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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配拒婚后 第44節(jié)

    他攏起衣服,走到跪在一旁的魏經(jīng)武身邊,銳利的眼神掃向他,屈膝附身,湊在魏大人耳邊惡狠狠地說:“好你個魏經(jīng)武,膽敢算計我!”

    魏大人嚇得一哆嗦,想著這次怕真的丟了烏紗帽,急中生智,立刻推脫起來。

    “殿下明鑒,就是借臣十個膽子也不敢算計殿下,實在是沈銳駱太過狡猾,還有那個詭計多端的謝小姐,前面進行得都還順利,后來謝小姐消失了一炷香的時間,緊接著事情就不可控制了!”

    “那謝小姐莫不是妖女?布下的天羅地網(wǎng),也能讓她脫身,還能在臣眼皮子底下將人換了!”

    魏大人只能經(jīng)所有過錯推到謝婉寧身上,只要能保住烏紗帽,什么都豁出去了,這事他也是苦主,妻女都典出去了,還要他怎么樣!

    二皇子咂著嘴,想到剛剛那個曼妙的身姿,像是失了魂一般主動上前勾引他,還有另一個幼小的身軀,也是頗得滋味。

    再看一眼這個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男人,他心里嗤笑,“魏大人今晚就宿在這里吧,這個宅子今后就是魏大人的了!”

    魏大人嘴角上揚,連連道謝,目送二殿下和鹿鳴走遠(yuǎn),心想這關(guān)總算過了。從地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發(fā)現(xiàn)手上還緊緊抓著那件紅色外衣,臉色微變,徑直走進廂房,關(guān)上了門。

    ……

    謝婉寧跟著沈銳駱出了后衙,坐上馬車就直奔客棧,今晚的事情像走馬燈一樣在她眼前閃過。

    這次中媚藥的是沈如歌,那藥性十分猛烈霸道,回去一定要何太醫(yī)好好診治,看看能不能配到解藥,前世她受的苦,不想眼睜睜看著身邊人也跟著苦。

    這時候她還沒有意識到,她已經(jīng)開始接納了沈如歌。

    謝婉寧將晚上的事情想了一遍,要不是喬成濟私自換人,后果怕不堪設(shè)想。還有云弈,他也洞悉了魏大人的陰謀,他和沈如歌……兩人之間,仿佛非常親密……

    正思索間,忽聞到一股血腥味。

    他們這一行人總共兩輛馬車,她和沈如歌一人一輛,沈銳駱和云弈騎馬走在前面,喬成濟則騎馬隨侍在她馬車一旁。

    這輛馬車是國公府的,從京城到渭南一直乘坐的就是這輛。車內(nèi)寬敞,靠窗的位置放著小幾,上面還有點心匣子和茶具,都是她慣常用的。

    車廂底部鋪墊著厚厚的毛氈,后排放著幾件厚實的毯子,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謝婉寧握著袖中的匕首,將車廂打量一圈,發(fā)現(xiàn)血腥味不在車?yán)铮@才稍稍安心,依偎在小幾旁,揉著額頭。

    “小姐你還好嗎?”玉煙急忙倒了一杯茶,遞給她。

    謝婉寧接過茶水,剛要放到嘴邊,嗖的一聲,一支利箭穿過車窗,釘在了小幾上。

    “?。 敝x婉寧的茶杯打翻在地,和玉煙同時驚叫出聲。

    “有刺客!”車外驚呼。

    與此同時,喬成濟和外面的黑甲軍立刻拔出兵器,做出防御姿勢。

    “嗖嗖嗖”的箭矢聲,呼嘯而來。

    喬成濟跳上馬車,揮劍當(dāng)開箭陣。

    這時,只聽嘶吼一聲,前面沈如歌的馬車突然發(fā)了瘋,架著馬車順著大街疾馳遠(yuǎn)去。

    “歌兒!”沈銳駱大驚,嚇得從馬上摔了下來。

    云弈急忙策馬追了上去。

    謝婉寧的馬車也開始不四處搖晃起來,玉煙死死抱住謝婉寧,用力抓住車廂的窗沿,想著找個時機跳窗。

    很快黑壓壓的一群蒙面人將他們圍了上來。

    沈銳駱外強中干地喊道:“你們是什么人,朗朗乾坤……”

