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配拒婚后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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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功?哪來的軍功?如今天下太平,縱然邊境宵小常有作亂,但我大雍兵強(qiáng)馬壯,仗是打不起來的!” 謝婉寧點(diǎn)頭,仍舊說道:“不是說渭南災(zāi)民日漸增多,民眾聚眾則易亂,萬一他們反了呢?” “自古以來,民反都不成氣候,民眾只是為求溫飽罷了,只要沒有人私下勾連,從中牟利……”說到此處,沈淮序忽然眉頭蹙起。 他想到勤政殿上曹和光那滿頭冷汗,說到查賬時一閃而過的眼神。如果說牟利,也只有永恩侯了,換作他是二皇子,渭南之事想要掩埋,最好的法子就是挑起事端,再一刀抹平它! 沈淮序豁然開朗,看謝婉寧的眼神多了一絲波瀾,“寧兒,你真乃我的小福星!”要不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他都想抱住她,高舉過頂了! 謝婉寧知道他想通了,松了一口氣,能提前想到早做部署就好! 這時經(jīng)過一個賣泥人的小攤,謝婉寧停住了腳。她想到了那天在庫房尋玉佩時,找到了小時候的那個泥人。還有在金華街上那個攤主說的小公子,會不會是沈淮序? “我記得小時候有個和我長得很像的泥人,后來找不到了,也不知能不能捏一個一模一樣的?!彼室庠谔暨x泥人時,小聲嘀咕。 “怎么會找不到?不是讓徐mama好生收起來了嗎?”沈淮序不明所以,回了一句。 謝婉寧回眸,望著沈淮序的眼睛,問道:“表哥,那個泥人是你親手捏的嗎?跟著攤主一連學(xué)了好幾日?” “不是我!”沈淮序躲開了謝婉寧的直視。 “真的嗎?那丟了就丟了吧!” 沈淮序又氣得調(diào)轉(zhuǎn)頭瞪她,“你怎么能忘了,不是你說讓我給你捏的嗎……” 少年帶著氣惱,鳳眼微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謝婉寧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道:“沒丟,一直在我床頭放著呢,表哥,那個泥人我好喜歡!” 她說完臉色微紅,心也跟著咚咚跳了起來,就像遠(yuǎn)處的鼓聲,一下一下要跳出她的胸膛來。 沈淮序看她如此嬌俏的模樣,心里酥酥麻麻的,想將她一把摟進(jìn)懷里,慢慢揉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 天空突然飄起了雨,淅淅瀝瀝,整個街道如蒙上一層水霧,迷迷蒙蒙,似夢似幻。 下雨了,攤販急著收攤,路上行人倉促地跑了起來,整個街道一下亂了。 沈淮序趁亂在她嘴角匆匆親了一下。這個親吻來得太快太輕,輕到謝婉寧還未回過神來,就被沈淮序一把抱起,跑向客棧。 幾人剛回到客棧,雨開始嘩啦啦大了起來。 謝婉寧換了衣服,披著厚厚的大氅坐在大開的窗邊,聽著外面的雨聲。沈淮序頂著濕漉漉的頭發(fā)經(jīng)過窗外,駐足,扒著窗探過頭,說了一句,“好巧,你也在聽雨啊!” 沈淮序那樣脈脈地望她,眼睛里蘊(yùn)含著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光,那樣愉悅可愛,將她的整顆心都填得滿滿的。 謝婉寧想到了那個輕吻,那樣匆匆忙忙又小心翼翼,像是呵護(hù)著的珍寶,捂在胸口上,燙得她的心好熱,她不禁起身,踮起腳尖,捧起了他的臉…… 第38章 第 38 章 “五哥!你睡了嗎?” 這時候, 咚咚的上樓聲,伴隨著劉恒的呼喊從樓下響起。 沈淮序和謝婉寧住在客棧二樓相鄰的兩個房間,其他人都安排在了樓下,這都要就寢了, 劉恒上來不知所謂何事。 謝婉寧心中的綣繾忽然被打破, 捧著沈淮序那張俊臉的手,也慌張地松開了。像偷偷做了壞事被抓包的孩子, 正羞赧地手足無措, 被沈淮序一把勾住了脖子, 她被迫抬頭,一個溫?zé)崛彳浀拇劫N了上來。 她順從地閉上了眼睛, 鼻尖全是沈淮序沐浴后的皂角味, 淡淡的非常好聞。耳邊是他略顯急促地呼吸,淹沒在交纏的唇齒間。 不同于普寧寺那次的強(qiáng)勢掠奪, 這個吻溫柔又纏綿, 像躺在云朵上,飄飄然失去了力氣。 