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搞基建[穿書] 第2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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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年深眉峰微壓,隨即吩咐蕭云鎧,“傳我口令,全營戒備,立刻派兩隊人去夏初那邊取香料分發(fā)各隊,遇蜘蛛涌入則焚之以驅,再派一隊人去醫(yī)帳那邊保護魏陶?!?/br> “魏陶?”蕭云鎧露出迷茫的神色,被這個陌生的名字弄得有些發(fā)懵。 “就是吳鳴昨天救回來的那位?!鳖櫮钸B忙解釋了句。 蕭云鎧這才明白過來,趕忙轉身出營帳去安排。 顧念原本有些擔心普通香料對那些蜘蛛是否有用,轉念再一想才明白年深的用意。鎮(zhèn)西軍軍營占地范圍如此之大,倘若要用cao縱蜘蛛過來‘攻擊’,那得是多龐大的數量? 對方從錢塘追擊吳鳴和魏陶過來,不可能會隨身攜帶如此大量的毒蟲。也就是說,外面那些蜘蛛大部分應該還是從附近找的普通蜘蛛。這樣的話,焚香的法子就還是有用的,畢竟那些普通香料本來的作用主要就是驅蟲。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針對普通蟲子的方法應該也有效? 顧念眸色一亮,看向年深,“香料不夠的話還可以用酒,把帳內的琥珀光都搬出去,酒精也可以,實在不行就灑到那些蜘蛛身上,一把火燒了?!?/br> 年深下頜輕動,召來親兵吩咐下去,猶豫了下,對顧念道,“你留在這邊,我出去看看狀況?!?/br> 他轉身要走,沒想到顧念伸手勾住了他的腰帶,“我也去?!?/br> “你不是討厭那些東西?” “是有點討厭,但是知己知彼總歸才比較有勝算。”再說了,天底下就沒有比你身邊更安全的地方了。 兩人匆匆趕到大營門口,杜泠和完顏兄弟等人都已經站在那里。 眼前詭異的情形讓顧念不禁吸了口冷氣。 營帳前密密麻麻地趴滿了蜘蛛和各種不知名的蟲類,黑壓壓的一片,綿延數丈,遮得地上的青草都幾乎看不到了。 雖然當中大部分蟲子的大小還不及寸,但大面積集結之后的景象卻十分駭人,它們仿佛列陣似,蓄勢待發(fā),壓迫感十足。涌動的黑色蟲甲閃動著五彩斑斕的光澤,隱隱似乎有種毒藥般的致命氣息。 “它還真想打仗嗎?”顧念頭皮陣陣發(fā)麻,下意識地又往年深身邊靠了半步,又下意識的看向不遠處那片樹林。 四周沒看到人影,如果那個能cao縱毒蟲的青年在附近,大概率是藏在那片樹林里了。 年深掃了眼四周,“完顏兄,麻煩你帶隊人去后營周圍巡視,以免他們聲東擊西,七郎,你去林子那邊看看?!?/br> “是!”完顏旗達和杜泠躬身領命。 矮山之上,藍袍青年和百來個陸家的家將正在溪邊飲馬休息。 青年閑閑的斜靠在樹干上,邊擺弄手上的蟲笛邊遠眺著山下隱約可見的兩座軍營。陽光順著樹葉間的空隙在他身上灑下斑駁的光影,將他那身冷色的袍子染上了幾分暖意。 家將頭目走過來,不放心地叮囑道,“公子就在鎮(zhèn)南軍大營,待會兒你先不要擅自行動,等我們進營請示過公子之后再說。” 青年瞥了他一眼,輕快地勾起唇角。 “笑什么?” “你說得太晚了,我已經派蠱王帶它們過去了?!鼻嗄暧孟x笛指了指遠處鎮(zhèn)西軍營帳的方向。 家將頭目大驚失色,“你怎么可以擅自行動?撤回來,快讓它們撤回來!” 青年悠閑地摘掉衣袖上的一片柳絮,“放心,只是打個招呼而已,你們漢人常說的,先禮后兵?!?/br> “你做事怎么這樣不顧后果,打草驚蛇怎么辦?你們這些蠻……”家將頭目說到半途,戛然而止,一只紅色的甲蟲不知道什么時候無聲無聲息地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紅色的蟲子都是煉化過的,不是毒就是蠱,一不小心就會腸穿肚爛而亡,那人定定地看著手上的蟲子,半點不敢動彈。 青年抽出腰間的蟲笛,晃悠著道,“說啊,怎么不繼續(xù)往下說?” 