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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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末,是杜楠的生日,云梔應邀去參加她的生日宴會。 云梔將背包塞得鼓鼓囊囊,里面裝著禮物,還有好幾本雜志,從上個月積壓到現(xiàn)在,她想留著和杜楠一起看。 宴會訂在一家會所,云梔按照她給的地址找上包廂時,房間里只有杜楠一個人。她穿著件紅色的小洋裙,裙擺上點綴著黑色的蝴蝶暗紋,飛奔而來的時候像是蝴蝶在翻飛。 “云梔,你來啦!” “楠楠,你好香啊?!痹茥d抱著杜楠不松手,嗅來嗅去,“是花粉的味道嗎?” 杜楠嬉笑著伸手討要,“你給我準備什么禮物了?” 云梔拉著她的手到沙發(fā)旁坐下,神神秘秘地掏出個黑色小袋子。 杜楠拿在手里掂量,故意說:“這么???忒摳了吧,向云梔?” “你快打開看呀!” 在云梔萬分期待的眼神中,她拆開來看,是一支口紅。 “我比對好久才挑中的色號,眼睛都看花了。你瞧,它叫——”云梔將她手里的管狀物掉了個面,底部朝上,“火百合?!?/br> 杜楠迅速找反光的東西,手邊有個金屬瓶起子,于是她對著瓶起子涂抹嘴巴試色,“怎么樣?” “好看!”襯得她膚白勝雪。 “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倍砰掍h一轉(zhuǎn),從靠枕后摸出個袋子來,“云梔,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哦?!?/br> “不是你過生日嗎?” “是呀,一想到你要送我禮物,我也迫不及待地想挑禮物給你。” 云梔有些擔憂,“那我生日時你還送嗎?” 杜楠嗤笑出聲,“云梔你怎么這么缺心眼?” 云梔打開袋子來看,是一條白色的裙子,和杜楠身上那件同樣不同色,繡滿了白色的梔子。 她滿心歡喜,高興得語無倫次,“我還有!” “還有什么?” “雜志!都給你!”云梔將書包顛倒,一股腦地往下抖落,伴隨著雜志撲簌而下的還有幾張淺色的信紙。 杜楠撿起信紙,剛要打開來看,被撲上來一把搶走了。 “什么呀?” 云梔把手背在身后,“沒什么?!?/br> “情書?” “不是!” 杜楠實在好奇,揪著她不放,盤問了半天,云梔才扭扭捏捏地支吾出聲,“就是那個……你之前不是說,我可以自己寫嘛……” “你寫出來啦?快給我看看?!?/br> “寫得不好?!?/br> “看看?!?/br> “看了不準說不好?!?/br> “好好好,我只說好,好好好?!?/br> 云梔這才妥協(xié)。 杜楠拿著信紙,開始拿腔作勢地品讀,“《海上花》,這名字什么意思?” 云梔忙不迭地解釋,“海上花是我最近很喜歡的一首歌,出處是同名電影海上花,電影海上花改編自張愛玲的海上花開海上花落其實海上花也不是張愛玲寫的是她翻譯的晚清滬語小說海上花列傳……不過書和電影我都沒看過,我只是喜歡聽這首歌,我寫的故事基本也沒關(guān)聯(lián)……” 杜楠將眼睛從信紙上抬起,笑著說:“云梔,別這么緊張,你寫得挺好的?!?/br> 云梔就在那兒抓耳撓腮的,坐立不安地等待。 “看完了?” “嗯。”杜楠將信紙放在那堆雜志之上,“你應該試著去投稿?!?/br> “我還沒寫完,有得改呢……你認為寫得如何?” “好好好!”杜楠十分捧場,“可你之前不是連主人公名字都搞不定嗎,怎么一下子就寫出來了?” 云梔的語氣頗為幽怨,“哼,你還好意思說呢?!?/br> “?。抗治??” “怎么會怪你呢?我還得謝謝你呢。”她故作可憐姿態(tài),“謝謝你總是一放學就忙著去和男朋友排練,我才有時間在那里自己編故事給自己聽?!?/br> 雖然這話說著是為了陰陽杜楠,但確實也是真事。 她要不是實在閑得無聊,也不會去找陸漭際玩,也不會在他床底那箱光碟里翻出靈感來。 那天,云梔在箱子最底層掏出一張奇怪的光碟來,沒有封皮,塑料封殼下面附了張簡陋的白紙。她覺得奇怪,陸樅然向來仔細,光碟都一一對應地收納完好,甚至編了號,怎么會有個漏網(wǎng)之魚? 她扳開封殼來,看見白紙底端有淡淡的鉛筆字faye,她的心撲通撲通地狂跳,像是窺探到不得了的秘密。 faye,faye,她的女主角就叫菲也好了。 男主角呢?男主角的名字她早就想好咯。云梔的故事是因為他才有了眉目。 杜楠抱歉地說,“云梔,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就有空和你玩了?!?/br> “好哦,方何今天來嗎?你們唱什么歌呀?” “在路上吧?!倍砰钌畹貒@了口氣,“唉,我們還沒定好曲目?!?/br> 云梔十分吃驚,“什么?下個星期都比賽了,你們還沒想好唱什么?” “是呀。方何總覺得這也不好,那也不好。