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搞基建[穿書] 第2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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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那個門客在偏院的滿院秋葉中跟陸府的其它門客飲酒,眾人借著酒意問他,公子是否是一應(yīng)官家子弟中最為亮眼的存在。 喝得面紅耳赤的相面人感嘆,以往只覺得公子是天上僅有地上絕無的紫微星之相,今日才知道,世間還有更為耀眼的命格,他居然親眼看到了未來的帝星。 眾人訝然,居然比公子還厲害? 相面人道,”那可是帝星,未來注定要君臨天下的人物,空前絕后,獨一無二?!?/br> 眾人笑他,“你以前不是也說公子的面相獨一無二?!?/br> 相面人搖頭,“那是我以前見識少,如今才知,螢火安能與皓月爭輝?若是與帝星相比,紫微星注定黯淡,羸弱無光,只能當作伴星。” 眾人畢竟是陸府的食客,不免為陸溪說話,“公子現(xiàn)在小小年紀,才華橫溢,未來必定為當世翹楚,如陸家以往數(shù)代家主一樣,封后拜相,位極人臣,沒有他的輔佐,帝星如何成事?” 另外有人又壓低了聲音附和,繼續(xù)駁斥相面的那位,“你應(yīng)該也聽說過的吧,‘帝業(yè)百年,世家千年’,皇朝百年而荒,世家可是千年不倒?!?/br> “你們非要這么說的話,那我可就要跟你們說道說道了,這顆帝星可與眾不同,沒遇到他便罷,遇到他之后,紫微星暗,陸家這個千年世家,搞不好都要砸在這位帝星手里?!?/br> “番外的最后一句只說,‘門外的陸溪轉(zhuǎn)身離去,夜風(fēng)吹過,滿院秋葉如血。’我當時沒讀懂,后來才明白,以陸溪自視甚高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容得下別人這樣說他。 作者是用最后四個字暗示,他將那晚在院子里喝酒的那些食客全都殺了。” 作者有話說: 顧念:……年深這算不算是無妄之災(zāi)? 備注:1、《外臺秘要方》中談到,當時的口紅分成紫口脂、rou色口脂以及朱色口脂,等不同色系??脊叛芯堪l(fā)現(xiàn),唐朝的口脂色已有石榴嬌、大小紅春、半邊嬌、圣檀心等16種“色號”。 第232章 顧念眉心微皺,一時有些無語。 過往偶爾得閑的時候,他猜想過無數(shù)個陸溪與年深‘結(jié)仇’的原因,荒唐的,離譜的,狗血的都有,卻從沒想到過,真實的原因跟年深本人毫無關(guān)系,而是一個偏執(zhí)到極致的天才的嫉妒。 那把妒火燃起了他對那些食客的殺意,也在之后的十數(shù)年里綿延不休,越燒越旺,每當年深的名字出現(xiàn),就不斷燒灼啃噬著他的心。 這種單方面的深藏心底的惡意,又怎么可能察覺得到? “時間有些久了,前面的內(nèi)容或許細節(jié)會有點出入,但是最后一句話我真的印象非常深刻?!?nbsp;魏陶嘆了口氣,癱倒在身后的那團被子上。他剛才說得話太多,一時有些氣虛,忍不住咳嗽起來。 醫(yī)帳里的水罐被魏陶砸了,顧念只得去醫(yī)帳外面找人送水。 掀開帳簾,就見年深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十步開外的位置上,背對醫(yī)帳,昂藏而立,周圍一圈除了他,半個人影都沒有,顯然是都被刻意支走了。 想起剛剛知道的他與陸溪‘結(jié)仇’的原因,顧念目光里不禁也帶了幾分‘憐愛’,雖然都說不招人妒是庸才,但整個‘番外’里,最無辜的恐怕就是自己眼前這位了。 怎么樣?年深聞聲回頭長眉微揚,遞給顧念一個眼神。 有點眉目了,顧念輕輕頜首,給了他個肯定的表情,“拜托幫我找人送點水過來。” 沒過多久,外面便送了水罐和杯子進來,顧念倒了一杯給魏陶潤喉。 魏陶歇了一會兒,又略微精神了些,“你知道他在地牢里對我說過的最多的一句話是什么嗎?” 顧念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說,‘我要你親眼看著我如何把他從帝位上拉下來。只要有我在,就絕不會讓他稱帝?!?