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錚不愿耽擱，立刻看了煙火不禁參與的所有粉絲群，陸燃北陽后援會的 400 人群果然在列，他瞇起眼：“之前還不能肯定，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有證據(jù)了……販賣人就在這個群里?！?/br>
    雷銳搖搖頭，心想因果關(guān)系已經(jīng)很明白了，多半是華哥的地址曝光之后，這群小兔崽子思來想去還是咽不下這口惡氣，所以還是對華哥下了手，只不過用的方式比一般人還要下作一點。

    接下來的事情即使雷銳不說顧錚也能想的到，既然已經(jīng)明確了陸燃北陽后援會就是素材販賣的源頭，那么接下來的工作就是要直接進群，弄清楚到底是誰是視頻的拍攝者。

    雷銳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接近兩點半了，他疲憊道：“現(xiàn)在這個點加群的話太可疑了，這群小孩兒多半也沒怎么經(jīng)歷過社會的毒打，這個點早就睡了，得等到明天中午，最好是學校午休那個點摸進去?！?/br>
    顧錚想了想：“我們現(xiàn)在這個號也不能用吧，太新了，容易叫他們起疑吧。”

    “你倒是很快就搞清楚他們這套彎彎繞繞的東西了?！崩卒J笑了笑，“我明天找朋友借個號來用用，媒體公司追星的不少，這群小孩看著好糊弄，但精明起來也挺要人命的……估計他們做這事兒的時候也完全沒想到會發(fā)酵成這樣，現(xiàn)在沒出人命，一個個都意識不到問題嚴重性?！?/br>
    工作室的燈光下，雷銳眼底冰冷的憤怒一閃而逝，似乎是又想起了四年前那場悲劇，這種情緒通常來說都被雷銳隱藏的很好，但此時此刻卻被一旁的顧錚看了個滿眼，他的腦子因為熬夜有些鈍，到了喉嚨口的話竟脫口而出：“四年前，你真的沒怪過我嗎？”

    雷銳一愣，而顧錚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說道：“你比任何人都在乎她，四年前所有人都寄希望于監(jiān)控，但我沒能為她證明清白，你真的……沒怪過我嗎？”

    “……”

    雷銳沒想到顧錚會大晚上突然開這個口，聞言竟還認真想了一下，即便是在四年前，他和顧錚為了黃斯然吵得不可開交甚至還動了手，他那時其實更多的也還是責怪自己，畢竟如果他能陪黃斯然去那個酒會，如果當天他沒有放黃斯然的鴿子，他們?nèi)齻€人絕不會走到這種境地，黃斯然不用在床上躺一輩子，顧錚更不必在極度痛苦下出一份他自己根本就不想出的鑒定報告。

    他說顧錚不配做司法鑒定時無疑是腦子發(fā)熱，因為在這件事上他錯得遠比顧錚要多，而他甚至還沒有顧錚坦誠。

    “我怪過你?！?/br>
    雷銳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笑了笑：“我怪你，就像怪我自己一樣，我之前一直想，如果是你和斯然走在一起，我雖然會不甘心，但絕不會有半分怨言，但我沒想到我們兩個最終誰都沒能走出那一步，也就是因為太過小心翼翼，不想打破這個平衡，所以最終誰都沒能保護她?！?/br>
    顧錚睜大眼，沒想到這根從青春期一直卡到現(xiàn)在的魚刺會在此時此刻突然被吐出來，擺在臺面上，可以說從小到大他和雷銳唯一真正的芥蒂就是黃斯然，而過去他們從未好好聊過這件事。

    “你……”顧錚在震驚下一時什么都說不出來，工作室里靜得只能聽見電腦的散熱扇在轉(zhuǎn)，而他艱難組織了一下語言，“你當時……”

    “沒有當時，但如果再來一次，顧錚，在斯然的事情上我肯定不會再和你客氣了?！?/br>
    雷銳嘆了口氣：“她給過我機會，是我自己沒能珍惜……后頭我想過很多次，如果我當時能好好追她，不要再想著怕你會承受不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比著她的樣子去找別人，斯然或許能早一點看清自己的心，而最終無論她如何選擇，我們?nèi)齻€的結(jié)局，也都會比現(xiàn)在好過得多?！?/br>
    第一章 狗仔 09. 粉絲規(guī)則

