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繼兄登基后 第49節(jié)
霽明柔哪有什么心情在他屋里洗澡,加上手上有傷,雖然上過藥不疼了,但也不方便,所以洗了沒多久就出來了,心里想著事,手上動作也緩慢,系帶都沒系好。 “在想什么。”燕珩推門進來,他頭發(fā)還濕著,顯然是匆匆洗了會就出來的,進來時也沒敲門,也不管霽明柔洗好沒。 霽明柔都沒注意到燕珩什么進來,看見他時,人已經(jīng)走到面前,并且拽開了她沒系好的帶子。 “陛下拽姑娘衣帶都不猶豫的,跟做了許多遍一樣?!膘V明柔無奈道。 燕珩手指繞著衣帶翻飛,沒幾下就將霽明柔腰間的帶子系好了,看著她笑道:“哪來的許多遍?你來給朕練手么?” “陛下若想要,后宮佳麗三千,有的是美人愿意侍候?!膘V明柔抬眸直視他,看似不在意的說:“陛下何必和我糾纏,若叫別人知道,總是會有礙陛下名聲的,何況,我這個人也不大度...” “對啊,不大度不說,腦子也不好,還滿腹心機,以后爭風(fēng)吃醋可不行,后宮要不得你這種嬪妃?!毖噻顸c點頭,如是道。 霽明柔神色一滯,立馬抬手推開了燕珩,轉(zhuǎn)身朝外面走去,坐在棋盤邊。 她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用眼神看著燕珩踱步出來,坐在對面,似笑非笑的看過來,臉上是少有的戲謔:“怎么?你自己說出來的話頭,朕順著你說罷了,轉(zhuǎn)過頭你還氣上了,不過你說的確實沒錯,朕說的也是實話?!?/br> “那陛下今后就與臣女保持距離,當斷則斷?!?/br> “早說過你這腦子不好用,心眼子還是別在朕面前用了,自你幼時進宮,咱們也算是一同長大,這么多年,你眼睛一轉(zhuǎn)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毖噻窠o他自己倒了杯水,淺抿一口,繼續(xù)道:“你想要什么,問什么,不能與我好好的說出來嗎?” 霽明柔眼睛落在燕珩還在滴水的墨發(fā)上,思量片刻,起身拿了帕子,然后走到燕珩身后,一手拿著帕子覆在燕珩濕漉漉的墨發(fā)上。 “別,你手上有傷。”燕珩道。 “無妨,慢點就是了。” 燕珩沒再說話,霽明柔跪在他后面,一只手仔細為他擦著頭發(fā),兩人寂靜許久,誰都沒有說話。 直到看他發(fā)梢不再滴水,頭發(fā)也漸漸干了,霽明柔才停下手中動作,雙手輕輕搭在他肩膀上,緩緩說道:“那些年,我?guī)з庠圃O(shè)計陷害宮妃,助母親手握宮權(quán),種種所為,陛下都看在眼里,不知陛下有何感想?” “小小年紀就能如此,背地里害人不眨眼,長輩面前又裝的可憐無辜,真是...好惡毒的meimei,所以朕想,一定要找機會撕下你偽善的面目,身為太子,朕還是有資格教訓(xùn)你的,讓你知道厲害,以后不敢在宮里胡作非為?!?/br> 所以燕珩從小對霽明柔就不算和善,先是厭惡,后是戲弄,總想撕下霽明柔表面那層偽善的面具,讓所有人都看清她的真面目。 燕珩生來就是太子,身份尊貴,但卻從來,沒有享受過父母疼愛,那種小孩子才需要的東西,他覺得,他才不需要。 直到霽貴妃接連誕下公主皇子,燕珩才知道,對他素日嚴厲的父皇,原來也會對子女露出這種慈愛的笑容,原來,無論是早逝的母親,還是父皇... 他其實都不曾擁有過。 就連霽貴妃那個與別的男人生出來的女兒,父皇也愿意當做親生女兒來疼愛,瞧那架勢,跟親生的似的,關(guān)鍵這個便宜女兒并不像表面那樣乖巧,她明明是個心機且惡毒的小孩! 幾曾何時,他也曾嫉妒過,也曾不甘過,并且從心里覺得她不配。 他不自覺的針對她,暗暗與她作對,看她吃癟,期初把目光放在她身上,是為了對付她,后來,后來就漸漸養(yǎng)成了習(xí)慣。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的余光都是放在她身上的。 霽明柔看不見燕珩的表情,卻能聽出他聲音里含著的戲謔笑意,她想著幼時種種,臉上也不自覺的露出了淺笑,繼續(xù)道:“所以陛下以前,是真的很討厭啊~” “討厭?”