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表姑娘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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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的東西供應(yīng)不上,再大的面子也有消磨的一天。 “怕什么?” “不讓他們知道不就行,反正有姑娘在呢。” “都是表姑娘,怕了她江云亭不成。” 粉玉那聲音帶著一如既往的傲慢。 和定國公府培養(yǎng)出來,懂得尊卑的下人不同,粉玉是跟著陸芙進來的,她的身上充滿以往養(yǎng)成的蠻橫。 礙于陸芙的寵信,沒人膽敢指示粉玉什么,連帶著玉壺這個老夫人那邊送過來的人,都退居一射之地。 而這會,聽著里面的人商量著怎么針對江云亭,玉壺只覺得渾身冰涼。 她張大嘴,努力呼吸著,像是一只渴望水的魚。 她努力保持鎮(zhèn)定,剛想悄然轉(zhuǎn)身,就聽到身后的有人開口。 “玉壺,你站在這里做什么?” 這一聲,終于驚動里面的人。 粉玉走出來,她的身后還跟著幾個丫頭。 其中一個是之前和玉壺很要好的存在,這會對上玉壺的視線,心虛的移開。 也對,這里的主子是陸芙,而她是這些丫鬟中,最被陸芙討厭的存在,其余的丫鬟選擇跟在得寵的粉玉后面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心中空落落的疼著,玉壺對上粉玉那雙眼的瞬間,突然提起裙擺就往外跑去。 不行,得去告訴江姑娘。 想法閃過,腦海中浮現(xiàn)的是剛剛江云亭溫和而擔(dān)憂的表情。 “來人,抓住她!” 身后是粉玉的喊聲,玉壺身體一抖,她沒有回頭,沖向門口。 跟過來的小丫鬟反應(yīng)過來,快速與跑動想要將玉壺抓住。 玉壺速度很多,幾個躲避就拉開了距離,被仲夏弄好的頭發(fā)散亂,就連衣裙上都再度沾染泥濘。 她喘著粗氣,跑向門口。 只要能離開這個院子就好。 繼續(xù),繼續(xù)跑! 玉壺在心中給自己打氣,一張小臉上早已面無血色。 而當(dāng)她看到院子門口出現(xiàn)的小廝時,所有的希望在此滅絕,心,沉入寒淵。 頭發(fā)被誰抓住,使勁往后扯去,疼的玉壺差點喊叫出來。 她捂著腦袋,一腳往身后踢過去,還沒踢到人,身體就被人抱住。 那些小丫鬟已經(jīng)圍過來,輕松將玉壺抓住,又將她狠狠按在地上。 紅腫的臉頰和地面摩擦,疼的玉壺眼前模糊一片。 有誰踢了她腦袋一下,耳邊是細碎的聲音。 “她今日穿的不是這身衣服?” “我記得這是仲夏的?!?/br> “她是從水云煙回來的,她不會已經(jīng)將事情告訴江表姑娘了吧?” “不,不可能?!?/br> “按住她,別讓她跑了,我去稟告姑娘?!?/br> 后來的聲音,大多糅雜在一起,玉壺聽不清楚了。 身體濕透的玉壺,渾身陰冷,痙攣似的抽搐著,額頭上更是一片guntang。 隱約間聽到陸芙的聲音,她的腦袋被人抓起來。 臉頰上又重重挨了一下,沒能看清陸芙的表情,玉壺便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中。 完了。 她想。 第112章 無用的善良 陸芙居住的地方叫做芙蓉小院,聽說是當(dāng)初陸芙進入定國公府時改的名字,當(dāng)時的陸芙,是很得老夫人寵愛的。 