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嬴政 第124節(jié)
成蟜其實看夠了,這場面多看一眼回去都會做噩夢。 便聽嬴政在他耳邊輕聲道:“蟜兒跟哥哥回去讓你看個夠。” 成蟜:“……”請問具體是……看甚么? 第82章 蟜兒主動 嬴政抱著成蟜上了馬,吩咐王翦道:“會盟營地和城中的事情便交給你了?!?/br> “敬諾,王上!”王翦拱手。 嬴政催馬往回走去,成蟜離得遠(yuǎn)了,還能聽到營地中傳來的陣陣慘叫之聲,看來親哥哥頑得很歡心呢。 嬴政帶著成蟜,一路回到了秦軍營地,成蟜連忙道:“王上,快放我下來?!?/br> “嗯?”嬴政發(fā)出一個質(zhì)疑的單音,道:“怎么,管斗甯便喚哥哥,管寡人便喚王上,你這幾日不在寡人身邊兒,是不是長本事了?” 成蟜:“……” 成蟜略微有些尷尬,畢竟他們分別之前,成蟜才借著酒勁兒做了那種羞恥的事情,如今再喚哥哥,好像甚么奇怪的情趣普雷呢? 嬴政摟著他不放手,成蟜只得用低低的嗓音,做賊一樣道:“哥哥,快放我下來!軍營就在前面了,若是讓旁人看到不好。” “不好?”嬴政挑眉:“為何不好?” 成蟜心說,這不是明知故問么?秦王親自抱著自己騎馬,這讓旁人看到了會怎么想? 嬴政振振有詞的道:“我秦國大行人,為了闕與一戰(zhàn),被趙軍俘虜,如今身子虛弱,寡人身為秦王,與你共騎怎么了?不止如此,寡人還要親自抱著你入營地?!?/br> 成蟜:“……”社死!妥妥的社死。 成蟜說不過嬴政,嬴政簡直說到做到,到了營地,翻身下馬,不給成蟜逃跑的機(jī)會,展臂又是公主抱,臂力十足,將成蟜抱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 說實在的,公主抱很舒服,尤其是嬴政的公主抱,成蟜還可以靠著便宜哥哥偉大的胸肌,別提多舒爽了,成蟜小時候也特別喜歡被哥哥公主抱,很是有安全感。 只是如今大了,實在太過羞恥。 成蟜擰不過,干脆把腦袋一撇,埋在嬴政的胸肌上,一方面可以享受埋胸的快感,另外一方面也能裝死,佯裝昏厥過去的模樣,抵死也不睜眼。 嬴政見他裝死,知道他面皮子薄,便沒有點破,大步走入營地。 “王上回來了!” “王上回來了!” “大行人也回來了!” “太好了!大行人回來了——” 秦軍的將士們都很激動,因著成蟜這次的功勞,將士們都很敬重成蟜,成蟜能平安歸來,自然喜悅,恨不能全軍通報。 成蟜聽著這一聲聲的通傳,雖然還在裝死,但面皮愈發(fā)的紅潤起來,極致社死現(xiàn)場,恨不能一頭撞死在便宜哥哥大胸上。 士兵們見到成蟜“昏厥”,還擔(dān)心的道:“王上,大行人怎么了?” “大行人受傷了!?” “快快!醫(yī)士!醫(yī)士!!” 嬴政是了解成蟜的,生怕他面皮燒光了,便解圍道:“無妨,大行人疲勞過渡,暫時睡過去了?!?/br> “呼——原是如此!”士兵們紛紛松了口氣。 便在此時,有人在遠(yuǎn)處大喊著:“我要見王上!??!我要見王上!” 原是樊於期! 樊於期被五花大綁,似乎聽到了秦王歸來的消息,不顧士兵的阻礙,像一個粽子似的撞開士兵,沖出牢營,大喊著:“我要見王上!” 樊於期攔住嬴政,大喊道:“我樊於期乃是秦國的老將!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老秦人!別說是你秦王,便是先王在世的時候,也對我恭恭敬敬,不敢怠慢半點子!如今你呢!好啊,你竟把我關(guān)押起來?!你這般對待老秦人,會讓秦國心寒的!!我可是老秦人,若說起來,你是甚么東西?!一個竊國之人罷了!” “放肆!” 嬴政還未動怒,懷中的成蟜突然睜開眼睛,也不裝死了,呵斥了一聲,甚至從嬴政懷中跳下去,雙眼瞪著樊於期。 樊於期梗著脖子冷笑:“怎么?!我說的不對?!” 成蟜冷聲道:“你說的如何對?你是老秦人不假,但你叛變,與趙人勾連也是真!” 