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年代:我成了農(nóng)家小錦鯉 第32節(jié)
前年春節(jié)的時候,顧長生一家回烏縣過年,張大牛曾經(jīng)帶著張洪亮去顧家拜過年,與顧長生一起喝過酒。 既然張大牛認識顧長生,劉欣雨就不用一直盯著廠大門,由張大牛盯著就行。 顧長生出來得很快,劉欣雨這邊才交行了幾句,一直盯著廠大門的張大牛就神情激動了起來。 劉欣雨匆匆迎向廠大門,“顧師傅,這邊!” 說得當(dāng)然是烏縣方言。 見到劉欣雨,顧師傅腳下微微一頓。 這小姑娘真漂亮,不但漂亮而且很有氣質(zhì)。 想不到老家居然還有這般出眾的人才,只是實在面生的緊,并不有見過! 等他的目光看到了劉欣雨身后大樹下站著的人,頓時驚喜地喊了道:“哎呀,這不是張老弟嗎,你怎么會來?洪亮呢?” 劉欣雨心里頓時微微一驚,作為師傅,顧長生居然不知道張洪亮出了事? 那么張洪亮被王主任帶去了哪里? 劉欣雨的疑惑也是張大牛的疑惑。 到底是骨rou血親,除了疑惑張大牛心里更多的是焦慮和擔(dān)擾,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鄉(xiāng)下的漢子,向來流血流汗不流淚,可見此時此刻的張大牛真的是焦慮到了極點。 “張老弟,你,你這是怎么了?洪亮出什么事了?”顧長生愣住了,張洪亮上周末說家里有急事需要他回去處理,請了整整一個禮拜的假。 按理明天應(yīng)該回廠銷假上班。 顧長生已經(jīng)察覺到有蹊蹺,拍了拍張大牛,讓他趕緊地擦干眼淚,這時集市那邊有好幾個人看了過來。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顧長生示意三人跟著他走。 機械廠離城區(qū)太遠,離廠區(qū)不遠就有職工大院。 顧長生直接將三人帶回了家,家里沒人,老伴昨天就進城去大兒子家看小孫子去了。 顧長生有三個兒子,不過都沒有在機械廠工作。 大兒子當(dāng)了兩年知青后因為救人立了功被推薦上了大學(xué),如今在市委上班。 二兒子當(dāng)兵去了部隊,在部隊提干,在南方某海軍當(dāng)營長。 小兒子打小就喜歡吹拉彈唱,十歲就被軍區(qū)文工團特招,是軍區(qū)文工團的臺柱子。 雖然沒人接顧長生的班,讓他失落又十分自豪。 顧長生家的居住條件在劉欣雨看來逼仄極了,但是在三千多職工的機械廠能住上這樣一套兩居室的套房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高的待遇了。 這時張大牛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將前天晚上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 “你是說王更明去烏縣將洪亮帶回來了,而且是以‘玩弄女性’的罪名?!胡鬧,真是胡鬧!”顧長生聽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顯然被氣得不輕。 張洪亮是什么樣的人,他這個師傅最是清楚。 六年來張洪亮除了睡覺,幾乎都撲在學(xué)習(xí)和工作上。 玩弄女性,虧他王更明想得出來! 作為張洪亮的師傅,顧長生當(dāng)然知道馬廠長的女兒馬麗一直很喜歡張洪亮,為了接近張洪亮不惜放棄廠辦的工作,主動要求下車間。 只是張洪亮這孩子似乎還沒開竅,對待馬麗與對待其他姑娘并沒有什么兩樣,基本就是敬而遠之。 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張洪亮。 顧長生讓張大牛別急,機械廠國家的企業(yè),不是王更明一個人說白就是白說黑就是黑的地方。 得知他們是凌晨二點多就到了省城,顧長生安排三個人先在家里休息,他自己則匆匆離去。 雖然有顧長生幫忙,張大牛依然眉頭緊皺。 張紅蕓卻十分樂觀,“爸,顧師傅一定能找到大哥,大哥一定會沒事的!” “是啊,大伯,剛才與傳達室的師傅打聽了一下,顧師傅很得廠里重視,連廠長都是他的徒弟!”劉欣雨也跟著安慰張大牛。 雖然不是十分清楚顧長生的能量,但是在顧長生回來之前,不如樂觀以待。 等待是一件十分煎熬人的事,何況還是長達兩三個小時的等待。 好在等待是值得的,顧長生回來的時候,雖然沒能如張大牛期待的那樣將張洪亮帶回來,卻有了張洪亮確切的消息。 第54章 又一個罪名 “等久了吧,見到洪亮了,他沒事?!彪m然顧長生沒有把張洪亮帶回來,但是他的話還是讓張大牛微微松了口氣。 但是沒能親見張洪亮,張大牛還是不能真正放心,于是急切問道:“不知我們能不能見一見洪亮?!?/br> 張大牛的心情顧長生當(dāng)然能夠理解,拍了拍張大牛:“能,怎么不能?!下午就能見!走,先去食堂吃個便飯,吃過飯我就帶你們?nèi)タ春榱?。?/br> 雖然心里擔(dān)心兒子的安然,可是在省城可以說是舉目無親,除了相信顧長生,似乎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只能按捺下急切的心情,跟著顧長生走。 