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配拒婚后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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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你怎么來這兒了?”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 謝婉寧抬頭,發(fā)現(xiàn)她光顧得難過,走到了前院的小花園里。 明正廳隔壁就是前院了,三表哥的院子就在這邊。 秋闈在即,沈淮文約了同窗好友方鴻煊,在花園的亭子下議論經(jīng)義,分析破題。忽然看到表妹經(jīng)過,見她神色不對,身邊也沒有個丫鬟跟著,急忙喊住了她,再往前就是外院了。 “三表哥,我剛從明正廳過來,打算去松鶴堂,不是走這里嗎?”謝婉寧故意這么回道。 正午的陽光溫暖地灑下來,謝婉寧瞇著眼,看到?jīng)鐾は逻€有一個陌生男子。那男子高高瘦瘦的,身穿一件青色長袍,簪著一只木簪,正眼波淡淡,嘴角掛著一抹輕淺的笑容,望著她。 他自有一股nongnong的書卷氣,清潤的,質(zhì)樸的,像是一塊樸實無華的寶玉,讓人望之心動。 謝婉寧向他默默施了一禮。 “宣之,這是我表妹。表妹,這是我同窗好友方鴻煊?!?/br> “可是朔州的方公子?”謝婉寧走到?jīng)鐾で皢柕馈?/br> “在下正是朔州人士,怎么?表小姐知道在下?”方鴻煊道。 他說話低沉,語速緩慢,給人一種擲地有聲的感覺。仿佛他說的話,都值得信賴的模樣。 謝婉寧當(dāng)然知道方鴻煊,前世他高中探花郎,一身大紅袍,身騎白馬,鑼鼓開道,在金水街上被人圍得水泄不通,都想一睹探花郎的風(fēng)采。那時候她在滿香樓門口,看他意氣風(fēng)發(fā)地走過,周邊都是感嘆探花郎的俊朗風(fēng)采,預(yù)言他會不會是下一個輔宰之才。 “當(dāng)然知道,表哥提起過方公子,說方公子學(xué)識淵博,定能高中。”謝婉寧笑著說道。 “那就多謝沈兄,多謝表小姐吉言了!”方鴻煊也跟著笑道。 沈淮文有些愣神,他在表妹面前提過方鴻煊嗎?自己怎么不記得了…… 謝婉寧看了眼沈淮文,又看了一眼方鴻煊,兩人一起參加鄉(xiāng)試,一個高中探花,一個名落孫山,她替沈淮文可惜。 她正打算離開,突然看到桌案上有個草稿,論水患重建幾個字躍然紙上。她恍惚記起,探花郎高中的文章,不就是論災(zāi)患重建的文章嗎? 謝婉寧指著那幾個字問道:“這是你們今日的議題嗎?聽說渭南又發(fā)生水患了?!?/br> 沈淮文不以為意地說:“本來想討論這個議題的,聽說這次主考的是付大人,付大人喜歌賦非實務(wù)。這個破題議來無疑?!?/br> 謝婉寧皺眉,她知道三表哥為何落榜了。這送到眼前的考題,他都沒有把握住,活該他落榜。 她心里雖腹誹著,但還是希望三表哥能高中。前世他落榜以后,一蹶不振,整天渾渾噩噩的…… 謝婉寧想著這個議題,便開口道:“三表哥,你給我說說這個唄,小時候,我在渭南天天看下雨,那積水都淹沒了街道,人們每天都愁眉苦臉的……今年渭南又發(fā)了水患……” 沈淮文知道渭南水患是謝婉寧的痛??此睦镫y過,便不忍心拒絕,就開始和她講起這水患來。 