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靠開馬甲一統(tǒng)天下 第268節(jié)
《死了幾百年》、《惦記做狗》、《蠱蟲啃透》、《牌位大禮包》…… 玄都,不愧是你。 [往者已矣]小隊中,只有折青黛被布蓋著,什么也看不見,她在任務(wù)小群里絕望地怒吼——— “讓我康康!讓我康康?。?!” 玩家們的歡樂暫且不提,夏華廷捧著碎成兩截的牌位,看著牌位背面碎裂的圖案,心臟跳得飛快,眼前發(fā)黑,幾乎要氣暈:“你這個瘋子知道些什么?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br> 因為他的情緒激動,攻擊玄都的護衛(wèi)攻勢更猛,人數(shù)占優(yōu)之下,一時之間竟與玄都打了個平手。 夏華廷捧著那碎裂的木牌,試圖將它拼回原位,但無論怎么做,那圖案的線條之間都已有了清晰的裂痕,再也拼不回原樣了。 “怎么會呢……”他喃喃自語,聲音里透出一股絕望,“怎么會呢……” 他忽然猛地轉(zhuǎn)頭,看向留守在他身邊的唯一一個護衛(wèi),眼里的神色瘋狂:“你也去殺了他!快去!” 那護衛(wèi)遲疑著沒有動作,實在是因為這些年夏華廷每次遇到危險時,他的身邊至少都會留一個人守著,從來沒有過全體出動的情況。 見護衛(wèi)遲疑,夏華廷本想發(fā)怒,但他一晃眼,透過石牢狹小的窗口,看到了掛在橫木下悠哉游哉、時不時翹首觀戰(zhàn)的腌魚干們后,又改變了主意——— “不,你不要去圍殺玄都,先去將他關(guān)著的傀儡都殺了?。 ?/br> 看戲看得正快樂的腌魚干們:“?。?!” 怎么還帶遷怒呢?! 城門失火殃及玩家?。。?! 見那些倒掛著腌魚干們紛紛僵硬,夏華廷更篤定了他心中的猜測,那并不是普通的傀儡,而是極其難得的、有一定靈智的傀儡! 這種傀儡往往要以活人為底,要求苛刻的同時又失敗率極高,所以難得到極點,想必這里的傀儡,就是玄都手里的總數(shù)。只要他把這些不會畏懼、不知痛的傀儡盡數(shù)滅殺,然后用人命死死地拖著他,十人不行就百人,百人不行就千人……玄都不過血rou之軀,縱然能撐———又能撐多久呢! 已經(jīng)違抗了一次夏華廷命令的護衛(wèi)不會再違抗第二次,他的吩咐一下來,護衛(wèi)就直奔玩家所在的方向。 玩家們:“??!” 厲寒秋第一個在群里慘叫:“敲敲敲!救命?。。?!” 山漸青:“不行捆得太緊了我動不了!!” 紹知節(jié):“在他來之前解不完……” 宴桃直接@折青黛:“只有你沒被捆,趕緊起來救我們的命?。?!” 折青黛:“你看我像動得了的樣子嗎??!” 因為她實在傷得太重,那些抬他們過來的人生怕在她身上用繩子就會把她的傷勢加重到直接歸西,所以只給她嗅聞了會使身體僵硬的藥。 “血液流動得快那藥力就散得快!”宴桃因為自己長了一張嘴的原因,常常會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保命東西,這種會使身體僵硬但不會對人造成傷害的藥他也有所研究,“你被抬過來的一路上流了那么多血,藥在你的身體里絕對沒有先前那么強,只要你現(xiàn)在的情緒夠激動,短暫爆發(fā)一下是沒有問題的!” 折青黛:“剛剛你說的時候我就試了,我真的做不到啊?。 ?/br> 因為石牢的門與鎖都比較復(fù)雜,所以護衛(wèi)耽誤了一點時間,但最多十息,石牢門就會被打開了,玩家們要是解決不了困境,只有集體被噶的結(jié)局。 “你不要急,你先聽我說———”有過半個月極限馬拉松的交情,五個玩家彼此之間都有一定的了解,宴桃迅速用意識在小群里敲下一段話,“等會兒要進來的那個人,他會撕掉你限量的小卡,拿你珍藏的吧唧去打水漂,肢解你心愛的bjd,用油乎乎的手翻你的簽名書的同時還會撐爛你等了一年工期的絕版裙子…… 在這些事情發(fā)生前,工作上他污蔑你已經(jīng)導(dǎo)致你加班一年的項目被直接叫停,你做出來的成果剛剛被他占為己有,讓你沒了年終獎還要被倒扣績效,他一刻鐘前向別人哭訴你欺負他,不僅你的老板和同事相信了,連你爹媽都相信了,一分鐘后你爹媽就會破門而入,強行壓你去道歉……” 這一段話折青黛還沒有全部看完,血壓就已經(jīng)蹭蹭蹭上來了:“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閉嘴??!” 等到護衛(wèi)進來的那一刻,角落里,被染成紅色的布下,忽然有道敏捷的身影猝不及防暴起:“你怎么這么賤?。?!給我原地去世?。。。 ?/br>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巨大聲響,宴桃滿意地閉上了嘴。 好了,他們現(xiàn)在不會被噶了。 “叮鈴~” 手腕上的銀色鐲子里的鈴鐺相互碰撞,發(fā)出清脆綿長的聲音,圍攻玄都的護衛(wèi)中,有兩個人忽然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開始攻擊起昔日的同伴來。局面霎時顛倒,玄都從容地從戰(zhàn)斗里抽身而出。 “天下萬物皆為傀儡。”他慢慢地走向夏華廷的方向,臉上噙著一點笑,“你以為你能攔得住我?” 他的每一步都好像一柄重錘敲在夏華廷心尖,他恨恨地看著玄都:“你為她……何至于此!” 傀儡師直接控制活人,可是要折壽的! “唔……”玄都歪了歪頭,那張臉便顯得更加昳麗,他發(fā)間的銀飾發(fā)出一聲輕響,人優(yōu)雅,話卻粗俗不堪,“……關(guān)你屁事?!?/br> 他的目光落到夏華廷手中裂成兩塊的牌位上:“風淵如果真有魂魄,因為你的舉動,怕也被連累到永世不可為人了。” 從羌國一些隱秘的記載里,從樂蕪和樂珩的一些手書中,她隱約窺出一麟半爪、令人心頭發(fā)冷的真相。 被玄都銳利的目光盯著,夏華廷恍惚間覺得脖子上殘留的一道淺淡疤痕劇烈地痛起來,仿佛回到了當初的那一日,樂蕪將劍架在他的脖子上,質(zhì)問他牽命蠱如何解一樣。 “你現(xiàn)在的樣子……可真像一個人?!毕娜A廷說,“幾十年前,他也是這樣沖到我面前,為他所愛的人尋求一線生機。幾十年后,你也為那個人的女兒而來,你又想要什么?” 他說:“樂珩為她特地培養(yǎng)出了青鑾,她身邊———注定不會有你的位置!” “夏華廷,你該醒醒腦子了。” 玄都撥弄著手腕上的銀鐲,于是那纖細的銀鐲在他手中變化,變成一條只有幾根發(fā)絲粗的、長長的銀線。他出手抓住夏華廷的手腕,真氣灌入,銀線陡出,纖細的銀線閃著寒光,直直地扎入夏華廷的心口!血順著銀線回流,又從半空中砸落到地上,綻開一朵小小的血花。 夏華廷心口數(shù)十年如一日困擾著他的難受徹底消失殆盡———玄都對他體內(nèi)的母蠱下手了。 他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最后只是無力地閉上,眼前的畫面慢慢模糊、遠去,徹底歸于黑暗前,他看到那個昳麗青年黑白分明的眼睛——— “士為知己者死,你永遠不會明白?!?/br> 在夏華廷徹底倒地后,玄都又倒回去,敲暈了那幾個正在戰(zhàn)斗的侍衛(wèi)。 他轉(zhuǎn)頭看向石牢的方向:“還不出來,是要我來請你們嗎?” 石牢的門輕微地動了一下,然后……玄都看到了五個鯰魚頭大毛腿哐哐掉珍珠、姑且能稱之為人的……奇怪東西。 