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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年代:我成了農(nóng)家小錦鯉 第33節(jié)

    罪名一個比一個嚴重,卻沒有進行過調(diào)查取證,當(dāng)然也就沒有確實的證據(jù)。

    今天顧長生得到消息之后,直接找到馬廠長,向馬廠長要人并要求給張洪亮公道。

    馬廠長大發(fā)雷霆,讓保衛(wèi)處、革委會和車間聯(lián)合查處,絕不放過敗壞廠紀的壞分子,也不能冤枉了好人。

    第55章 不相信

    包間的氣氛因為劉欣雨的質(zhì)疑顯得更加凝重,大家都放下了筷子。

    幾位領(lǐng)導(dǎo)包括顧長生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劉欣雨的臉上。

    劉欣雨神色淡然,清澈的目光沉穩(wěn)冷靜。

    就這樣沉默了片刻,衛(wèi)主任盯著劉欣雨問道:“你是誰?與張洪亮又是什么關(guān)系?”

    “我姓劉,名欣雨,欣欣向榮的欣,下雨的雨,烏縣民勤大隊社員……也是民勤小學(xué)的老師?!眲⑿烙隃\淺一笑道。

    張大牛眼巴巴地看著劉欣雨,他最希望劉欣雨能夠以張洪亮未婚妻的身份出現(xiàn)在這里。

    可惜劉欣雨似乎并不愿意。

    那天家里那婆娘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劉欣雨肯來省城為張洪亮奔走,已經(jīng)是她的大度,還能現(xiàn)要求她什么呢?

    不知兒子知道以后會是什么樣的心情!

    張大牛并不是個細膩的漢子,但是對張洪亮的還是有些了解的,既然張洪亮肯應(yīng)下這個婚約,對劉欣雨肯定是有些好感的。

    “劉欣雨?你與劉新梅什么關(guān)系?”衛(wèi)處長覺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緊盯著劉欣雨問道。

    劉欣雨又是微微一笑:“劉新梅算是我堂姐?!?/br>
    衛(wèi)處長眉頭一皺道:“是就是,什么叫算是!”

    劉欣雨扯了扯嘴角:“她是我大爺爺家堂伯的女兒?!?/br>
    衛(wèi)處長又瞪了劉欣雨,沒再繼續(xù)盯著劉欣雨問。

    顧生長一直以為劉欣雨是張家的大女兒張紅霞。

    剛才他還覺得十分奇怪,明明小姑娘很能來事兒,作為劉新梅的閨蜜,在問到劉新梅的時候,卻一聲不吭,現(xiàn)在終于知道她原來并不是張家的女兒。

    劉欣雨,這個名字很熟悉啊。

    顧生長在心里念叨著“劉欣雨”這個名字,突然就想起了張洪亮曾經(jīng)與他提到過家里為他定了個未婚妻,好像就是這個名字。

    難怪一個外姓的小姑娘會陪著張家人來省城為張洪亮奔走!

    可是小姑娘為什么不直接說自己是張洪亮的未婚妻呢?

    該不會有什么變故吧。

    顧長生看向劉欣雨的目光不由帶上了審視。

    面對顧長生審視的目光,劉欣雨依然從容自若,絲毫不見局促。

    這小姑娘不簡單?。?/br>
    既然小姑娘始終不提未婚妻這個身份,張大牛也沒有點明小姑娘的這一層身份,他這個當(dāng)師傅的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當(dāng)然不應(yīng)該強人所難。

    這會兒不是研究這個小姑娘的時候,還是先為張洪亮洗去莫須有的罪名。

    上午在廠里轉(zhuǎn)了一圈,又在幾個廠領(lǐng)導(dǎo)家里走了一遍,這件事的起因顧長生已經(jīng)基本弄明白。

    廠里已經(jīng)有些對張洪亮不利的風(fēng)聲,明天是禮拜一,是張洪亮銷假上班的日子。

    在此之前如今不能為張洪亮洗去罪名,對張洪亮極為不利。

    就算最終證實加在張洪亮頭上的是莫須有的罪名,以后很長一段時間張洪亮也將被謠言所累。

    作為張洪亮的師傅,顧長生當(dāng)然是不愿意的。

    他很快就要退休了,張洪亮是他的關(guān)門弟子,他當(dāng)然不容張洪亮身上有污點。

    張家連夜直奔省城,肯定不會毫無準備。

    顧長生在確定劉欣雨的身份之后,更覺得張家應(yīng)該有所準備。

    看了眼放在張大牛腳邊那個沉重的手提包,顧生長心里有所猜測,想了想便開口說道:“盡管洪亮來廠的時候已經(jīng)十六歲,卻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這孩子。