他在一邊講,謝婉寧就在一旁記,不知道的地方再認(rèn)真圈起來,再征詢一下方鴻煊的意見,約莫過了半個多時辰,將兩人的觀點放到了紙上,又將觀點給他們對調(diào),互為駁斥后,又開始新一輪的討論。 一開始,沈淮文還不以為然。他看謝婉寧認(rèn)真和方鴻煊討論時,又忍不住想插上一嘴,后來他和方鴻煊越討論越激烈,大有爭出個高低的意思,全然忘了,這個他是最不屑的議題。 一直等到玉煙找來,謝婉寧才告辭離去。 謝婉寧一走,兩人討論聲也都漸漸停了。方鴻煊望著謝婉寧的背影,感嘆道:“沒想到謝小姐如此多才,觀點破題無比新穎,如若是個男子,她必榜上有名。” “是啊,表妹就是身子骨弱,當(dāng)年她隨姑父姑母在渭南吃了不少苦,可能看到水患,讓她想起了姑父了吧。姑父為人清廉,一心為民,治理水患的時候,被大水沖走,落下病根,病逝了?!?/br> “是啊,這渭南的水患,不能再拖了,及早治理及早造福百姓才是要緊。”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3-22 20:22:25~2023-03-23 22:24: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修行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章 第 11 章 松鶴堂里,老夫人用完午膳,照例會小憩一會。 謝婉寧這時候會睡在外間的暖閣里。小時候,她和沈淮序兩個人經(jīng)常在這里打鬧,那個棋盤有道裂紋,就是當(dāng)時摔的。好像是她下棋輸了,想悔棋,沈淮序不準(zhǔn),兩人爭執(zhí)著摔了棋盤,她嚇得大哭,他就在一旁賠不是。 那時候的沈淮序白胖胖的小臉,臉頰rou嘟嘟的。只要她一生氣,他就垮著小臉湊上來,“表妹別生氣,我讓你捏我的臉,行不行?!?/br> 謝婉寧那時候特別好哄,只要沈淮序讓她捏臉,就啥事都能忘了??赡苁巧蚧葱虻哪樚媚罅税桑偰茏屩x婉寧念念不忘。哪像現(xiàn)在的他,整天擺著冷臉,臉頰上一點rou都沒了,光剩下一雙閃著寒芒的眼睛…… 午后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得謝婉寧慢慢有了睡意。剛閉上眼睛,腦海里便浮現(xiàn)出一雙眼睛,漆黑的瞳仁仿佛一片深不見底的幽潭,讓她不自覺地沉浸其中,耳邊還有一個聲音,隱隱約約響起:“……喝完,我讓你捏臉……” 謝婉寧猛然睜開了眼睛,這句話讓她想起了昨日在別院的情景。 那時她賴著不想下車,沈淮序只好將她抱著進了屋子,又吩咐玉煙去拿醒酒湯。她醉意上來了,拽著沈淮序的袖子不撒手,將醒酒湯全灑了。沈淮序好似氣惱了,扣著她的頭,在她耳邊說了這句“讓她捏臉”的話。 她乖乖喝完,就要上來捏他的臉,雙手卻被他一把鉗制住,動彈不得。她掙扎著亂動,最后被沈淮序壓在了床上。 四目相對,她一下安靜了下來,望著沈淮序幽幽的眼睛,她失去了所有的語言。只聽得耳邊一聲嘆息,有雙大手敷了上來,捂住了她的眼睛,她輕顫了幾下睫毛,就沉睡了過去。 謝婉寧忽地坐起,昨日的情景她全想起來了。立時羞得雙頰通紅,身上也開始發(fā)燙起來。 她急忙走到靜室,也顧不得水盆里的冷水,直接擰了帕子,敷在臉上。 老夫人睡覺淺,聽得動靜,開口問道:“寧丫頭嗎?你怎么了?” 謝婉寧洗臉的動作一頓,才驚覺剛剛動靜太大,吵醒了老夫人。她不想讓老夫人察覺出異樣,便靈機一動,故意吞吞吐吐地說:“外祖母,吵醒你了嗎?