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配拒婚后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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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圍捕沈淮序太過順利,順利到沈淮序束手就擒,毫無抵抗地任由二皇子帶走。之前沙修明將整個江南道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沈淮序,為何偏偏今晚就現(xiàn)出了蹤跡? 難道真的是為了謝小姐?可謝小姐明明已經脫險,離了府衙…… 不,這中間肯定有什么旁人不知道的隱秘,會不會是沈淮序故意為之?苦rou計?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位流落宮外的皇子,城府之深,心思之密無人能及!也只有二皇子此刻洋洋得意,像戰(zhàn)利品一樣,將人帶走,怕不是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在身上吧! 眼下正是個好時機,何不就此賣個好,給謝小姐留個好印象,為自己謀條出路呢? 千般計謀萬般想法也不過一瞬間,鹿鳴騎馬悄悄貼近二皇子道:“殿下,沈淮序已經到手,不怕那位小姐不來求見殿下,到時候美人軟語相求,殿下稍加利用,定能俘獲芳心。現(xiàn)下眾目睽睽,還有沈大人在此,實非良機?!?/br> 二皇子點頭,看鹿鳴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沒想到這個自小的伴讀,平時都是一副小心翼翼唯唯諾諾的樣子,今日倒是突然變得伶俐起來。他也沒有多想,哈哈一笑,道:“言之有理,我們走!” 沙修明斜眼上下打量了一下鹿鳴,沒有多話,整理隊伍返回縣衙。 馬車上,玉煙捂著謝婉寧的嘴,死死拽著她,不讓她下車。 謝婉寧眼睜睜看著沈淮序被帶走,無能為力地癱坐在馬車上,像個毫無生機的破布娃娃,不哭不鬧,只眼淚像開了閘一樣,止都止不住。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怎么努力,還是無法靠近沈淮序,哪怕和他心意相通,反而成了他的累贅,成了拿捏他的軟肋…… 難道,她就是他成王路上最大的絆腳石嗎? 第54章 第 54 章 長街上很快恢復了平靜, 沈銳駱也跟著二皇子去了縣衙。 這時一人挑開了簾子,望著哭成淚人的謝婉寧,語氣篤定地說:“jiejie別難過,五哥不會有事的!” “劉恒?”視線模糊中現(xiàn)出劉恒那張稚氣的臉來。 他眼神堅定, 絲毫不見慌亂, 一手挑著簾子,一手握著馬鞭, 正殷殷地望著謝婉寧, 欲言又止。 “還望小姐保重身體!”車外響起喬成濟的聲音, 想到公子臨走前囑咐他的話,只得含糊地安慰一下。 “小姐, ”玉煙哭著拿起帕子給謝婉寧擦眼淚, “您先別著急,二老爺還在呢, 我們先回去, 回去再想想辦法吧!” “還有六小姐呢,二老爺不是讓我們回去照看一下六小姐的嗎?小姐您要撐住?!庇駸熍轮x婉寧再想不開, 只得分散她的注意力。 謝婉寧這才有了生氣, 她望向劉恒問道:“六小姐怎么樣了?回去了嗎?” 劉恒皺了皺眉頭,猶豫再三,仿佛難以啟齒地道:“回是回去了,看著不太好,不過,云公子在一旁, 想著應該無事吧……” 幾人快速回到客棧, 徐mama已經焦急地等在門口, 看見馬車急忙迎了上去。 等謝婉寧在客房里坐定, 已經到了人定時分。 攬月端來了一碗安神湯,何太醫(yī)也一旁候著,謝婉寧這才從驚魂未定中回過神來。 “何太醫(yī),表妹怎么樣了?”謝婉寧問。 何太醫(yī)略一思忖低聲回道:“沈小姐外傷倒是不要緊,只是中了一種……霸道的毒,尚未配到解藥!”他顧忌著謝婉寧還是個云英未嫁的姑娘家,說那種腌臜的事,多少有點顧慮。 謝婉寧自然知道他說的毒是什么,當著一屋子下人的面,也不方便明著說,便隱晦地問:“能配到解藥嗎?能不能用其他解毒的方子?” “其他方子已經試過了,只能延緩,不好根除,解藥配制還需要一些時日。六小姐年輕,怕是熬不?。 ?/br> 一時沉默無語。 