樊於期張了張口:【一個楚人崽子也敢在我面前執(zhí)拗,看我怎么咒罵與你!】 成蟜根本不需要樊於期開口,已經(jīng)讀到他的心聲,率先一步開口道:“我是楚人怎么了?我是楚人也看不過你這個倚老賣老的老秦人!先王與王上鼓勵能人異士來歸秦國,你卻憑甚么歧視旁人?再者說了,便算我們是旁人,秦王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秦國血脈,你仗著自己是老秦人,拉幫結(jié)伙便罷了,如今還敢歧視上秦王,一口一個看不起?” 樊於期都懵了:【我還未開口,這小崽子怎么把我的話頭都堵死了,不行,我必須用秦王乃是趙國質(zhì)子的事情說事兒。】 “你可拉倒罷!”成蟜還是不給他機(jī)會,嘲諷道:“你不會想說秦王去趙國做過質(zhì)子,因此并非是老秦人罷?秦王為何做質(zhì)子,那還不是為了秦國的壯大,秦國的子民?若是做過了質(zhì)子,就會被老秦人看不起,這是甚么狗屁的道理?你可別代表了所有的老秦人,這個軍營中土生土長的老秦人也不少,你問問別人都是怎么想的?” “我……”樊於期一連兩次都被堵住了話頭,郁結(jié)于心,口舌都不利索了。 成蟜乘勝追擊的道:“怎么,無話可說了?樊於期,你自己承認(rèn)罷,你仗著自己是老秦人,排除異己,甚至連秦王也看不起,如今被秦王識破,便氣急敗壞了對么?秦王如今拿下了闕與,而你一敗涂地,被昔日看不起的人踩在腳下的滋味兒如何?很酸爽罷!還真別說,你連給秦王提鞋都不配!” 樊於期都給成蟜罵懵了,他吵架從未如此窩囊過,氣又氣不過,罵也罵不出,臉色青了黃,黃了白,精彩紛呈,五顏六色! 成蟜罵完,突然覺得有些氣短,他方才一口氣罵了那么多,又是讀心,又是氣怒的,成蟜五感極其靈敏,最忌諱情緒的大起大伏,半塊大儺倀子玉佩根本壓制不住他的激動。 “呼……”成蟜呼出一口氣,只覺得頭疼,不由自主的打晃兒。 “蟜兒!”嬴政一步搶上來,扶住成蟜,不著痕跡的將另外半塊大儺倀子玉佩塞在成蟜手中。 成蟜感覺到一股暖流,流淌在自己的掌心,心竅這才舒暢了一些,頭腦也不是那么發(fā)暈了。 嬴政扶著他,冷眼瞥斜了一記樊於期,道:“將這罪賊押解起來,帶回咸陽,讓老秦人來審理?!?/br> “敬諾!” 嬴政說罷,將成蟜打橫抱起來,成蟜方才太過激動,這會子正在無力,也顧不得旁人了,乖乖的窩在嬴政懷中,讓嬴政把自己抱回御營大帳。 醫(yī)士已經(jīng)在等待了,趕緊給成蟜診看,之前為了救公子無忌,在山谷被趙軍伏擊的時候,射傷了肩膀,幸而在趙軍營中,斗甯細(xì)心給他包扎過,已經(jīng)結(jié)痂了。 嬴政看著那傷口,眼神十足凌厲,冷聲道:“這個若敖斗甯,口口聲聲說愛惜你,卻叫你受如此重的傷。” 成蟜道:“其實沒事了,只是刮破了皮,一點點小傷。” “你還為他狡辯?”嬴政挑眉。 成蟜:“……”分明只是不想讓你擔(dān)心。 醫(yī)士開了藥,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嬴政上下打量著成蟜,道:“怎么,方才一口氣說了那么多,現(xiàn)在蔫兒了?寡人可不知,蟜兒如此會罵人,罵得自己都頭暈了?!?/br> 成蟜翻了個大白眼,順口道:“那還不是為了你?蟜見不得旁人這么欺辱我哥哥?!?/br> 嬴政一愣,深深的看著成蟜,成蟜方才說的太順嘴了,把自己的心聲說了出去,此時回想起來,突然覺得有一點點羞恥。 “呵呵……”嬴政笑起來,將成蟜摟在懷中,道:“蟜兒,你方才……是在向哥哥表明心跡么?” 成蟜的手掌連忙抵住一嬴政的胸口,讓二人保持距離,道:“甚么表明心跡?蟜真的只是看不慣旁人欺辱王上?!?/br> “蟜兒,”嬴政仿佛沒聽到成蟜的“狡辯”,低聲道:“哥哥很歡心?!?/br> 嬴政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絲絲的磁性,仿佛是一顆石子,墜入了成蟜心竅的湖水之中。 