    翌日中午，雷銳再三檢查了自己賬號的內(nèi)容，按照進群的需求，加群需要滿足三個大的條件，第一，同時關(guān)注陸燃，陸燃工作室和陸燃全球粉絲會，第二，要是陸燃純粉，超話等級要大于八，相關(guān)內(nèi)容大于三百條，月原創(chuàng)大于十五條，第三，要有月購買陸燃相關(guān)代言雜志五千的記錄，又或者反黑 45 頁和數(shù)據(jù)打卡三百條以上。

    雷銳仔細核對完感慨：“我找個工作都沒這么麻煩。”

    顧錚一臉茫然，似乎也是第一次感到自己有些跟不上時代，猶豫著問道：“反黑和打卡……”

    “別說是你搞不明白，連我都不怎么能搞明白，早上還是借號給我的小朋友給我做了科普?！崩卒J嘆了口氣，“反黑就是去舉報發(fā)布污蔑正主內(nèi)容的黑粉，要求有 45 頁以上的舉報記錄，數(shù)據(jù)打卡就是帶正主相關(guān)的詞條在微博上刷熱度，上熱搜……說實話他講完我也一知半解，不過好在幫我弄到符合要求的號了，進去之后如果還有其他考核還得場外援助，避免露餡。”

    他說完看著那個申請加群的按鈕深吸口氣：“這他媽真是比表白還緊張了……”

    顧錚無奈道：“一會兒進去你行嗎？”

    “我總比你行吧，要算老古董，我好歹也是在博物館里陳列著的，而你是剛出土的?！崩卒J笑了笑，“再說了，也不是一下就能進去的，得先把這些記錄發(fā)給管理員，他同意了你才能進去?！?/br>
    如今箭在弦上，為了盡快查清楚群里的情況，雷銳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他將整理好的數(shù)據(jù)截圖發(fā)給粉絲群里一位叫做小火柴的管理員，本以為還要耽擱一會兒，卻沒想到很快對方就回了，判斷符合資質(zhì)，緊跟著便歡迎他入群。

    五分鐘后，成功進入陸燃北陽后援會的雷銳松了口氣：“算是成功了第一步了，門檻這么高，里頭的小朋友可真是前途無量。”

    見有新人入群，不少群里的同好都跳出來歡迎，也包括幾位管理員，小火柴說道：“歡迎新人，進群請注意群規(guī)，再次重申，群內(nèi)的一切聊天記錄外泄，否則立刻飛機票?！?/br>
    “飛機票是？”

    “就是把你踢出去的意思?！?/br>
    雷銳心想從小都大可能也就這么一兩次，顧錚懂的東西沒他多，他手上利索地回了句好的，還配合了一個早就準備好的陸燃表情包，引得群里的不少小粉絲紛紛跳出來存圖。

    小火柴又道：“記得領(lǐng)任務(wù)，日常做數(shù)據(jù)反黑晚上報數(shù)，請假次數(shù)不要太多，基本上每個星期最多請假一次，每個月 3 號要上報上個月的數(shù)據(jù)記錄，到時候按照數(shù)據(jù)清人。有原創(chuàng)視頻可以拿到群里來幫輪刷熱度，其他和陸燃有關(guān)的東西歡迎分享和討論，既然進了群，大家就都是陸燃的火苗，要為他燃燒?！?/br>
    雷銳全都應(yīng)下，自然不會忘了自己進群的目的，迅速打開群成員看了一下，果真，煙火不禁也是管理員，他輕聲道：“這種規(guī)則現(xiàn)在已經(jīng)非常成熟了，之前前女友還給我科普，說現(xiàn)在網(wǎng)上搞出了各種榜單就為了刺激粉絲刷數(shù)據(jù)氪金，如果要從一個新人榜搬家到成熟藝人的榜單，在競爭激烈的情況下可能需要兩三百萬的資金?！?/br>
    顧錚一愣：“這么多？”