糟糕,說溜嘴了,家將頭目心里暗暗叫苦,額頭冷汗直冒,連忙軟下身段求饒,“我錯了,是我亂說話,求上人原諒則個。” “第一,路上一直被前面那位發(fā)現(xiàn)蹤跡的是你們,不是我。 第二,我不是你的手下,少對我指手畫腳。第三,” 青年縱身從樹上跳下來,走到那人面前,用蟲笛上的尖刺抵住那人的下頜,眸色驟然變冷,“再讓我聽到那個字,就殺了你。” “是,是!” 青年一甩衣袖,那人手背上的蟲子就不見了蹤影。 家將頭目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衣領也濕透了。轉頭看著青年的背影,眼底閃過絲恨意,好心提醒你還不聽,待會兒見了公子,定要好好告你一狀。 鎮(zhèn)西軍大營那邊,杜泠帶著人去樹林里搜了一圈,半個人影都沒看見,再回到營地門口,卻發(fā)現(xiàn)那些蜘蛛和蟲子已經不見了,蕭云鎧正帶著一隊兵卒用長戟在門口的那片草地上到處戳翻。 “那些蟲子呢?”杜泠跟蕭云鎧打聽。 “我也不知道,突然之間就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鉆到地底下去了?!?nbsp;蕭云鎧撓了撓后腦勺,露出比他更疑惑的表情。 杜泠:…………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派去江陵城的人終于帶回了一位頭發(fā)花白的醫(yī)師和幾馬車專門制作驅蟲粉的藥材。 趁著老醫(yī)師的徒弟帶著兵卒們去趕工制作驅蟲粉的時間,顧念和年深也特意把那位醫(yī)師請到帳內詢問了一下。 那為醫(yī)師姓馬,已經五十四歲了。他年輕時走南闖北,做過一段時間的游醫(yī),在成都府,會川府鄯闡府等地都待過,期間也接觸了不少懂蠱術的蠻醫(yī),做過些交流。他教了對方不少漢人的藥方,對方也回贈給他一些驅除毒蟲的方子以及辨別和醫(yī)治蠱毒的辦法。 不過他畢竟不是五陵蠻族之人,所以學得都是比較粗淺的部分。 “你可聽說過覓影蠱?” “自然聽過,”馬醫(yī)師不緊不慢捋了捋自己的胡須,他身上有種跟秦染類似的安定溫潤之氣,一派心平氣和,“覓影蠱,噬心蠱,秋月蠱,乃是蠻族聲名赫赫的三大奇蠱?!?/br> 總算有個懂的人了,一頭霧水的顧念連忙叉手施禮,虛心請教,“可否請您詳細說說這幾種蠱?” “覓影蠱用來追尋人的行蹤,中了此蠱之后,除非身死,否則很難一輩子也無法逃開蠱主的追蹤。 噬心蠱是雙蠱,分為子母兩蠱,服用子蠱的人必須對服用母蠱的人全心全意,惟命是從,否則會遭受子蠱噬心之苦,服用母蠱的人倒是不會怎么樣。所以這種蠱通常都是用來控制人的,不過,聽說這種蠱只能養(yǎng)一次。 秋月蠱又叫情人蠱,也是雙蠱,情侶兩人可各服其一,兩者不論是誰,如果對擁有情蠱之外的人動情,就會立刻腸穿肚爛而亡。 這三種蠱名氣大還有個原因,一旦中蠱,就無法再取出來,不死不休?!?/br> 顧念失望的跟年深對視了一眼,這么說來,魏陶吃下的去的那只蠱蟲是真的取不出來了? 年深眉心微皺,“這些控蠱驅蟲之人可有什么特別的弱點?” 馬醫(yī)師想了想才道,“雖然外界聞五陵蠻族的名聲便會色變,都說他們擅于控蠱,但據我所知,其實會真正會控蠱的蠻族也還是少數。 想要控蠱就要先捉蟲煉蠱,煉制方法本身就極為不易,還要以自己的血去養(yǎng)蠱,一般人是吃不了這種苦的。 所以其實大部分蠻族都不會此術,不必一聽到他們的身份就特別驚慌?!?/br> 聽到最后一句話,顧念才明白了馬醫(yī)師在給蠻族人開脫解釋,這位阿叔是怕他們聞蠱色變,亂殺蠻族人,委婉地勸諫他們。 對方生活在江陵,見過了呂青殘暴虐殺的一面,所以這會兒到了鎮(zhèn)西軍營,又聽到年深打聽控蠱人的弱點,立刻明白他想對付那些控蠱的人。 馬醫(yī)師擔心會有許多不相干的五陵蠻族牽連其中,因此才冒險勸諫。 顧念心里對這位馬醫(yī)師多了幾分好感,醫(yī)者父母心,這位阿叔倒是心地慈善。 “請您放心,我們打聽此事,只是因為我們的一位朋友中了覓影蠱,并不是想對其它的五陵蠻族做什么?!蹦晟钭匀灰猜牰笋R醫(yī)師的意思,客氣地解釋了一句。 