    他話還沒說完,一支箭直沖他的面門,好在他身旁的隨從拉了他一把,那箭擦著他的耳朵呼嘯而過,他頓時痛得說不出話來。

    “抓活的!”領(lǐng)頭的大喝一聲,一群人一擁而上,直奔謝婉寧的馬車。

    喬統(tǒng)領(lǐng)守著馬車,黑甲衛(wèi)將他們圍在中間,奈何黑衣人太多,先前敵暗我明傷了不少人,漸漸招架不住。

    這時,街道盡頭,忽然“嘚嘚嘚”地出現(xiàn)一隊騎兵,瞬間沖向了黑衣人……

    第53章 第 53 章

    為首一人身披玄色披風(fēng), 手持長劍,騎著高頭大馬從街道盡頭飛馳而來。

    “小姐,是五公子!”玉煙扒著車門縫往外看,激動地大叫了起來。

    謝婉寧急忙湊到一旁往外看, 只見沈淮序和劉恒一馬當(dāng)先, 猶如天神一般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序哥!”沈銳駱躲在角落里,狼狽地大叫了一聲。

    黑衣人腹背受敵, 手忙腳亂拼命反抗起來。

    一個黑衣人趁亂摸到了馬車旁, 掄起大刀劈向車廂, 玉煙驚叫著拖著謝婉寧連連后退。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人高舉著刀, 突然雙眼圓睜呆立當(dāng)場, 舉起的刀“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低頭看著貫穿他胸膛的長劍。

    長劍帶著鮮紅的血跡, 猛然抽出, 那人無聲倒地,現(xiàn)出后面正在拔劍的沈淮序來。

    沈淮序挽起長劍, 掀開車簾, 看到里面的謝婉寧時,長舒了一口氣。

    謝婉寧惶恐不已,看到這張熟悉的臉,眼淚不禁洶涌而下,還沒等她說話,就看到后面一個黑衣人舉刀向沈淮序砍來。

    “小心!”她驚呼一聲,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沈淮序仿佛身后有眼睛一般, 回身甩劍, 那人應(yīng)聲倒地。

    “你在車上待著別動, 千萬不要出來!”沈淮序說完放下了簾子。

    只聽得外面“砰砰鏘鏘”一陣短兵相接的聲音,刀子劃破皮rou的聲音,哀嚎聲,馬蹄聲,不斷傳進馬車?yán)铩?/br>
    好一會兒,外面漸漸沒了動靜。

    長街上早已空無一人,兩旁的店鋪也匆忙關(guān)門閉戶,只余街角屋檐下三兩紗燈在風(fēng)中搖晃。

    謝婉寧悄悄挑開簾子的一道縫,只見黑壓壓地倒了一地人,喬統(tǒng)領(lǐng)正在摁跪著一個黑衣人,沈淮序?qū)茉谒弊由蠈弳枴?/br>
    沈銳駱這時跌跌撞撞走來,一迭聲地說:“誰……誰這么膽大妄為,膽敢刺殺朝廷命官!”

    他來到沈淮序身旁,見那黑衣人已經(jīng)服毒自盡,看來是問不出什么有用的線索了。

    “序哥,你派幾個人去找找歌兒的馬車,剛剛驚了馬,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沈淮序看了一眼受傷的喬成濟,便讓劉恒帶上幾個人沿街去尋,剩下的人清點一下傷員,準(zhǔn)備離開。

    “表哥,你受傷了!”

    謝婉寧下了馬車,邁過橫七豎八的人,繞過地上的一攤攤血跡,來到沈淮序身旁,發(fā)現(xiàn)他手臂的衣服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血rou模糊的傷口來。

    沈淮序慌忙將手背在身后,故作輕松,滿不在乎地道:“小傷,不礙事,你怎么出來了,趕緊上車,我們馬上回去!”

    二老爺在一旁道:“寧姐你上車,回去幫我照看一下歌兒,出這么大的事,我要去衙門一趟!”

    謝婉寧被催促著上車,幾人剛轉(zhuǎn)身,就看到街道兩端,忽然冒出熊熊燃燒的火把來,像是兩條火龍,將整條長街照得猶如白晝。

    身穿盔甲的士兵,拿著長戟盾牌,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將長街?jǐn)D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一眼望不到盡頭,煊赫著迅速將他們圍得水泄不通。

    沈淮序急忙將謝婉寧塞進馬車?yán)?,自己則手持長劍守在馬車一旁。

    二皇子騎著馬,其后跟著一臉煞氣的沙修明,越過士兵,來到近前,傲然地望著沈淮序。

    “參見二殿下,”沈銳駱立即行禮,一臉后怕地說,“殿下來得正是時候,剛剛臣遭遇一伙黑衣人刺殺,尸體還在這里!”

    “刺殺?”二皇子挑眉,“這不都是叛軍的手下嗎?”

    叛軍?沈銳駱一驚,看了一眼身旁的沈淮序,又看了一眼二皇子身后的大軍,心里暗道不好!

    二皇子不耐煩和他們廢話,拿著馬鞭一指沈淮序,大喝一聲:“來人,將此人給我拿下!”