    雷銳感慨：“這都算少的了，飯圈運作牽扯到大量的資金，在被發(fā)現(xiàn)商業(yè)價值后，這兩年的運作已經(jīng)越來越成規(guī)模，粉絲的年紀也越來越年輕?！?/br>
    他隨手點開微博群里的幾個群成員，和 qq 不同，微博很難直接通過資料看出博主的真實年紀，雷銳不得不又開始逐條看對方的微博以找出蛛絲馬跡。在仔細看了小火柴近六個月的所有動態(tài)之后，雷銳發(fā)現(xiàn)其中百分之八十的內(nèi)容都和陸燃有關(guān)系，而差不多就在就在華哥的偷拍視頻都放上網(wǎng)的前一天，小火柴忽然發(fā)了一條意味不明的微博：孽力回饋。

    顧錚看的滿臉問號，而雷銳上百度查了一下，得知這是做壞事遭報應(yīng)的意思。

    顧錚給這些粉圈術(shù)語搞得頭疼：“那時候除了素材的持有者，沒有人知道華哥要倒霉，如果這句話是在暗示華哥，就說明這件事很可能就是他們搞出來的?！?/br>
    雷銳好笑：“所以還是小孩兒，心里藏了事根本憋不住?！?/br>
    顧錚問道：“能看出年紀嗎？這個小火柴成年了嗎？”

    “我看夠嗆?！崩卒J翻到一天不久前小火柴的微博，“學校后門的炒面天下第一好吃。”

    他嘆了口氣：“比較密集的發(fā)微博時間都在中午，應(yīng)該是學校午休的時間，上午和下午雖然也會輪數(shù)據(jù)，但是總的來說并不會特別集中地發(fā)長段的微博，大概率是在上課吧。”

    顧錚皺眉：“之前四川人家的老板也說，中午會有一些學生來他們店里拼桌吃飯，如果真是學生布置的攝像頭，那也可以理解他們在慌張之下根本顧不上好好調(diào)整機位……之前他們店里來的那兩個姑娘都參加過生日會，你看看小火柴的微博，有沒有生日會相關(guān)的？”

    雷銳動作很快，稍微一搜關(guān)鍵詞便彈出了相關(guān)微博，小火柴甚至還直接曬出了生日會限定的腕帶還有影院玩偶，說這是她高考前最好的禮物，雷銳道：“當時那個小姑娘說了，群里只有兩個大粉去了生日會，也就是來飯店的那兩個，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這么說小火柴有可能就是偷拍的人?！鳖欏P難以置信地睜大眼，“她還沒有高考，最多就是個高中生?！?/br>
    雷銳簡單搜了搜其他群成員的微博，用諸如學校，放學和中考高考之類的關(guān)鍵詞，會彈出不少相關(guān)內(nèi)容，這說明群成員的年紀大概普遍在 13 歲到 18 歲之間，普遍都是未成年，就連上次他們在四川人家碰到的那個服務(wù)員在群成員當中居然都算是年紀大的。

    雷銳嘆了口氣：“年紀太小，缺乏自我思考的能力，加上很看重集體的歸屬感，才容易適應(yīng)這樣的規(guī)則緊跟著被洗腦走極端……從去生日會這件事上就能看出，這群小孩并不差錢，有能力直接購買偷拍的設(shè)備，只不過是因為不懂行，才會買了一些已經(jīng)被淘汰的設(shè)備。”

    顧錚看著屏幕上北陽后援會的成員給陸燃做的“數(shù)據(jù)”，清一色都是復制黏貼來的夸贊吹捧，或許在外人看來并沒有太大的意義，但卻是這群年輕的粉絲每天最重要的任務(wù)，他皺眉道：“查一下幾個管理員的微博，看看他們是什么時候盯上華哥的?！?/br>
    雷銳這一次直接搜了“華哥”的關(guān)鍵詞，果真幾個后援會主要成員的微博對此都是一片罵聲，尤其是在三個月前陸燃抽煙的視頻剛被華哥的工作室曝光時，激起了陸燃粉絲的集體不滿。在事情發(fā)酵的幾天里，小火柴、煙火不禁等幾個大粉日常輪“公眾人物也有抽煙自由”的詞條高達將近 120 條，也經(jīng)常轉(zhuǎn)出一些過去華哥惡意曝光明星隱私進行勒索的黑物料來進行輿論反擊。