    六年來一直跟著我學(xué)手藝,他的人品在廠里在車間有目共睹,我是不相信他會做出玩弄女性,并始亂終棄的事情。

    但是既然有人舉報,我們就要查清楚,只要這樣才能還洪亮一個清白?!?/br>
    白主任連連點頭:“老顧說得對!洪亮來的時候,是我親自去廠部接的人并將他交到老顧手里,這些年除了過年他從未請過一天假,這次是他第一次請假,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這事一定要查清楚,絕不能憑白無辜冤枉人!”

    焦主任也跟著附和,只有衛(wèi)處長陰著張臉沒有說話。

    劉欣雨覺得是時候?qū)⒃撃贸鰜淼臇|西拿出來了,不動聲色地踢了踢張大牛腳邊的拎包。

    張大牛略有些遲疑,劉欣雨對著他連眨了幾下眼睛,示意他是該出手時就出手。

    這時候讓劉欣雨有些意外的是張紅蕓,不知她到底是什么個想法,也許是救哥心切。

    在張大牛遲疑之際,只見一直怯生生的張紅蕓騰地站出來指著地上的拎包大聲說道:“我大哥有沒有玩弄劉新梅的感情,有沒有對劉新梅始亂終棄,有沒有玩弄其他女性,你們看看這些信就知道了!”

    信?!

    隨著張紅蕓唰地一聲拉開拎包的拉鏈,一大包信就這樣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

    信封的顏色各有不同,新舊的成色也各有不同,顯然是不同時期寫的信。

    張紅蕓在一大包信中劃拉了一會兒,從中找出一封信,抽出信紙,大聲朗讀起來。

    這些信的信封上全都用不同的筆標(biāo)記了收信的日期,也正因為有這個日期,張紅蕓才能夠輕而易舉地找到她想找的信。

    這封信是張洪亮回給張紅霞的信,里面提到了劉新梅,嚴辭拒絕張紅霞的提議,并嚴厲警告張紅霞不要插手他的事,更不要讓劉新梅心有誤會。

    讀完這封信,張紅蕓繼續(xù)說道:“劉新梅的確很喜歡我大哥,我們村里很多人都知道。但是我大哥從來沒有說過他喜歡劉新梅,甚至都沒有與劉新梅說過什么話,更不用說單獨相處過,真不知道這個始亂終棄是怎么來的。真要說誰對劉新梅始亂終棄,那也是我大姐!”

    張紅蕓最后這句話一出,劉欣雨沒能忍住,噗呲笑了出來。

    張紅蕓羞得滿臉通紅,伸出小拳頭錘了劉欣雨一拳,嘴里小聲嘀咕:“我又沒說錯!說我大哥玩弄女性,對劉新梅始亂終棄,我是絕對不相信的!

    我也不知道大哥有沒有喜歡的人,到底喜歡誰,或者我大哥根本還沒喜歡的人。

    只知道我哥每年春節(jié)回家,除了外出訪親拜友就是窩在家里看書。

    我奶曾經(jīng)說過我大哥,也許在大哥眼里姑娘還沒書好看,說我大哥還沒開竅。”

    第56章 沒事了

    劉欣雨又從自己的包里,拿出張支書親筆所書的證明書,遞給顧長生。

    這里的人劉欣雨也就比較相信顧長生,當(dāng)然還有那位白主任。

    顧長生接過去仔細地看了起來。

    他年齡大了,視力老化比較嚴重,隨身帶著老花眼鏡。

    只見他從手邊放著的小布包里拿出眼鏡戴上,仔細看了起來,很快一雙略顯混濁的眼睛亮了起來,抬頭給了劉欣雨一個贊賞的眼神。

    反復(fù)看了兩遍,才將手中的證明書遞給白主任。

    默默地摘下眼鏡收好,這時白主任已經(jīng)看完了,同樣眼睛里閃著興奮的光芒。

    有這份證明書,基本可以肯定那封舉報信里所謂的張洪亮始亂終棄是不成立的,是誣告。

    不過他與顧長生沒有權(quán)利做這個結(jié)論,按照上午廠部和革委會臨時會議的安排,對舉報信的調(diào)查取證工作由廠辦、革委會和車間聯(lián)合進行。