    喬成濟聞聲立刻抽刀,將沈淮序護在身后。

    “且慢!殿下是不是誤會了,黑衣人才是刺客!”沈銳駱立刻反駁道。他如今不是看不清形勢,而是不愿意相信罷了。

    “敢抗命?叛軍頭目田高義交代,這次叛亂的幕后主使就是沈淮序,有人看到沈淮序出入叛軍大營!”沙修明在一旁說道。

    沈銳駱立刻明白了二皇子的心思,腦袋嗡的一下,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他們將沈淮序帶走,急急辯解道:“這怎么可能,下官敢保證……”

    “你保證?沈大人一直和沈淮序待在一起嗎?前幾日,沈淮序失蹤去了何處?見了什么人?沈大人都知曉嗎?”二皇子逼問道。

    沈銳駱一滯,臉色漲紅,張口結(jié)舌起來。沈淮序失蹤多日,他也多方尋找,確實說不清楚。

    喬成濟和黑甲衛(wèi)將沈淮序團團擋在身后,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zhǔn)備。

    謝婉寧隔著車廂,緊張地拿起了藏在袖中的匕首,看著馬車前沈淮序高大的背影,心里打定主意,如果沈淮序拼殺出去,自己也不能拖累他!

    前世她沒有跟著來渭南,并不知曉沈淮序在渭南發(fā)生了什么事。難道前世沈淮序也曾經(jīng)被二皇子當(dāng)成叛軍抓住過?

    沈銳駱急得團團轉(zhuǎn),再怎么說,他現(xiàn)在和沈淮序都是明面上的叔侄關(guān)系,雖然沈淮序是皇子的身份大家都知曉,但只要皇家宗室沒有承認(rèn),不入宗室皇碟,他就還不是皇子。二皇子就是想打個措手不及,在這里將沈淮序解決掉。

    不能硬拼,沖殺出去容易,叛軍的嫌疑洗刷不掉,更會給二皇子追殺他找借口。

    “二皇子,可否借一步說話?”沈銳駱只寄希望于鎮(zhèn)國公府的名聲,來勸一勸。

    奈何二皇子壓根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沈大人休得多言,你如此袒護沈淮序,是不是也和叛軍有牽連?”

    二皇子開始咄咄逼人,沈銳駱啞了聲音。他不能被一起押走,他如果也被押走了,誰還能救沈淮序?

    為今之計,只能假意順從二皇子,再尋解救之法。沈銳駱只好跟沈淮序小聲商量起來。

    二皇子不耐煩,揮手示意,四周的兵士開始漸漸圍攏,形勢立刻劍拔弩張起來,謝婉寧已然拔開了匕首,凌厲的刀鋒透過縫隙泛著寒光直逼二皇子的眼睛。

    二皇子眨了眨眼睛,目光越過沈淮序看向后面的馬車,像是嗅到獵物一樣抿了一下嘴,勾起一抹猥瑣的笑意,散漫不羈地對沈淮序說道:“敢反抗,就將馬車上的人一并帶走!”

    “卑鄙無恥!”玉煙在車廂里小聲咒罵,“二皇子這是拿小姐您要挾公子,小姐,我們怎么辦?”

    沒想到自己的存在還是拖累了表哥,不想被威脅,只有了結(jié)了自己。謝婉寧噙著眼淚,拿著匕首就架在了脖子上。

    “小姐不要!”玉煙伸手阻攔。

    “住手!”沈淮序大聲喝止,不知是對兵士說的,還是對謝婉寧說的,只見他轉(zhuǎn)身看了一眼后面的馬車,低頭和喬成濟小聲說了幾句話,黑甲衛(wèi)慢慢收回兵刃,退到了一邊。

    他只身一人往前走了一步,直視著二皇子的眼睛說道:“二殿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今日用如此手段逼迫,就沒有想到會有什么后果?”

    “后果?那就等著你的后果,來人,將他綁起來!”

    二皇子心里得意,看著五花大綁的沈淮序,想著那日在畫舫中的不痛快,終于讓他出了那口惡氣!

    命人將沈淮序帶走,他的眼神又瞟向了馬車。

    鹿鳴在一旁將二皇子的神色盡收眼底。從京城出來,他一直隨侍在旁,自然明白二皇子那個眼神代表了什么。

    得不到的永遠(yuǎn)是最好的,二皇子赤裸裸的眼神,并不完全出于報復(fù)沈淮序,有種獵物在手,看著垂死掙扎拼命抵抗卻又無能為力,不得不來求他的滿足癖。

    二皇子一貫將獵物玩弄于股掌之間,是生是死,全憑他的興致。今日是沈淮序,明日就會是他,后日就會是朝中要員,如果讓他坐上了那個位置,豈能有太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