    雷銳搖搖頭嘆道：“你看看網(wǎng)上這些話，拖爹帶娘，說得已經(jīng)很難聽了?！?/br>
    顧錚一言不發(fā)地看了幾個后援會管理員近一星期的發(fā)言，和之前的激烈言辭不一樣，在華哥的偷拍視頻被大規(guī)模曝光之后，他們的態(tài)度反而冷淡了不少，這種一反常態(tài)的樣子甚至讓一些粉絲都疑惑不解，有人直接在評論指路讓他們?nèi)タ慈A哥最新的黑料，但幾位管理員也回得很少。

    顧錚淡淡道：“在這次華哥出事之后，他們幾個人都沒有發(fā)過太多相關(guān)的內(nèi)容，很可能是為了撇清關(guān)系?！?/br>
    “大號不說，小號就不一定了?！崩卒J笑道，“就跟煙火不禁有腰部掛件這個小號用來發(fā)黑物料一樣，他們不可能只用這一個號追星，估計要刷這些華哥的黑料也都是在小號那邊進行的?！?/br>
    顧錚想了想：“現(xiàn)在如果直接去問小火柴他們有關(guān)華哥的資源，肯定會讓他們起疑，但是我們沒有那么多時間了，必須要想辦法盡快取得這些管理員的信任?！?/br>
    “取得信任……”雷銳想了想，顯然，他和顧錚都不懂這些粉圈的東西，要靠這些打榜刷數(shù)據(jù)來讓對方信任自己是天方夜譚，如果要說最快的方法，那肯定得要投其所好。

    如果說最近最能吸引這些粉絲注意的……

    雷銳一下笑出聲：“這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嗎？”

    “怎么？”顧錚看向他。

    “我們有華哥啊。”雷銳把小橘子放上貓架，“還是那句話，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想要打入敵人內(nèi)部，咱們也得順著他們的行動模式來?！?/br>
    一個小時后。

    “你們要這個東西做什么……”

    一天不見，華哥看上去又比前一天又要憔悴了一些，黑眼圈深重，一看就知道昨晚肯定沒睡，他猶豫道，“我剛把我女兒送去酒店，早上我前妻被sao擾得崩潰，工作室那邊也在鬧，這時候如果還有視頻流上網(wǎng)……”

    雷銳知道他在擔心什么，給華哥遞了一根煙：“我們已經(jīng)差不多查到地方了，只不過要確定對方的身份還需要費點事，這時候需要一些東西去取得這些人的信任?！?/br>
    “是什么人？”華哥咬著牙，眼底閃過一絲陰狠，“是哪家做的？”

    顧錚淡淡道：“并不是業(yè)內(nèi)，甚至可能是未成年人，所以必須要百分之百確定我們才能跟你說最后結(jié)果?！?/br>
    “未成年？”華哥一愣，“是不是陸燃的粉絲？”

    雷銳心中嘆氣，果然陸燃的粉絲年紀小路子野已經(jīng)是圈內(nèi)公開的秘密了，只不過估計連華哥都沒想到他們能瘋成這樣，無奈道：“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最多再有一天，馬上就能鎖定身份了，照我們看，年紀不會太大，也沒有什么法律常事，估計只是想報復你，所以就這么做了……他壓根就沒考慮過后果?！?/br>
    “沒考慮過后果……”

    華哥喃喃著若有所思，而雷銳卻不愿再耽擱時間，他從包里拿出手機：“不能再用偷拍素材，就用手機隨便錄一段不痛不癢的就行……只要是對方?jīng)]見過的應(yīng)該都能表忠心，晚上我們拿著這段素材回去裝作是友軍套話，取得這群小孩兒信任之后，她們應(yīng)該很快就會告訴我們，最初的那些素材到底是誰拍攝的?！?/br>
    ——————————————