/br> 顧念:………… “他不可能只為了這個原因就不殺你吧?” “當然不是,”魏陶搖頭,“他是想要那些‘預(yù)言’,想從我這里打聽出更多的后續(xù)的事情,方便他的籌劃。” “他知道這是一本書了?” “那倒沒有,他只是從我酒后的那些言語中猜測我可能來自某些可以通靈的家族,認為我能跟鬼神對話,開天眼,我就順勢騙他說那些簡體字是通靈符?!?/br> 顧念長吁口氣,也是,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面對這種狀況更容易聯(lián)想到巫鬼之類的事情上面。 “我知道不能全告訴他,一旦失去了利用價值,我的命就沒了。所以每次到熬不住的時候,才會給他透露一些消息,為了‘報復(fù)’他,我也會故意模糊掉其中的部分細節(jié)。比如呂青來的具體時間,我怕他知道之后會提前對年深動手,刻意隱瞞了。” 顧念點了點頭,魏陶的選擇是必然的,年深是陸溪的克星,也是他唯一能逃出生天的希望,所以他心里肯定是站在年深這邊的。 不過,由魏陶被關(guān)進地牢的時間來推斷,在天香樓的事情之前,陸溪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在暗中伸手給鎮(zhèn)西軍使過不少絆子了。那些鎮(zhèn)西軍和宰相林安以及鎮(zhèn)北軍之間的恩怨,恐怕少不了他在背后的推波助瀾。 “但是,”魏陶說到這里頓了頓,長嘆口氣,“后來我的一個大‘預(yù)言’出錯了?!?/br> 顧念心思微動,立刻想起了當初同樣讓自己產(chǎn)生困惑的那件事,按照時間來算,那也正是呂青進駐長安的事情之后不久,“你是指鎮(zhèn)北侯死的事情,還是契丹人攻打長安提前了三年?” “契丹,”魏陶苦笑著看了顧念一眼,“我當時還以為是自己為了活命跟他透露的那些消息弄偏了時間線,現(xiàn)在看來,原因或許不止是我?!?/br> “我也覺得奇怪,時間為什么會提前了。” 如果按照魏陶跟陸溪透露過的那些消息的標準,自己在得知鎮(zhèn)北侯提前離世之前,好像還沒太來得及跟年深說什么。 倒是崇瀾能當初跟契丹人說‘連下十一城’的話,很可能就是源自陸溪從魏陶這里得到的契丹人一路打到長安的消息。 “你沒跟人說過?” “我當時只是個大理寺的小小司直,只想著盡快攢錢離開長安避難,根本不敢輕舉妄動?!鳖櫮顡u頭,堅決拒絕背鍋,“在那之后他就不再逼你說‘預(yù)言’了?” “嗯,他改成直接問我一些事情的結(jié)果,比如年深在平州到底死了沒有。那個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原書里根本沒有這個情節(jié),所有的事情都已經(jīng)走偏了。我只能猜測,以年深的男主光環(huán)來說,肯定不會死?!?/br> 顧念:………… 難怪陸溪一直不把孫獄丞撤回來。 “我怕說多錯多,便只能以身體虛弱,天眼模糊為由拖延。幸虧他當時也轉(zhuǎn)移了興趣,開始追問起我當初酒后說的那些可以獨步天下的攻城武器。 我便從自己以往看的那些小說里找了一些說給他,比如猛火油柜、火藥、火炮之類的?!?/br> 果然有猛火油柜!這樣的話,從安番侯那邊買猛火油的應(yīng)該就是陸溪了。 “他做成了哪些?” 魏陶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我本來就不太懂這些東西,又怕他真的成功弄出來,所以知道的部分也會故意錯漏一些,告訴他的消息都是半真半假。 雖然他手底下有不少能人異士,應(yīng)該也沒那么容易成功吧?” 提到能人異士,顧念猛地想到他們之前談?wù)摰男M蟲之事,“他身邊是不是有個善于用蠱的人?” 聽到蠱字,魏陶猛地打了個哆嗦,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露出驚駭?shù)谋砬椋笆怯幸粋€。大約在二十幾天前,陸溪突然帶著一個人來到地牢。那人拿出只紅色蠱蟲,逼我吃了下去,我牢房里的那些蟲子,也是他放的。” “你是說,他既會用蠱又會驅(qū)使毒蟲?”顧念后腦勺的整塊頭皮都麻了一下。 “應(yīng)該是。他當時說過,那些蟲子就是他的耳目,一旦地牢內(nèi)有異動,蟲子自然會通知他?!?/br> 顧念:………… 原來吳鳴這次栽跟斗的原因是牢房里的那些蟲子! “他當時說過你身上的那只蠱有什么用處么?” “覓影蠱!他說無論我跑到天涯海角,他都找得到!”