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嬴政 第175節(jié)
可是后來架不住成蟜一張一張的發(fā)好人卡,萬一樊氏之人死性不改,真的掘開堤壩,受苦的還是當?shù)氐陌傩铡?/br> 燕丹干脆便將這件事情對成蟜說了,嬴政自然早有準備,提前讓鄭國前往堤壩勘察,對搖搖欲墜的堤壩進行了臨時加固。 樊氏之人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被出賣,行動不成,立刻便想著逃跑,仗著嬴政等人都在對面山坡,轉(zhuǎn)身便要跑。 “誒等等,”成蟜笑道:“你不會覺得我們沒有安排兵馬等著你罷?” 樊氏之人一愣,成蟜笑瞇瞇的道:“方才王上靜靜的看你廢話,你以為真的想聽你廢話?其實是在拖延時機,將你們一網(wǎng)打盡!” 嘩啦—— 嬴政朗聲道:“動手!” 嘩啦—— 樊氏之人還未來得及逃跑,草叢中立刻涌出無數(shù)的秦軍,公孫長濟帶著埋伏的兵馬沖出,樊氏之人措手不及,想要逃跑,已經(jīng)被四面八方的包圍。 樊氏之人根本無法反抗,轉(zhuǎn)瞬之間悉數(shù)被擒獲,簡直毫無懸念,公孫長濟押解著樊氏叛賊下了山,來到嬴政面前。 嬴政幽幽的掃視著樊氏眾人,道:“寡人念在樊氏于秦有功,樊於期叛逆之時,并無牽累族人,如今看來,倒是寡人心慈手軟了……” 罷了,擺了擺手:“全部拖下去,按罪論處。” “敬諾!”蒙武應聲,讓士兵押解著樊氏之人離開。 “不不?。 狈现送蝗淮蠛捌饋恚骸拔覀儭覀兪鞘躩ian人挑唆,我們是受到jian人挑唆!才會一時糊涂!王上開恩?。⊥跎祥_恩!” 成蟜諷刺的道:“哦吼,無事竊國之人,有事王上,你們這時候喚得好親切呢?” 樊氏之人求饒道:“王上!王上開恩!罪臣們真的是一時糊涂,都是武君子挑撥!都是武君子!我知曉武君子的藏身之處,罪臣可以帶王上去抓武君子!” 作者有話要說: 打滾賣萌求一波營養(yǎng)液~~ 第120章 你不是成蟜 嬴政瞇起眼目:“你當真知曉武君子藏身在何處?” “是是!”樊氏之人道:“罪臣知曉!罪臣知曉!” 嬴政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成蟜,成蟜握住大儺倀子玉佩讀心,試探了一下那幾個樊氏之人的心理活動,然后對嬴政微微點頭。 那幾個樊氏之人沒有誆騙嬴政,他們的確知曉武君子的藏身之處。 嬴政道:“好,即是如此,你們現(xiàn)在便告訴寡人,武君子到底系何許人也?” 樊氏之人抬起頭來,道:“我們可以告訴王上,但……但王上要保證不殺我們!” 嬴政一笑:“不殺你們?” 樊氏之人仿佛找到了底氣:“無錯,王上需要當著眾位卿大夫的面子保證不殺我們,我們這才能將武君子的底細告訴王上,否則……否則武君子謹慎小心,再無人知曉武君子到底是誰!” 樊氏之人:【燕公子雖然知曉武君子的底細,但燕丹乃是武君子的弟子,是決計不會出賣武君子的。】 樊氏之人:【也決計不會告訴秦王,鞠武就是武君子!】 樊氏之人:【用此來談條件,說不定便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嬴政不怒反笑:“你們竟敢與寡人講條件?” 