何太醫(yī)為謝婉寧把完脈,收起藥枕,囑咐道:“小姐身子無礙,受了點驚嚇,舊疾也好得差不多了,這幾日切忌多思多慮,不可大悲大喜,以防舊疾復發(fā),再難根治?!?/br> 攬月送何太醫(yī)出門,玉煙去里間鋪床,謝婉寧不放心沈如歌,由徐mama陪著去隔壁廂房看看。 徐mama則領著謝婉寧七拐八拐,繞到了隔壁云弈的院子。 繞過一道花墻,謝婉寧頓住腳,看到院子里一身白色里衣的云弈,站在井邊,正提上來一桶水,當頭澆下。他閉著眼,渾身濕漉漉地站在那里,地上一攤水,也不知他澆了多少桶。 “云哥哥,”身后忽然響起一個嫵媚婉轉的聲音,沈如歌頭發(fā)凌亂,衣衫不整,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 她從背后抱住了云弈,絲毫沒有發(fā)覺云弈已經渾身濕透的衣服。 云弈低頭,像是無可奈何地掰開她的手指。 沈如歌不依,撒嬌耍賴地叫著云哥哥,身子卻攀了上去。 他們腳下全是水,在光潔的石板上,沈如歌腳下一滑,驚呼一聲,云弈立刻回身掐住了她的腰,險些跌進井里去。 沈如歌眼神迷離,趁機翻身摟住了云弈的脖子,身子不自覺地往他身上蹭。 他被蹭得火氣,“沈小姐,你醒一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云哥哥,我想要你,你不想要我嗎?我熱……”沈如歌吊在他身上不撒手,嬌聲嬌氣地求著。 云弈氣急,一桶水直接澆她頭上,兩人濕漉漉地站在一起,他費力地將沈如歌拉開,剛想說話,腳下一滑跌坐在地上,連帶著沈如歌也倒向他。 云弈慌忙將她拉進懷里,防止摔著她。 沈如歌卻趁機棲身上來,將他直接摁在了地上,扒開他的衣服就親了上去…… 云弈悶哼一聲,僵硬的手指慢慢松了下來,不自覺地撫上了她的背,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謝婉寧急忙捂住了眼,難怪劉恒欲言又止,難怪何太醫(yī)說沈小姐年輕熬不住,難怪徐mama會將她帶到這里。 她從指縫中看了一眼扭曲交纏的兩個人,臉上頓時一陣發(fā)燙。 謝婉寧紅著臉回到了自己的廂房,徐mama這才道:“小姐不知,六小姐不是隨馬車回來的,聽說驚了馬,馬車被撞壞了,六小姐滾下了馬車,是云公子一路騎馬抱著回來的。 六小姐回來時衣不蔽體,是用云公子的披風裹著回來的。 何太醫(yī)診治了,說是中了媚藥,藥性太烈,暫時只能壓制,如果不及時解了……怕對身子損害極大。 云公子似乎也中了藥,但他是男子,尚能抵抗……剛剛看,也沒有扛得?。 ?/br> 謝婉寧扶額,思緒再三,不明白為何云弈會中招。如果是二皇子算計她,沒必要連云弈一起算計。 “小姐,很晚了,安歇了吧,何太醫(yī)讓你少思少慮……”徐mama勸道。 “徐mama,務必叮囑何太醫(yī),一定要配制上解藥,多一些時間也無妨。再不能讓這下作的手段,害了別人去!” 徐mama應下,告辭出去,一開門竟看到劉恒站在門口,也不知來了多久。 “jiejie,”劉恒輕聲喚了一聲,邁過門檻,沒理會一臉驚愕的徐mama。 幾日不見,劉恒越發(fā)成熟穩(wěn)重起來,他長發(fā)束起,披著黑色大氅,眼中閃著銳利的光芒,如那回歸山林的狼崽子,稚嫩卻兇狠。 他眼睛掃了一圈內室,又轉向門口的徐mama。 徐mama被他一盯,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祈求地望向謝婉寧,看到自家小姐沖她點了點頭,她這才出去將門關好,站在門口看著四周,防止有人靠近。 “說說吧,隔壁院的事情,是不是你動的手腳?”謝婉寧單刀直入,劉恒這么晚還來找他,肯定有話要說,今天她想不通的事情,或許劉恒能給出答案,先詐一詐他。 劉恒嘻嘻一笑,夸贊道:“jiejie好聰明!” 這事還真是他干的。劉恒好整以暇地坐了下來,將今晚后衙的事情原原本本講給她聽。 原來,沈淮序一直讓人暗中保護她。昨日他們就得知二皇子一行人來了渭南,悄悄見了魏大人,緊接著魏夫人發(fā)了帖子,又命人悄悄去藥鋪配解藥。 劉恒便早早埋伏在后衙,將準備給謝婉寧的茶水換給了云弈,又和喬成濟配合擄了魏小姐,引了魏夫人去了隔壁二皇子的院子。 謝婉寧長嘆一口氣,只能說魏夫人自食其果,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算計了進去。 “jiejie你可不知,魏大人在你們走后,打殺了一院子的丫鬟奴婢,那頂綠帽子他生生受了,我看他還愿意得很吶!” “小小年紀,就不能學點好?”謝婉寧嗔了他一句。 “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想算計別人,就要承擔算計別人帶來的后果!” 這話有點耳熟,這不就是沈淮序對二皇子說的話嗎?沈淮序被帶走前,問二皇子可曾想到后果,二皇子春風得意,怎么會考慮后果?他一向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后果都是別人承擔,順風順水這么多年,哪里會想到有什么后果需要自己承擔的! 想到這里,謝婉寧悄聲問劉恒,“你和我說實話,先前不是說好的在華縣匯合,你們?yōu)楹握鄯祷貋???/br> 劉恒朝門外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還不是因為二皇子,知道他的齷齪心思,又來了渭南,五哥怎么會不氣。別說五哥了,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受欺負,他想一想都不行。這種人就得給他個教訓,讓他好好做人!” “你們是教訓了,可人也被他抓了,為打耗子傷玉瓶,得不償失?!敝x婉寧不滿地道。 “jiejie放心,五哥心中有數(shù),我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劉恒很篤定,篤定到像是計劃好的一樣。 謝婉寧聽出了弦外之音,知道這恐怕是沈淮序的苦rou計,誘敵深入,使其自亂陣腳??扇耘f十分擔憂,前世也有這一遭嗎?要不然沈淮序的重傷是哪兒來的? “哪有什么萬全的準備?萬一他現(xiàn)在在牢里被嚴刑拷打呢?萬一你們的準備來得不及時呢?你想過沒有?他怎么敢賭?” 謝婉寧越想越后怕,哽咽著說不出話,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沈淮序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值得嗎?她何德何能,得他如此看重,她又該拿什么來還…… 劉恒沒防謝婉寧會這么問,他只是照著沈淮序的吩咐,在沙修明面前故意露出蹤跡,再由沈淮序在前面將二皇子釣出來,他則是帶著人悄悄繞到府衙,將關在里面的田高義救出來。 好在一切順利,二皇子糾集了大批人馬去了長街,他順利地將田高義救了出來,連夜送往京城。 這些做得隱秘,為防止消息泄露,劉恒并沒有告訴謝婉寧。 在此之前,他都沒有覺得哪里不妥,更沒有想過沈淮序抓走以后的事情。被謝婉寧一連串的反問,突然不確定起來。 “沈大人不是在嗎?就算是二皇子污蔑五哥是叛軍,也要有實據(jù)……”劉恒心虛地說不下去,又想到田高義如果到了京城,真相就會大白,沈淮序自然沒事。 便喃喃自語地道:“只要能拖上幾日,想必宮里就會有旨意出來,只要能拖上幾日……” 謝婉寧何嘗不知,拖上幾日宮里必定會有消息??蛇@幾日怎么辦?二皇子那個心胸狹窄的人,怎么肯放過這個折磨沈淮序的機會,萬一他發(fā)了瘋,下了毒手,該怎么辦? 這時,徐mama敲了敲門,“小姐,收到一封密信。” 第55章 第 55 章 漆黑如墨的天幕上, 隱約閃現(xiàn)著點點星光,月亮也躲進了云層之后。起風了,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來??蜅5目驮簾艋鹜?,隔壁云弈的院子卻一燈如豆, 閃爍的燭火將滿室的旖旎蒙上了一層暈黃的光。 窗子半開著, 書案上也一片狼藉,床下零散交疊著幾件衣服, 碧綠錦繡裙和素錦長袍上還有明顯的水跡。 灰白的帷幔將那昏黃的燈光, 隔絕在外, 陳舊的木床上鋪著厚厚的錦緞被。 云弈衣半披著衣服,頭發(fā)濕漉漉地黏在臉上。 他自詡謙謙君子, 卻也難抵那藥帶來的錐心-蝕-骨般的-癢。 他已經及冠, 婚事上一直不順,他潔身自好, 從未有過女人。 之前在京城和柳昊天那幫紈绔子弟逛花樓, 喝花酒,也會包下畫舫, 叫上數(shù)名歌姬助興嬉鬧, 卻從未讓別的女子近過身。 就像那未曾嘗過的美味佳肴,一旦知曉其味,才會在淺嘗輒止時欲壑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