燕珩輕哼一聲,幽幽道:“你既然覺得朕討厭,那你作何要偷親朕?” 霽明柔一只手在燕珩肩膀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沒好氣道:“陛下別胡說,我何時偷親過你?!?/br> “東宮的生辰宴,我喝醉了,那晚在偏殿里,你當真以為我什么都不記得?” “可那明明是你親我的!”霽明柔反駁。 “朕都醉了,沒有理智,你明明可以推開的不是么?但你沒有?!?/br> 霽明柔想起來裳婳跟她說的那事,燕珩生辰宴的第二天,他就買通宮人溜進她的寢宮,這是她現(xiàn)在都沒好意思拿出來問他,他還敢聽生辰宴的事。 呵呵,真以為她什么都不知道呢! 霽明柔撇嘴,也沒問他去她寢宮做了什么,最后氣不過就伸出爪子掐了一把燕珩的臉,哼笑道:“我說不過你,不和你辯駁,哼哼,陛下以前那么討厭我,現(xiàn)在又這樣,不覺自己打自己的臉么?” “現(xiàn)在怎么樣?”燕珩轉(zhuǎn)身掐住霽明柔的腰身,一用力就將人攔在了懷里,低頭逼近她的臉龐,笑得清俊又鮮活,“現(xiàn)在朕也討厭你,誰說朕對你轉(zhuǎn)變看法了。” 霽明柔笑著看他,眉目毫不掩飾的挑釁,“那陛下離遠點,嘴上說一套,手上做一套,非明君所為?!?/br> 燕珩湊近她耳邊,“朕真是討厭你極了,恨不得將你就地正法,時時刻刻讓你知道厲害?!?/br> 霽明柔感覺腰間的大手很是用力的將她扣在懷里,他呼出的熱氣在耳邊,激得她用力攥緊燕珩的領(lǐng)口。 偏偏這時,耳蝸一濕,然后耳垂也被咬住了。 瞧她反應(yīng),燕珩在她耳邊輕笑,聲音玩味,“既然知道你自己招朕討厭,那就得有點求生的自知之明,你現(xiàn)在動手,把你的領(lǐng)口拉開,送到朕嘴邊,朕今天就饒你不死。” 作者有話說: 我明天檢查,太困,睡了。 第57章 情涌 ◎任何人都不能染指,不能分享◎ “你...”霽明柔臉皮不薄, 但也沒有燕珩這么厚,憋得臉都紅了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燕珩用唇角在霽明柔的脖頸上磨蹭著,有漸漸往下的趨勢, 見霽明柔沒反抗,就更加向肆無忌憚了。 “你若不說話, 朕就當你同意了。”他手指攀上霽明柔領(lǐng)口的交叉處,輕輕打轉(zhuǎn),呼吸聲越發(fā)重了。 霽明柔下意識的捂緊了領(lǐng)口,豎眉瞪著他, “燕珩, 我在好好與你說話,我還有話要問...” “唔?!?/br> 霽明柔話還沒有說完, 燕珩以吻封口,將她要說的話盡數(shù)都咽了下去。 “手、手?!膘V明柔揮舞了一下受傷的手掌,從唇邊溢出話語, “手疼...” 燕珩抬起頭, 將她那只包成豬蹄的手拿過來,隔著紗布輕輕吹了下,然后垂眸看她,“朕該怎么說你才好,就你那怕疼的性子,竟也敢去用手攔刀刃,險些傷到筋骨,朕警告你, 沒有下次?!?/br> 霽明柔還靠在燕珩懷里, 沒應(yīng)聲, 只是側(cè)頭往燕珩那邊靠了些, 將一側(cè)臉都貼在了他胸口上,想起那個刺客的身份,心里總是擔(dān)憂的。 她還沒搞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按理說,她不該和燕珩說這件事的,但燕珩這次已經(jīng)遭到這么驚險的刺殺,萬一他沒查到刺客出處,下次再遇到怎么辦? “那刺客,我見過他,他...應(yīng)當是霽家的人?!膘V明柔遲疑著說出口,抬頭關(guān)注著燕珩的反應(yīng)。 罷了,就告訴他吧,她也不想再為這些事瞞下去了,左右霽家也只剩她一個主子了,要殺要剮都由他。 “不讓朕親,就為了說這個?你怎么總是在關(guān)鍵時候打攪氣氛,故意的?”他微瞇下眼,目光還放在她領(lǐng)口那里,壓根沒怎么移開過,欲|念上頭,顯然是還惦記著。 霽明柔:“......” 她撿起小桌上的書卷,對著燕珩的臉扇了兩下涼風(fēng),然后將書卷放在了她胸口上,阻隔了火熱的視線。 “我說,那刺客是霽家出來的,陛下怎么想,要不要做些什么?”霽明柔認真詢問道。 她心想要不要派人查查什么的,或者干脆讓人先把霽家看管起來也好,刺殺皇帝這事非同小可,她不敢包庇,也不敢再插手霽家的事,霽家已經(jīng)不在她的掌控之中,留著也沒什么用。 燕珩面色不變,手指挑起霽明柔半干的長發(fā),打著卷把玩。 “朕能做什么?怎么,活夠了?上趕著找死?” 窩藏前朝余孽不說,還自爆家中養(yǎng)著一批刺殺皇帝的刺客,這不就是上趕著找死么。 霽明柔再度無語。 她不是這個意思,她就是想提醒一下他而已,順便接著燕珩的手解決霽家的毒瘤。 “有時間想這些閑事,你不如想想怎么來討好朕,朕心情好了,也許到時候放你一條小命?!毖噻袼菩Ψ切Φ?,看不出是玩笑話還是認真的。 燕珩這話的意思,就是說霽家真的做了許多大逆不道的事,是就無可救的那種了。 原來母親真的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與敵族勾結(jié),意圖謀奪皇位,她從前哄她做的那些事,有多少是帶著目的的呢? 給燕珩的那碗毒藥,也不是弄錯了,母親是真的把她當成了棄子,拿她的性命在賭嗎? 不,她不信,母親明明那樣溫柔善良,不會是那樣的,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 霽明柔一時間情緒有些落寞,眉眼都失去了幾分光彩。 但她也沒傷心多久,因為某人不允許。 燕珩輕輕拍了兩下她的臉,手指勾著她的腰帶,笑道;“醒醒了,在朕面前也敢出神,朕給你寵嬌了是不是,有些事不是你能控制的,既然管不了,就別想那么多,與其想些有的沒的,倒不如把朕伺候好,朕開心了,有什么罪過...不都迎刃而解么?你說是不?” 霽明柔無言以對,但卻不得不承認,燕珩說的好像也有幾分歪理... 愣神的功夫,她腰間的帶子已經(jīng)被某人不要臉的解開了,領(lǐng)口松散開來,不知不覺,燕珩的唇已經(jīng)逼得這么近了。 眼眸流轉(zhuǎn)間,只聽見他輕聲引誘,“你還在等什么?!?/br> 霽明柔眼睛眨了眨,緩緩閉眼吻上去,與他唇齒交纏。 誰說惑人心智的一定就是女人,你看,原來男色也是一樣的,勾魂攝魄... 這樣的人,她怎能不動心。 她的退懼和搖擺,不是因為不愛,只是因為害怕失去,她心之所向,是情之所鐘,一雙人,到白頭。 情網(wǎng)踏進去,就很難出來,她不是灑脫的人,也不善良,不大度,這個人她得到,就得是她一個人的,任何人都不能染指,不能分享。 后宮三千,她不能容忍,也無法控制心中所妒,所以她知道,只要燕珩有了別人,她定會變成她最討厭的模樣。 可她不想變成那個樣子。 情|潮翻涌間,霽明柔還是忍不住推開他,一手顫抖的攥住胸前小衣,眼尾濕潤但卻聲音兇狠的警告他,“燕珩你要是敢有別人,我就...” “沒有!”他已是忍無可忍,聲音暗啞的回了一句,就再度撲上來。 這次,他再不給她反抗的余地,單手就將她雙手摁在軟腰后面,膝蓋頂著她的后背,讓她主動挺起身。 “真美?!彼吐暱滟?。 青絲傾散,美眸緊閉,終是控制不住的輕吟,將紅艷艷的果子送到他嘴邊,仔細品嘗。 洪水泄閘,情不可自制,霽明柔是這樣,燕珩更是。 也不知是這屋中熱,還是身上熱,沒一會他背上的薄汗?jié)皴α艘律?,唇齒從雪峰上流連,最后又回到了紅唇之上,碾壓交纏。 他眸中暗色濃郁,已是情|濃至極,看她淺淺扇動的睫毛,臉上嬌態(tài)春暖,相比也是愿意的,但... 但即便是到了這種程度,燕珩還是及時停住,顧忌著她手上的手心和脖子,最后還是只用了她那只沒受傷的手,湊合湊合了事。 不過這嘴上可不能輕易放過她,能占的便宜都要占,能沾染的地方都要沾染上。 ...... 燕玨領(lǐng)禁軍回京,是為救人,但誰知人根本就沒事,燕珵這小子賊精,知道魏王府不可靠竟找上了謝霖嶼。 謝霖嶼當然不會不管他,安排心腹將他送出京都,安置在人煙稀少的村落里,躲過了京中幾股勢力的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