對于陸芙而言,這芙蓉小院就是自己在定國公府地位的象征,畢竟其余的表姑娘可沒這個榮幸。 而為了在定國公府站穩(wěn)腳跟,她得將芙蓉小院徹底拿捏在手里,她做到了。 就好像是現(xiàn)在。 小院柴房中,一盆冷水潑下去,因為發(fā)熱而渾身guntang的玉壺身體抖了抖,艱難的睜開眼。 然后,便是一只在她面前放大的腳。 那只腳踩在她的胸口,狠狠碾壓,悶的她喘不過氣來,生疼。 “玉壺,你剛剛是想跑去哪里?” 見到玉壺醒了后,陸芙臉上掛著完美的笑容,可在玉壺眼里,那張臉和魔鬼無異。 她知道自己無法辯駁,干脆沉默著。 可這種沉默在陸芙的眼里,就是對江云亭的維護。 “玉壺,你是忘記了誰是你的主子嗎?” 陸芙腳下再度用力,看著陸芙因為吃痛而扭曲的臉頰,陸芙心中痛快極了。 “吃里扒外的東西?!?/br> 她蹲下來,扯了扯玉壺身上的衣服。 她知道這是江云亭身邊丫鬟的衣服,這讓陸芙更加惱火。 她一手捏住帶玉壺的下巴,表情兇戾:“既然你都聽到了,那么我可不能放你出去?!?/br> “不過你放心,你好歹是老夫人給我的人,我也不會親自動手?!?/br> “不過要是你自己挺不過去,可就不能怪我了。” 現(xiàn)在玉壺正在渾身發(fā)熱,身體酸軟無力,就連耳邊都有嗡鳴聲,她其實聽不大清楚陸芙在說些什么。 不過在昏迷前心中的念頭她還記得。 “不能……”玉壺艱難開口,喉嚨火辣辣的疼著。 “不能什么?” 陸芙手指用力,在玉壺臉頰上留下幾道青紫的痕跡。 一個丫鬟罷了,如果自己得了風(fēng)寒沒能挺過去,也怪不得她不是。 “江姑娘,你不能害、害江姑娘?!?/br> 玉壺說的斷斷續(xù)續(xù),她勉強抬手,本想抓住陸芙的胳膊,可身體不受控制,垂落下去時才勉強抓住陸芙的袖子,又被陸芙一把甩開。 “奴婢認罪,求您放過江姑娘吧?!?/br> 她哀聲說著,江姑娘是個好人,不該因為一個人的嫉妒被毀了。 她明明早就發(fā)現(xiàn)了端倪,卻一直搖擺不定,才導(dǎo)致這些事情的發(fā)生。 她或許早就該告訴江姑娘,告訴她陸芙不對勁的。 又或者該去求求老夫人。 以前的她總想著,自己是定國公府的下人,是主子的奴婢,主子是不會幫她們什么的。 可那些丫鬟不一樣。 她和那些丫鬟才是一體的,她們才是家人。 所以為了那些丫鬟,她寧愿自己一個人承受陸芙的怒火,也沒讓陸芙對芙蓉小院里面其余丫鬟動手過。 昏昏沉沉之際,玉壺想起的是那一只只將自己按在泥水中的胳膊。 那么用力那么兇狠。 那些或多或少被她庇護過的小丫鬟們,那么害怕她離開揭穿一切,然后連累她們。 恍惚中,那些丫鬟的臉頰都扭曲成她不認識的模樣。 就好比現(xiàn)在,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陸芙身后跟過來的那些丫鬟卻只是看著,她連一個關(guān)心的眼神都沒有得到。 何必呢。 玉壺這么告訴自己。 何必為了不值得的人讓自己處于這般卑微之中呢。 她保護她們,可她們似乎不需要自己的這份善心啊。 不,不一樣的。 玉壺感受到自己臉頰上的鈍痛感,這是在聽了她的話后,陸芙怒不可遏的甩了她一巴掌。 疼嗎? 疼的! 可她身體上每一處都在疼,尤其是心口,像是置身在那冰天雪地中,冷的刺骨。 如此,臉頰上的那些痛,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玉壺,你不過是一個奴婢罷了,真以為自己有幾分本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