老頭這才略微放下心來,“我聽說煉蠱之人,手上都會煉化一只蠱王,若是毀了這只蠱王,他所有的蠱術應該大半也就廢了。但已經服下的覓影蠱能不能解,就不知道了?!?/br> “那換句話說,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控蠱之人蠱術的高低,也看這只蠱王的厲害程度?” “沒錯,”馬醫(yī)師點了點頭,“傳聞中,蠱王蟲分為月、日、地、天四種,月蠱可以御百蟲,日蠱可以御千蟲,地蠱可以御萬蟲,天蠱則可號令百里,周圍所有的毒蟲盡皆受其驅使。” 顧念心頭一涼,不會吧,按照中午他們在營門外見到的那個架勢,難道對方用的是天蠱? 果然是個極其麻煩的對手! 見顧念臉色微白,老頭兒笑瞇瞇地摸著胡子安慰他,“其實那些也都只是傳聞,月蠱和日蠱還可以自己煉,地蠱據說得傳承幾代才養(yǎng)得出,一般都見不到的。至于天蠱,那就更是只在傳說之中了。” 顧念:………… 年深沉默片刻,又道,“那我們現(xiàn)在做的這些驅蟲藥粉,對蠱王可有效果?” 馬醫(yī)師怔了怔,“這個將軍倒真是問住我了,這個方子雖然是蠻醫(yī)教給我的,但還真不知道它對蠱王是否有效?!?/br> 馬醫(yī)師惦記著徒弟在外面做驅蟲粉的狀況,見年深他們沒什么需要問的了,便起身告辭。 年深和顧念起身將馬醫(yī)師一直送到了帳外。 掀開帳簾,顧念便聞到股刺鼻的硫磺味道,顯然,馬醫(yī)師跟蠻醫(yī)所學的這種驅蟲粉,其中很重要的一個成分就是硫磺。 回到營帳,想到中午營帳外那片黑壓壓的蟲子,顧念就心亂如麻,馬醫(yī)師的驅蟲粉攔得住普通的蜘蛛,但是攔得住那只很可能是天蠱的蠱王嗎? 實在不行就來個物理化學雙重超度大法? “陸溪現(xiàn)在肯定已經知道魏陶在咱們這邊的消息了,那個手上有天蠱的人應該也在鎮(zhèn)南軍那邊了,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我倒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機會?!蹦晟钜桓睔舛ㄉ耖e的模樣。 “什么機會?” “跟陸溪把帳算清楚的機會?!蹦晟铋L眉微揚,眸子里閃過一抹厲色。 對啊,顧念瞬間醍醐灌頂,他被蟲子的事情攪亂了,之前正愁引不出陸溪的事,現(xiàn)在豈不就是個大好的機會? “我上次正好想到個主意?!鳖櫮钕肫鹱约褐坝媱澋揭话氲氖虑椋ブ晟钣懻撈饋?。直到月上中天,兩人才商議完畢。 作者有話說: 顧念[摩拳擦掌]:這次一定要抓住他! 第234章 第二天一早,年深派杜泠專程去隔壁的鎮(zhèn)南軍大營給鎮(zhèn)南侯送了一封書信。 信中表示,打敗鎮(zhèn)東軍之后,全軍將士熱血澎湃,振奮不已。為慶祝這次勝利,鎮(zhèn)西軍決定舉行場‘大集校閱’,閱兵于江陵城下,誠邀鎮(zhèn)南侯攜同相關人等列席觀看。 當然,如果鎮(zhèn)南侯愿意讓鎮(zhèn)南軍也共同列隊加入,那就更好了,一切都看周侯的意思。 “不知道年將軍舉行的這場講武,可有什么特殊之處?”周侯看過信之后沒有立刻表態(tài),而是將書信遞給了旁邊的謀臣,轉向杜泠‘打探’消息。 帳內人不多,除了鎮(zhèn)南侯和候列在兩邊的親兵之外,便只有他的長子周器和那名謀臣。 “麾下的心思,我們自然不敢擅自揣測?!倍陪龆Y數周到的朝周侯行了個禮,“不過,鎮(zhèn)西軍的大閱之禮,向來是按照過往各營的功勛,逐一列陣而檢,這次既是慶賀江都大捷,應該也是差不多的形式,只是‘頭營’的榮耀,不知會落在咱們騎兵營還是火器營了?!?/br> 鎮(zhèn)南侯面色微怔,周器忍不住開口道,“火器營?” “侯爺有所不知,這是我鎮(zhèn)西軍去歲才分出來的新營,營內之物,皆是鎮(zhèn)軍之寶,尤其其中那件轟天炮,更是堪稱舉世無雙的攻城利器,所到之處,莫不讓人聞風喪膽。 雖然在下是騎兵營的人,但此次能迅速擊潰鎮(zhèn)東軍,若是讓在下來說,其中至少有五分是此營的功勞。只是不知道在麾下那里,火器營與咱們騎兵營的功勞孰輕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