先分了些特產(chǎn)留下,三人跟著顧長生來到食堂。 這個所謂的食堂當(dāng)然不是普通的食堂,是機械廠招待所的食堂。 顧生長將他們進了食堂的包間,里面已經(jīng)坐著干部模樣的三個人。 這三個人神情都十分嚴肅,臉色并不比那天帶走張洪亮的王主任好看。 張大牛的臉色頓時一變,原來就忐忑的心情更加不安。 劉欣雨的眉頭也微微皺了皺。 待顧長生為他們介紹面前的三位干部,劉欣雨的眉頭才漸漸地舒緩下來。 這三位干部,一位是二車間的主任姓白,一位是廠革委會的主任姓焦,還有一位是保衛(wèi)處的處長姓衛(wèi)。 “來來來,咱們坐下來拿回家吃邊說?!闭f話的是二車間的主任,他一邊招呼張大牛等人坐下,一邊吩咐服務(wù)員上菜。 這幾個都是張洪亮的領(lǐng)導(dǎo),盡管張大牛在村里也算是個有些見識的人,此刻心里也生出了幾分膽怯。 劉欣雨不由嘆了口氣,未戰(zhàn)先怯,對張洪亮十分不利。 俗話說“輸人不輸陣,輸陣歹看面”。 這種時候氣勢上絕不能輸,否則很容易被人誤判,坐實張洪亮的罪名。 本以為可以退居幕后,眼前的狀況,劉欣雨只能上場了。 只見她對著白主任淺淺一笑:“多謝主任?!?/br> 說著輕輕推了把張大牛,拉著被嚇得才了軟腳蝦的張紅蕓坐下。 張大牛雖然心生膽怯,但是劉欣雨剛才推的那一把,還是提醒了他。 為了兒子,他必須振作,更要為兒子據(jù)理力爭,否則兒子就可能陷入萬劫不復(fù)。 很快菜上桌,白主任作為張洪亮車間的領(lǐng)導(dǎo)配合顧長生這個張洪亮的師傅一直勸張大牛等人動筷吃飯川吃菜。 張大牛心中壓著事,就算一桌子山珍海味對他來說也是味同嚼臘。 劉欣雨是真的餓,抓緊時間吃菜吃飯,先填飽肚子才是上策。 不但她自己吃,還時不時催促張紅蕓動筷子,偶爾往張大牛碗里夾一筷子菜。 在白主任、顧長生和劉欣雨努力下,飯桌的氣氛雖不能算熱鬧,卻也漸漸地有所緩和。 只是剛緩和的氣氛很快就因為保衛(wèi)處衛(wèi)處長的一句話重新凝重起來,“你們認識劉新梅嗎?她與張洪亮是什么關(guān)系?” 張大牛猛地睜大眼睛,他沒想到廠里居然知道劉新梅,難道這個玩弄女性,說的是張洪亮玩弄了劉新梅? 張洪亮與劉新梅壓根沒關(guān)系,要說有關(guān)系,也只是劉新梅的單相思! 如果只是劉新梅,倒也不算什么部里。 張大牛的心里又微微一松。 大隊張支書真的很有先見之明,他親手所書蓋有大隊公章的證書應(yīng)該可能證明張洪亮的清白。 張大牛定了定神,緩緩開了口:“劉新梅是同村劉家的大閨女,她是洪亮……” 張大牛正要指著劉欣雨給三位領(lǐng)導(dǎo)進行介紹,對上劉欣雨眼神頓時啞了口,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是洪亮大meimei紅霞的閨中好友,與洪亮并沒有什么交情?!?/br> “既然是張洪亮meimei的好閨蜜,怎么可能與張洪亮沒有交情?”這次開口的是革委會焦主任。 這時候張大牛有膽氣漸漸地開始回升,只見他微微一笑道:“我家洪亮十六歲就進了廠,每年基本只有過年才回村幾天,要拜訪親朋還要與好友老師聚聚,哪里有時候與小姑娘往來?!?/br> “可是我們收到了舉報信,舉報張洪亮始亂終棄,玩弄感情?!毙l(wèi)處長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封信嘩嘩地搖著,“既然有人舉報,我們當(dāng)然有鄭重對待,絕不讓道德敗壞之人在我們機械廠有容身之地?!?/br> 隨著衛(wèi)處長的話,張大牛的臉色變了又變。 始亂終棄? 又一個罪名! 劉欣雨的眉頭皺了皺。 衛(wèi)處長什么意思,他這是打算就這樣用一封舉報信坐實張洪亮玩弄感情的罪名? 顧長生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什么叫“絕不讓道德敗壞之人在我們機械廠有容身之地”,這是給張洪亮定罪了? 顧長生不但只是張洪亮的師傅,也是廠里好幾位領(lǐng)導(dǎo)的師傅。 雖然他不是廠里的領(lǐng)導(dǎo),在廠里卻很有話語權(quán),可以說舉足輕重都不為過。 焦主任作為革委會主任當(dāng)然十分重視顧主任的意見,他一直都在注意著顧長生的一動一靜。 這會兒看到顧長生臉上露出明顯的不悅,連忙笑著說道:“當(dāng)然我們也不會冤枉好人!” “既然廠里不會冤枉好人,難道不是應(yīng)該先進行深入,而不是拿著一封所謂的舉報信直接抓人!”劉欣雨就著焦主任的話緊逼了一句。 雖然她不知道衛(wèi)處長手中的所謂舉報信是怎么來的,里面寫的是什么內(nèi)容,既然他們提到了劉新梅,必定是劉新梅作的妖! 劉欣雨的這句話直擊重點,既讓焦主任無言以對,也讓衛(wèi)處長變了臉色。 他手中的這封舉報信,是今天王主任交給他的,說是張洪亮村里鄉(xiāng)親交給他的。 他是快中午的時候才知道王主任居然帶著人去烏縣抓張洪亮,而且是以玩弄女性的罪名。 結(jié)果又收到封舉報信,說張洪亮始亂終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