    作者的廢話：

    能夠感覺出大家并不太喜歡娛樂圈的委托，不過放心，這個也快結(jié)束了。

    辛苦大家往下看啦。

    因為個人心態(tài)問題，評論我一般會攢一攢一起看。

    感謝閱讀！

    第一章 狗仔 10. 贖罪的大粉

    晚上七點，解決完晚飯的雷銳又坐在了工作室的電腦前頭，緊張萬分地在編輯一段馬上要發(fā)給小火柴的文字。

    “我初中的時候怎么講話來著？”雷銳寫來寫去都覺得差點感覺，他一個三十多歲的人要模仿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講話，怎么搞都十分像變態(tài)，最后只得求助般地望向顧錚，“你以前作文寫得可比我好多了，要不你來？”

    顧錚沒好氣地白他一眼：“這跟作文不是一回事，你要是不會寫，不如去翻翻這些小姑娘的微博?！?/br>
    “總歸罵華哥就對了?！崩卒J沒辦法，從網(wǎng)上搜了一些陸燃粉絲抨擊華哥的語錄拼接在一起，表現(xiàn)出義憤填膺的樣子，最后補了一句，“我這幾天在網(wǎng)上爆出他的新地址，也想去碰碰運氣，沒想到真拍到了，孽力回饋，他現(xiàn)在好慘的樣子。”

    顧錚讀了一遍，還是搖頭：“說得太客氣了，她們說話比這直接……你最后一句可以改一下。”

    雷銳哪能想到還有一天能聽到顧錚教他說臟話，又把最后一句改了改，直到現(xiàn)在，雷銳都很難想象這種帶人祖宗爹媽的臟話會是從這個年紀的孩子嘴里說出來的，他最后又查了一遍，把整段話和素材都發(fā)給了小火柴。

    對方的回復很快就來了：“天吶 jm（姐妹）你太勇了，天道好輪回，華哥這個死媽的 xjb（洗腳婢）總算要糊了?！?/br>
    “……”

    雷銳艱難地適應(yīng)了一下這種說話風格，嘗試著和小火柴攀談起來，就和他們想的一樣，因為這段“偷拍”的手機視頻，小火柴對他們的信賴度飆升，雷銳附和著罵了幾句華哥后，小火柴飛快地打字回道：“說起來 jm 你也在北陽上學嗎？我和其他幾個管理都在北陽，有空可以出來聚一聚?！?/br>
    “上鉤的可真快啊，果真給了素材就覺得是自己人，都沒去想為什么我會想把這種素材給他。”

    雷銳感慨，這些小孩子說到底心智還并不成熟，只要感到對方是和自己在一條船上，很容易就會放下戒心，他信口胡編道：“好呀，原來你們都認得啊，我還以為大家都不認得呢?！?/br>
    “hhh，我和其他幾個元老是一個學校的，上次生日會的時候我還和人約著去了?！?/br>
    “票好難搶啊，我和幾個小姐妹都買不到?！?/br>
    “哈哈哈，畢竟小火實火嘛，人一火什么都來了，這次這個糊逼還不是就是為了蹭小火的熱度。”

    “華哥啊，他不向來是誰家熱度好蹭蹭誰家嗎？”

    雷銳越說越熟練，枉顧身旁顧錚的白眼笑道：“你看看，還是我比較能和年輕人打成一片是不是？”

    小火柴這次沒有立刻回復，就在雷銳以為她是去做作業(yè)的時候，隨著叮的一聲響，對面發(fā)來消息：“xjm（小姐妹）你來遲了，不過也算是找到組織，前幾天我們這兒也有人拍了那個糊逼，xswl（笑死我了），沒想到就是個猥瑣男。”

    雷銳和顧錚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坐直了身子，雷銳斟酌了一下：“哈哈哈哈糊逼活該糊，這個星期就是報應(yīng)，誰叫他犯賤來黑小火呢?！?/br>
    “nsdd（你說得對），之前那個 xjm 也是這么說的，都是活該，ballball 了，還有人說什么公眾人物就不能抽煙，拜托，不就是一群 sjb（神經(jīng)病）天天看小火眼紅，變著花樣來黑他，一眼沒看黑熱搜就第一第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