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配拒婚后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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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住了,關(guān)在柴房里,還跟我在那裝瘋賣傻呢!” “將人悄悄帶過來,別驚動了旁人!”謝婉寧吩咐道。 第39章 第 39 章 很快, 一個五花大綁身穿褐色舊衫的婦人,被幾個孔武有力的婆子押了過來。她披散著頭發(fā),灰白的臉頰一邊高高腫起,嘴角還掛著血絲, 見到謝婉寧連忙跪地求饒。 一旁的徐mama立刻給了她一巴掌, 低聲怒喝道:“小點聲,再敢嚷嚷驚動了旁人, 拔了你的舌頭?!?/br> 鄒婆子哆哆嗦嗦跪趴在地上, 嘴里嗚嗚地小聲哭泣不敢發(fā)出聲音。 待看清楚鄒婆子的模樣后, 謝婉寧一瞬間渾身冰冷,全身血液仿佛凝滯般, 記憶瞬間將她拉入那個昏暗潮濕的房間, 凜冽的風(fēng)聲呼呼作響,透過門縫鉆進了她的骨頭里, 她打了一個冷戰(zhàn)。 徐mama看到后, 迅速拿了大氅給她披上。 裹著厚厚的大氅,身體慢慢回溫, 謝婉寧盡量讓自己端坐在椅子上, 手心卻緊緊攥在一起,長長的指甲刺進了皮膚,痛覺抵消了心里的那絲懼意,她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 鄒婆子這張臉,仿佛刻在了她心底最陰暗的地方,不愿想起, 不愿記起。今日猛然得見, 那個破爛不堪的記憶蜂擁而至。 漆黑的夜晚, 沒有一絲光亮, 她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鄒婆子開了門,將一碗嗖飯放到她面前,罵罵咧咧地抽走了她身上唯一的被子,啐了她一口,咒罵她為何不早點去死,這樣就不用白天黑夜地看著她了。 徐mama看謝婉寧只是盯著鄒婆子發(fā)怔,也不言語,以為是她年紀(jì)輕,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撒潑耍賴的惡奴,便勸道:“小姐,這等刁奴也不用問了,直接送到衙門里,按照逃奴處置,再修書回府,讓夫 人看著處理就成?!?/br> 謝婉寧壓下心中的不適,掐著手心說道:“先問問清楚,她為何私逃出府?!?/br> 鄒婆子跪在地上,腦子轉(zhuǎn)得飛快,打死她也不敢說出真正的緣由。她自那日從鎮(zhèn)國公府逃出去,心里就一直惶恐不安,生怕查出來是她走漏的消息,夾了包袱埋著頭一味地往南逃。 她的一個遠(yuǎn)房表姐嫁到了華縣,便想著來投奔。豈料表姐早就過世,家中無人識得她,又被攆了出來。路上盤纏又被偷了,她走投無路,只好躲在客棧里打雜,想著客棧里消息靈通,方便打探京城的動靜。 她自從來到華縣就天天去衙門口看告示,就怕國公府下海捕文書來捉拿她,她一連去了十幾次,見沒有文書,想著鎮(zhèn)國公府家大業(yè)大,不會為難她一個下人,遂放心下來。哪會想到,表小姐會南下,被國公府的人給認(rèn)了出來! “表小姐,老奴不是逃奴啊,老奴是得了二夫人的令,告假回鄉(xiāng)的,只是盤纏被偷了,一時回不去?!编u婆子哭著狡辯。 “你老子娘都住在京都城郊西巷,你回哪個鄉(xiāng)?別以為小姐心善,你就可以隨意糊弄。究竟為何逃出府,老實交代,否則有你苦頭吃!”徐mama啐道。 鄒婆子抽抽搭搭沒了聲音,她原以為表小姐心善,糊弄幾句,沒想到松鶴堂的徐mama也會跟著。 