,顧念終于被他們兩個弄得受不了,開了一壇,那壇酒不知道為什么,就像金珀似的,顏色泛黃,就被秦染起名叫做琥珀光。 秦染說出‘琥珀光’三個字的時候,顧念都有些震驚了,這個時代明明沒有李白,自己釀的酒居然還能莫名的和李白扯上點緣分。 顧念把東西準備停當,跟墨青一并端進了屋。 “你把那些人也帶來了?” 顧念和墨青進去的時候,年深跟葉九思正聊著什么。葉九思的表情看起來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沒有再黑著臉。 “嗯?!?/br> 那些人是哪些人?顧念跟墨青對視了下,有些不明白年深和葉九思打的啞謎。 “父親說你應(yīng)該需要?!碧岬竭@個,葉九思驀地斂言正色,點了點頭,“第一批有兩百人,為了不引人注意,我只帶了二十人過來,后續(xù)會分批陸續(xù)從薊州趕過來?!?/br> 顧念皺了皺眉,薊州也就是后世的天津,還有將近兩百人會從天津過來? 見顧念面露疑惑,年深便對葉九思挑了挑眉,“還不跟你師父他們解釋下?” “這可算得上是我國公府最大的秘密了。”葉九思小聲地嘟囔了句,卻依舊沒有拒絕年深的要求,乖乖轉(zhuǎn)過頭,對著顧念道,“師父還記得我為什么管你叫‘師父’么?” 作者有話說: 顧念:我說不記得了會被揍嗎~╮(╯3╰)╭ 第148章 “不就是紙甲?”顧念把酪漿壺遞給年深,自己給葉九思倒了杯琥珀光。這事他是記得的,葉九思當時說他是一事之師,感謝他教紙甲的事情。 葉九思得意地挑起眉峰,“看來師父也有‘失察’的時候,你就沒想過紙甲為什么對我這么重要嗎?” 顧念:??? 他當時只覺得小世子驕縱隨心所欲慣了,心血來潮,只是后來沒想到就一直這么叫了下來。 紙甲對葉九思有什么重要的?國公府又沒有兵? 難道是給那些家將們穿? 國公府又不差錢,再加上有墨家在,想私下弄些盔甲應(yīng)該沒那么困難,不至于用紙甲吧? 等等,仔細想想,他第一次解釋紙甲什么的其實是在清涼觀第一次幫年深穿簡易紙甲的時候,當時葉九思也在場,但他心血來潮的稱呼自己為師父,卻是自己在履雪殿第二次解釋紙甲之后。 第一次和第二次有什么不同? 顧念腦子里飛快的閃過當初的對話,又想起了關(guān)于國公府的一些細節(jié),國公府和松濤別院的模樣…… 還有,葉九思剛才說他是坐著秋濃渡的船來的。 顧念驚訝地看向年深,又看向葉九思,把那杯酒遞了過去,“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葉家有一支水上之師吧?” 他二次解釋紙甲的時候,特意提到了紙甲對水軍更為適用之事,松濤別院,有一片面積大到夸張的人工湖泊,秋濃渡做的是水上的生意。 將這些東西串聯(lián)到一處,就不難聯(lián)想到他們說的那些人是什么身份了。 原書里提過,國公府之所以能屹立不倒,一是國公府綿延數(shù)代,根基深厚,滿朝上下,各大世家,六方軍侯,全都與葉家交情匪淺。一旦動了他,勢必會同時得罪多方勢力。 二是申國公生財有道且出手大方,國公府家財萬貫富可敵國,申國公卻是個眾所周知的老好人,長安城內(nèi)外,舉國上下,一旦有事情需要出錢,他從不吝嗇。 不但如此,上到宰相,下到平民,無論誰求上門去,不論貴賤,他能幫的一定會幫。呂青等人都想留著這只金母雞繼續(xù)‘生’蛋。 三是申國公低調(diào),他一不貪權(quán),二不好色,三不喜歡攙和朝堂的任何事情,除了對兒子嬌慣些,基本沒有可以指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