分別了這么些日子,說實在的,成蟜心中很是惦念著嬴政,此時見到了,平靜的湖水瞬間被打破,涌起一陣一陣的連逸,說不清道不明。 成蟜被嬴政這樣親昵的抱著,身子里麻麻癢癢的,那種食髓知味的感覺涌上來,腦袋莫名發(fā)熱,嗓子泛起一股干渴的錯覺。 成蟜的眼神迷茫起來,緊緊的凝視著嬴政近在咫尺的嘴唇,不止如此,抵在嬴政胸口的手掌也變成了緊抓。 嬴政敏銳的感覺到了成蟜的變化,輕笑一聲,慢慢低下頭來,嘴唇若有似無的輕輕掃在成蟜的唇上。 “唔!”成蟜一個激靈,只是淺淺的觸碰,甚至都沒有觸碰到,只是感受到了嬴政的體溫。 嬴政微微低頭,很快又抬起來一些,成蟜仿佛是一條小魚,隨著魚餌不停的撲騰,甚至自己躍出水面。 成蟜被他挑撥的急切,甚至有些躁動,加之他腦袋里猶如漿糊一般混亂,干脆一咬牙,伸手勾住嬴政的脖頸,使勁往下一壓,自己拔高了腰身,主動親了上去。嬴政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托住成蟜的腰身,緊緊將人抱在懷中,慢慢加深了這抹親吻。 成蟜沉溺在這一片溫柔之中,簡直無法自拔,畢竟剛剛經(jīng)歷了久別重逢,成蟜已然甚么都想不得,任由嬴政不斷的掌握局面。 “王上!” 突然,有人在御營大帳門口喚著:“外、外臣拜見王上,聽、聽說成小君子回……回來了?” 略微有些口吃的嗓音,仿佛一記敲鐘,狠狠打在成蟜的意識上,成蟜猛地回神,瞪大了眼睛,自己剛才在干甚么?和便宜哥哥接吻?還很是投入,覺得十足舒坦? 成蟜連忙后退了兩步,嬴政也沒有強(qiáng)求,看了一眼御營大帳門口的方向,道:“合該是韓非來了,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來?!?/br> 在趙軍伏擊的時候,韓非拿著半塊玉佩突圍,前來秦軍報信,他一直沒有再見過成蟜,自然十足擔(dān)心。 如今聽說成蟜被接了回來,韓非甚么都沒多想,立刻前來探看。 成蟜咳嗽了好幾聲,深吸了幾口氣,將自己的情緒調(diào)整好,嬴政這才道:“韓公子,請入內(nèi)罷。” 韓非走進(jìn)來,匆忙作禮,關(guān)心的對成蟜道:“成小君子沒事罷?醫(yī)士可來過了?怎么臉色如此紅?怕是在發(fā)熱罷?” 成蟜:“……” 嬴政非但不解為,甚至還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笑瞇瞇的看著成蟜,道:“是啊,大行人的臉面很紅?!?/br> 成蟜暗搓搓瞪了一眼嬴政,干笑道:“哈哈……哈哈……并、并非是發(fā)熱,可能是外面的風(fēng)太、太硬,吹紅了?!?/br> 成蟜儼然變成了一個口吃,說完差點把自己舌頭咬下來。 韓非并沒有懷疑甚么,道:“看到成小君子安然無恙,外臣也便放心了?!?/br> 成蟜道:“此番能退敵,多虧了韓公子?!?/br> 韓非道:“不敢當(dāng),成小君子對外臣真心以待,外臣又怎可辜負(fù)成小君子呢?” 嬴政一聽:【真心?看來晉良說的果然沒錯,在韓地的日子,韓非與蟜兒沒少勾搭?!?/br> 成蟜:“……”勾搭是甚么? 成蟜頭疼不已,嬴政分明知道自己可以讀心,還如此的肆無忌憚。 成蟜干笑:“韓公子,蟜無事,韓公子不必?fù)?dān)心。” “是啊,”嬴政幽幽的道:“大行人由寡人親自照顧,韓公子不必如此掛心,該忙甚么忙甚么去罷?!?/br> 也就是韓非對成蟜和嬴政的干系一無所知,并沒有聽出甚么酸溜溜的意思,恭敬的起身道:“成小君子保重身子,秦王,外臣告退了?!?/br> 韓非剛走,一打起帳簾子,外面便傳來嘈雜的聲音,成蟜瞥斜了一眼,正好順著帳簾子放下的縫隙,看到晉良在外面推推搡搡,而那個被推推搡搡之人,看起來與自己的親哥哥斗甯如此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