腳步聲慢慢接近, 沈淮序這才松開了手。 也就一剎那的沉醉, 卻仿佛過了好久,久到謝婉寧沒有站穩(wěn),踉蹌了一下,又坐回到窗前。 “五哥,你在這兒啊,你不是在這個房間嗎?”劉恒站在樓道盡頭不解地問, “那不是jiejie的房……” “你找我有事嗎?” 沈淮序及時阻止了劉恒, 一邊說一邊慢條斯理地將窗戶關(guān)了個嚴(yán)實, 剛剛表妹那嬌弱無力, 滿臉?gòu)尚叩哪?,可不是這個小孩子能看的。 劉恒跟沈淮序到了房間,立刻收起放蕩不羈的模樣,小聲地說:“五哥,我剛剛看見了沙修明!” “何時?在哪兒?你沒看錯?”沈淮序一連聲追問,表情也跟著嚴(yán)肅起來。 沙修明是永恩侯曹和光的養(yǎng)子,此人孔武有力且心狠手辣,是永恩侯專門培養(yǎng)起來,處理一些隱私之事的爪牙。 “沒看錯,他半遮掩著臉,雖然只露了一雙眼睛,我也不會認(rèn)錯。當(dāng)初追殺我的人,其中就有他一個!”劉恒咬著牙說。 沈淮序一頓,想到當(dāng)初二皇子也在普寧寺搜尋劉恒,不想此舉被劉恒誤會,以為是來追殺他的人。 沈淮序也沒有向劉恒解釋,他現(xiàn)在滿腹疑惑,沙修明為何出現(xiàn)在此處,是路過還是來監(jiān)視他的? “他現(xiàn)在何處?有幾個人?” “大約七八個人,已經(jīng)騎馬走了,看著挺著急趕路,下著雨也沒有停!” 這么著急趕路,想必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永恩侯會急著處理什么事?他當(dāng)務(wù)之急應(yīng)該是處理他那筆爛賬,還有就是渭南那個賑災(zāi)款的賬冊! 沈淮序思索著,將渭南、賑災(zāi)款、民亂,這些聯(lián)想在一起,還有表妹說的軍功,二皇子急需軍功鞏固地位,封王建府培植自己的勢力,那沙修明此舉是為了——軍功? “來人,去請龐先生來!” 這一夜,謝婉寧睡得香甜,隔壁的燈卻亮到了半夜。 第二日,天空一片昏暗,小雨仍舊淅淅瀝瀝地下著,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玉煙將飯菜端進(jìn)了房里,伺候沈淮序和謝婉寧用飯。 “這里不用你伺候,下去吧!”沈淮序吩咐道。 玉煙抬眼看了看謝婉寧,見自家小姐點(diǎn)了頭,這才退了出去。 “表哥,怎么了?你有話想和我說?”謝婉寧問。 “先吃飯?!鄙蚧葱驃A了一片鮮藕放進(jìn)了她碗里,遺憾道:“你嘗嘗這個,糖醋藕沒來得及做,先將就一下吧?!?/br> 謝婉寧不疑有他,認(rèn)真吃了起來,就是這飯菜一股熟悉的味道?!吧米鲞@道菜的王廚娘,也跟著我們出來了?” “嗯,我專門讓他們給你備著的,祖母怕你吃不香,回去如果餓瘦了,怕是會心疼的,叫我賠可怎么辦?” 謝婉寧嗔了沈淮序一眼,多用了小半碗飯。 用了飯,兩人站在廊下聽雨。 謝婉寧這才意識到,好像少了個人,不解地道:“劉恒呢?他在哪里用飯?” 沈淮序悄悄靠近她,“我在這里,你還有心思想他?你想想我!” 本來就是一句稀松平常的話,偏被他曲解了意思,還說得這么理直氣壯,也不臉紅。謝婉寧佯怒推了他一下,小手卻被他趁機(jī)抓住,藏在寬大的袖子里,反復(fù)揉捏。 “昨日他看到了一個故人,想追上去瞧瞧,我給他安排了一個隊,悄悄跟去打探。”沈淮序這才回答了謝婉寧。 “打探?他一個人能行嗎?”謝婉寧有點(diǎn)擔(dān)心。 “不用擔(dān)心他,他一個失憶的人,面對圍追堵截都敢獨(dú)自回京,何況我還安排了人手在他身邊,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該擔(dān)心的是你,我們這趟出行怕是有危險,我想著,要不你就在這兒住下,等我事情辦完了,再接你回京?這里離京城只有一日的功夫,萬一有事你也來得及回去!” 這話怎么像是臨行前的交代,難道沈淮序想冒進(jìn)? 謝婉寧立刻警醒過來,她知道攔不住他,只好軟語相求,“我不要,我可以星夜趕路,也可以冒雨前行,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你不要丟我一人在這里,讓我一個人焦急地等。” “可我怕連累你!” “我不怕,你敢丟下我,我就回京嫁給別人!” “阿寧……”沈淮序目光深沉地望向她,手腕一用力,將她帶進(jìn)了懷里。 謝婉寧眼中閃著淚花,想到前世沈淮序這次出行會受傷,急忙從荷包里拿出那枚平安符遞給他,“這枚平安符是我在普寧寺求的,你快收好!” 