樊氏之人道:“王上,不是罪臣們斗膽與您講條件,只是……這武君子狡詐多端,見過他真面目之人當真少之又少,恐怕除了我們,王上無從知曉誰才是武君子,難道王上不想知曉么?” “想,”嬴政點點頭:“自然想,且……寡人已然知曉?!?/br> “甚么?!”樊氏之人大驚失色,眼珠子亂轉(zhuǎn):【不可能,秦王一定是使詐,想要炸我們說出真話,他不可能知曉鞠武就是武君子?!?/br> 成蟜笑瞇瞇的道:“何止是王上,這件事情不是盡人皆知么?怎么只有你們知曉?武君子,不正是燕國的公子太傅鞠武么?” “你……你……”樊氏之人顫抖連連,震驚的看向成蟜。 成蟜其實之前就知歡迎來君羊幺污兒二漆霧二吧椅追雯雯曉這點子,還是從荊軻的心聲中讀出來的,如今聽到樊氏之人的心聲,便更是確定,鞠武就是武君子。 成蟜笑道:“怎么,蟜說的對不對?” 樊氏之人嘴唇顫抖,不敢開口說話。 嬴政瞇起眼睛冷笑:“如今,你們可還敢與寡人講條件了?” 樊氏之人一看大勢已去,磕頭道:“罪臣不敢!罪臣不敢!罪臣愿意帶王上去尋鞠武,敢請王上放罪臣一馬!” 嬴政幽幽的道:“找到鞠武再說罷?!?/br> 蒙武將樊氏之人五花大綁,讓他們在前面帶路,眾人跟著樊氏之人一路下了山,往鞠武的藏身之地而去。 樊氏之人道:“鞠武就住在前面的山林之中,這山林偏僻,別說是外鄉(xiāng)人,就連我們當?shù)厝艘膊粫@里走,鞠武藏在這里,若是沒有罪臣帶路,是決計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 四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雨,眾人進入山林,山林里彌漫著淡淡的霧氣,四周灰蒙蒙的一片。 嬴政拉住成蟜的掌心,道:“蟜兒,這里霧氣大,不要走散了?!?/br> 上次樊氏之人便是利用霧氣來偷襲扈行隊伍,鞠武心思狡詐多端,又住在這里,嬴政覺得這霧氣沒那么簡單,或許是障眼法也說不定。 成蟜連忙回握住嬴政的手掌,點頭答應。 嬴政又囑咐其他人:“不要走散,都跟緊一些?!?/br> “是!” 樊氏之人在前面帶路,道:“很快,就在前面?!?/br> 沙沙…… 成蟜突然聽到一聲很輕微的響動:“甚么聲音?” 因為是在林間,還下著雨,四周霧氣濃郁,眾人壓根兒沒聽到聲音,壓根兒也沒看到東西。 成蟜方才一瞬間聽到了奇怪的聲音,仿佛是踩到了甚么,不等他再次仔細傾聽,在前面帶路的樊氏之人突然“啊——??!”一聲慘叫,毫無征兆的摔倒在地上。 咕咚一聲巨響,樊氏之人摔倒之后,就再也沒有爬起來。 成蟜喉嚨發(fā)緊,死死握住嬴政的手掌道:“有血腥味?!?/br> 蒙武立刻上前查看,就見樊氏之人四仰八叉倒在地上,雙眼大睜,一根長箭穿透了他的喉嚨,已經(jīng)沒氣了! 而樊氏之人的身邊,多了一條斷裂的繩索,方才成蟜聽到的奇怪聲音,正是樊氏之人踩到陷阱的聲音。 蒙武并報道:“王上,此處有陷阱,樊氏死了?!?/br> 嬴政蹙眉道:“看好其他人?!?/br> “是……”不等蒙武答應,便聽到“嗖嗖嗖嗖嗖——”的聲音,是冷箭的聲音。 “當心!”