玄都:“……” 這又是什么新品種的馬賽克?! 理論上來說,npc是不可能看到玩家們的馬賽克的,所以他只能故作不知,看向最右邊的鯰魚頭:“愣著干什么?還不把他們搬起來和我走?” 那個鯰魚頭愣了一下,然后向前走了幾步:“你確定喊我搬?” 還沒等玄都回答,鯰魚頭的魚嘴里便涌出一大堆流光溢彩的珍珠,噼里啪啦掉到地上。 玄都:“……” 很好,他現(xiàn)在知道這個鯰魚頭是折青黛了,七彩珍珠吐得和噴泉似的。 “你不用搬,跟著走就行?!毙紘@了一口氣,從昏迷的侍衛(wèi)堆里一手撈一個扛在了肩上,“其他人一人搬一個,然后跟上?!?/br> 玄都轉(zhuǎn)身的那一刻,[往者已矣]小隊里正在瘋狂刷屏——— “玄都剛剛是不是沒有認出我們!” “雖然他狗了一點,但折青黛傷成這個樣子,玄都絕對不會要她搬東西的!” “你們看他的眼神剛剛好空茫啊,是不是強行cao縱別人的后遺癥?!” “肯定是啊,玄都是人又不是神,強行cao控別人肯定會有反噬的!” “也就是說玄都現(xiàn)在處于虛弱期,那我們豈不是……嘿嘿~” “醒醒!想什么呢?boss的殘血和我們的殘血能一樣嗎?” “你忘了我們每次想反擊都會被捉弄得更慘烈的事實嗎?!” …… 五個鯰魚頭爭論不休時,其中一個鯰魚頭扛著人跑到了玄都旁邊:“玄都玄都,你能認出我是誰嗎?” 玄都聽著他與其他四人幾乎一樣的聲音,臉上失去了表情:“……厲寒秋?” 鯰魚頭大聲:“錯了!我是山漸青!” 接著,自稱“山漸青”的鯰魚頭飛快地在群里發(fā)言——— “完了完了!玄都真的沒有認出我??!” “玄都……是不是瞎了啊?!” 身后的討論,祝凌一概不知,她只是披著玄都的殼子,戳著意識空間里陷入自閉的小肥啾:“統(tǒng)統(tǒng),快給我來個馬賽克識別救急!這五只鯰魚真的長得一模一樣!” 她完全分不出來誰是誰! 【我不想盯著鯰魚頭判斷身份?。 堪殡S著珍珠噼里啪啦落地的聲音,小肥啾用翅膀尖捂著眼睛尖叫,【真的是丑絕人寰?。?!】 誰家的鯰魚頭擠眉弄眼、還邁著小貓步獰笑?。。?! 第264章 歸去來兮 ◎【任務(wù)地點:燕國?!俊?/br> 上一輩復(fù)雜的恩怨、幾百年前末帝風淵的牌位、前任羌王羌后的故事、小公主和玄都的糾葛……這一樁樁的大瓜,只教玩家們幾乎化身地里的猹,恨不能吃個飽才好。 于是,被戳了心口但沒死的夏華廷就被玩家們在運送途中悄悄有一搭沒一搭地戳著,希望他能趕緊醒過來繼續(xù)爆料。 但天不遂人愿,一直到他們走到目的地,夏華廷還是沒醒,玩家們只能失望地嘆了一口氣,在群里嘀咕——— “頭發(fā)絲似的銀線戳了一下到現(xiàn)在都不醒,究竟是有多脆啊!” “中途斷瓜的感覺相當不好qaq??!誰!懂!” “我懂我懂!就是瓜吃了一半被人從嘴里全部搶走的痛??!” “快醒醒———快醒醒??!起來繼續(xù)講瓜了!” …… 玩家們的嘀咕與希冀并未影響到夏華廷,他還是雙眼緊閉地昏迷著,但玩家們已經(jīng)走到了目的地。 玄都停下了腳步,他身后一直摸魚開小差聊天的厲寒秋差點撞到他背上。 于是,祝凌看到身后的鯰魚頭搖了搖腦袋,抖了抖一腿的“珍珠毛褲”,發(fā)出破銅鑼似的聲音:“我們這是到了嗎?” 祝凌努力維持著自己表情的平靜,強行不讓自己被這種辣眼睛的畫面辣到轉(zhuǎn)過頭去:“嗯,到了。” 但這種既不調(diào)侃玩家,又不趁機搞事的行為一出,[往者已矣]小隊……突然就擔憂起來了! 玄都什么時候這么正常過?。。?! “雖然常常罵玄都狗登西,但我不想他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