沈淮序接過,鄭重地放進(jìn)了懷里。 等雨停了,眾人重新上路,沈淮序?qū)ν夥Q劉恒小孩子心性,昨夜鬧了別扭,已經(jīng)獨(dú)自回京了。 …… 京城的上空陰云密布,似乎醞釀著一場暴風(fēng)雨。 朝會上,因著巡查使的差事,吏部擢選了幾位候選人,供圣上定奪,卻被二皇子一派口誅筆伐,揚(yáng)言不堪大任。二皇子一派諫言的人選又被內(nèi)閣給否決了,事情就這樣僵持住了。 趙首輔眼看事情進(jìn)行不下去,只好暫時擱置一旁,談起秋闈和武舉的事情來。秋闈和武舉在即,再加上一年一度的年末考績,吏部和禮部忙作一團(tuán),也怪不得他們抽不出人選來。 鎮(zhèn)國公下了衙,回到府中將沈淮文叫進(jìn)了書房。后日秋闈,將主考官定了禮部侍郎王大人的消息告訴了他,又讓他好生準(zhǔn)備著,莫要有別的雜念,只一心考完了再說別的。 沈淮文從書房出來,路過花園的涼亭,猛然間想到前幾日,他還在這里信誓旦旦地對方鴻煊說,這屆主考的付大人喜歌賦厭實務(wù),這災(zāi)患重建的破題指定不會考!可如今峰回路轉(zhuǎn),王大人做了主考官,那道破題,說不定能用得上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還得再謝謝表妹! 二老爺探得鎮(zhèn)國公回府,急忙尋到書房求見,說有事相商。 他最近都在關(guān)注渭南的動向,知道二皇子一派在里面攪和,按住巡查使的人不放。他有心想去,卻資歷不夠。人選已經(jīng)僵持了好幾日了,他覺得他的機(jī)會來了,前提是說動他大哥——鎮(zhèn)國公。 “大哥,我如今候著吏部的缺,等著圣上的旨意,看朝中這么缺人手,為何我的調(diào)令卻遲遲不下,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出了差池?”二老爺面上裝著忐忑,虛心向鎮(zhèn)國公求教。 鎮(zhèn)國公正擔(dān)心沈淮序的渭南之行,怕那邊的人照應(yīng)不好,這時候二老爺突然提起調(diào)令的事情,真是打瞌睡有人遞過來了枕頭,剛剛好! 渭南巡查使這是個苦差事,品級不高,還極容易得罪人,辦得好是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辦得不好那可是連降品級都有可能。如果老二能去,以他的圓滑護(hù)著沈淮序應(yīng)該不難,況且還是自己的二弟,胳膊肘肯定不會往外拐。 怪只怪這二老爺長年累月地在鎮(zhèn)國公面前做低伏小,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這么多年相處起來也沒有什么齟齬,因此,鎮(zhèn)國公并未往別的方面想,遂將渭南巡查使的差事,和他細(xì)細(xì)商量起來。 二老爺感恩戴德,只說如果這個差事落在他頭上,他定會為圣上排憂解難,去渭南照顧好序哥和寧姐。 鎮(zhèn)國公松了口氣,想著進(jìn)宮再向圣上提一提,有國公府這層關(guān)系在,想必圣上會同意的。就是這樣一來,完完全全得罪了二皇子,得罪就得罪吧,早晚撕破臉,不差這幾日了! …… 一連幾日,謝婉寧他們風(fēng)雨兼程,想早一點(diǎn)趕到渭南。這日夜里,他們在華縣落腳。 這里土地貧瘠,民眾穿的衣服也比較破舊,就連住的客棧也都陰暗潮濕,破爛不堪。 攬月只好多拿了幾床被子,給謝婉寧鋪上,玉煙這邊也給謝婉寧打好了水,徐mama一邊候著謝婉寧洗漱,一邊稟報這幾日的開銷,路上仆從的懶散等。 “這幾日趕路都辛苦了,能寬容些就寬容些吧,你們幾個也是,早點(diǎn)回去歇著吧,明日一早還要趕路?!?/br> 徐mama和攬月相繼出了門,謝婉寧對玉煙道:“你去看看表哥那里可缺什么東西,驚風(fēng)是個粗心的,怕被褥什么的都不仔細(xì)看?!?/br> 玉煙輕快地應(yīng)了一聲,出去了。 謝婉寧坐在床邊,剛想睡下,只聽得門外徐mama急促地敲門聲。 待開了門,徐mama滿臉不可思議地進(jìn)來,“小姐,你猜我剛剛看見誰了?原先二房伺候的婆子,姓鄒,我們出京前,聽夫人說鄒婆子告假出府就一直未回,著人去找,卻不見了蹤影,居然藏在了這里!” “人呢?可拿住了?”謝婉寧肅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