她心急如焚,想到她在海棠院偷聽的話,看表小姐這么受老夫人重視,連身邊的心腹mama都給了她,不就印證了那話?表小姐可不就是那金枝玉葉,國公府正經(jīng)的嫡小姐嗎? 嫡小姐這個念頭一出,她忽然冷靜了下來,慢慢抬起頭,說道:“表小姐,老奴不是不說,是不能說,事關(guān)重大,還需小姐屏退左右,如果老奴這個消息對小姐有利,小姐可否放了老奴?” 謝婉寧面色一凝,這鄒婆子出逃還能有什么內(nèi)情不成?前世鄒婆子是專門看押她的,也不是個好差事,想必她在府里也籍籍無名,又是那副偷jian耍滑的無賴模樣,這樣的人,能有什么內(nèi)情?說的話能信? “不必了,著人押走吧!”謝婉寧想詐她一下,怕那個內(nèi)情和二房有關(guān)。 鄒婆子嚇得臉色慘白,脫口而出,“表小姐,事關(guān)您的身世,您不想知道嗎?” 謝婉寧瞳孔一縮,指尖也跟著顫抖起來,一顆心冰冷冷沉進了谷底。 “快堵上這瘋婆子的嘴,失心瘋了,胡說八道?!毙靘ama在一旁驚懼地吩咐道。 鄒婆子被帕子塞住了嘴,她兀自掙扎著,睜著通紅的眼睛,跪爬著就要往謝婉寧身上湊。 徐mama斜刺里沖出來,將謝婉寧擋在了身后,一腳踢向鄒婆子的心窩處,“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東西,小姐也是你能編排的?” “小姐,我看也不用送官衙了,不如……”徐mama湊近謝婉寧耳邊,“找個沒人的地,結(jié)果了她?” 謝婉寧還震驚鄒婆子剛剛吼的那句身世,她是如何得知的?想到二房一家臨行前,極力想跟著來的態(tài)度,以及沈如歌恬不知恥地貼著是沈淮序…… “你們都退下吧,我倒想聽聽,她還能將我編排出什么花來?”謝婉寧決定聽聽,再做決定,使了個眼色給徐mama。 徐mama給了幾個婆子賞錢,讓他們各自回去,四下看了看無人,這才關(guān)上了門,躡手躡腳地走到了謝婉寧身邊。 “給她松開,說說吧,我的什么身世?”謝婉寧冷著臉道。 鄒婆子嘴里的帕子被徐mama拿開,她連連咳嗽了幾聲,這才啞著嗓子說:“老奴只是聽說,表小姐應(yīng)是國公府嫡小姐,旁的一概不知!” 果然,她的身份被人知曉了,還是二房灑掃的婆子! 謝婉寧一顆心忽然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扼住,絞得她胸口發(fā)疼。她捂著胸口怒道:“你就拿這種鬼話當(dāng)籌碼來誆騙我?我看你是不想要你這條命了?” “徐mama,直接拔了她的舌頭,拖出去打死!” “我說,我說!”鄒婆子眼看就要被徐mama拖到門口,恐懼襲上心頭,原以為自己說出身份的話,表小姐會放過她,或許會暫時關(guān)押一段時間,待查證了再處置她,能多活一天是一天。沒想到表小姐壓根沒有理會,她只好求饒,爭取最后的機會。 “那日,六小姐從馬上摔下來,摔了花瓶,叫老奴去打掃,老奴無意間聽到六小姐和二夫人在房里說……”鄒婆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了一眼謝婉寧,不敢往下說了。 “說什么?敢有一句瞎話,立刻拔了你的舌頭!”徐mama惡狠狠地道。 鄒婆子身子一抖,這才將那日在海棠院里偷聽的話,原原本本講了出來。 謝婉寧聽完倒抽一口氣,沒想到沈如歌這么早就得知了,難怪會幾次三番靠近沈淮序,還有二舅舅和馬氏…… “那你逃什么?你何時逃的?”謝婉寧壓著嗓子問。 徐mama篤定地說:“是從將軍府賞菊宴回來當(dāng)夜?!币驗猷u婆子失蹤,他們住在甜水巷曾經(jīng)議論過,偷偷猜測是不是在將軍府門口看上了哪個想好的,跟人跑了! 