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懷了君侯的崽 第1節(jié)
名稱: 悄悄懷了君侯的崽 作者: 一支荷 【本文文案】 天下三分,趙國為大。 那日趙侯領兵,直下十城,趙軍大勝。敗軍獻上二美人,意圖求和。 趙侯與東華伯次子柳氏有兄弟情誼,得勝大宴兄弟稱病,趙侯得美人不愿獨吞,醉醺醺送美人到他帳下分享。 恍惚間與帳中嬌兒共赴巫山,趙侯只覺嬌兒云鬢酥腰,這美人兒果然魅惑動人。 第二日柳兄弟寒著臉叫他走,趙侯知道自己占著兄弟營帳胡作非為不雅,趕忙賠罪。 “昨日的滋味極美,柳兄若是不嫌棄,連我這個也給兄弟留下,全當賠罪。” 她氣得滿臉通紅,讓他快滾。 趙侯卻覺得她頗有昨日嬌兒媚態(tài),眼神日日在她身上流連。 她不敢再待在趙侯身邊,借口奉養(yǎng)祖母,雇車跑回鄉(xiāng)下。趙侯纏她纏得要命,打馬追上馬車還要笑她嬌氣。 “行軍上千里咱們尚且縱馬飛馳,如今回鄉(xiāng)看看祖母,怎么還套車趕路?” 他非鉆進來要同她擠在一處,卻猛然見到她未曾束腰而隆起的小腹…… *************** 【小劇場】 趙侯在燭火中靜坐出神。 熙寧:萬兄弟告假一日,托我來頂他的職。 趙侯:妥。 他是大息王朝最強大的諸侯,冷靜睿智,雄才大略,是熙寧眼中天神一樣的人物,此刻視線卻只管追隨著她的一舉一動。 趙侯:我因一個人而心緒不寧,你說我該怎么辦才好。 熙寧不明所以:您見到他很歡喜么? 趙侯:非常歡喜。 熙寧:那您能離開他么? 趙侯:不能離開。 熙寧:那他很重要? 趙侯:似乎比我自己還要重要。 熙寧(四下里看看):您莫誆我,咱們營里,哪里有這樣一個人? 趙侯心道:我喜歡你,喜歡的以為自己生了斷袖之癖。 *********** 內(nèi)容標簽: 宮廷侯爵 豪門世家 情有獨鐘 女扮男裝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柳氏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妳委屈一下,栽在我手上行嗎? 立意:自尊自愛 第1章 趙軍軍紀嚴明,縱是得勝大宴,若在值上,決計是不可離崗的。 萬三執(zhí)戟前來換防,頭山營的營頭老遠便喊,“好我的三爺,上次繳得那幾碟子香可用了?” 萬三兜了兜褲子也扯著嗓子回他,“沒,瞧著精貴,我留著幾樣給媳婦開眼,其余給我們中軍司馬柳兄弟了,他細致些看著是個用香的?!?/br> 營頭唉唉叫了一聲,“三爺唉,有好東西都不知道自己留著用?!?/br> 萬三沒再理他,他吃了好些大宴上的好東西,此刻酒未足飯已是飽了,長長打了個嗝,又巡營去了。 這夜不知怎的,仿佛比前些天長了許多。 大宴一直鬧騰到后半夜,人聲嘈雜,大帳里燈火通明,下軍佐迷蒙著眼在席間逡巡,“趙侯怎的還不回來,我老徐還未來得及敬他一盞?!?/br> 一旁的邵環(huán)吞下嘴里那一口上好的佳釀酈下春,“嘶——說是看柳兄弟去了,按說也當回來了?!?/br> 兩人對著大帳口子發(fā)了一會兒酒呆,“莫不是喝趴下,睡在小柳那兒了吧?” “那不能夠”,下軍佐木著腦袋努力想了想,“喔,還有燕國美人在帳下等著,侯爺這血氣方剛的年紀,哪里忍得住。” 邵環(huán)努力做出搖頭的模樣,“我瞧那燕國美人也不過如此,竟還不如柳熙寧柳兄弟長得標致些?!?/br> 這話叫身旁幾個兄弟聽了去,紛紛點頭以表肯定,“熙寧若不是男子,咱們這等粗人在街上遇到這神仙似的人,是連瞥一眼都不敢的?!?/br> 說著眾人又爽朗的笑起來,“可幸虧是個郎子了?!?/br> 邵環(huán)起身拍了拍捉著花生粒填肚子的桑仕秾,“桑兄弟同柳熙寧皆是都安人,可知那東華伯府柳家還沒有如柳兄弟一般標致的姑娘,咱們要上伯府提親……” 桑仕秾對眾人玩笑興趣缺缺,伸手將邵環(huán)的爪子拂下肩膀,冷冰冰道一句,“與他不熟?!?/br> 這個桑仕秾一向是個頂無趣的家伙。這人脾氣雖差,功夫卻是一等一的好。坊間都有傳聞,趙侯麾下能人各異,有一小將諢號穿云龍,可在敵我營地之間來去自由,如入無人之境,此人便是桑仕秾。 邵環(huán)也不管他,打個岔子又同人說旁的事情去了。 “柳兄弟哪里都好,就是身子瘦弱了些,趙侯總把他帶在身邊,那身形看起來只侯爺?shù)囊话氪螅顮斏斐鍪志湍馨盐鯇幍难€大概了。” “咱們侯爺健壯,有把子力氣好使,柳兄弟哪里是他的對手……” 眾人哈哈笑了起來。 巡營的隊伍在熙寧帳外走了幾個來回,眾人也是奇怪,今日這樣熱鬧的日子,熙寧居然早早便滅了油燈,像是已經(jīng)歇息的模樣了。 