    白主任看了顧長生一眼,得到顧長生的認可,這才將手中的這份證明文書遞給眼巴巴看著的焦主任。

    “既然張洪亮同志的家屬帶來了張洪亮這幾年的往烏縣寫的書信,還帶來了這樣一份證明書,倒是有了抽絲剝繭的依據(jù),就是不知道張洪亮同志有沒有保存往來的書信?!苯怪魅慰赐晔种械淖C明文書,沉默了片刻看著顧長生道。

    顧長生既是張洪亮的老鄉(xiāng),也是張洪亮的師傅,這里最了解張洪亮在廠情況的非他莫屬。

    顧長生微微皺了皺眉,在工作上張洪亮十分細致,但是他會不會像張大牛這樣把幾年的書信都保存下來,他也不知道,不過可以去他宿舍看看。

    于是一行人兵分兩路,顧長生與焦主任和衛(wèi)處長去張洪亮的宿舍。

    白主任則陪張大牛三人先在招待所安置下來。

    在這個年代機械廠的招待所條件還是不錯的,當(dāng)然與辛雨那個時候的賓館那是肯定不能比的。

    白主任將他們安頓好之后,說了幾句安撫的話,就匆匆離開了。

    “也不知洪亮有沒有把來往的書信保存下來。”張洪亮的事情沒有著落,張大牛當(dāng)然坐立難安,白主任剛離開,就來敲劉欣雨和張紅蕓的門,憂心忡忡地說道。

    劉欣雨實在不了解張洪亮,連張大牛這個當(dāng)父親都不知道的事,她又能說什么呢,連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只能默默地給張大牛倒了杯水。

    張紅蕓卻十分篤定:“我大哥連小學(xué)的書都保存得好好的,我敢肯定他一定保存了所有書信!”

    “大伯,現(xiàn)在我們該做的都做的,接下來只能耐心等待。我們要相信組織,再說還有顧師傅呢!”昨天幾乎忙了一天,晚上只打了會盹,劉欣雨是真的很想躺下來睡會兒,偏又說不出趕人的話,只能耐心地勸解。

    張大牛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正在被審查正在受罪的是他最有出息的長子。

    就算他篤定自己的兒子絕對不是個道德敗壞的人,在沒有結(jié)論之前,他實在無法安靜下來。

    顧長生當(dāng)然能張大?,F(xiàn)在的心情,大約半個小時之后,親自來招待所通報最新情況:“洪亮宿舍里整整一抽屜書信,保存得十分細致,分年度分類別用橡皮筋捆扎得好好的?!?/br>
    張大牛聽了緩緩地松了口氣,接下來就要看比對結(jié)果了。

    不過沒能親身處于比對現(xiàn)場,張大牛心里是不踏實的。

    顧長生應(yīng)該猜出張大牛心里是有些顧慮的,拍了拍張大牛道:“放心,白主任會一直盯著。洪亮勤奮好學(xué)又肯動腦子,白主任很看重他,絕不會讓洪亮遭受不白之冤。

    你們昨天夜里幾乎沒人休息,安心先睡會。

    我呢,先去辦點事,辦完事也會過去盯著。一有了消息馬上與你們通報?!?/br>
    有了顧長生的保證,張大牛就算不能完全將心放下,至少表面上不再那么焦躁。

    這時張紅蕓已經(jīng)困得坐在床邊直打瞌睡,張大牛當(dāng)然不好繼續(xù)待在兩姑娘的房間,吩咐兩姑娘抓緊時間休息,他自己則滿懷心事地回了隔壁那間房。

    劉欣雨是被敲門聲驚醒的,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房間里已經(jīng)有些黑了,估計得有七點左右了。

    對著門外應(yīng)了一聲,推了推還在沉睡的張紅蕓,又在床上滾了兩圈,消消起床氣,讓自己更清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