謝婉寧氣極,命人將鄒婆子堵了嘴,拉出去關(guān)起來。 咚!——咚,咚!三更了! 謝婉寧攏著大氅坐在床上,屈膝將頭埋在臂彎里,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一顆心惶惶不安,她的身份被二房知道了,表哥的身份恐怕現(xiàn)在也被傳揚開了,怎么辦,她會拖累表哥嗎? 沈淮序從龐先生房間出來,看到謝婉寧的房間還亮著燈,眉頭蹙起,轉(zhuǎn)眼就看到徐mama站在他房間門口。 徐mama終于等到了沈淮序,急忙上前,“五公子,你去看看小姐吧!小姐她情緒有點不好?!?/br> 沈淮序冷冷地掃了一眼徐mama,徐mama招架不住,將鄒婆子的事情講了一遍。 沈淮序聽完直接去了鄒婆子關(guān)押的柴房,不一會傳出支支吾吾的慘叫聲。 夜半,沈淮序回房洗了手,換了一身衣服,聞了聞身上沒了血腥味,才向隔壁房間走去。 謝婉寧房間的燈一直亮著,沈淮序走到門口,剛要敲門,門卻開了,謝婉寧臉色煞白地站在門后,正淚眼婆娑地望著他。 沈淮序低眸,掩住眼底那抹暴戾的光,進了房,反手將門關(guān)得嚴(yán)絲合縫,抱起謝婉寧兩步走到床榻邊,將她放進被子里,坐在她床邊,牽起她冰冷的手,哈著熱氣。 “表哥,”謝婉寧柔柔弱弱地說:“你的身份,怕是……怕是已經(jīng)被人知曉了……” “知曉就知曉了,多大點事啊,值得你哭成這樣,天塌下來有我頂著呢!何況,這天塌不塌只有我說了算!”沈淮序故作輕松地說。 “那鄒婆子在將軍府門口漏了口風(fēng),這都過了這么多天,有心人怕是都知道了,就怕宮里的那位娘娘和老二,他們會沖你下手,那你這趟出行,會不會……” 前世這個時候怕也是泄露了身份,沈淮序才身受重傷的。謝婉寧越想越后怕,身子不住地顫抖起來。 沈淮序脫了靴子,上床將謝婉寧摟在了懷里,摩挲著她的頭,輕輕撫摸著她的背,溫聲道:“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不用擔(dān)心,你要相信我?!?/br> 謝婉寧趴在他胸口無聲地流淚,一時想到了沈淮序的傷,一時又想到了那個滿是鎖鏈聲的房間。 “表哥,我……”謝婉寧哽咽著,她想告訴沈淮序那個夢境,又猶豫不知從何說起。 “沒事,睡吧,事情我來解決,就算全天下知曉了都不怕,眼下雖不是好時機,卻也是我期盼的。之前我不想被人知道,不想回宮,可我現(xiàn)在有了你,不想你受委屈,想讓你恢復(fù)身份,得到你應(yīng)有的一切!” 沈淮序慢慢躺下,將謝婉寧安置在他臂彎里,他側(cè)身摟著她,看著她通紅的眼睛,心疼地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他拉上被子,給她掖了掖被角。 謝婉寧不自覺地往沈淮序懷里靠了靠,他溫暖的胸膛像一團火,一點一點融化著她的心,那顆被揪著的心臟,像是得到了釋放,飄飄蕩蕩找到了依靠。 謝婉寧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頸窩處悶聲悶氣地說:“我沒關(guān)系的,你的大事要緊……” “我沒有大事,我現(xiàn)在的大事就是你!” 沈淮序揉著她的頭發(fā),想到了他的母妃,眼神暗了暗,試探地問:“阿寧,如果我沒有母妃了,或者我母妃的身份非常不堪,你還要我嗎?或者我永遠(yuǎn)也回不了宮了……” 謝婉寧聽他這么小心翼翼說話,怕他心結(jié)已久,卻無人可訴,便往他懷里貼了貼,糯糯地說:“要,你是我的,前世今生我只要你!