我……我做了一個夢……” 她說完,放下帕子,徑直走到里間,趴到老夫人的床上,開始大哭起來。 “外祖母,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夢見外祖父了?!敝x婉寧哽咽著說。 “還夢見舅舅在一個大雨天抱著個小娃娃進府,然后又抱著一個小娃娃放到了一輛馬車上,馬車跑得很快,那小娃娃哭得好大聲?!?/br> 老夫人一聽這話,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當(dāng)年,那孩子進府的時候就是個雨夜,為了遮掩他的存在,老大才忍痛將剛剛墜地的女兒送了出去。這事,府里知情的都被她處置了,寧丫頭是怎么知道的?難道真是夢? 老夫人開始審視起謝婉寧來。 謝婉寧不為所動。她要想勸動老夫人,只能搬出已逝的外祖父來。為了增加她夢到外祖父的可信性,她戳了一下老夫人保守多年的秘密。 這話一說出口,老夫人多半會信。因她不可能知道,那年雨夜發(fā)生的事。 她要借這次托夢,打消老夫人借款的想法,再就是想讓老夫人重新審視起她的存在。防止沈如歌回府,將她這個透明的親孫女拋棄掉。 看老夫人的神色,多半是信了。 謝婉寧心下了然,仍舊哭哭啼啼、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外祖父擔(dān)心您的身子,讓我多陪在您身邊。還對我說,讓我勸您別去城東錢莊拿錢……也不準(zhǔn)我們放印子錢,說船頭橋頭自然直,讓您且放寬心等著……” 老夫人驚愕不已,如果說雨夜那個小娃娃的事情是湊巧的話,這“去城東錢莊拿錢”幾個字,卻真的說到了她心上。 昨日蘇氏來問她走賬的事情,才知道府里可用的銀錢已經(jīng)不多了。她在城東的程記錢莊,放了一部分印子錢。上午差人去問,言說年底錢莊沒有預(yù)留,又沒有到期限,錢莊扣著不放。還說可以拿印子錢做抵押,預(yù)先借出來一筆暫時用,但需要簽個借據(jù)。等明年開春,印子錢到期和借據(jù)抵消就可以了,雙方都便宜。 老夫人得了信兒,準(zhǔn)備下午請錢莊的掌柜到府里問問。心里卻已經(jīng)打定主意,先預(yù)先借出一萬兩銀子來急用。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難道真的是老國公托夢,怎么托夢給了寧丫頭? 正當(dāng)老夫人猶豫不決的時候,徐mama進來稟報說城東錢莊程掌柜來了府里,正在前頭偏廳等著。 謝婉寧一聽這話,驚出了一身汗,幸好她剛剛說了這個夢,如果晚一步的話,是不是就沒法改變了? “外祖母,這……這是真的嗎?”謝婉寧這下是真的哭了,眼淚止都止不住,她拉著老夫人的手,連連說道:“外祖母,錢莊這個……肯定是外祖父不放心,才讓我這么說給您聽的?” 老夫人拍了拍謝婉寧的手,示意徐mama先出去。 “寧丫頭,你和我說實話,錢莊的事情是聽誰說的?” 老夫人沉下了臉,錢莊的事情也只是上午才發(fā)生,寧丫頭那時候跟蘇氏在明正廳,她不可能知道。而且錢莊這事,她只是心里想,還沒有定下來。 謝婉寧見老夫人嚴(yán)肅起來,便立刻跪下,哭著辯駁道:“外祖母,什么錢莊的事,我沒有聽誰說起過,就是剛剛做了那個夢,被嚇醒了。外祖母,我沒有說完,夢里因為借的這筆錢,舅舅被下了大獄,我就嚇醒了……” 只是說外祖父托夢不讓借,看來并不能說服老夫人,謝婉寧只好把鎮(zhèn)國公扯進來。鎮(zhèn)國公可是老夫人的命根子,還是嫡長子,自然是最偏愛的,如果他出了什么事,真的就要了她的命去。 