今天來了得好好商量,必須要定下來?!?/br> “是呀是呀,嘶——”云梔附和著,突然一臉嚴肅地發(fā)問,“你說方何會給你買蛋糕嗎?我喜歡巧克力的,杜楠,你知道tasty嗎?它們家新出的芒果蛋糕看起來也不錯!” 話音剛落,包廂的門被推開了。 方何拎著蛋糕盒,笑著說,“杜楠特意叮囑我買巧克力的?!备哌M來的,還有樂隊的其他成員。 進來一堆陌生人,云梔認生,她想默默挪到角落里,卻被杜楠一把揪住,介紹給眾人,“這是向云梔,比咱們都小,大家讓著點?!?/br> 有個自來卷樂呵呵地捧場道,“行!蛋糕上的櫻桃全讓給她,誰也不準碰哈哈。” 杜楠在云梔心目中的形象頓時變得偉岸起來。 說是杜楠的生日宴會,倒不如說是他們的研討會。云梔默默地吃著蛋糕,靜靜地聽著他們爭論不休。 “云梔,你覺得呢?” “???”云梔正在伸手夠蛋糕上的巧克力裝飾,突然被點名,她手上一頓,不知所措。 杜楠笑著說,“云梔,你有推薦的歌嗎?” 云梔掃了眼方何的皮衣、平頭的耳釘、卷毛的卷毛,猶疑著要不要開口,她求救般的看向杜楠,而杜楠的眼神似乎在鼓勵她說出來。 “啊,我喜歡那個,海上花?!?/br> 方何拿起點歌機,啪嗒啪嗒地按個不停,“好幾個版本,哪個?” 杜楠掃了一眼屏幕,“蔡琴吧,她偶像。” 云梔沖著杜楠猛點頭,一副果然你懂我的神情。 “蔡琴?”其余幾人顯然有些吃驚。 卷毛感慨,“云梔這孩子真孝順,打小就能和mama聽到一塊兒去?!?/br> 大家都笑了。她卻想不通聽蔡琴和孝順有什么關(guān)系,于是認真地解釋道,“我媽說,我在她肚子里時就愛聽蔡琴?!?/br> 大家笑得更開心了。卷毛夸她,“云梔,你真可愛。” 云梔感到惶恐,杜楠打岔道,“別理他們,繞著彎子罵你土呢?!?/br> “我土?!闭f她土,她認了,但是,“我偶像不土??!” 方何說:“你偶像的歌不錯,但是和咱們樂隊調(diào)性不太相符呢?!?/br> 云梔不解,“為什么?” 杜楠解釋道,“因為是搖滾樂隊吧?!?/br> “可以改編嘛,走硬派柔情風?!痹茥d提議道,“杜楠的嗓音條件明明就很適合娓娓道來。你硬你的,她柔她的,迭加在一起才有味道?!?/br> 杜楠奇怪地看了眼方何,然后點頭表示支持,“我覺得不錯?!?/br> 卷毛也點頭,“我也覺得不錯?!?/br> 大家一拍即合,決定立馬出發(fā)去方何家的琴行。云梔痛心地問,蛋糕能打包帶走嗎? 當然可以,不要浪費糧食。 云梔相當于移了個攤子而已,她還是繼續(xù)默默地吃著蛋糕,靜靜地聽著他們爭論不休,雖然貝斯、架子鼓的聲音感官上不太悅耳,但好歹讓他們搓出整首改編了。 杜楠松了口氣,偷偷對她使眼色,云梔收到信號,啪啪鼓掌,“好聽!比蔡琴唱的都好聽!” “好好好!”杜楠將云梔從地上拎起來,“那今天就散了吧,各回各家?!?/br> 回家路上。 “你覺得方何怎么樣?” 今天是云梔第一次正式見方何,相處下來,她其實不太喜歡方何。 比如說,他打斷杜楠唱歌的時候很粗魯,也不怎么在乎杜楠提的建議,還有唱到后半場,杜楠明顯嗓子跟不上了,方何都沒有察覺,依舊要一遍又一遍地調(diào)試……云梔覺得方何不太溫柔,但是杜楠喜歡的不就是強勢嗎?而且,方何在臺上舉起話筒訴說愛的時候,杜楠的眼睛是那樣美麗,她的臉蛋上洋溢著幸福。 云梔想,管它呢!只要杜楠喜歡就好,作為朋友,她可不能掃興。 于是她說,“呃我覺得方何呢……那個他買的蛋糕很好吃。” 杜楠忍不住笑出了聲,在長長的路燈下,走兩步,跨兩步,轉(zhuǎn)著圈兒,她的影子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云梔笨拙地追趕著,她也不由自主地沾染上快樂。 杜楠牽起云梔的手,晃晃悠悠地歪著頭對她說悄悄話:“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們接吻了?!?/br> “哇!”云梔的眼睛里掛起了星星,“什么感覺?” “嗯……像泡沫。” “泡沫?” “是呀,小心翼翼地鼓起來,一不小心又松動了,然后嘭——地就炸了。” “好奇怪的比喻呀?!?/br> “對呀,就是很奇怪的感覺。” “真好,我要把它寫進我的小說。”云梔一知半解地點頭,又捂著嘴偷笑,“杜楠,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br> “什么?” “我說謊了,我覺得海上花還是蔡琴唱的好聽。你不要生氣?!?/br> “哈哈哈,云梔,我也這么覺得。這也是我的秘密。噓!” 一個星期后。 校園十佳歌手的比賽上,杜楠和方何的樂隊拔得頭籌。說實話,杜楠往那一站,就賞心悅目,像一朵明艷惹眼的紅花,更別提她唱得也好。 “楠楠拿一等獎了!”云梔一個勁地得瑟,“這還是我替他們選的歌呢!俺審美好著哩!” 陸漭際諷刺她,“是呀,和評委臺上那禿子的口味對上了吧!” “報告老師,七年一班陸漭際罵你禿子!”