公孫長濟大喝一聲,抽出佩劍甩出。 當—— 公孫長濟的佩劍直接撞開一根刺向蒙武背心的冷箭。 嬴政一把摟住成蟜,將人撲倒在地上,又是嗖嗖嗖幾聲,冷箭剁在旁邊的樹干上,險些便要將成蟜射成篩子眼兒。 “有埋伏!” “戒備!” “全軍戒備!” 不知是不是錯覺,四周的霧氣更加濃郁,冷箭往往已經(jīng)到了跟前才能被發(fā)現(xiàn),樊氏之人相繼發(fā)出慘叫之聲,一個接一個的跌倒在地上,簡直就是殺人滅口。 嬴政拉住成蟜,道:“蟜兒,這邊走?!?/br> 成蟜不會武藝,被嬴政拽起來,跟著嬴政一路往前跑,“嘭!”一聲巨響,成蟜感覺自己被狠狠帶了一下,立時摔倒在,腳腕傳來鉆心的疼痛。 成蟜連忙爬起,但怎么也爬不起來,定眼一看,是腳腕被類似于捕獵的鐵鉗子夾住了,雖然成蟜穿的厚重,但鐵鉗子的力度十足,直接穿透了衣裳,成蟜的腳腕一片鮮紅,鮮血淋漓。 “蟜兒?。 辟舶l(fā)現(xiàn)成蟜受了傷,立刻沖過來,雙手去掰鐵鉗子。 嗖嗖嗖—— 又是冷箭的聲音,成蟜五感靈敏,雖然被疼痛席卷,卻還是能聽到。冷箭穿透濃霧的聲音,沙啞的大喊著:“哥哥當心!” 嬴政分明知曉冷箭沖著自己而來,他卻不愿意放棄成蟜,發(fā)瘋一樣使勁扒著鐵鉗子,根本不帶躲閃。 成蟜心頭狂跳,牟足了力氣使勁推向嬴政。 嘭—— 嬴政向后一倒,冷箭嗖的一聲飛馳而來,順著成蟜的面頰蹭過去,哆狠狠一聲插在身后的樹干上。 嬴政摔倒在地上,本想立刻起身,但又聽到嗖嗖嗖幾聲,冷箭相繼而來,嬴政不得不閃身躲避,等他躲避完冷箭,想要回去尋成蟜的時候,已然迷失了方向。 雖然躲避的距離并不大,嬴政的方位感也并不差,但他按照方位感找回去的時候,根本沒有看到成蟜,反而看到了被冷箭射成馬蜂窩的樊氏之人。 “蟜兒??!蟜兒!”嬴政沙啞的大喊,四周安安靜靜,根本沒有成蟜的聲音。 成蟜無法站立,蹲在地上使勁扒著鐵鉗子,但他不會武藝,力氣實在不夠看,尤其如今受了傷,縱使有大儺倀子玉佩的加持,成蟜還是覺得傷口鉆心疼痛,疼得他生理淚都要落下。 “有人么——” “大司行?” “王上?” 成蟜聽到有人呼喊的聲音,而且很近很近,連忙道:“有人有人!我在這里!” 很快,有人突破濃霧沖了過來,竟然是鄭國與公孫長濟! “大司行!”鄭國面露喜色,跑到成蟜跟前,臉上的喜悅瞬間消失:“大司行,你的腿???” 公孫長濟一看,連忙蹲下道:“成小君子,忍耐一下?!?/br> 成蟜點點頭,屏住呼吸,公孫長濟伸手去掰鐵鉗子,成蟜明明咬緊牙關(guān),但還是痛呼出聲,疼得他渾身無力,咕咚一聲倒在地上。 鄭國連忙扶住成蟜,著急的道:“大司行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br> 別看公孫長濟文質(zhì)彬彬,但他入朝之前是個劍客,咔嚓一聲脆響,直接將鐵鉗子掰開,鄭國立刻扶著成蟜,把成蟜的腿從鐵鉗子抽出來。 啪—— 鐵鉗子再次閉合,單聽那咬合的力度,也知曉方才成蟜受了多少苦,更何況他的感官還異于常人。 “呼……呼……”成蟜狠狠喘著氣,虛弱的道:“其他人呢?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