只是不知何時起,那風聲之中漸漸摻雜著似有若無的嗚咽之聲,可若是細細聽來卻又捕捉不到了。 四更天,此刻營中諸事漸歇,趙侯撐著身子醒來,這一覺睡得沉了些,想必是昨夜那幾盞酒的功勞,那可是家鄉(xiāng)上好的酈下春。若不是趙軍大勝,他可舍不得拿出來給眾兄弟揮霍。 趙侯起身打量四周。 這地方不陌生,是自己好兄弟柳熙寧的帳下。 熙寧一向不允許人接近他就寢之處,更莫說是躺在他床榻之上。昨夜他醉狠了,其實也是逞兇,故意就要往他這里闖。 趙侯輕笑著,得意的嗅了嗅熙寧被褥之上干凈清爽的氣息,聞著還有些上癮。 跟他那些大老粗的手下比簡直是兩重天地,熙寧的東西總是伴著溫敦的香氣。今日不知他帳子里熏了什么香,以前沒聞到過,昨夜趙侯一進來便覺得整個人暈淘淘,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只是昨夜荒唐,他恐怕真是醉的不輕,竟將熙寧這里折騰成這副樣子。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血印子可能比攻打大燕受得傷還多些。 這燕國送來的美姬存了報仇的心思不成,反了她的! 他正惱火著,朦朧間聽到簾外似乎有刻意壓低聲音的責備之聲。 趙侯手下人才眾多,熙寧能占一席之地,因他性格溫柔和善,心腸格外軟,在趙軍中有口皆碑,同趙侯那喜怒無常的性子截然不同。因而若是無意惹到趙侯,向熙寧求助恐怕比直接向趙侯磕頭認錯來的更得用些。 熙寧幾乎有些站不住,單手撐在桌上,從衣袍之中露出的小片肌膚,皆泛著不尋常的粉紅顏色。 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語氣之中少見的帶著威脅的意味,“今日帳中之事不許外傳,過了今夜全部忘掉,你二人私下亦不可相互交流?!?/br> 兩雙翦水秋瞳就這么怯怯望著熙寧。果真是美人兒,早聽說燕國有二絕色,乃是燕君新寵,叫他沉醉不理朝政,如今一見確實嬌憨可人,見之忘俗。 莫說是男人,哪怕是熙寧這扮作男子的姑娘都要心軟三分。 只是人世間的陰差陽錯實在叫熙寧措手不及,她穩(wěn)住心神,刻意擺出不容置疑的姿態(tài),“可聽懂了?” 身后卻突然傳來動靜,那人掀起一處簾角向外瞧,大概從未見過這樣嚴肅的熙寧,饒有興趣的欣賞一陣,正是那個此刻熙寧最不想看到的人。 “柳兄如此介意——”他視線幽幽掃過兩個跪趴在地上的玲瓏曲線,仿佛看著兩只籠中幼獸,“不如割了二人的舌頭,便什么話都傳不到外頭去了?!?/br> 他本就不是個憐香惜玉之人,對女子向來既不用心更不用情。 只是偶爾也生出些怪念頭來,這時候竟想著這燕國的美人反倒不如熙寧耐看些。 兩美人霎時瑟瑟發(fā)抖起來,趙侯果真如傳聞中一般涼薄。 美人們本就雙雙跪在熙寧面前,一時竟怕的只好接連向熙寧叩頭求救說不出話來,。 再亂下去難保這二人不會說出什么叫她驚懼的內(nèi)情來,熙寧趕忙打斷二人,“你們先去帳外候著,哪里也不許去,若犯了事,營里的人可沒有我這里好說話?!?/br> 哪怕身份貴重的趙侯就在一旁,兩人也能感受到面前這俊朗的年輕人說話是極有份量的。 何況趙侯同他還有那一層的關(guān)系,方才二人在簾外久候,可是什么都聽到了。 兩美人依言趕忙退了出去。 熙寧極怕二人在趙侯面前胡說,心弦緊繃直盯著二人退到遠處方才作罷。 趙侯對這兩人早就興趣全無,注意力都放在渾身戒備的熙寧身上了。 “你今日怎得像個受了驚的兔子?”趙侯伸手按在熙寧肩頭。 熙寧瘦削,不似他帳下其余小將那副健壯的身板,她大概只披了外衫,趙侯掌下還能感受到熙寧皮rou的溫度。 這圓潤的肩頭,叫趙侯有一瞬的恍惚。 熙寧沒給他進一步感受的余地,一側(cè)身他手掌便從熙寧肩頭垂落。 “更深露重,趙侯請回吧?!?/br> 她直接喚他趙侯,這稱呼讓他聽了直皺眉頭,他們幾時這樣生分了。 “咱們兄弟一場,你還計較這個?” 熙寧自然是要計較的,這種事情一出,趙侯哪怕只是接近她一步,她都控制不住呼吸急促,且心跳動過□□速,她甚至覺得怦怦作響,叫她既怕又羞。 趙侯看她一反常態(tài)的始終背對自己,況且同自己隔著足有兩丈遠的距離,心里不大滿意,沉下幾分顏色,“熙寧——” “燕女無辜,不可割了兩人舌頭?!?/br> 熙寧知道趙侯脾性,既然說得出,定然會做得到,可二女無辜,不能因為自己造了這么大罪業(yè)。 “好好好,你既喜歡,便都留著?!?/br> 熙寧心善,有此請求并不叫他意外。他一向善于對她妥協(xié),何況是此無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