老夫人暫時按下心里的疑慮,讓謝婉寧起來去凈面。又把徐mama叫了進去,兩人商議了好一番。徐mama出去后打發(fā)走了程掌柜,說老夫人著了風(fēng)寒,忙著請大夫來診治,無暇理會其他的事情。 …… 松鶴堂發(fā)生的事,凝輝院這邊毫不知情。 蘇氏正在書案前給云中蘇家寫信,算算時間,等這封信到的時候,怕已經(jīng)到了年關(guān)了。 攬月在一旁研磨,看著蘇夫人的側(cè)顏,不自覺地讓她想起表小姐來。表小姐的側(cè)顏也有幾分神似夫人。還有眼睛,表小姐的眼睛居然和大公子三公子的眼睛一樣,都是桃花眼,而五公子卻是丹鳳眼……也不知當(dāng)年的姑奶奶長得什么樣,表小姐是隨了誰? 隨了誰?怎么感覺像是隨了夫人呢?攬月研磨的手慢了下來。 “想什么呢?想的這么入神?”蘇氏道。 “奴婢該死,想到一個有趣的事,這才分了心。”攬月急忙請罪。 蘇氏對身邊的丫頭很是寬和,攬月嘴上說請罪,也知夫人不會真正罰她。 蘇氏這時候也將信寫好了,便隨口道:“什么有趣的事,說來聽聽,是看上哪家小子了不成?” “夫人凈拿奴婢尋開心,”攬月笑道,“奴婢就是突然發(fā)現(xiàn),表小姐似乎長了一雙和大公子三公子一樣的眼睛,也不知道姑奶奶是不是也有一雙桃花眼?” “哦?她可不是桃花眼,她長了一雙杏眼,大眼睛圓溜溜的,就是那雙杏眼被咱們謝姑爺一眼瞧中了。”蘇氏抬眸,睜著她那雙桃花眼,輕輕一笑。 “原來是杏眼啊,難道是謝姑爺長了桃花眼,表小姐才也有雙桃花眼?”攬月接著說道。 “他更不是……”蘇夫人話還未說完,一下怔住了,心里反復(fù)琢磨攬月的話。將謝婉寧的模樣在心里翻來倒去地看。 那丫頭的模樣,怎么一點也不像沈靜柔?更不像謝姑爺,姑爺是細(xì)長的瑞鳳眼。 這個家里只有她,和大公子三公子有雙桃花眼,國公爺是一雙杏眼,五公子是雙丹鳳眼,長得和誰都不像;表小姐卻有雙桃花眼,長得和……誰……像? 蘇氏疑心一起,忽然想到了很多奇怪的事。 她那時候懷相很好,大夫把脈說是位安靜的小姐,那時候她已經(jīng)有了兩個兒子,自然滿懷欣喜期待著有個女兒。 那天夜里下著大雨,她突然發(fā)動了,卻久久生不下來,后來她釣著一口氣生下來就昏了過去。 醒來后,國公爺說是生了個兒子,那時候她身子虛弱,沒有看幾眼就又睡了過去。后來她纏綿病榻大半年,等她再次看到已經(jīng)六個月大的沈淮序時,直覺不是她生的孩子。 那孩子不像是六個月大的樣子,足有七八個月大。她生過兩個兒子,也都親自將他們帶大,孩子幾月長什么樣,她最清楚。而且那孩子活潑好動,一點不像是她肚子里的文靜孩子。 國公爺一口咬定這就是他們的孩子,這讓她想起國公爺有位青梅竹馬的表妹,后來表妹家獲罪,全族流放,算算時間,難道這是國公爺和那表妹的私生子? 這個想法一直在她心頭幾十年,對國公爺?shù)母星橐沧兊恕1M管國公爺在她面前溫柔小意,也從不讓丫頭近身,更沒有什么通房小妾,可這也沒有讓她消去這根刺。 蘇家嫡女的風(fēng)范,讓她不屑于爭風(fēng)吃醋,更問不出是不是私生子這樣的話,也不喜歡這個孩子,慢慢對這個孩子也就不管不問了。 可老夫人和國公爺很是喜歡這孩子,接到身邊親自教養(yǎng)。后來姑爺和姑奶奶病逝,又將個小女娃娃接來,一并養(yǎng)在松鶴堂,國公爺還曾發(fā)話,要照著嫡小姐的份例,對待表小姐。 以嫡小姐的份例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