你要是不回宮,我們就找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你釣魚,我織布,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阿寧~”沈淮序心里哀嘆一聲,將她緊緊地?fù)нM了懷里。 作者有話說: 以后我還是改在晚上11點更吧,一周四份標(biāo)書要做,誰懂啊 第40章 第 40 章 第二日, 謝婉寧在一片嘈雜聲中醒了過來,身旁早已沒了沈淮序的影子。 她按了按自己的額頭,想到昨晚自己哭著抱住了沈淮序,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赧然地捂住了臉。 “小姐, 你醒了?”玉煙敲門進來,打了一盆水, 伺候謝婉寧洗漱。 “什么時辰了?外面是什么聲音?”謝婉寧問。 “已經(jīng)辰時了, 是五公子和喬統(tǒng)領(lǐng)在演武, 再有二日我們就到渭南了,公子說今日在此休息一日, 讓我們都不要不打擾你休息?!?/br> 謝婉寧坐在簡陋的梳妝臺前, 閉著眼任由攬月給她梳頭,想著沈淮序為何今日停留一日, 還有京城不知道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形, 他們的身份是不是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 這時沈淮序走了進來,徑直走到了她身后, 接過攬月的梳子, 抓起她的一縷青絲,慢慢梳了起來。 玉煙和攬月很識趣地退了出去。 謝婉寧睜開眼,鏡中倒映出沈淮序清俊的身影,正笨拙地梳著她的頭發(fā),腦中想到的卻是昨晚他摟著她,抓著她的一縷頭發(fā)纏繞把玩的畫面來, 突然紅了臉。 沈淮序似有所感, 抬頭望向銅鏡, 看到了一張微微泛紅的臉, 和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不禁揚起嘴角,兩人隔著鏡子默默相望。 他想到了昨晚上,謝婉寧哭到不能自已,像個紅著眼的小兔子,顫抖著縮在他懷里,沉沉睡去。他看著她的睡顏,被子下玲瓏的曲線,還有搭在他腰上的手,很想如那夜的夢境般,將她壓在身下,狠狠欺負(fù)。 強壓著心底的那股燥熱,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 他慢慢放下梳子,將桌上的胭脂水粉推到一邊,回身掐住謝婉寧的腰,將她抱到桌上坐著,然后微微叉開腿,視線相平,他要將謝婉寧瞧個清楚。 被那樣灼灼的目光注視,謝婉寧懷里像揣了個小鹿一樣怦怦直跳,她捂住胸口,身子后仰,卻被沈淮序的長臂攔住,細(xì)腰被大手扶住,另一只手輕輕撫開她額前的碎發(fā)。 呼吸忽然急促起來,沈淮序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謝婉寧羞得急忙移開視線,驚慌地瞥了一眼門口,軟綿綿地說道:“門……門還開著!” 沈淮序在她額頭上一吻,沒顧得上回頭瞧,就靠近她的耳邊,沙啞著聲音說道:“關(guān)著就可以了嗎?” 謝婉寧含羞帶怯地嗔了他一眼,輕輕推了他一把,作勢下來就要往外走,被沈淮序攔住腰,將人圈在懷里,低頭在她頸窩處深深一吻。 謝婉寧渾身一顫,忘記了動作,身子驟然失了力氣…… “表哥~”聲音嫵媚婉轉(zhuǎn)動人,謝婉寧急忙咬住唇,她不敢相信剛剛那是她發(fā)出的聲音。 沈淮序稍微放縱了一下,很快就放開了她,望了望打開的門,清了清嗓子問:“昨晚睡得好嗎?” 謝婉寧羞得低著頭不敢看他,脖子上粉紅一片,輕輕“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