魏陶一把抓住顧念的手,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糟糕,他把這件事給忘了!那個人一定會追來的! “別著急,吳鳴路上就發(fā)現(xiàn)你們后面有尾巴的事情了。雖然對方能控蠱御蟲,有些難處理,但也別忘了,這里是鎮(zhèn)西軍營,陸溪的手伸不進來?!鳖櫮钶p拍他的手臂,安撫道??磥黻懴娴氖欠浅!粗亍禾?,臨走之前還特意找人去給他下個蠱,做雙保險。 “他當時提過這個覓影蠱對你的身體有什么傷害么?比如一動就特別疼之類的?” “基本沒什么感覺,所以你剛才不提,我一時都沒想起這事?!?/br> 顧念皺眉道,“你還記得那人長什么樣子嗎?有沒有什么比較容易辨別的特點,比如臉上哪里有比較大的痣或者刀疤之類的?” “是個很年輕的男人,長得眉清目秀的,就是皮膚略微黑些?!?/br> “知道名字嗎?” “不知道?!?/br> “他的穿著打扮呢?聽說五陵蠻族才會用蠱,他穿的衣服是不是很特別?” “沒有,”魏陶搖了搖頭,“他穿的就是很普通的藍色圓領(lǐng)袍。” 顧念不禁有些失望,正要開口,魏陶眼睛忽然一亮,“我想起來了,他的后腰上別著一支血紅色的笛子,那支笛子長得也很奇怪,笛身特別細,差不多只有我小指這樣,笛頭那邊有點像海螺,但是支出來很多骨刺?!?/br> 顧念摸出紙筆,按照魏陶的描述試著畫了一下,修改了幾次之后,魏陶點頭道,“對,就是這個樣子?!?/br> 顧念又試著想畫那人的臉,但無奈魏陶對人的外表形象描述比較匱乏,又一時找不到什么跟那人長得相像的人作為‘模板’,來來去去畫了好多回都沒成功,魏陶支撐了這么久,也已經(jīng)疲憊到不行,顧念只得暫時放棄。 “算了,今天先到這里吧,你身子虛,得多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br> 魏陶點了點頭。 顧念正要扶他躺下,魏陶猶豫地指了指不遠處,“我不想躺,能扶我去那邊坐坐嗎?” 顧念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那里放著張給護理的徒工坐的凳子,此時此刻,一縷溫暖的陽光正透過帳頂?shù)奶漳X落在那張凳子上。 魏陶想曬太陽?顧念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現(xiàn)在沒辦法久坐,等等我找?guī)讉€人過來幫你把床榻搬過去。” “謝謝。”魏陶感激地道,臉上抑制不住地露出欣喜之色。 安排好魏陶這邊,顧念才跟年深回到營帳,坐到桌案邊,便摸出了那張畫著笛子的紙放在年深面前,把那個會控蠱的年輕人的消息說了一遍。 “這個人恐怕會很讓人頭疼?!鳖櫮畈环判牡氐馈?/br> 年深眉心緊皺,點了點頭,“沒錯,昨天已經(jīng)吩咐他們?nèi)フ因?qū)蟲粉和解毒丸了,看來還得讓兵卒們多加注意蟲子的問題?!?/br> 兵卒們站崗只習(xí)慣防范人和那些大型猛獸,但如果對方連蜘蛛之類的尋常蟲類都能控制,那恐怕就防不勝防了! 年深招呼親兵進來,立刻將事情吩咐了下去。 兩人吃午飯的時候,顧念又將剛才從魏陶那邊得到其它的消息一一復(fù)述給年深。 聽完《秋葉如血》的部分,年深英俊的長眉微微皺了皺,長嘆口氣,“居然是因為這件事。” “可不,用我們后世的話來說,你這個差不多就可以叫做,‘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顧念同情地拍了拍年深的肩膀。身為男主角,可不就是得承受各種‘光環(huán)’么? “或許我當年不應(yīng)該去他的生日宴。”年深搖頭道。 那甚至只是他跟陸溪的第二次見面。仔細回想的話,似乎就是在那之后,陸溪對他突然熱情起來,頻頻邀約他出去,那也成為了他們變成至交好友的契機。 他當時還以為是陸溪覺得跟自己投緣,沒有想到,從那時候開始,對方就已經(jīng)打定主意,處心積慮的要將自己踩在他腳下。 他們十幾年的交情,簡直就像是一場笑話。 “沒事,現(xiàn)在都過去了?!?/br> 顧念見年深臉色不好,知道他也需要些時間消化這件事,正要將話題引到別處,蕭云鎧就腳步匆匆地走進了大帳,“麾下,不好了,咱們大營周圍突然出現(xiàn)了大量的蜘蛛。” 作者有話說: 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